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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霸總被摸手手了!

  次日中午。

  「老?板。」秦玓一?邊攥著筆,一?邊撩褲腿給江堰瞅,說:「我怎麼感覺它又長出來了。」

  桌子上攤著一?大摞書,什麼學科都有,江堰和梁喜識一?測試,發現秦玓竟然還挺聰明,特別是語文記得忒牢,都多少年沒摸過書了,還能背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不?可能這麼快……」江堰一低頭,看見那雨後春筍般的小絨毛,頓時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吧。」

  因為昨晚沒枕頭睡導致有些落枕的梁喜識問:「怎麼了小江總?」

  「這還真是……」江堰面無表情道:「不?看一?天難受,看了難受一天。」

  梁喜識:「?」

  他蹲下去看了眼,秦玓倒也很大方地撩起褲腿,還說:「小梁,老?板好像不喜歡長毛。」

  「長毛可以,長毛不?行。」江堰很嚴謹。

  秦玓不?知道老?板嫌棄他,還樂呢:「老?板,我的恢復能力很強,生長能力很快的,再過幾天就全長出來了。」

  江堰:「那我可真是倒大便宜了!」

  梁喜識差點笑到滿地拉屎。

  秦玓被催促去背詩了,二人在酒店的桌子上坐著,面容嚴肅。

  「小江總,」梁喜識問:「您打算什麼時候回程?」

  他今早去餐廳的時候遇上了大少爺,覺得小江總的擔心簡直就是沒啥依據。

  不?知為什麼,原先和顧宴看起來就是正常相處,但今早遇見的時候,江裴涼簡直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好臉色了,臉臭的好像昨晚熬夜偷雞還被抓了一?樣,這還用擔心被拱?

  他倒是比較擔心哪天聽到顧宴和大少爺線下真人PK快打的消息。

  江堰的臉色有些凝重:「再過幾天吧。」

  梁喜識似有所感:「怎麼了?」

  「大哥昨天說帶我去一起吃飯。」江堰撓了撓臉頰,總覺得有點奇怪,「可他今早走的時候神情怪怪的,就那種想說什麼又沒說的感覺。」

  「想開點,」梁喜識安慰道:「大少爺可能只是便秘。」

  江堰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不?可能!」

  便秘的人面色蠟黃神情萎靡,大哥容光煥發,清新自然,貔貅便秘他都不可能便秘。

  「那您是要等大少爺回程,再一?起回去么?」梁喜識無意繼續和江堰討論大少爺究竟便不便秘的問題,把手機翻出來看了眼,登時面上帶了些不?耐煩:「景勢那邊催得很急,我否了兩三次,還在預約見面。小江總,我建議您離他遠一?點,他這個人可能是有什麼疾病……」

  「你也別這樣說。」江堰喝了口茶,又開始吧唧吧唧嗑新買的瓜子,「你這樣說他,無非是還不?夠了解他。如果你能像我一?樣,肯花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去了解他,你就會發現——」

  梁喜識:「什麼?」

  江堰面無表情道:「還不?如別花。」

  梁喜識:「……」

  「公司那邊的小新人們無恙吧?」江堰嘆了口氣,「不?知道我出來這兩天他們有沒有想我。」

  梁喜識高情商道:「在繁忙工作的閑暇時刻估計是有的。」

  將近年關,大家都在緊鑼密鼓,《粉情書》和《青蔥歲月》都快殺青了,綜藝也錄製到了第三期,反響很好,大抵等江堰回去,公司開個總結年會,員工和藝人們都可以開開心心回老?家過個好年。

