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一槍出蛟龍出海
不僅如此,第三批也同樣被抓住了,並且殺死,仇聖因為告訴了情報,並且親自帶人來抓,算是棄暗投明,被抓來的那些人也一併放了出去。
並且要求他們用卧底的身份,再一次向大宋傳遞假消息,來干擾他們的視線,做到讓他們誤以為解救成功。
幾個書信接連放了過去,但是都沒有抵達到要飛到那裡。
原來就在他們被抓住的那一天仇聖已經飛鴿傳書給了趕來的第二支部隊的人,他們得知消息之後,就拍了一部分人前去作為那一枚死棋。
剩餘的一部分人就在這裡攔截,以後可能會飛過來的信鴿,因為這條路是必經之路。
烈陽宗的人在和仇聖等人多次交流之後,仇聖終於從側面打聽出來了遼王真正所在的位置,計劃已經基本完成,但現在他們卻迎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他們應該如何逃離敵人的監視。
想要光明正大地逃出敵人監視幾乎是不可能的,那麼只有一個方法,也是最簡單最粗暴最有效的方法,殺!
當天夜裡就是血流成河,廝殺滿天,赤色夢魘也是一馬當先一個人一桿槍就殺的這些人哭爹喊娘啊,仇聖第一次見識到這般威武之人,頗有大將的風範,尤其是那根槍,刷的簡直出神入化。
可謂是當年的三國的關公過五關斬六將一路殺了出去,赤色夢魘騎著高頭大馬,手裡的長槍如同穿豆腐一樣,竟然掛了三四個屍體。
一路走來,所有的士兵無不全部退讓,沒有人能與這一支隊伍碰撞,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馬上召集弓箭手,不如把他們射成刺蝟也是好的。
但是弓箭手真的有用嗎?
答案是肯定有用,但是來得及嗎?答案肯定是來不及。
「殺!」仇聖一人一劍,也是沖在最前面,此刻的他與之前的儒雅形式完全不同,像是一個戰場上廝殺的猛獸。
終於殺出來之後,赤色夢魘轉身問道:「仇聖你現在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仇聖道:「現在竟然就殺出來了,那麼馬不停蹄,馬上趕到關押遼王的地方,爭取能夠一鼓作氣把他救出來。」
身後的一名士兵說道:「對,我們現在應該馬上抓緊時間,為了這個計劃已經付出了太多,此時已經無法回頭了。」
赤色夢魘微微頷首,調轉過馬頭,剛準備前進,卻有一個人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我早就說過這幫漢人是相信不了的,他們可沒有幾句話是真的。」
來阻擋他們的正是烈陽宗的一個堂主名字叫做三成,前不久他的弟弟就死在了這些漢人的手裡,這讓他對這些漢人更沒有好感,前不久投降這事他是大力反對的,但是奈何上層人員很高興,便沒有去理他的說法,但是現在看來他的說法是正確的,因為這些人真的是在假意投靠的。
仇聖眉頭微微一皺,上前說道:「眼前這個讓我來對付,你們趕緊走,切莫耽誤。」
赤色夢魘卻是沒有說話的,這些沖了過去,怒吼一聲:「你們去!」
話音剛落,人就已經衝到了敵人的面前,三成手中的彎刀也直接劈了出去,一桿長槍,一把大刀在空中瞬間碰撞。
寂靜的夜裡傳來了兵器碰撞之聲,且不斷響起,那個槍耍的呼呼聲風,周圍一米之內根本無法靠近。
那把刀雖然略順其分根都無法近身,但是招式也是極為霸道,每一刀都帶有破軍之勢,一塊兒巨石估計都會被一刀切開。
三成見到根本阻撓不了,只能眼睜睜的見到那些漢人離開,不要大聲的咆哮:「拿命來!」
但是卻始終無法突破赤色夢魘的防線,甚至連一米之內都無法靠近,怎麼可能能夠取得戰爭的勝利。
而就在這濃厚的一瞬間,他的道士卻有了微微的破綻,而赤色夢魘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瞬間就抓住了這一空隙,這一槍可是猶如蛟龍出海直搗黃龍!
三成知道自己無法躲閃也值得硬接一強,但是卻沒有想到,被一槍刺穿了肩膀之後,竟然硬生生地定在了那裡,無法移動!
