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十幾發子彈轉瞬打空,武修者瞳孔一縮。
這火槍,怎麼能打出這麼多子彈?
他拚死想抵擋,但子彈無孔不入,眨眼就被打成了篩子。
關明懶得看他一眼,踏著屍體就往前衝去。
眾人雖然十分驍勇,但都沒有戀戰之心。
這只是是初次交鋒,小股作戰,目的是讓弟兄們適應一下現代戰爭的魅力,和戰鬥方式。
所有人都經過現代軍事化理念灌輸,但第一次完全以這個方式作戰,倒是頭一回。
不過大家還是表現出了極高的素養,很穩。
所有人穩如老狗,目的和陣型,都是和朝著計劃的方向走的。
沒有絲毫錯亂。
如此一來,下次再戰,必定要打出更強的氣勢!
將這幫武修者殺的七零八落之後,眾人直接端著槍衝進禹山匪軍。
禹山匪軍被這些自動步槍打的呱呱亂叫,到處逃跑。
一切的一切都要以節約子彈為目的,一旦匪軍人群鬆散開,眾人便停止端槍亂掃。
雖然是自動步槍,但也要儘可能保證每顆子彈都有他應有的去處。
這幫禹山匪軍本就就是敗兵,加上這種無法理解的火力,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心,只知道抱頭鼠竄,裝備都不敢拿。
幾乎是剎那間,就被江小川等人撕裂出一道口子,往反方向遁走了。
片刻后,白夜和青衫男子返了回來。
此處,紅光衝天。
地上,是一具一具燒焦的屍體。
白夜見狀,面色沉重大聲喊道:「人呢,不會全死光了吧?」
聽到是白夜的聲音,那些躲著的禹山匪軍也逐漸冒了出來。
七七八八,還剩下一千多人。
要知道他們不過離開半個多鍾而已,竟然就被擊殺了將近兩千人?
這什麼情況?
而且,更可怕的時,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
一點蹤跡都沒有發現。
江小川設計了一個彈殼袋,擊發之後的蛋殼可以回收進去,不過絕大部分都不能用了,只能重新溶解提煉。
子彈頭就沒辦法了,讓它們留在敵人身體里吧。
當然,如果時間允許,江小川也不介意讓兄弟們將之挖出來。
畢竟這個時代雖然已經能提煉金屬,但成本和工序還是沒有現代方便。
這個時代搞什麼,都是一個字。
貴。
白夜掃了一眼:「就這點人了?其他人呢?」
匪軍回道:「回八爺,活著的都在這兒了,還是我們跑得快,不然都得死。」
白夜深吸一口氣:「對方用的什麼武器?」
匪軍回道:「槍,和能冒火的玩意兒。太可怕了,那玩意兒沾著一點火就爆燃起來,弄都弄不熄。而且子彈,密的跟雨點一般,躲都沒法躲。」
密如雨點?
這得多少把槍啊!
大梁設計的膛裝槍,至多能塞三發子彈,但容易炸膛。
所以為了保證安全和避免損毀槍,都是一發一發的填。
禹山的膛發槍也是基於兵部的設定,也經過能工巧匠的概念,也能一口氣填三發。
所以說,要達到彈如雨點,起碼得好幾百把桿槍。
要知道這玩意兒可金貴呢,誰這麼豪橫?
另一邊,那些僥倖逃脫的武修者,也匯聚了過來。
青衫男子掃了一眼,竟就只還剩下六七個人。
白夜看到他們的情況,頓時嚇了一跳。他們雖然損失兩千來人,但畢竟都是普通兵丁。沒想到這幫武修者更慘,就打的還剩這點了?
難以想象他們剛才經歷了什麼。
「三師兄!」
「三師兄!」
這六七個人看到青衫男子之後,無不是眼含淚水。
青衫男子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動容:「其他師兄弟們呢?」
「都,燒死的燒死,打死的打死……」
聞言,青衫男子的臉上陰沉的快要滴水。
這幫武修剛才還叫囂著要去報仇,這會兒徹底被打懵了。
一個個哭喪著臉,終於是徹徹底底的明白戰爭的殘酷了。
江小川本來就想沖著這幫武修者來的。
如果沒有武修者的參合,以綜合實力來看,大梁更有底蘊,即便禹山才濟濟,但也無法輕易撼動大梁。
而禹山現在依仗的,就是這張武修軍團王牌。
既然禹山有王牌,那大梁也不能沒有王牌。所以江小川自己便充當大梁這張王牌,一張不屬於朝廷,只屬於大梁的王牌。
如果不是趙宇和禹山交易,禹山也不能在這麼一兩年又壯大了一番。想到這一點,江小川就無奈。
但當時趙宇不這麼做的話,那他很可能也坐不穩這個皇帝。
站在趙宇角度來說,他是對的,最終也證明他的手段確實很高明。
「青書兄,這下怎麼辦?」
面對這種情況,白夜肯定也不好幸災樂禍了。
雖然自己人死的更多,但他知道,對方的人確實比他們的人金貴一些。
而且大家還是友軍。
這青衫男子名叫趙青書。
是趙家子弟。
趙青書道:「先回總部,等大部隊集結吧。」
白夜頷首:「正有此意。」
「走!」
六十裡外。
禹山軍總部。
正在源源不斷的匯聚著兵丁。
經過幾場戰鬥,目前還剩下四十萬大軍。
不過他們營帳分為兩處。
一處是普通軍帳,供禹山軍居住。
另一處,都是搭建的十分豪華的庭台,看上去十分清雅舒適。
乃是這群武修者的軍帳。
這次趙家增援禹山的,總計有三千子弟。
每個人都是武修高手!
整整三千人!
隨便一個放到武林之中,都會成為一個地方大佬。
能幾日時間,將整個信州都擊潰,這幫武修者功不可沒。
趙青書帶著生存下來的幾個回到了庭樓中心。
此時一個頭戴玉簪,身披長發,面容陰柔俊逸的青年男子,正在一個蒲團上盤腿而坐。
男子渾身白衣,雙手在懷中結太極子午印,整個人有股出塵飄然之氣質。
趙青書走來,對著白衣男子拱了拱手:「見過二師兄。」
男子緩緩站了起來,對著趙青書微微笑了笑:「此番辛苦了。」
趙青書嘆道:「師兄弟們,這次,死傷慘重,我們,敗了。」
白衣男子表情沒有變化,只是微微頷首:「勝敗乃兵家常事,青書你不必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