第一卷 23 警方布場 槍戰開始
「你如果想讓沈威不放心這件事再跑過來賭船,你就儘管否決他。」
Laughing說出了他的理由,「槍戰是不可避免的了,從八九十年代開始的大社團「東星」和「洪興」之間就發生了在葬禮上搗亂的前例。零幾年就是「和聯勝」,再到後面是進興,個個說葬禮神聖無比,但是實際上一個比一個狠。」
「我當然希望他不要再去了,我才不希望他要冒險再開一次槍戰,」周望晴是打定主意不要讓沈威過多參與18K這邊的事情。
「但是提前在警察控場前將人救出來,先不說技術難度,就是明知她是無證人士就無視她,我做不到。」
「這一切都涉及到沈威這個紅棍的人設不能敗壞,自從這個臨時卧底小組成立,我就閱讀過O記暗中發過來的檔案。沈警官自從一年半前入行就立刻上升到紅棍,武力太強是一部分,對上邊忠誠是另一部分。但最重要一部分就是底層幫眾和附近街坊的支持才能讓沈警官有這麼大的號召力,可以在全面落下風的時候不被大嘴李吞併,這種名聲一次不管用了,就會無限放大,」Laughing勸導,「在這個緊急時刻,為了任務順利執行,你將就下吧!」
哪怕再好脾氣,周望晴還是撅住了嘴,深呼吸一會,點點頭「你打算怎麼做?」
「我有我的方法,山人自有妙計」Laughing顯得很自信,但他更關心周望晴的那邊的情況,因為如果依照他多年幫派卧底的經驗,明天的槍戰會異常激烈。「如果你實在怕誤傷的,你就按沈警官說的那樣只要把EU和飛虎隊叫過來埋伏就可以了,你大可以坐在指揮車處等就可以了。」
「不行!」周督察一口否決。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清晨,一身黑色西裝沈威帶著同樣黑西裝打扮的康沃伊,一起來到墓園。
看著渾身扭個不停的康沃伊,他也知道讓這個習慣穿幫派背心打扮的渾人穿著正裝著實為難他了,所以他安慰道:「現在隨你扭,到時鞠躬謝禮時就別這樣了,其他人會以為我們不尊重死者的。」
「知道了,」康沃伊也點點頭,他也知道在這裡他的行為代表了沈威和深水街的臉面,是不能被輕易羞辱的。
但他還是有點疑慮:「18K真的會在今天動手嗎?今天可是葬禮啊!一點底線都沒有嗎?!」
「我也不知道,」沈威搖搖頭,他本來就不擅長計謀,對於所謂陰謀詭計,他的一貫解決方案是不關我事的不要管,關我事的盡最大可能幹掉,干不掉在談。
「不過做好準備吧,一切隨機應變就可以了,還有」他回頭看了一眼康沃伊,「信號槍帶了吧?」
得到康沃伊確認回復后,沈威這才放下心,「這次不比以往,我們不能率先挑事,但是如果大嘴李趁我們被分開了想挾持你,先打信號彈,再打110,我一看到信號彈就會立刻趕過來,但是如果趕不及,寧願讓警察捉到你坐牢,都千萬不要被大嘴李挾持。」
「我知道了」康沃伊理解的點點頭,他也知道一旦落單被大嘴李抓住的下場。
「如果你坐牢最多坐4-5年,律師請的好,2-3年,到時出來還是一條好漢;但是一旦被大嘴李捉到了……。」沈威最後也沒說下去,但他相信康沃伊會明白的。
兩個人來到了曹波的墓碑前,這裡已經聚集了,從勢力大小開始往下數:大嘴李,爛鼻蔣,卓克馬(馬朴),Ricky王。
整個新安義最富最大的,最能做行政的,天子近衛,外戚代言人,再加上正在走進的沈威,最能打的,全齊了。
就在里墓園一公里開外的荒山高地上,憑藉開闊的事業,山下墓園的一切盡在周望晴的望遠鏡里。旁邊一位中年人也拿著望遠鏡觀察離新安義人員不遠,一直聚集的18K人員。
中年人一邊觀察一邊搖頭「果然是精銳打手,18K一直將他們隱藏起來,看起來來者不善啊就是為了今天的。」
「高sir.你覺得今天有沒可能將槍戰隱患提前消滅啊,」周望晴依舊希望能夠將18K控制起來。
「很難,」說話的中年人是高晉堅,飛虎隊中隊長兼第一狙擊手,他介紹道:「18k這次帶過來的人相當於精銳武裝民兵,手上都攜帶可攜帶型的微型衝鋒槍和手槍,穿著輕度防彈效果的厚馬甲,現在這樣控制住最好,只要下面墓園站崗的警察能夠做好維持治安,等葬禮儀式結束了,新安義的紅棍散開了,衝突也就自然不會發生了。」
「Sorry啊,是我過於理想化了,」周督察承認自己的錯誤。