……
「沒想到你竟然來了。」
「我來了,看來你很是疑惑。」
「我擔心你,你可知道你當年弄的風雲有多大,你沒有死又會面對什麼嗎?」
「這天地間留存的本來就是人們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本性邪惡,貪婪,自私,但是陽光,卻永遠不會去理會他關心誰照顧誰,他也一樣普照著世間。」
「那你小心一些。」
「我知道。」
「天涯依舊是那個天涯,命,也許你逃得掉,但是你卻逃不掉你的命。」
「每個人都逃不掉自己的命,我也是一樣的。」
……
大漠孤煙,一望無際的沙漠邊緣之上有一座堡壘,就是它,把沙漠與中原大地分開。
而如今在這個城牆之上的卻是一個見不到臉的回身躲在斗篷里的一個人,而這個人卻站在了大宋王旗的上方,腳尖點地,負手而立。
站在城牆上的十幾個士兵都瑟瑟發抖,不敢上前。
這個人就像是鬼魅一樣憑空出現,有幾個士兵還敢上前呵斥,結果是被一腳踢飛撞到了牆上被人抬了下去。
現在誰都不敢上前,只敢在一旁圍著等待,真正能說得上話的人過來。
終於一個身穿鎧甲,紅色披風在風中烈烈走向了中年人朝這邊趕了過來,一見到那個猶如鬼魅一般的身影,瞳孔不由微微一縮,然後快步地跑了過來。
「沒想到神全知先生回來到這邊關小城,在下失禮了。」說話的態度,要多麼恭敬,就有多麼恭敬。
身影聽到這話之後,憑空消失,下一刻竟然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憑空的又消失了。
神全知道:「可不是嗎,說什麼鎮守邊疆大將有五萬之眾,但是現在我卻只看到了寥寥幾千人,你做的這個將軍可真是稱職啊。」
將軍聽到這話,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來一絲殺機,但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這些人其實……」
話才剛說到一半,就覺得右肩上的那隻手傳來了無比強大的力道,以至於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顫抖,話人無法說出之後,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單膝跪在地上。
神全知那個有力的手依舊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整個胳膊傳來的劇烈的破碎的聲音,毫無疑問骨頭已經斷裂。
將軍咬緊牙關,怒吼一聲說道:「愣著幹什麼殺了他!「
話音剛落深刻的是幾個士兵瞬間拔刀沖了上來,但是劍才剛剛出竅,就見到神全知,手微微一抖,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們手中的劍就已經斷成了兩半。
神全知用用鬼神一般的速度,又一次回到了將軍的身側,這一次的時候是抓向了他的頭。
將軍見到這一幕,趕緊大聲求饒。
神全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應該做什麼了?」
將軍顫抖著點了點頭,他知道他該做什麼,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心中的那點貪慾讓他不做就是了。
這幾萬個人的士兵稅可都是在他一個人的手裡,他自然富有無比,但是如果現在馬上開始召集士兵,那麼他手裡的錢恐怕一下就要少了很多很多。
但是錢和命相比哪一個重要,顯然連傻子都會選擇,他能做到將軍這個職位自然是比傻子要聰明的。
他很自覺的知道該放手什麼,該爭取什麼。
神全知冷哼了一聲說道:
「我下一次過來希望能見到這麼重的士兵,你也要請假讓他們訓練,要不了多久大戰就會開始。」
將軍聽到這話臉上的氣氛之色更加明顯,但是始終不敢抬頭。
神全知不愧為神全知,好像知道他想的什麼一樣,繼續開口說道:
「你不要以為這幾年與他國簽訂的協約就真的沒有仗可打了,你這一次養兵是用錢在買你自己的命,如果你實在是不想要自己的這條命也可以,但是這些無數的生命,無數的百姓,卻由不得你胡來。」
將軍拚命的點頭稱是,一邊點頭,還在一邊權衡利弊。
神全知就是神全知,他說過的話,一定會辦到,這一次他說過邊境上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敵人來犯,那麼要不了多久就一定會有敵人來攻擊。
這種天大的事情也由不得他多想,城破人毀,第一個死的恐怕就是他和他的家人。
不管多麼貪婪,在威脅到自己生命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會放手,因為貪婪的成果,只有有命才可以享受,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
神全知靜靜的看著他臉上的變化,時而興奮,時而低落,時而憤怒時而無力,終於他的表情定格了下來。
神全知已經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了,於是丟下來的一個藥膏說道:
「你的胳膊並沒有斷裂,我只是傷及人的經脈,這些葯經常服用,要不了多久就會好。如何帶兵打仗,如何調教士兵這些事情,我想我就用不著專門教導你了。」
說完人就如同來的時候一樣瞬間消失,彷彿是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唯有一地的狼藉以及倒在地上的將軍,可以看到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將,將,將軍。」士兵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男子站起身來說道:「傳我命令馬上去徵集士兵,當場發送銀子。」
士兵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將軍的命令馬上轉頭便跑了下去,這個地方一刻也不敢多待了。
將軍捂著疼痛的肩膀。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