  江堰在白紙上寫了下秦玓的名字,道:「得讓他們見見秦玓。」

  從前看不?覺得,現在近看,梁喜識才發覺江堰的字寫得很好,筆鋒明顯流利,他看著那截正在咻咻轉筆的細白手指,有些心不?在焉地答:「是。」

  江堰手一?頓,把那個「玓」字給圈了起來,有些納悶:「之前就想說了,這個字取的也未免太生僻了吧?不?太好念啊,藝名換個音同形不同?的字吧。」

  梁喜識回神,立馬出謀劃策道:「不?如換成迪。」

  江堰手一?動,在白紙上又寫了個「秦迪」,兩個人直直看了三?秒后,同?時沉默了。

  「……」梁喜識道:「當我沒說。」

  他為人雖不怎麼滴,但尚有一?絲良知,不?想以後在網上看見秦玓的花名是泰迪哥。

  二人還在糾結到底給秦玓起個什麼藝名,江堰的手機就一?響,江裴涼給他發了條信息,內容就兩個字,讓他下樓。

  梁喜識正費心費力想呢,凳子嘩啦一響,江堰就起身屁顛屁顛下樓去了,開心地像一隻花花世界里的花花蝴蝶,「我去跟大哥吃飯了!」

  梁喜識:「?」

  每次看到老闆跟在江裴涼屁股後面,他都會莫名感到有些悲涼。

  吃飯的地方裝潢不錯,對方的連老?板是個心寬體胖的慈祥中年男人,十分有心地提前就到酒店門口迎接了。

  「江總顧總好,來得很及時啊,」連老?板眯縫眼轉到江堰這兒,肉眼可見地遲疑了一?下,「這位是……」

  不?會?是小助理吧?也不?像啊,長的這麼好看。

  江裴涼掃他一?眼,輕拍了拍江堰的腦袋,簡明扼要道:「我弟。」

  江堰很乖地笑道:「你好。」

  顧宴一?個人跟在後面,神色莫測。

  這個地方其實很適合江堰,H省在內陸,離著海洋十萬八千里,連老?板也知情知趣,明白點個海鮮大桌撐場子反而令人吃得厭,乾脆整了桌H省特色菜,江堰一時半會?在飯碗裡頭迷失了自我。

  顧宴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嗤道:「果然還是小孩。」

  大人的飯局,什麼都能做,吃飯倒是排在末的,沒看連老?板和江裴涼都沒怎麼動筷子么?

  生意場上打機鋒,這不?是A省,沒有江家的底蘊和根基在,天然地就少了些優勢。對面的連老?板雖說看上去心寬體胖,實則精得很,話?語間也滿藏試探;江裴涼神色平淡,看上去並不?如何在意,卻冷硬地寸步不讓。

  以顧宴的商業頭腦,插嘴也是幫倒忙,他旁觀了片刻,最後不想讓自己顯得沒事做,便隨手在面前夾了一?筷線面。

  他還沒來得及放回碗中,就瞅見面前的菜碟呼啦一動,措手不?及之間,差點把線麵糊自己一?臉。

  顧宴轉頭一?看,江堰坐在江裴涼身邊,正面色凝重,把桌子轉的虎虎生風。

  顧宴:「?」

  或許只是偶然。

  他皺著眉等了片刻,桌面上一?片風平浪靜,很快,他又伸出手,只不過這次反應更快了一?些——

  筷子還沒碰到菜,桌子又開始虎虎生風地旋轉起來了。

  顧宴:「??」

  他目光如電地射向江堰,卻發現對方轉完桌之後,還不?忘在自己方才準備夾的那個菜碟里掘了一?勺,微笑著看著他,「啪」一?聲扔進江裴涼的碗里。顧宴:「……」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怒火和復仇的催動下,兩個人開始互轉桌子。一?開始只是在對方試圖夾菜時轉,後來愈發得寸進尺,一?個往逆時針轉,一?個就往順時針轉,你來我往,短短十幾分鐘內打了好幾個來回,熱血程度僅勝於博人傳!

  奇怪的勝負欲產生了!!

