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隱仙派外門占事處
「小夥子，你……」
「怎麼這麼慢？」
或許是對於吳涯的突然闖入有些驚訝，老者驚奇之餘，更是有些慌張之意。
但誰曾想不等老者說完，秦歡的聲音卻突然傳來。
而也是直到這時，吳涯這才看到辦公室沙發的主位上，依舊戴著墨鏡的秦歡正坐在那裡玩著手機。
「我那個……去了趟廁所。」
「懶驢上磨。」
「秦老闆，這位是……」
「新來的前台，以後有案子的話，找他也可以。」
「前台？」
聽到秦歡的答案，這名老者很是驚訝，不但轉身看向吳涯，而且還上下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種眼神，就好像宅男第一次去KTV，卻看到了成群的靚麗公主一樣，既興奮，又緊張。
「前輩您好，我叫吳涯，還請您……」
面對老者的目光，吳涯當然很不舒服，可不曾想他的話還未說完，這名老者卻面露緊張，連連擺手說道。
「不敢不敢，鄙人辰星，隱仙派外門占事處執掌，願上仙福祁永至。」
「上仙？前輩……」
「老秦，怎麼辦？」
看著眼前竟然對自己低頭行禮的辰星，吳涯瞬間不知所措。
畢竟論年齡的話，他當自己的爺爺都綽綽有餘了，所以只能指望秦歡來化解自己的尷尬。
可誰曾想面對吳涯的求救，秦歡這邊卻忍不住笑出聲來，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沒見過世面，只見他一邊繼續玩著手機，一邊開口對吳涯說道。
「過來，別耽誤人家商量正事。」
說完，秦歡似乎想起了什麼，繼續開口說道。
「小辰啊，談不成不要緊，別忘了我們的跑腿費就行。」
「當然當然，沒想到這次竟然驚動了兩位上仙，跑腿費方面自然也是雙份。」
「哎，這就對了，我就說你們隱仙派比虛空寺的那幫光頭更懂事。」
似乎秦歡很是滿意辰星的回答，但是在吳涯看來，這分明就是將自己當做了敲竹杠的工具。
「奸商。」
「無奸不商。」
「不要臉。」
「臉是自己的，面子是人家給的。」
「人家那麼大歲數了，也不知道尊老。」
「那是你不知道我今年多少歲。」
「嘁，反正是個老妖怪……」
或許是擔心那名林姓男子會繼續口出不遜，只見在吳涯走到秦歡身邊后，他們兩人便先後離開了辦公室，直到十幾分鐘之後才再次返回。
「秦老闆，吳……上仙。」
「林載富先生這邊已經沒問題了，還請兩位先聽林先生簡單說一下情況。」
或許是礙於辰星與隱仙派的面子，林載富雖然對秦歡的能力依舊有些懷疑，但也只能講述起事情的經過。
「這金水山莊園是我們富堂公司未來五年的重點項目，按照原本的計劃，這塊工地本應該在今年春季開工，可沒想到開工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事了。」
「原本好好的工地，白天時突然塌陷出好幾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而且當天晚上更是失蹤了好幾個人。」
「一開始我們以為他們只是曠工，可沒曾想第三天早晨就有人在工地裡面發現好多零散不全的殘肢。」
「遇到這種事，調查取證什麼的難免會影響工期，但現在最棘手的問題不是死者，而是那些活著的工人死活都不同意復工，這樣一拖就是好幾個月。」
「先不說沒能按時完工的影響，單單是工地的圍欄和腳手架，一個月就要十幾萬的租金，如果在加上那些工程設備的租賃費用和機械……」
「喂喂，你虧了多少錢，關我什麼事？說重點。」
似乎是嫌林載富廢話太多，所以根本不等他說完，便被秦歡打斷。
「重點？」
「比如，當天晚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現象？起風、打雷、下雨？」
「這個……不太清楚，畢竟這種事太邪門，我也只是聽……」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還在這裡絮叨什麼？」
根本不等林載富說完話，秦歡便再次打斷。
而聽到秦歡的話，林載富這邊卻當即有些愣神，直到一旁的辰星急忙提醒，林載富這才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很快，一名戴著紅色安全帽的年輕人匆匆趕到。
……
「秦老闆，您看這件事……」
半個多小時過去，當秦歡從工地深處回到項目部之後，作為此次中間人的辰星試探著詢問道。
「沒問題，不算很麻煩，就是有點耽誤時間，恐怕今晚是回不去了。」
「既然這樣，那就五百吧。」
「五百？」
面對秦歡的報價，林載富有些詫異，轉頭看向辰星，以示詢問。
而等一旁的辰星對他低聲耳語解釋過後，原本既興奮又疑惑的林載富，則是瞬間表情凝固。
只不過他的猶豫卻並沒有持續很久，只見他先是微微點了點頭，用著很是嚴肅的語氣對秦歡開口說道。
「沒問題，只要秦老闆能夠解決這件事，可以讓我的工地順利復工，這個價格我接受。」
「好。」
「那麼……我們這邊都需要做些什麼？」
「下面的東西晝伏夜出，現在就算想找他也麻煩，還不如回去休息一下。」
「這樣，給我倆先安排個休息的地方，然後在今天日落之前把工地清空，一個人不許留，如果你擔心有東西損壞，也可以一併搬走。」
「就這些？不需要準備祭壇貢品什麼的？我聽說……」
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秦歡的吩咐會這樣簡單，林載富不禁再次詢問。
但誰知秦歡聽到他的話，卻忍不住看向辰星，也不管辰星那略顯尷尬的苦笑，開口說道。
「我又不像他們一樣是道士，要那些雞鴨魚肉乾什麼？請妖怪吃宵夜嗎？」
說完，秦歡便起身對吳涯說道。
「走吧，回去好好休息，說不準晚上還需要你大顯身手呢。」
「啊？我？」
聽到秦歡的話，原本因為無聊而有些困意的吳涯瞬間清醒，急忙追著秦歡離開了辦公室。
幾分鐘后，當秦歡驅車離開工地，看著逐漸遠去的越野車，林載富用著略顯擔心的語氣對辰星輕聲問道。
「辰老，這件事真的沒問題？」
「你就放心吧，這個世界上，還沒有秦老闆他們辦不成的事。」
「真的？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您老還要向那個年輕人……」
「林先生，這些事老頭子我可不能說。」
「但是你要知道一點，在我們的圈子裡面，有些人看起來很老，其實說不定很年輕，比如我……」
「可是辰老您今年不是已經八十多歲了嗎？難道他們……」
「好了，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問了，況且秦老闆這次的收費也不是很高，如果沒問題，你就趕緊把錢打過去吧。」
說著，辰星伸手入懷，拿出一張只印有一串銀行卡號的名片，遞到林載富身前。
「先打錢？」
「當然，先拿錢后辦事，這是秦老闆那邊的規矩。」
「可是……好吧，我這就去安排。」
似乎還是有些猶豫，但林載富終究還是選擇了相信辰星，相信隱仙派這塊已經流芳萬年的金字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