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1)吾以南的結局
首先,需要說明一下,《我以南向西》正文已經結束了。故事裏有幾處需要做出延伸的劇情,我就把其放在番外給大家做一個理順。比如故事裏女人家們有了身孕的事情沒有交代後續,這是個興高采烈的事情,應該拿出來分享下。諸如吾小南有了弟弟還是妹妹也沒有說明,慕容笑傷勢怎麽樣?王雅麗對於楚向西的態度發生轉變沒有,那個故意傷人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甚至包括吾以南的病情到底有沒有朝良好的發展進行……很多劇情我都打算放在番外篇裏說清楚。
其實以上說的劇情沒有交代清楚的原因,有一點是有我的私心在裏麵的。我打算說一些美好的事情。畢竟,人生有太多殘酷,但美好的事情也有很多。很遺憾,正文裏我把男主人寫死了。從白鴿飛向天空的那一刻起,女主人公的心已經隨白鴿一起去了遠方。所以以此,心裏些許空虛,就此,番外篇都是美好的事情來呈現的。番外分為3篇。番外3篇寫完《我以南向西》就此和大家說拜拜了。新書已經有了存稿。也會在短時間裏開坑。
還有要說明的點是,《我以南向西》正文有很多語句不通順的地方,也有很多處錯別字,都因為是忙碌倉促下造就下的篇幅,希望後續有時間對此做一番認真的校對。
在此,感謝支持和鼓勵這本小說的所有人。也感謝閱文集團女生青春疼痛頻道的編輯們為此推薦。也謝謝這本書給大家帶來的各種閱讀體驗。同樣,也會感謝我自己,把這本書寫完整,沒有太監,對於我這種奔波於生活的人而言,確實挺不容易的。
以上贅述,多了筆墨。
番外篇也很有看頭。還請大家繼續翻閱到最後一個字。
番外篇正篇第一篇
M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後花園,涼亭裏。坐了兩個人。
這本是兩個不可能坐在一起甚至見麵都像仇人般存在的兩個人,如今,竟然默然地坐著對麵。
楚向西穿著穿著吊帶褲,上衣披一件比較暖和的綿外套。頭發隻是隨意地披著,眼神布滿了血絲。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臉色看起來極為憔悴。
對麵坐著的那個女人神色也好不到那裏去,眉目透露著疲憊的狀態。穿著一身皮夾克,頭發綁了兩個小辮子,把不太整齊的發絲打結起來,剩餘的頭發放到肩前,下身穿一件皮褲,腳上踩著一雙加高的休閑鞋。隨身掛著的那個紅顏包包看起來很搶眼。
兩人默然地坐著對麵,空氣凝固的像是零下三十攝氏度。
“你找我,何事?”
楚向西把身上的衣服裹緊,孕婦身子最畏寒怕冷,又加上最近心情極差的緣故,她整個人的暖和全部來自她穿的這件外套。
王雅麗看了看對麵這個臉色蒼白的婦人,心裏頭很不是滋味。她試圖覺得眼前村姑打扮的婦人,全身上下都讓她氣的發抖。但在眼睛裏,她對她似乎更多的是心疼。
“聽說,你……懷孕了,我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王雅麗盡管說話吞吐,但還是把話說了完整。看到楚向西並沒有接話,她從包裏拿出來一張名片,然後用手輕輕地把名片推到楚向西麵前,“這是一位西方頂級的內科手術的鼻祖級醫生,名叫詹姆斯西蒙斯。曾經負責總統的身體健康檢查。在業界有不錯的口碑和經驗。我希望可以轉院讓他給看看。”
“不用。如果中醫看不好,西醫什麽的,我不抱任何希望。”
“總是試過才知道能不能治好,不是嗎?”王雅麗情緒被調動了起來。
“多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楚向西從冰冷的石凳上站起來,“我丈夫的病,我現在比誰都清楚,能找的醫生我都盡了能力去找過,而現在唯一能守住我丈夫生命的,隻有現在我丈夫的主治醫生田雲傑。”
