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做苦力
“聰哥!嘿嘿。”這時又挪過來幾個人,臉上堆著笑。手裏拿著剛剛分到的一盒煙,還有半瓶酒,還有一把零錢扔到林聰的被褥上。“聰哥,對不起啊!早上我們是沒辦法,我們平時都聽洪升和李大軍的。如果不聽輕者打罵重則……”說到這,這讓扭頭向門口看了一眼又繼續說道,“重則把腦袋按廁所裏,用衝廁所的水溺啊!”說到這,這人抬起頭試探性的問道:“聰哥,不然你打我們一頓消消氣?”
林聰笑了,他想起來了。麵前的這幾個人是就是剛剛用床單擰成繩子,趁自己剛剛睡著的時候幫紋身大漢幫自己的那幾個人。
接著林聰又冷笑一下,“好啊!你們有本事。我心眼小,今天的事我先記著,如果敢再對我下手,我就要你們的命。”說完,林聰看著這些煙酒和零錢,“都拿走,我不需要這個。”
“啊?”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看著那半瓶白酒一直咽吐沫。
“聰哥說了,讓你們拿走。他不需要。”眼睛重複著林聰的話,把床上的煙酒和零錢拿起又重新塞到這幾個人的手裏。
“聰哥累了,你先睡會,誰要是敢再整事,我就喊你。”眼睛說完搬了一隻板凳過來,就坐在林聰的床邊看著林聰。
林聰心情不好在加上打了一仗,雖然說不上累,但心情不好總還是想躺著。他把衣服放到自己的儲物櫃裏,卻突然發現這衣服裏還夾著一些錢。“嗬嗬,看來這幫娘們是不能讓我受半點委屈啊!”
林聰剛剛躺下,鐵門“咣當”一聲響。摳腳大漢和紋身大漢從門外一步一步的挪了進來。當看到林聰在注視著他倆的時候,便故意躲開林聰的目光挪回自己的床鋪上。
林聰深吸一口氣,慢慢的閉上眼睛。
看守所就這樣。一個人在外麵是條龍,在裏麵也是條龍。不但在押人員懼怕你,就連看守你的警察也要讓你三分。林聰在看守所裏打了紋身大漢洪升和摳腳大漢李大軍後,在監室裏的地位直線上升,在加上把自己的煙飛給眾人,林聰已然成了這監室裏的大哥。
林聰在監室裏說句話,比號長紋身大漢洪升都有效,這讓紋身大漢洪升有時候會有些不自在。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自己打不過林聰了呢。
林聰來的當天,什麽活都沒幹,打了一架睡了一覺。可是第二天就要幹活了。原來林聰第一天進來的時候是周日。
說是幹活,也都是幹些沒有技術含量的手工活。因為看守所的流動性還是比較大的。
有的三五天,有的三五個月,也有一兩年的就會離開。這和監獄不一樣,監獄比看守所裏的人員要穩定的多。
看守所的工作地點也不同於監獄。監獄裏犯人與犯人之間是可以接觸的。而看守所就不行,因為在法院判決前,還得防止同案犯之間串供。所以在看守所的人員,吃在監室,拉在監室,住在監室,工作勞動也都在監室。
而林聰這間監室所要做的就是編織一種手工的皮帶。一根已經打好空洞的皮帶上,要在這些空洞裏穿上一些皮條。為了保證品質穩定,看守所裏還是會有一些外麵的技術人員進來,來幫助這些在押人員進行指導,以保證品質的穩定性。
這工作看起來輕鬆,做起來可不容易。幾根皮條在皮帶的孔裏穿過,可是要拉緊才行。所以一天下來手指都被勒出血,手指節也變了形。盡管眼鏡等人極力要幫助林聰做,但都被林聰給回絕了。
自己做的少了,那就意味著別人做的多了。大家都是一樣在辛苦勞作,林聰還真的不好意思讓別人替自己受過。
不過,今天眼鏡倒是提醒了林聰幾回。那就是作為號長的紋身大漢洪升是不用做事的。他隻要看著大家做事,且在做些雜七雜八的瑣事就好。而眼鏡的意思是林聰不必自己動手做,既然把洪升給打了,那就讓洪升做好了。
林聰僅僅是堅持了一天,第二天看到被皮條勒得傷痕累累的雙手,他搖搖頭。他得想辦法,這樣的日子一直要持續到法院宣判。或許法院宣判之後的日子比這更苦也不一定。但是他得把目前這一關過去啊。
林聰一邊用力拽著手裏的皮條,他的兩隻眼睛也在四處看著。這穿皮條的工作簡單,技術含量不大,林聰隻拽了一天便已經很熟。此時他一抬頭,正看見紋身大漢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在監室裏晃來晃去。
“好羨慕啊!”林聰看著紋身大漢咬牙切齒的嘟囔到。
而紋身大漢的目光剛一和林聰相對便躲開了。林聰眼睛一眯,放下手中的皮帶站起身朝紋身大漢走過去。而紋身大漢也沒轉頭,他似乎是知道林聰要來找他,他扭了幾下屁股,便走開了。
紋身大漢洪升雖然是號長,但也不能隨便出監室。監室的鐵門依然是鎖著的,鑰匙就在主管幹部的口袋裏。
“小子,你哪跑?”林聰陰笑了一下,提著皮帶就在監室裏追洪升。
此時已經暴露了自己想躲的意圖,而林聰同樣暴露了要抓洪升苦力的意圖。誰讓林聰剛來就被洪升欺負呢。
其實洪升心裏也苦。給剛進號的人一個下馬威,這是不成文的規矩。防止你在監室裏不守規矩。但是洪升卻是做的有些過分。
通常的下馬威隻是讓新來的蹲在門口,讓你自報家門,然後說說做了那些壞事。接著便是監室裏的人利用自己的經驗對其所犯的罪行進行一番刑期評估。最後便是有洪升指派摳腳大漢,也就是李大軍給新來的講講監室裏的規矩。如牙膏牙刷怎麽擺放,洗臉盆放哪裏等等注意事項。
本來是應該這樣的。可是林聰一進門,被洪升看到。一個小白臉欺負一下又能這樣?見這小白臉這麽俊俏,給他降服了。晚上就有菊花可捅了。嗬嗬。
洪升是這麽想的,李大軍也是這麽想的。然而……結果卻是差點被林聰給捅了菊花。
監室雖然住著二十多人,可是畢竟也就這麽大。又不能出監室,洪升躲無可躲,終於在鐵門旁邊被林聰給堵到。
“聰哥,嗬嗬。”洪升努力的擠出笑臉。
“別嗬嗬,別聰哥。把我的活幹了,我叫你洪哥。”林聰邊說便把手中的皮帶提了起來。
“林聰,你到哪裏都欺負人,是不是?”一個清脆的女孩子聲音在門外響起。
林聰扭頭一看,“呀?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