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該處理內部事務了
在法國北部的法蘭西公社——從法理上來講他們是非法的割據政府——是很樂意看到讓·普盧瓦遞給他們的橄欖枝的。畢竟現在他們的敵對目標已經消失,而且「普盧瓦派」也是他們舊日的盟友,便就欣然接受了讓·普盧瓦的邀請,宣布併入「普盧瓦派」政府。
為表誠意,也是為了拉選票,讓·普盧瓦選擇了前往巴黎,在巴黎投票表決。
巴黎,是社工黨的地盤。讓·普盧瓦選擇在巴黎投票,只是為了博得社工黨的信任,這有利於競選。於公出發,這場法國內亂的原因是社工黨,「普盧瓦派」是響應社工黨,起義反抗的。而且,奧爾良政府的倒台,也是要歸功於「普盧瓦派」,是「普盧瓦派」的黨員做到讓這個政府倒台的。然而社工黨雖然建立了反抗統治的政府,但是始終都在與奧爾良政府僵持,沒有更大的進展。
而且,讓·普盧瓦在法國南方各地的演講,也讓他在南方有了極大的支持度。更何況,在大選之前,每個黨派都有權利在全法國進行演講。而讓·普盧瓦最擅長的,就是演講了。
而且,在眾多黨派之中,也只有「普盧瓦派」是在軍方有勢力的黨派了。更何況,「普盧瓦派」還有自己的武裝力量。
在1927年11月1日,戴高樂對著「普盧瓦派」的黨旗宣誓,加入了法蘭西國家集體主義工人黨。
在即將到來的大選之中,「普盧瓦派」的勝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但是其他黨派的支持度也並不是低到那種能讓「普盧瓦派」一家獨大的地步。如果讓·普盧瓦要達成他的政治目的的話,他還需要做一些事情。
11月22日,在巴黎榮軍院前,在這法國的榮耀面前,讓·普盧瓦面對著法國的人民,開始他在大選前的最後一場演講。
「朋友們!同志們!今天,我們站在這裡!站在巴黎,這塊我們祖先用鮮血和尊嚴澆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後,是榮軍院!是法蘭西舊日的榮光!
「可是這榮光卻消失了,榮軍院暗淡了!自那場戰爭之後,我們的尊嚴就沒有了!現在在外國,每當有人提到法國這個字眼時,他們就會在嘴裡發出一聲輕蔑的恥笑!我們的尊嚴呢?我們的尊嚴不存在了!
「魏瑪條約,是一個極大的恥辱!我們有拒絕執行這條約的權利!公民們!我們將把那魏瑪條約448個條款中包含著對我們偉大的祖國與人們最惡意的傷害的條約一頁一頁地撕毀!然後扔在那些德國人的臉上!我們要讓那些德國人知道,我們是從不屈服的法蘭西人!
「公民們!我們將讓那些在1919年被奪走的省份重新回歸祖國!數百萬的從我們懷抱中被奪走的、十分痛苦的法蘭西人將重新回歸家鄉!我們將重新回到有著千年歷史的法蘭西的自然地緣!
「可是,也許有人會說,現在的法國,經濟糜爛,我們連飯都吃不上了。我需要一塊麵包,我需要一份工作。
「誠然,生命確實重要。可是有一樣東西比生命更加重要!這樣東西值得我們用生命去守護!那就是自由!那就是尊嚴!那就是我們的舊日榮光!
「只要弗郎什孔泰、阿爾薩斯和洛林上空依然飄揚著德國的旗幟,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那些土耳其人依然在阿爾及爾的土地上行走,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那些德國人依然在巴黎的街頭橫行霸道,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其他國家的人,在聊天的時候,提到法國這個字眼時會發出一聲輕蔑的恥笑,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他們將我們的尊嚴扔在一旁!
「看看吧,他們德國人將我們當作什麼!他們將我們看作奴隸!他們將我們偉大的祖國——法國看作是他們的專員轄區!他們將我們的自由踩在腳下!
「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塊麵包或是一份工作!而是我們的尊嚴!我們舊日的榮光!」
讓·普盧瓦轉身,指向榮軍院。
「我們偉大的皇帝,拿破崙,就埋葬在這裡。如果讓他看見現在的法國!他會恨不得從墳墓裡面爬出來!他會重新將德國變成我們的附庸!就像兩百年前那樣!