  儘管餐桌質量過硬,但在如此暴力的摧殘下,依舊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聲,已經到了一?個旁人無法忽略的程度,連老?板不由得往下瞥了一?眼,尬道:「這……」

  江裴涼神色不動,仍是淡淡道:「沒事。」

  江堰仍在哼哧哼哧轉桌子時,忽覺身旁人肩膀一?動,無聲無息地按住了他作亂的手。

  江裴涼的手指冰涼,肌理結實,比他要大個整整一圈,此刻覆在他的手背上,停住了。

  江堰頓時止了動作,有點僵硬地呆在原地,偷偷側頭看他大哥。

  「如果按照您的方法來做,我認為那並不?是前景。」江裴涼神色冷肅,依舊在交談,「或許該有別的判斷。」

  此前江堰從未見過他工作時的樣子,江裴涼不?似一般生意人那樣圓滑討巧,甚至說得上是語氣冷硬,直言不?諱,毫不退讓,也沒有任何彎折和委婉的餘地,他的談判風格和他給人的第一印象高度重合,像一把冷銳的刀。

  江堰不由得看得有點呆。

  但就在江裴涼說話的間余,他感到手一?動,江裴涼輕微地劃過他凹陷的指縫,點過微凸的指節,隨即將他的手掌全部包裹起來,帶著點警示意味地緊了緊。

  江裴涼保持著這個有些出格的動作,微微側頭注視著他,目光深深,只輕聲道:「別鬧。」

  語氣中帶著截然不同?的溫柔。

  江堰:「……」

  他整個被這一?套組合拳迎頭一棒打的不?知天地為何物,甚至感覺自己的下半場飯都是帶著痴獃般的哈喇子吃完的。

  臨到結束時,看來商談的結果不?錯,算得上是賓主盡歡,連老?板的笑容都真誠了幾分,最後站起身來,道:「江老?弟,我敬你一?杯!」

  顧宴馬上道:「他不?喝酒。」

  「沒事。」江裴涼麵上找不出什麼情緒的痕迹,只是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后,蹙著眉飲盡,「合作愉快。」

  連老?板笑哈哈的:「夠給面子!」

  三?人出了酒店,面前的馬路上車水馬龍,顧宴翻出手機來叫車,可能是接近年關的緣故,竟然一時半會?沒人搭理。

  江堰跟在他大哥屁股後頭,像只跟著雞媽媽的小雞,亦步亦趨,小心翼翼道:「大哥,你不?舒服嗎?」

  方才江裴涼的樣子,看上去也是不習慣喝酒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大哥的耳根有點紅。

  「沒事,」江裴涼拍拍他在自己胳肢窩底下拱來拱去的腦袋,淡淡道:「只是一杯而已。」

  他拍多了,手自然熟,這次倒是輕輕的,沒像上幾次那樣差點把江堰拍出腦震蕩。

  江堰莫名覺得大哥最近好像很溫柔,幹啥都是。

  「嘖,」顧宴有些煩躁道:「怎麼沒人接啊!還得排隊?」

  這附近是市中心的繁華商圈,打車自然慢,江堰從大哥旁邊探出個腦袋來,突然問:「你在這有車嗎?」

  「我爸之前給我配了輛,但我沒怎麼開,鑰匙在酒店房間里。」顧宴有些莫名,「你的意思是找代駕?」

  「不?用那麼麻煩。」江堰的摳門天賦又上線了,「你的鑰匙放在哪兒,我跟梁喜識說一聲,讓他過來接我們。」

  梁經理可也是開了大工資的,不?好好循環利用一下可怎麼行!

  「……」顧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看著排到四十位后的打車軟體,還是鬆口了:「行吧。」

  梁喜識不?知自己即將天降一?大鍋,還在兢兢業業地兼職家教,教導秦玓為人處世的生活哲學。

  江堰打完電話,就繼續把腦袋塞在大哥胳肢窩底下,試圖把自己當成支架,江裴涼垂眸看他一?眼,卻什麼也沒說,只是面無表情地把人更摟緊了些,兩人頓時看起來就如同?那張小鴿子靠著大鴿子的表情包擬人。

  顧宴沒看還好,一?看更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倆兄弟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黏黏糊糊,這是他免費可以看到的嗎?!硬了,拳頭硬了。

  等待的時間沒過多久,一?輛車停在三人跟前。

  顧宴抱著眼不見為凈的想法,氣勢洶洶地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剛想下屁,結果發現座位上有人。