「有一個這樣的理想是值得體諒,你的父親會為你驕傲的,」高晉堅很欣賞周督察的英氣勃勃。「而且你這次非常及時的通知我們和EU來控場就已經功不可沒了。你做的準備非常充足,場地也選擇的非常便於我們觀察和協助,周督察,你真是做了相當充足的功課啊」
看著周圍讚賞的眼神,周望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一切都是沈威安排,而她受到了嘉獎「不是的,這是我同事整理了這一帶的的地理資料,通過實地觀察找到的,我不能接受誇獎。」
「難道是梁笑棠安排的?」高晉堅眼睛一亮,梁笑棠和李浩楊是雙胞胎,小時候父母離婚了,兩兄弟分開並跟隨家長姓。
梁笑棠一開始是幫派分子但是最後還是成為警察;而李浩楊從一開始是警隊精英卻淪為犯罪分子,最後慘死在自己手裡,讓人崎噓。
李浩楊去世后,梁笑棠和高晉堅這樣就算認識了,而且因為心中都有正義感,一拍即合,成為朋友。只是令梁笑棠哭笑不得的是,高晉堅一直對他有種補償性的關心。
周望晴依舊搖搖頭「Laughing現在在漁夫碼頭處理一單綁架案,來不及過來的,至於我這位同事,Sorry啊,基於保密原則,我不可以說的。」
還是高晉堅解了她的圍「沒事,只要,有機會以後我們都會認識的,」正當周督察點頭稱是時,旁邊代替觀察的女射手黎珍貴突然大喊:「咦,點解我們在墓園的兄弟突然撤出來的?」
「什麼」周望晴臉色蒼白,槍戰還是要發生了,墓園的兄弟在幹什麼啊!!!
高晉堅立刻反應過來「準備作戰,通知EU的兄弟,如果雙方攻勢稍緩,馬上壓上來。」馬上拿起一枝狙擊槍調好焦距,也立刻觀察起戰場。
轉回沈威的視角。
人基本來齊了(果然雙下巴被輕視的不被當成同類了),大家行禮三鞠躬后依次把香插到香灰爐上。
馬朴看著一直想衝進來卻被警察堵住的18K成員,笑道:「一輩子當幫派分子了,還沒像今天這樣覺得警察這麼重要。」
沈威還想接話,結果大嘴李插進來了:「喂,桑尼何去哪裡了?」沈威看著警察「人牆」前頭的佩德羅,心中一動,大嘴李的聲音佩德羅也聽得見,他這是發暗號???
但沒人能夠回答,於是大嘴李讓Ricky去打電話把桑尼何叫過來,過了一會兒,桑尼何過來了。
然後以沈威的感覺,佩德羅好像是得到摔杯信號一樣,立刻讓軍裝警察出列銬住了桑尼何。
然後大嘴李也適時叫出來,像是吸引注意力似的:「這幫孫子,他們正在拘捕他,草(語氣助詞)。」
佩德羅這時也像個勝利者一樣走過來,帶著功成圓滿的語氣說道:「桑尼.何,我等著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了」
桑尼何則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嘲諷道:「是的,那會讓你老大覺得你很棒,或許他們還會輕輕拍拍你的狗頭,直到我被放出來.……」
「老大?輕輕拍狗頭?」沈威記住了這些關鍵詞。事情好像不像看起來那些簡單,但是身後有個擅長分析的周望晴,也許可以找到些有趣的東西。
「這次可由不得你了,索尼,快點吧!別把你的名貴皮鞋粘上泥了」佩德羅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出來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然後突然轉身叫道:「收隊了夥計,人抓到了,可以收工了。」
看著漸漸歸隊離去的員警,感覺非常不對的沈威生氣的叫住佩德羅:「喂,這裡現在是個值得嚴肅的葬禮現場,你確定要坐視發生見血的事情嗎?為什麼你就不能有點人性?」
「待不下去可以跟著我們離開」佩德羅給出了最後宣告,「18K的人馬上要為這座城市開展一項偉大的清潔服務,所有留下的人都能收到熱情的款待。」說罷也不理會沈威是否回應,自己徑直走了。
「什麼,警察要走了,搞毛啊?18K要攻進來了。。。」沈威身旁的康沃伊一臉驚訝。
「今天看來要死不少人啊。做好準備吧」看著摩拳擦掌準備衝過來的18K打手,沈威右手從西裝背後里抽出一把肋差,左手從后褲腰帶里抽出原揸Fit人溫斯頓親手送給他的黃金9mm沙鷹。
看著如同洪流一般衝上來的18K幫眾,咧嘴一笑:
「讓我們來場痛快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