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旗語便是一種方式！
雙手垂直高舉雙旗，表示「點。」
雙手平舉雙旗，表示「划。」
雙手臂置於胸前，旗子交叉，表示點划之間的分隔符。
張開雙手向下四十五度角，表示字母與字母，信號組與信號組之間的間隔。
兩臂自然下垂，旗子交叉，表示段落分割。
用旗語表達摩爾斯電碼是江小川大膽的想法，沒想到竟然還真的可行，經過多次嘗試也驗證了它傳達信息的精確度。
很快，信息傳遞了回來。
第一個信號，大家都學過，知道大概是未中的意思。
雖然覺得很可惜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接下來的旗語複雜起來，他們便不懂了，很快密電員將之翻譯出來信息遞給了江小川。
江小川臉上浮現出笑容，這可比自己預計的好了許多啊，下一刻，便開始重新調試。
這一次調試的更快，再次一發擊出！
「轟隆隆！」
一發入魂，如山崩地裂。
那炮團團長剛騎上馬就是一炮彈落下！
衝擊波將他胯下的馬兒嚇的發狂，將他顛翻在地，摔的一臉泥巴，其他炮手連忙去將他拖起。
「團長！」
「沒事吧！」
這一發直接擊中一枚主炮，巨大的衝擊力將那重炮的炮台都給掀翻了開，擺放在炮台下的雷都被連鎖反應炸爆了幾枚。
禹山人傻眼了！
天外來炮？
梅凌霄望見之後大喜，頓時傳遞迴消息，並附上了下一發的調整方向。
與此同時，大梁軍隊也收到了旗手傳遞的消息。
雖然後面的意思不清楚，但前面都知道！
是中的意思。
真打中了！？
若不是軍機不得兒戲，這真的無法令人相信。
翻譯員立刻將旗語翻譯給江小川，江小川立刻調整，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再次一發擊出。
未中！
江小川再次調修，再發！
還是未中！
再再再次。
又中了！
江小川沒有任何停頓，接連打出一口氣打出了十五發，擊破對方主炮六門！
雖然命中率還不到一半，但江小川此時在大梁軍人的眼中，已經跟神人沒有區別。
十幾炮打過來，禹山炮陣的炮兵們都目若呆雞！
禹山炮團隊長人送外號王大炮，一直都是一名強大的炮手。
但這種情況下這位王大炮從來沒有見過，這雷從哪兒來的根本不知道。
難道是將近十裡外的敵軍？
怎麼可能，這炮怎麼可能打這麼遠？
縱然現在的炮擊威力已經在提升，哪怕真能打到這麼遠，但王大炮知道，絕對不可能打這麼准。
「見鬼了！」
王大炮覺得除了見鬼了，沒有任何方式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開玩笑，就連大梁軍隊自己的人都感覺不可置信，何況是被完全打蒙的敵軍？
炮陣的動靜十分大，正在推演軍情的何天強也聽到了動靜，立刻騎馬趕了過來。
來到炮陣，何天強看到眼前的情況都呆住了。
遍地狼藉，自家炮台被轟的七零八落。
王大炮看到何天強立馬跑了過來：「強爺！我們遭對方炮擊了！」
何天強罵道：「我特么不瞎！查出是哪裡打來的嗎？！」
王大炮急道：「是大梁軍打來的！」
如果是之前果斷改變炮位，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是何天強的失策，但怎麼都沒想到，江小川竟然會選擇遠程打擊：「這可是十裡外！而且我們的炮陣是分散的，他怎麼可能打的這麼准！」
王大炮都帶著哭腔了：「從炮擊的方位來看，確實是大梁軍打過來的！強爺，我們現在咋辦！」
何天強閉上眼睛眼皮直跳，思考片刻當即下令：「改變炮陣！速速將炮挪走！」
還沒等王大炮說什麼，冷不丁又是一顆炮彈落下，每顆炮彈落下的時間都要間隔好幾分鐘。
沒辦法，江小川需要梅凌霄傳回信息，並根據信息調整，一來二去肯定有間隔。
禹山炮手們此時已經不敢接近他們的炮台，因為對面那炮的速度太快了。
聲音沒聽到，炮卻落下了，等反應過來時，人都被轟成了一灘爛泥。
就這麼一會兒一發，一會一發一連已經打了三十幾發終於是停了下來。
何天強見已經有一會兒沒炮響，便立刻下令：「快去挪炮！」
王大炮連連點頭：「兄弟們，快，動作快點！」
禹山炮陣直接損失了十二門重炮。
三十門重炮竟然被一口氣端了一小半。
要知道這三十門最新型可是耗費了禹山大量資金和資源，每台炮耗資幾百萬兩，這要是全砸在自己手裡，恐怕不知道會面臨多大責罰。
此時江小川已經停止炮擊，不是他要休息，而是炮要休息。
一群人端過來一桶桶水，正在輪流往炮管上淋。
清水接觸到炮膛滋滋作響。
一口氣打三十幾炮，炮膛的溫度太高了，必須降溫。
而且江小川還不敢用特別涼的水，而是用太陽曬過的水，半溫熱狀態。
因為如果太冷澆灌上去，或許會多鋼口產生影響，所以既要降溫又不能過快的降溫。
與此同時，旗語傳來，對方正在挪動炮位。
江小川摸了摸炮膛的溫度，還差點，等最高溫度下來后，便可以加速降溫了：「趕緊多來點水，用都用扇子扇一扇！」
江小川話音落，大家便加快了動作，有人用濕帕子擦，有人拿著團扇扇。
這麼多人圍著這個炮伺候，看著有點傻，但降溫效果明顯，很快就達到了理想溫度。
想挪走？
休想！
「上炮彈！」
溫度剛下來江小川立刻根據梅凌霄提供的訊息開始下一輪炮擊。
重炮體積重大，光是拆卸就要花費不少時間，而且還需要滑輪與槓桿才能挪動其中的重型配件。
雖然剛才降溫花了不少時間，但對方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這麼一點時間輕易挪走。
禹山這邊好不容易開始拆解運輸，下一輪炮卻及時打了過來！
「轟！轟！轟！」
炮聲呼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江小川的命中率大大提升，而且還是多方位連續打擊，不完全按照一開始那樣一發一發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