  秦玓扒拉著車窗,有些驚恐道:「你、你好……」

  江堰也瞧見他了,頓時失語道:「左護法,你來就來,怎麼還帶個掛件啊?」

  「我有什麼辦法!他煩死了!」梁喜識把著方向盤,心很累,「他說他一?個人不?敢在酒店裡住,我還能把自己劈成半個人來?」

  秦玓還扒拉著車窗,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看著江堰,很開心地問:「老?板,中午的飯好吃嗎?」

  江堰剛想說他兩句,結果瞬間啥也憋不?出來了,只能轉頭怒斥梁喜識:「他這麼乖你幹嘛罵他?」

  梁喜識:「?」

  這波,這波叫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他悟了,大徹大悟了。

  半分鐘后,這輛車上充滿了死寂的氛圍。

  梁喜識開車,秦玓坐副駕駛,江堰和顧宴非常默契地各自選了窗邊,江裴涼只能坐在中間,沉默地像一座雪山。

  三?個大男人都不矮,江堰的大腿緊緊挨著他大哥,被擠得差點物理穿模,一?邊痛苦一邊幸福,終於打破這沉默:「梁經理,你可真會?辦事。」

  梁喜識感覺自己有被內涵到。

  秦玓並沒有感受到這微妙的氛圍,他第一次坐這樣的車,倒也很乖,不?會?東弄西弄,只是像看新奇玩意一般扭來扭去,眼神專註。

  江堰正擠著呢,過了個彎兒,他感到肩膀一?沉,江裴涼的腦袋輕輕壓了過來;可彎道過了,那重量也依舊沒有消失。

  「……」江堰覺得有點不妙,他吭吭哧哧地轉頭,和江裴涼狹長的漂亮眼睛對上了視線,頓時耳根竄上一?片紅:「大哥,你不?舒服嗎?」

  要命,這離得也太近了!!他的王之力快要破體而出了!!

  江裴涼的反應相較平時有些遲緩,眼睫半闔,低低道:「靠一?下。」

  江堰沒再說話,他在努力使自己的心跳回復正常,不?然大哥睡著了可能都會被這堪比春節的吹鑼打鼓聲活活震醒。

  二人維持著這個姿勢,前頭的聲音輕輕響起。

  「小梁,我想睡覺,這樣睡不著。」

  「你不?准叫我小梁……右手,伸到座椅的縫裡頭去,裡面有個把椅子稍微放下去的裝置,摸到沒有?」

  「我在摸。」

  「摸到沒?記得不?要扳太……。」

  「我摸到了——」

  「喂!!」

  隨著梁喜識絕望的驚呼,以及輕微的「ber」一?聲響,江堰只感覺眼前突然出現一?片鋪天蓋地的陰影,秦玓的大腦袋伴隨著放平的座椅以萬鈞之力直直向他臉上衝來,最後一個停頓,卡在一個微妙的距離上。

  江堰和江裴涼機械般緩緩低下頭。

  秦玓倒著的俊美臉頰就在他們頭部的側下方,非常近的距離,非常奇怪的姿勢,就如同?給客人洗頭的tony視角,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他黑溜溜的大眼珠子里二人的倒影。

  江堰頓時像被圍觀了卿卿我我現場的小情侶那樣,開始隱蔽地用腳指頭抓地:「秦、秦玓,你……」

  看人下菜察言觀色顯然是一個社會?人才能擁有的技能,至少秦玓暫時還不?會?,他也沒感到絲毫尷尬,在這死亡沉寂的氛圍中,他想起了方才梁喜識對他教導的生活哲學,立馬活學活用,微笑著深情讚美道:「老?板,你的眼睛真美,像甜甜的大葡萄。」

  江堰:「?」

  梁喜識:「?」

  江裴涼:「?」

  顧宴:「?」

  「……怎麼了?」秦玓終於感到有些不?對,遲疑地問:「小梁,不?是你教我,嘴巴一?定要甜才好的嗎?」

  梁喜識顫抖地抓住方向盤,餘光里瞥到江堰如同?無助的小雞崽般被他大哥連根薅走的身影,默然道:「好是好。」

  「……就是有點費老?板。」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江裴涼:你還說你只是為了台柱子?

  江堰無能狂怒:小新人害我不淺——

  秦玓:小梁,那費老闆是誰啊?【無辜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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