「別人欺辱我們,哪怕是最弱小的國家也來踐踏我們。而現在,我們就要告訴他們:我們將要反抗!我們將用震耳欲聾的巨炮聲來讓敵人顫抖!我們應當碾壓他們的自由!摧毀他們的尊嚴!就像他們對我們做的那樣!
「能夠團結人們的,有兩件東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敵人!我們有鐫刻在法蘭西的國旗上的理想,我們將為了這理想而獻出生命!在今天的法國,沒有,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拯救我們的祖國!只有這理想!只有這理想能夠拯救我們的祖國!
「去做你們想做的吧!就像法國大革命時那樣!拿起槍!就像我們在三色旗下為了我們的自由而戰鬥那樣!假如你們期望戰鬥,那就去戰鬥吧!那樣我就能夠看到你們時四千萬奴隸,還是四千萬堅貞不屈的法蘭西人!
「假如有那麼一天,我,讓·普盧瓦,舉著我們的旗幟沖在最前方!哪怕是死,我也會帶著微笑進入天堂!我將見到法蘭西榮耀的祖先們,我可以昂著頭走到拿破崙皇帝的跟前!我可以驕傲的對他說:『我,法蘭西的子民,沒有給法蘭西丟臉!我為偉大的法蘭西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我們不是誰的奴隸!不是牛馬!不是機器!我們將為了自由而戰!我們是堅貞不屈的法蘭西人!
「我們以自由的名義團結起來!為一個公平的世界而戰!我們為了人人都能有工作而戰!我們為了人人都能吃飽而戰!我們為了把那些奴役我們的人趕出法蘭西而戰!我們為了拯救同胞而戰!……」
說到這裡時,讓·普盧瓦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眼淚已經流的滿臉。當時的讓·普盧瓦已經三十四歲了。
他想起了加萊。他的家。
讓·普盧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摸了一把眼淚,然後接著說道:
「我們將為了我們的尊嚴而戰!為了我們的榮光而戰!為了解放我們的祖國而戰!為了我們的自由而戰!為了我們的子孫們,那夠驕傲的宣傳:『我們是從來都不會屈服的法蘭西人』而戰!
「我的同胞們,法蘭西和法國人民萬歲!自由!萬歲!」
「法蘭西萬歲!自由萬歲!普盧瓦萬歲!」
在台下,數十萬巴黎市民和從法國各地趕來的法國國民,高舉自己的左臂,向著讓·普盧瓦高呼著。
在台上,讓·普盧瓦磕了一下腳跟,立正站好。將自己的左臂平舉向前,嘴裡說道:「法蘭西萬歲。自由萬歲。萬歲,我自己。」
1927年12月1日,法國全國公投結束了。
「法蘭西國家集體主義工人黨……」
在電台的廣播中,正播報著本次全國公投的結果。
在巴黎,在波爾多,在里昂,四千萬法國民眾正仔細的聆聽著這廣播
「……兩千八百六十四萬七千二百零二票!」
這代表著,「普盧瓦派」獲得了全法國半數以上的支持,成為全法國的第一大黨,成為了法國未來的執政黨。
「萬歲!讓·普盧瓦萬歲!」全法國數十萬「普盧瓦派」黨員高喊著。他們激動到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難以控制自己的動作。
讓·普盧瓦沒有聽廣播。當勒菲弗爾激動的走進他的辦公室告訴他:「元首!我們勝出了!」這一消息的時候,讓·普盧瓦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讓·普盧瓦只是冷冷的對勒菲弗爾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1928年1月1日,在這新年到來時時候,法國也迎來了她的新時代。
在這一天,讓·普盧瓦正式就職,成為法國的第一執政。因為舊時的制度還沒有改,而且法國人對於舊制度有著無法言喻的抵觸。所以,第一執政,這個古希臘時期的名詞就重新回來了。
正因如此,讓·普盧瓦在上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革舊時的制度。但是,他沒有對憲法做任何的修整。因為畢竟社工黨作為全法國第二大黨,看守著「普盧瓦派」。讓·普盧瓦不能做出他想做的。
