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場八 章213 原來我也可以如此優秀(24)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等待與焦急成了一場噩夢。
又過了一會,沒有了聲音,車外寂靜的要死。
鹿準輕輕鬆開捂著楚小南的耳朵,慢慢地放下心,決定下車去看個究竟。
車門這個時候被打開,天誠隨即進入車裏,關上了車門,鹿準在後座沒看清楚天誠是個什麽狀態,隻是聽到天誠弱弱地說了一句“坐好。”
車子隨即發動,轟鳴聲讓車子在原地打了一個轉,直接掉過了頭,後車輪打著幹土發出最後的氣力,如離弦之箭竄了出去。
手上有血跡,胳膊上有被什麽利器劃破的樣子,頭發濕漉漉的,耷拉在臉頰上,有明顯的血痕順著臉頰肆無忌憚地流著。鹿準想要說話,天誠又丟出一句“很快就到了。我們很安全。不會有事的。”
鹿準聽到了話,沒有再問什麽。也許,隻要他在身邊,那便是安全,便是信賴。
車子進入到吾家別墅時,天誠開車看東西是朦朧的,頭腦也一陣一陣的迷糊,他現在所有的意識和動作全然憑著心裏那股堅持,不知道是責任還是來自於愛情的力量,他盡管難受痛苦,承受不住,但這個時候,不是放棄的時候,他需要明白,必須到達安全地帶,他才能讓自己休息一會。
當車子進入到了熟悉的環境,天誠才放下了心。他的確把車子開進了車庫,甚至,他還說了一句“到了。我······”
話沒有說完,接下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沒有了意識。
天曉得天誠下車之後看到了什麽,那是一群人,約摸十幾個。各個體型壯碩,橫眉冷目,有提刀的,有拿鐵棍的,有手臂套著鐵環的,甚至還有人拿著一把鐵錘。以天誠的經驗,這些人都是練家子,並非一般的嘍囉。對麵不是隨意簡單就可以三下五除二打發的角色。
這是一場惡戰!
有可能就是注定要付出性命都未必可以度過的一場對決!
車子裏坐著小少爺,坐著曾經在夢裏無數次夢見的姑娘,他出手的動作和力量,拚盡所能!
挨打與被挨打相互持續,皮膚被利器劃破流出的血跡,頭部被重物擊中幾乎暈厥的痛苦,就算是踉蹌也要勇敢站起來繼續戰鬥的意誌力,他所能做的就是那怕有一點氣力和堅持的決心,那就義無反顧對抗到底。
iu重症監護室的燈一直都在持續地發亮,根據主治醫生趙涵生的話說,如果一個小時沒有脫離危險期,那麽,家屬就要做好必要的心理準備。
吾以南和楚向西坐在通道的一個長凳子上,天誠對於他們而言,已經像家人一般了。心裏那份焦急與擔心不比別人少。鹿準出門買飯去了,事實上,這個丫頭隻是來到一處走廊的一角,抬頭望著還算刺眼的陽光,閉目傷心起來。
如果那天記憶裏腦海中出現的畫麵是漫天的洪水淹沒弱小的身軀而讓她堅信奇跡會垂憐思念的好人,那麽,愛情的力量能不能再一次出現奇跡,是他撐過與自己重逢的渴望。近在咫尺的人,卻隔著無盡的憂心。觸手可及的人,因為一道門成了遙不可及的距離。
這種距離,竟然會如此相思!
“鹿準今天有些奇怪?似乎非常擔心天誠的事?”楚向西看到那個鹿準為此淚流滿麵,傷心欲絕的樣子,那種揪心與擔憂決然非感恩戴德所要表現出來的樣子,那種樣子,像極了自己擔心吾以南的身體一樣。
“我不清楚。”吾以南沒有心思顧慮別的什麽,他隻是覺得這種事情如果繼續持續下去,會有更多的人牽連其中。他需要急切的想到一個法子,讓其安靜下來,至少,對方不可能再囂張跋扈到如此地步!
現實是,吾以南沒有辦法。等待決然不是應對之策,天誠蘇醒之後,就需要去引蛇出洞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那道門打開了。
天誠被醫生推了出來,趙醫生留了下來,委婉地回答家屬們的問話,“小夥子體質很好,目前左腿有輕微的骨折之外,腦部有輕微的腦震蕩,根據目前掌握的圖像,可以看出來後腦勺有淤血的跡象,但是可以判斷,病人度過了危險期,24小時內不出現高燒的症狀的話,可以說,處理下來的結果達到了預期。你們不要太過擔心,由於麻醉的關心,病人現在還未蘇醒,等過了監護時間,你們再跟病人接觸吧。”
等天誠蘇醒過來的時候,朦朧的眼中隻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在晃動,她似乎想給自己翻個身,鼻息觸及到臉頰上,芳香可聞。一個心形的吊墜剛好搭在嘴邊,透著柔和的溫度。對方今天穿著一件米色的衣服,脖頸上的白讓天誠睜開眼睛徹底眩暈了過去。任其身子被對方挪動著。
趙醫師特意交待,24小時沒有出現高燒的狀況,證明病人沒有術後的感染風險,可以讓照顧的人勤翻著身子,是背部的皮膚透透氣,這樣有利於病人的恢複。
鹿準看起來個頭不高,麵對天誠這個魁梧男人,給其翻身著實不易。一開始她找來了哥哥鹿鳴幫忙,鹿鳴幫過忙跟她說的話讓鹿準覺得自己照顧天誠,根本就不需要別人來幫忙。因為鹿鳴認為,天誠決然不會是當年的明黑娃。因為記憶中的那個人鹿鳴接觸過,明黑娃什麽長相不會因為時間的長短令自己感知錯誤。
既然是來幫忙的,幫忙就算了,風言風語什麽的,鹿準就覺得生氣。直接打發自己的哥哥再也不要來醫院了。要來醫院可以,那就幫自己說服媽媽爸爸,天誠醒來就去提親。
鹿鳴回到家,隻是說妹妹的朋友住院了,就在醫院照顧了幾天,由於來源於鄉下的緣故,路程比較遠,那邊家人們一時半會來不了,妹妹熱心腸就先照顧了。鹿天一沒有多想,隻是讓鹿鳴多注意點,晚上去看看妹妹,別在醫院受了風寒。媽媽張清慧好奇地問妹妹這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鹿鳴簡短地應對“媽,女朋友。”說完話,就上樓去了。
張清慧卻看出來自己的兒子回答並不入自己的心意。二來隻是覺得放心不下女兒一個人呆在醫院裏,收拾了點東西,打算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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