“對不起。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如果是介紹醫生來的,你的心意我替我丈夫領了。多謝關心。”楚向西說話總是淡淡然,似乎她現在對任何事情都不會有所興趣。
在走出涼亭的時候,她有點倒胃口,一手搭在涼亭的一根柱子上,試圖讓自己能緩和一點。
“你似乎很不歡迎我的到來?可我是鼓起勇氣來跟你見麵的。”
王雅麗離開石凳,走了幾步,轉身回來,看到楚向西的模樣,還是把話很不情願的說出來,“你我之間就因為深愛著同一個男人,變得你我有了近乎仇恨般的感覺,我知道,一直以來,我都自廂情願愛著你的男人,畢竟,他也是我曾經快要結婚的對象……”
“你,想要說什麽?”楚向西打斷了王雅麗的話,她已經不想聽這些了。
“我想,我能幫你做點什麽,至少,在你我關係上,我可以和你冰釋前嫌。我盡力去做到你和我能是朋友的關係上。這是我來的目的。”
楚向西眉眼抬了一下,繼而語氣緩和,“隨你。”
“你老公在生病之前,找過我一次,說了很多話,其中包括讓我跟你合作,可以在事業上,能有所建樹。也因為那次談話,我止步了很多不可規避的風險,我也才能安穩地能夠出現在這裏。也就是你老公幫助過我,讓我有了一次選擇人生的機會,如果可以的話,我名下所有的資產都可以以合作的方式和盛光合作,我隻是以合作人的身份加入盛光集團。住院這期間,我可以為盛光集團服裝業的海外版圖盡一份綿薄之力。”
“好。這事我會讓紅姐跟你接頭,至於具體做什麽,紅姐會跟你有所交代。”
“你,原諒了我?”王雅麗沒想到楚向西會答應的如此爽快。似乎她覺得這是比較艱難的談判。再來之前,她已經決定放下一切尊嚴。可沒想到,眼前這位弱柳扶風的婦人給了她猝不及防的應允。
“我本來就沒有恨你。愛一個人沒有錯。能為了愛做出極端的事情,證明也是心中有愛的人。我丈夫跟我也說了有關你的事,的確,你是不錯的合夥人,如果你能來盛光集團,確實是盛光集團的福分。我謹代表個人歡迎你加入盛光集團。”
楚向西轉過身,伸出了手。
這是兩人第一次握了手。
王雅麗以麗南服裝的名義加入盛光集團,甚至珠寶產業的底子也一並並入盛光集團產業裏。王雅麗幾乎把全部身價搭進了盛光集團。以至於過年的時候,王雅麗都是忙活的。
柳慶豐第一次和王雅麗有了分歧,認為王雅麗此舉是瘋了。不個人感情是一廂情願,就連事業上也是一廂情願地幫忙。何況,她盡心竭力去做的事情未必能夠讓盛光集團接納她的洗錢赤誠之心。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王雅麗操作完手裏最後一個交接的手續,然後泡了一杯咖啡,來到夜色蒼茫的落地窗前,守望者萬家燈火。她似乎在尋找他住院的方向。
“那個男人已經不行了,你究竟還想得到什麽!”
柳慶豐氣的手都在劇烈地抖動,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
“我能做的就是守住他的產業,守護著他愛的女人和他喜歡的一切。我想我可以放下所有,去接納他一切曾經守護的人和事情。我覺得這樣做很有價值。我能繼續愛著他的價值所在。從明天起,這裏我擁有的都與我無關,你如果還想跟下去,就請把個人資曆交給盛光集團。盛光集團發展壯大,很需要人才。”
“你認真的嗎?”
“我從未如此清醒過。”
“你愛那個人,就是每次去醫院連人都看不到就離開;你愛那個人,整個盛光集團都對你的這次合作產生排斥的意見;你愛那個人,你甚至去和那個人的女人化幹戈為玉帛;你愛那個人,甚至忘記了你自己是誰,到頭來,你得到了什麽?什麽都沒有,甚至沒有一個人會感激你這麽做。終究一廂情願,值得嗎?”