很快,在1928年2月1日,有關於政府的改革議案就提了出來。那項議案表明:法國最高國家權力機關為法蘭西大委員會,該委員會主席被稱為第一執政,由讓·普盧瓦擔任。按照公投時的票數比例,各黨派將獲得相應比例的大委員會席位。大委員會總共由113名各黨派代表組成,大委員會直接行使國家權力。
在大委員會的領導下,國家行政機關、監察機關、審判機關、檢察機關直接向法蘭西大委員會負責,並受大委員會監督。
法蘭西全國議會由245名全國各界代表組成,沒有立法權力,但有向大委員會提出議案的權利和義務。大委員會也有審理該議案的義務。
在經過了長達四十天的討論,當時的法蘭西全國議會全票通過了該議案。
對於法國來說,這是他們即將到來的「春天」。
在通過了這樣的一個議案之後,讓·普盧瓦就真正的掌握了國家最高權力。就是還有一個後顧之憂,那就是社工黨。
3月11日,議案通過的那一天,在巴黎原三級議會會場的門口,法國全國議會代表們緩緩的從大門中走出。讓·普盧瓦走在靠後的位置。在門口,圍著多層的記者。他們等著採訪讓·普盧瓦。
讓·普盧瓦看著那些記者,儘管心裡很是厭惡、但是轉念一想,這些記者也可以成為獲得支持度的工具,他便將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的心裡想著:「對著鏡頭微笑。要讓我親民的形象出現在報紙上。」
「普盧瓦先生!」一個記者對著讓·普盧瓦說道,「請問您對於緩解法國惡性通貨膨脹的看法?」
「普盧瓦先生!」另一個記者也對著讓·普盧瓦說道。「請問……」
當時洛泰林正在讓·普盧瓦旁邊,帶領著數名黨衛隊,圍在讓·普盧瓦身邊。
洛泰林剛要張口驅逐那些記者,讓·普盧瓦卻伸出手來攔住了洛泰林。低聲說道:「不要說話,我來處理。」
「啊哈!記者們!記者們!不要爭搶!我會回答大部分的問題的!我們有順序一些!」讓·普盧瓦微笑著,對著記者們說道。
相機的閃光燈閃爍著,將讓·普盧瓦的笑照的如此耀眼。
就這樣,讓·普盧瓦一個接著一個的回答著記者的問題。
「普盧瓦先生!請問您要怎麼解決現在法國的惡性通貨膨脹問題?」
讓·普盧瓦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但這嚴肅並不讓人緊張,而是讓人覺得,讓·普盧瓦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很嚴肅,記者同志。」讓·普盧瓦對著那名記者說道,「請在場的所有人都記錄這句話!我們法蘭西國家集體主義工人黨在這裡向法國人民保證,我們將在一年內解決我們的通貨膨脹問題!」
……
第二天。勒菲弗爾拿著報紙,走進了讓·普盧瓦的辦公室。勒菲弗爾指著報紙的頭版大字,對著讓·普盧瓦說道:「執政官先生,我們要怎麼解決通貨膨脹問題。」
「請注意你的態度,衝鋒隊全國總指揮。」
「很抱歉,領袖。但是我必須了解,我們要如何解決通貨膨脹。您可是在民眾面前承諾過的。如果我們沒有做到,我們的支持率是一定會下降的。」
「我自然是有方法的。」讓·普盧瓦對著勒菲弗爾笑了一下。
3月15日,讓·普盧瓦在法國全國議會先提出經濟改革的議案。
「議員們,面對我國現在這樣的經濟狀況,我認為改革是必須要提上日程的。」
「為什麼要改革?」有一名議員反問道,「通貨膨脹是一個國家經濟發達的表象。我們國家現在的通貨膨脹率高,正代表著我們國家的經濟一片大好!」
「謬論!」又一個議員起來反駁道,「現在我們國家的工人都吃不起飯了,你告訴我,這叫做經濟一片大好?」
雖然這個議會叫做法國全國議會,但是組成的人士卻成分複雜。有大財閥,有工會代表,有中產階級,有無產階級。每一個代表都代表著自己群體的利益。於是,法國全國議會很少有通過一項法案或議案。讓·普盧瓦提出的改革政府的議案已經是一個奇迹了。
議會中就這樣爭吵著,根本就沒有重視還站在議會最前方高台上的法蘭西共和國第一執政——讓·普盧瓦。
讓·普盧瓦看見這種狀況,轉身,搖著頭,緩緩的走出了議會。
在法國全國議會的所見所聞改變了讓·普盧瓦的思想。現在他認為,只有走上蘇俄的道路才能拯救法蘭西。
但是讓·普盧瓦認為蘇俄的思想也必然存在問題,不然也不會在1925年再次陷入內戰。雖然第二次俄羅斯內戰的原因有一大部分是德意志帝國的干涉。
讓·普盧瓦將自己的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自己的書房裡。除了處理一些必要的政務外,他就一直呆在書房裡,就連飯都是在書房裡面吃的。在書房裡,讓·普盧瓦鑽研著卡爾·馬克思、弗雷德里希·恩格斯、蒲魯東的社會主義書籍,同時也研究著啟蒙運動時期的巨作。
