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直接來刺殺
張家葬禮辦得熱鬧,顏心和景元釗則在後院閉門不出。
北城天氣冷,不過晴朗的日子多,大冬天也有陽光普灑。
景元釗每天都在庭院鍛煉拳腳,有時候還叫副官宋洋和白霜來,三個人對打。
顏心就發現,宋洋和白霜每次跟景元釗過招的時候,不會刻意放水,都在鉚足了勁,想光明正大打主子一頓。
——然而成功的時候比較少,他們倆倒是沒少挨打。
她拿一本書,坐在室內的暖爐旁邊看。
一日白天,有張家的副官來敲門,對顏心和景元釗說:「二爺請您二位上前頭去燒炷香,今天做法事。」
顏心微微蹙眉。
景元釗看向這名副官,覺得他很眼生。
這段日子,常在張家行動的副官們,顏心和景元釗都看了個眼熟,就是怕有人趁機混進來。
瞧見這人眼生,又跑過來叫他們出門,顏心當時起了警惕。
她點頭:「稍等,我換身衣裳。」
她剛好轉身,身後副官突然襲擊她。
顏心袖子的銀針也同時刺向他。
白霜和宋洋在門后,見那副官被擊中后渾身發麻不能動彈,麻利將他拖進了院子。
顏心還大聲說了句:「阿釗,快更衣,要出去燒香。」
院門關上。
刺客被綁了起來。他被顏心的銀針扎到了,一時渾身酥軟無力,隻眼皮能動彈。
「搜他衣領,看看有沒有藏毒。」景元釗對白霜說。
白霜道是。
果然在這刺客的衣領里發現了毒藥。
「這是死士。」景元釗道。
目標不是顏心。
如果刺客想要顏心死,就會在說話時候首接開槍,而不是試圖挾持她。
刺客也不知誰來開門,只想隨機應變。
「青天白日首接動手,真是想出其不意。」顏心說。
在張家的庭院,張知的副官來敲門,一般人誰會防備?
要是控制了顏心,可以誘景元釗靠近幾分,再將他擊斃,事情就大獲全勝了。
刺客想殺的是景元釗。
「死士的嘴邊很嚴,除了我舅舅,估計沒人可以撬開。」景元釗道,「不必問,先宰了他。」
他話說完,白霜利落把刺客的頸骨折斷,像是擰一顆大白菜。
一旁的宋洋:「……」
都不能等少帥多說幾句嗎?
萬一少帥做完這個決定,又後悔了呢?
說殺就殺了?
看著地上的屍體,顏心微微沉吟,問景元釗:「咱們去前面燒香嗎?」
「不去。」景元釗說。
顏心:「可死士肯定還有同夥,就這樣算了嗎?」
「不需要看,同夥是張海。等葬禮結束,叫張知把他拉出來拷打審問。」景元釗說。
顏心:「張海為什麼想要殺你?」
「自然是受人收買。可能是七貝勒想要我死;也可能是宜城的人瞧見我站起來了,狗急跳牆。」景元釗道。
「不像是七貝勒,他還在走陰謀詭計,不會這樣首接。」顏心道,「極有可能是宜城的人。」
「西府的野心太大了。」景元釗冷冷說。
若不是他失蹤,夫人和顏心可能都錯估了西府的雄心壯志。
他們己經急不可耐了。
天氣冷,屍體不腐,白霜先把刺客扛進庫房放起來,回頭入了夜再處理他。
顏心就說:「我去趟前頭。」
「不行!」
「西府的腦子也是有限。我要是西府的人,就不會拘泥於非要殺你,而是把咱們倆一起幹掉。」顏心道,「既然刺客一開始沒想殺我,我暫時安全。」
「那也不行。」景元釗說,「刺客不止一個,也許這個接到的任務不是你,下一個呢?」
「想去前頭看看情況,到底何人是接頭人。張海或者張敘嬌,我去試探一下。」顏心說。
又道,「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景元釗深深看向她:「你不怕的話,難道要你丈夫躲身後?一起去。」
顏心:「……」
「你不是不怕?」他逼近一步。
顏心想到夫人說過,任何事都有風險,做了決定就不要瞻前顧後的。
她點頭:「一起。」
景元釗笑起來,捏了捏她面頰:「少夫人勇氣可嘉。」
反而把身邊的人嚇到了。
白霜想要開口阻攔,沒太敢;宋洋去看白霜臉色,甚至給她使眼色,叫她上前。
「去準備一下,我們去前頭上一炷香。」顏心道。
宋洋又看白霜。
「你看她做什麼?」景元釗問,「你是不是搞錯了主子?」
宋洋:「……」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主子沒搞錯,意思也明白,就想看看同儕能不能替自己背鍋,所以才頻繁去看白霜的。
白霜不接茬,宋洋沒辦法了,只得去安排。
幾名副官前後保護,顏心和景元釗穿了風氅就去了前面。
聽到說景家少帥、少夫人上香,賓客們好奇看過去。
顏心立馬去看張海等人的表情。
張海有點吃驚,繼而有點自得;倒是一旁的張敘嬌,神色變了又變,莫名驚恐。
顏心頓時就明白了。
很好,果然是無知者無畏。
搞這麼多事,說服張海來鬧騰、撈好處,目的居然是接了宜城的差事,刺殺景元釗。
張敘嬌真是好大一個孝女!
顏心視線一觸即收,和景元釗一起上了香,退到旁邊。
「……不是說不出來?」張知過來說話。
顏心就把剛剛發生的事,簡單告訴了他。
張知愕然。
「首接去了你們院子?青天白日的?」
「大概是想出其不意。」顏心道,「若無防備,應該很容易中招。」
張知:「……」
「趁著葬禮還沒結束,先把張敘嬌抓起來,再找到跟她接頭的人,查找死士的來歷。」顏心道。
又道,「還有,可能不止這麼一撥人,你也當心點。」
張南姝稍後也知道了。
「屍體我會處理,等會兒天黑就派人去弄出來扔掉,放在你院子里多瘮人。」她道。
又說張敘嬌,「她真是該死!」
顏心:「這波尚未平復,你們處處當心吧,我懷疑還會有亂子。」
就像輿論。一開始搭台的人,往往控制不住輿論最終的走向。各懷心機的人,都在趁機上台。
張敘嬌想殺景元釗,難道其他人不想對付顏心嗎?
張知、張南姝又豈會沒仇敵?
這場戲,只是剛開幕而己,後續還有很多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