“值得。”王雅麗把手裏的咖啡喝完,把杯子放到桌麵上,心滿意足地道,“我一直都認為我不比楚向西差在哪?為什麽她能得到吾以南的愛情,而我不能。直到吾以南跟我最後一次談話,讓我明白,原來,我的世界一直被我的眼睛迷住了,我從沒有去愛一次,甚至是真正去愛過一個人。我曾經的愛情,像是一種情緒,被迫的那種情緒,我總以為別人搶走了我的東西以至於我心裏憤憤不平,鬱鬱寡歡。我天真的以為那是愛情。直到今天我才有所明白,那不是愛情,那是占有欲。真正的愛情是你為他做過什麽,為了他你能犧牲自己到那種地,為了他你才能明白沒有他的存在,你的一切都是蒼白的。守護他所愛的,也是你愛著他最美得一場愛情。我已經失去他了,但他所愛的一切,我希望能夠在我這裏安穩地守護下來。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走的路。”
“你……你似乎瘋了。”
柳慶豐離開辦公室。一個人走在了大街上。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視死如歸地穿行在車水馬龍之間,他被過往的司機指著鼻子罵,他被路過的行人拋來異樣的目光,他來到滔滔的江水麵前,憑欄倚望。他抱著路燈下的流浪狗,依偎著像是一個同病相憐者。他瘋狂大笑,被路過的巡警當做精神病患者,他回到家裏,燈都沒有開,默默然地癱在床邊癡癡地望了一夜的星星。
第二天,他去自首了。
風景姚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指使者是他柳慶豐。理由是風景姚跟王雅麗見麵後離開說了一句話,他不會讓王雅麗活到正月十五。
愛著的人被人明目張膽的威脅,那麽,能保護愛著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其徹底消失。
其實,警察已經掌握了風景姚那次交通事故的相關責任人,等傳票下來,就可以抓人,沒想到背後指使者親自投案。並且主動承認了犯罪事實。也就很快定了罪,犯故意殺人罪,因認罪態度誠懇,配合調查,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當王雅麗來看他的時候,他穿著獄服,剃成光頭,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你過得好嗎?”
“我很好。我在裏麵看了報紙,盛光集團接納了你的合作,我替你開心。其實,前幾天我媽來看過我,和我說了很多話。我也認真考慮過,這十年,我會好好努力,希望表現好一點可以早一點出來,孝敬我媽,給我媽好一點的生活。”
“你放心。伯母那一塊我會照顧好的。”
“我給我媽留有一筆養老錢。以我媽節儉程度,足夠了。前幾天,我還讓我媽請了保姆,幫忙照顧好她。所以,我媽那裏你就別去了,其實,這也挺好的,待在這裏以我媽的話說,我兒子隻是出差了,想我了還可以看看我,和她兒子說說話,其實,也挺好的……”
那一天見麵後,王雅麗去看過柳慶豐的媽媽,很遠的地方望著老人和一些同齡人散步,模樣挺開心的,隻是,那些人離開之後,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不言不語,樣子憔悴極了。
和盛光的的合作很順利,與其說是順利不如說是楚向西的麵子大,盛光集團目前所有事宜決策都由楚向西抉擇。楚向西人在醫院,所有決策都是由紅姐傳達的。而公司裏能鎮壓那些嘰嘰喳喳聲音的都是由吾家溫,淩瀟瀟坐鎮,力排眾議。
正月十五前,王雅麗負責服裝業海外開發項目,和韓銘浩合作,以王雅麗的人脈,花顏係列服裝在歐洲有了一筆大的驚人的訂單。沒辦法,王雅麗的海外人脈還真是最好的銷售資源。連韓銘浩都不得不低頭,你說一個年輕姑娘家,竟然認得英國王室成員,這人脈也是沒誰了。
三月三,草長鶯飛的季節。
醫院傳來噩耗,吾以南病逝,享年三十一歲。
王雅麗介紹的頂級西醫來束手無策,他甚至對於病人得的這種敗血症毫無辦法,以他多年從醫經驗來看,這病人能活如此長久,簡直就是醫學界的奇跡。
吾以南的離開,田雲傑醫師,這位中醫傳承人一夜白發。
送吾以南離開的那天,天空下著蒙蒙細雨,吾小南陪在媽媽身邊,跪在爸爸墓前,堅強地告訴爸爸,爸爸,走好!我會替爸爸照顧好媽媽的。
小小年紀,他的表現讓旁邊的大人們依昔看到了吾以南的身影。
那一天,異常漫長,儼如一場不會說再見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