「國家……」讓·普盧瓦戴著他的眼鏡,俯身在書桌上閱讀著,「國家是絕對的,而個人和集體總是相對的……
「這意味著……國家是個人真正理想和自由意志的集中表現。所以,個人必須絕對服從國家。」在讀到這裡的時候,讓·普盧瓦彷彿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然後………」讓·普盧瓦翻開卡爾·馬克思和弗雷德里希·恩格斯所著的《資本論》和《共產黨宣言》,「消除剝削……緩解經濟……國家統一調控……」
突然,讓·普盧瓦合上了書,自言自語道:「我想,我知道蘇俄的癥結所在了。」
「我將建立一個世界的燈塔!」
1928年4月2日,法蘭西國家集體主義工人黨第五次全國地方代表大會召開。按照慣例,不應是今年,也不應該在這個時節召開。
所有的代表都明白,一定是他們的領袖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討論或是要宣布。
「代表們。根據我在法國全國議會的見聞,我個人認為,現在法國的政治制度已經不適合於現在的法國。我們必須要改革法國的政治制度。各位代表有什麼意見嗎?」讓·普盧瓦對著全國各地的「普盧瓦派」代表說道。
「我們同樣改革政治制度。但是怎麼改革,這是個問題。」代表們望向他們的領袖,尋找著答案。
「朋友們!我有一個想法。」讓·普盧瓦激動的說道。
「您請講!」
「我認為,我們現在是執政黨,就要運用國家權力進行改良,社會主義改良!我們要用這種制度來改變法國的現狀,這將使法國變得富強!」
「很抱歉反駁您,領袖。」一個代表起身說道,「可是上一個實行社會主義的國家,蘇俄,已經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內戰之中,我不想看見我們的國家變成那個樣子。」
「我們不會變成那樣的。」讓·普盧瓦說道,「蘇俄的內戰源於自布哈林上台以來的錯誤指導,他讓蘇俄的內部矛盾越來越突出,但他又沒有強硬的處理措施,所以蘇俄內戰了。但是我們將改良蘇俄的理論,我們將踐行馬克思的理論!去建立真正的世界燈塔!」
「那麼您有什麼改良的方法嗎?」
「我的理論,我稱其為『國家社會主義』。我們將運用國家權力來改良社會,一切的改革都由國家來推行。個人只需要服務於國家就可以了。國家嘛,就是一個巨大的集體。個人服務於集體,不是再正常不過是事情了嗎?」
「領袖。我們同意您的觀點。但是這樣的改變需要修憲。可能,大委員會不會通過。」
「總之,我們要先改革我們自己。我們要先在我們自身上進行改革,改變我們的意識形態,再改變我們的國家。對於自身改革,有人有異議嗎?」
「領袖,我們會永遠支持並擁護您的一切抉擇!所以,我們所有人都同意改革。」
「那好,我宣布,從現在,1928年4月2日下午4點22分,法蘭西國家集體主義工人黨,改名稱為法蘭西國家社會主義工農黨。」
這樣的改變,意味著「普盧瓦派」將變成一個社會主義政黨,法國距離崛起又近了一步。
而且從現在開始,「普盧瓦派」便就不再被稱作「普盧瓦派」了,而被稱為「國社黨」。
4月10日,讓·普盧瓦作為法蘭西共和國第一執政,在法蘭西大委員會中提案修憲。
在修改憲法的提案中,有這樣的一句話:
「……在尊重法蘭西人民的意願,和國家的理念的基礎上,開闢一條通向社會主義的道路,建立一個更自由、平等、博愛的國家。」
無疑,這是符合社工黨的理念的。
但是一個國家有兩個社會主義政黨,這是誰也接受不了的。
讓·普盧瓦首先遞出了橄欖枝。他先是邀請社工黨的元老們來到國社黨的常務代表委員會,表示兩個政黨可以合併。
社工黨的元老們肯定不會同意。到了你國社黨的地盤,那麼肯定是你讓·普盧瓦做領袖,原社工黨的成員們肯定不會獲得相應待遇。於是,社工黨拒絕了讓·普盧瓦的合併請求。
然後,讓·普盧瓦發表公開言論,表示社工黨黨員可以以個人身份加入國社黨,擁有雙重黨籍。這算是退而求其次的方法。
這個方法取得了顯著的效果,巨量的社工黨成員加入了國社黨,這個法蘭西第一大黨。於是國社黨這法蘭西第一大黨的位子是做的越來越穩當了。
關於修憲的提案,到了4月20日,已經獲得了大委員會中共計72個委員的同意。在大委員會113個委員中超過半數,提案必須通過。
在修憲成功之後,讓·普盧瓦便將目光放在了社工黨身上。這個總是干擾他改革的大計劃的政黨,必須懲治了!
