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155章 背後之人(1)
第一百五十五章背後之人(1)
他對宋宜婷的印象一向不壞,那個女孩兒看起來就是個心性善良的女子,只是,卻運氣實在不好,攤上了個宋修傑這樣的餓狼似的養兄,不知道會被他利用成什麼樣子。
他這次能夠把顧媛媛從巴黎接回來,多虧了宋宜婷從中相助,於情於理,他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幫一幫宋宜婷。
「宋公子,有句話,蘇某知道可能有些逾距了,只是,不知道宋公子有沒有聽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
「哦?我卻不懂蘇特助的意思。」
宋修傑拿起桌上的茶具,動作優雅的給自己的杯子里續了點茶湯,然後伸手端了起來,淺淺的啜飲了一口,神情微微舒展著,像是自己並沒有跟別人劍拔弩張,而是在閑適的品茶。
蘇靖宇微微一笑,「宋小姐畢竟是宋氏的大小姐,宋公子既然已經得了宋氏這樣的好處,又何必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蘇特助何出此言?」
宋修傑抬眸看他,神色微微冷沉,再也不復之前的優雅溫和。
「宋小姐弱質纖纖,性情溫和善良,並不會在與你掙些什麼,宋公子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倒不如放過她,還能得個好名聲。」
蘇靖宇溫聲說道。
他上次偶然碰到宋宜婷的時候,曾經聽到過她和宋宜睿(宋宜婷的親生弟弟)打電話,話語里的意思,並沒有想要跟宋修傑爭鬥的樣子,只是,現在宋修傑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一直嚴密的控制著宋宜婷,甚至連這樣友人的聚會都要如此。
宋修傑勾著嘴角微微一笑,眼神暗沉犀利,流轉到蘇靖宇的臉上,沉聲說道:「蘇特助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我與小婷的事情,只是家務事,您這樣的大忙人,就不必過問了。」
說完這話之後,他伸手拿起放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的手機,是一款粉色的女性用手機,明顯不是他這樣的男人會用的,隨意的放置到了自己的西裝口袋裡,然後抬頭看著蘇靖宇,話裡有話的說道:「小婷以後不會再回你的任何消息,蘇特助好自為之。」
目視著宋修傑離去的背影,蘇靖宇凝眉,他總覺得,這兩兄妹有些不太對勁,不過,他現在心頭有其他的事情,也就沒有細細思索這些。
秦未央一直躲在他的身後,眼神似有若無的在顧媛媛的身上掃來掃去。
顧媛媛在宋修傑離開之後,終於呼出一口氣,走到蘇靖宇身邊,皺著小臉說道:「蘇小宇,未央她真的不認得我了。」
她對秦未央的熟悉,應該是超過目前跟她接觸過的所有的人的,她現在的樣子,確實與原來的差距很大,不是失憶的話,完全不能解釋的。
「嗯,我知道。」
蘇靖宇轉身拉著秦未央的小手,把她從自己的身後揪了出來,一手指著顧媛媛,溫聲說道:「未央,她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你最好的朋友。」
「哦。」
秦未央抬眼迅速的看了下顧媛媛,然後就低著頭,不再說話。
顧媛媛有些呆愣,她還真沒有在未央這裡被如此冷待過,現在未央面對她的時候,簡直就像陌生人。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顧媛媛對於現在的秦未央而言,確實就是個陌生人。
「怎麼會這樣?蘇小宇,我明明離開的時候,未央還好好的,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顧媛媛看著未央低頭無言的樣子,越想心裡越氣惱,如果當時她不出國,一直陪著未央就好了,未央也不會因為又被華墨堯找到而變成現在的樣子。
「顧小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看看能不能想想你原來和未央一起的時候的事情。陸醫生說,利用這樣的記憶衝擊法,或許有機會讓她恢復記憶。」
蘇靖宇安撫下有些抓狂的顧媛媛,提出了從醫生那裡打聽到的消息。
「我和未央在一起的事情可多了,要跟她說哪些啊?」
「記憶最深刻的那種,或者是最開心的時候,或者是最悲傷的時候,不過,你還是挑一些未央開心的記憶吧。」
蘇靖宇低頭看了眼有些安靜的秦未央,心底有一瞬間的猶豫,未央的態度,他剛開始並沒有發現,不過現在看她對顧媛媛有些排斥的樣子,他這樣洞察世事的人要說還沒有發現,就是不可能了。
只是,他實在是有些擔憂若是一直讓未央這樣失憶下去,華墨堯……那個男人,真的有可能就這樣替她洗腦,讓她心甘情願的待在他的身邊。
真的如此,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若是到了最後,未央再恢復記憶的話,那對她來說,將是一場難以想象的災難。
顧媛媛心頭微微一動,未央大學時代里,最開心的時候,和最悲傷的時候,幾乎都跟那個人有關係,只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怎麼了?」
蘇靖宇疑惑的問她。
「沒……沒什麼。」
顧媛媛抬頭笑了笑,嘴角的笑紋充滿了活力和感染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跟她一起笑起來。
秦未央偷偷的看著她的小臉,其實,她剛進來的一瞬間,就對眼前的這個女子有一種十分隱秘的熟悉感,現在看她說話的和微笑的樣子,那樣的熟悉感越發的強烈了。
只是,她心底卻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一旦想起一些事情,她現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快樂的生活,就會崩塌碎裂,不復存在。
「未央,你真的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么?」
顧媛媛難得認真的湊到秦未央身邊,專註的看著她的眼睛。
秦未央微微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身子,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蘇靖宇,蘇靖宇微微勾唇一笑,眼神中都是安撫。
抬眼看著顧媛媛的眼睛,秦未央小聲說道:「我……我不記得了。」
她說了謊話,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謊。眉心微微蹙著,她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疼,像是被針扎著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