而且社工黨仗著自己的總部就在巴黎,國社黨是從波爾多搬過來的。便自持為法國中央政黨,於國社黨直接敵對。
這樣的行為讓法國民眾對社工黨的支持度越來越低,也有越來越多的社工黨員退出社工黨,加入國社黨。
在此情況下,讓·普盧瓦決定,是時候清理一下法國的樂色了。
在4月23日,洛泰林走進了讓·普盧瓦的辦公室。
「領袖,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洛泰林對著讓·普盧瓦問道。
「嗯……」讓·普盧瓦緩緩的抬起頭,面向洛泰林,說道,「洛泰林啊。你覺得,這個社工黨,應不應該除掉。」
「社工黨一直於我們敵對,干擾我們的改革,是必須要除掉的。」
「嗯……好!查理·洛泰林,我要你在4月28日之前提供給我一份除掉社工黨的方案。這一切都由你全權負責。」
「是,領袖。」
這種事情對於洛泰林來說,是很輕易的。
那些加入國社黨的前社工黨黨員,現在也都沉浸在國社黨那絕對集體化的獨特文化之中。這讓人感到有一種集體的歸屬感。每個黨員在見到黨內的同志的時候,都要舉手行禮,以表示尊重。在面對領袖的言論,每個國社黨黨員都絕對服從。逐漸的,國社黨不再是由一個個獨立的意識組成的群體,而是只有一個主體思想的集合,這一個政黨在執行任何一個任務的時候,都渾然一體,沒有任何的分歧,每個人都盡自己的職責。一個政黨就像一個人一樣。
這導致了國社黨辦公效率的超高。組織一次絕密的誣陷,並非難事。
4月28日夜,洛泰林找到了讓·普盧瓦。
「這就是你的計劃?」
「是的,領袖。」
「好。就按照這個計劃實施吧。記住,我們不能失敗。」
4月30日夜,法國波旁宮燃起了熊熊大火。儘管巴黎的消防員奮勇的滅火,也難以抑制。最後,在兩名消防員的犧牲下,火勢被控制住了。一直到5月1日上午十點,波旁宮大火被撲滅。
早在5月1日上午七點鐘的時候,讓·普盧瓦就來到了火場現場。他就這樣看著,沒有任何動作。然後他讓勒菲弗爾把巴黎警察局局長叫來。
一個半小時之後,巴黎警察局局長也來到了火場現場。讓·普盧瓦對著他大吼到:「一定!一定要找出始作俑者!並要嚴懲!」
然後對著來的現場的記者們說道:「我作為法蘭西共和國第一執政,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是我的失職。但我保證,我將抓出兇手!為犧牲的兩名法蘭西的英雄而報仇!」
整個法蘭西都進入了緊急的狀態,警察在街上巡邏的人數變多了。在沒有人口管理局的允許下,任何人不得離開或進入城市。即使是這樣,在城市入口的警察也變多了。
法蘭西大委員會在國社黨黨員全部投票同意的情況下通過了《國家緊急狀態法案》,即在緊急情況下,國家第一執政可以繞過大委員會直接任命官員、通過或否決議案,並且直接領導行政、監察、檢察、審判機關。
不出意外的,在5月14日,那名縱火的罪犯被抓住了。
那是個尼德蘭人,而且還是社工黨黨員。
法國內部的兩種情緒立刻全部集中到社工黨身上,復仇情緒和愛國情緒。
巧妙的蒙太奇手法,將國家內部的敵人與社工黨聯繫在一起。排除異己。
5月20日,在那名罪犯的審判大會上——讓·普盧瓦刻意的讓這次審判升格成為審判大會,在室外公開進行——讓·普盧瓦作為審判官,宣判著那名罪犯的罪行:
「英格拉姆·梅爾提斯!你在4月30日凌晨23點左右,在法國波旁宮左側,點燃了法國的國旗!你可承認這是你所為!」
「是我所為!」梅爾提斯回答道。
「你可在1922年2月26日加入法蘭西社會主義工人黨?」
「是這樣的!」
「你可承認社工黨有與德意志帝國之間有聯繫,並且關係密切?」
「我用生命擔保!是這樣的!」
「只可惜你就要死了!」讓·普盧瓦大喊道,「依照法蘭西共和國刑法,你試圖危害國家穩定,謀害了兩名英勇的消防員的生命!按照法律,你犯有謀殺罪、叛國者罪!你該處以死刑!現在,我代表全法國的人民!宣布將你處以死刑!行刑!」
隨後,兩名國社黨黨衛隊隊員押送著梅爾提斯到了立在巴黎協和廣場上的斷頭台上。在以前,這裡還有一個被砍頭的人,那人是路易十六。路易十六的死給法蘭西開啟了新時代。
站在斷頭台旁邊,在梅爾提斯的死刑執行完了之後,洛泰林作為行刑人,抓著梅爾提斯的頭髮,提起了梅爾提斯的頭顱。梅爾提斯的血液沿著脖子的斷口,緩慢的溜了出來。
洛泰林高喊著:「看啊!這就是叛國者的下場!」
讓·普盧瓦緩慢的走到斷頭台下的高台上,指著梅爾提斯的頭顱說道:「這個叛國者,是一個社工黨黨員!他是受到了社工黨的指使去在波旁宮放那把火!社工黨才是法蘭西真正的叛徒!而且,這名叛國者在死前也說到社工黨與德意志帝國之間有緊密的聯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們應該相信這句話。所以說,公民們!讓我們把這些法蘭西的渣滓驅逐出去!處死法蘭西的叛徒!法蘭西萬歲!」
「處死法蘭西的叛徒!法蘭西萬歲!」
在那之後,讓·普盧瓦在全法國展開了對社工黨的清算。
就在5月20日,審判的同一天的晚上,由洛泰林所領導的國社黨黨衛隊在全法國各地展開了早已蓄謀好的抓捕。數萬名社工黨黨員或被關進監獄,或被處以死刑。
第二天,社工黨的元老們,都被處以死刑,就在斷頭台,面對著公眾,以叛國罪判處死刑。
這是國社黨的大勝利。在這場政治博弈中,社工黨失敗了,被永遠除名了。
藉助這次機會,讓·普盧瓦再次修憲,將法國有多黨制變成了象徵式多黨制,國社黨將永遠是執政黨。以國社黨為中心,其他政黨只有參政權,在大委員會中也會有自己的席位。但是大委員會的113個席位中必然會有70個席位是國社黨黨員。
現在,讓·普盧瓦可以開始他的改革計劃了,已經沒有人能夠干擾他的改革了。
在讓·普盧瓦真正的掌握全法國的最高權力之後,他便開始了他那改革方案。
在現在的法國,經濟低迷,通貨膨脹嚴重,但是上層人士卻依靠大量囤積硬通貨來躲避開這通貨膨脹。
現在想來,奧爾良政府大量印鈔,也就是因為他們之前囤積了大量硬通貨。他們用這種方法來搜刮民脂民膏。然後再用這些錢,一部分用來償還債務,一部分用來享受。
國社黨作為一個社會主義政黨,肯定要為人民著想。所以,讓·普盧瓦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私企收歸國有。
「無論是贖買,還是直接暴力查封,都要將這些企業變成國家的!」這是讓·普盧瓦對勒菲弗爾下達的命令。他知道,勒菲弗爾的嘴巴和手腕足以讓勒菲弗爾完成這項任務。
隨後,在讓·普盧瓦的授意下,洛泰林在黨衛隊內部組建「國家秘密警察」組織,直接向黨衛隊負責。但是這個組織依然屬於警察系統之中。
「國家秘密警察」(法語:Police d'État secrète)簡稱「保德埃斯」,由黨衛隊內最忠誠的隊員組成。這些人在被選出后,統一以國家命令的方式加入法國聖西爾軍校的與警察有關的專業。
這是四年計劃的第一步。
但是這樣太慢了,要等待四年或者是五年才能有效果。洛泰林便向讓·普盧瓦請示,希望那些黨衛隊里的前警察也可以加入「保德埃斯」。不出所料的,讓·普盧瓦同意了。
「保德埃斯」作為將企業收歸國有的主力,成功的完成了任務。雖然大多數的企業都是政府「贖買」成為國有企業的。在「保德埃斯」的壓力下,他們不得不低價賣出自己手裡的股份給國家。如果有在「保德埃斯」的壓力下,依然不賣出股份的呢?那就已經不是一般的企業家了!是反動的企業家!一定要出重拳!
由此,法國基本上完成了國有化。
在這同時,讓·普盧瓦開始大搞基礎建設。逐步完善法國的高速公路網路,並在法國南部建立第二個法國重工業基地,這些新建的重工業企業,無一例外都是國有企業。
至於工人的工資,拿那些本應償還戰爭賠款的錢來支付工人的工資就可以了。至於戰爭賠款,不用管它。以前奧爾良政府用於享受的資金,現在也投入到了建設之中。而且國社黨政府很是節儉,自上台以來,一次宴會都沒有過,最多的支出也許就是公開演講了。資金自然是充沛的。
在法國經濟崩潰的時候,這無異於一劑強心針,刺激著這個瀕臨崩潰的國家,讓這個國家能夠勉強的活下去。無論最後如何,能活下去才有機會去尋找希望,尋找未來。
原先法國境內的資源產出地,現在大部分都在德國佬手裡。現在法國境內的重工業雖然發展很好,前景廣闊,但是終究沒有一個穩定的資源產出,無法長久。現在讓·普盧瓦急需一個戰略資源產出地來發展重工業。
1929年,世界性的經濟危機爆發了。世界上的每一個國家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
德國也是一樣。
現在,因為經濟的影響,很多在德意志帝國的土地上生活的人民事業,甚至連飯都吃不上。這個龐大的帝國正瀕臨解體。烏克蘭人,白露塞尼亞人,還有波蘭人,都在力圖脫離德意志帝國。
但是反觀法國。法國在讓·普盧瓦的帶領下,不僅緩解了之前的經濟壓力,還成功用基本完成的國有化躲過了經濟危機。
世界聚焦於法國。這個唯一一個經濟正常的國家。
復仇的思想依然在法國國內暢行,也依然在讓·普盧瓦的心裡。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家鄉——加萊。
為了應對經濟危機,讓·普盧瓦在法國國內建立了更多的基礎設施,和更多的重工業工廠。
在眾多新建立的重工業中,最主要的當屬軍工。
這也是法國資源緊缺的原因。
在經濟危機的影響下,德屬非洲殖民地瀕臨解體。
打響獨立第一槍的是南非殖民地。最開始的時候,南非殖民地是荷蘭的殖民地,之後被賣給了英國,現在又因為戰爭被割讓給了德國。當年被賣給英國的時候,南非的布爾人就反抗英國的殖民統治。現在的德國的管理下,他們也不老實。
對於讓·普盧瓦來說,也對於法國來說,這是一個好機會。
南非,是世界上重要的鉻產地。而鉻也是重要的戰略資源。現在,對於法國來說,干涉南非戰爭是必要的。
但是法國人對於這麼一片土地是沒有什麼概念的。他們想收回的殖民地是法屬西非殖民地。在他們眼裡,那塊殖民地是法國的固有領土。
但是那裡除了石油什麼也不產。而且那裡現在還是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土地。
於是,一場動員是有必要的。
1930年3月14日。在法國巴黎波旁宮前,讓·普盧瓦作為法蘭西第一執政,向著全體法蘭西公民發表演講。這演講又法國政府直接領導的媒體的錄像——這是以前沒有的。
「公民們!」讓·普盧瓦說道,「我們法國,是自由的國家!曾經,我們也將自由的光芒照耀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但是,現在我們卻衰落了。我們淪為了一個二流國家!
「公民們!如果現在有一個機會,那個讓我們重返世界上的位置,那個讓我們法蘭西自由的光芒重新照耀世界!你們會抓住這個機會嗎?」
「執政官先生,我想我們會的!」
「好!很好!現在的南非,飽受德國佬的壓迫。他們已經舉起反旗來捍衛他們的自由!現在,我們可以幫助他們!幫助他們捍衛自由!同時也給德國佬們看一看,我們法蘭西人永遠是站在自由一邊的!公民們!請問你們渴望這場戰爭嗎?」
「我們當然渴望!」
「好!很好!我宣布!從現在開始,法蘭西共和國將派遣志願軍去捍衛南非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