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不合常理
白南知沒有急著坐,而是去給鄭謹川倒了杯熱水,這才回到了鄭謹川的身邊坐了下來:「暖暖身子。」
鄭謹川接過水,朝白南知笑了笑,然後才對凌遊說道:「可不嘛,我剛到吉山,還渾身不適應呢,現在認識了凌游哥,又見到了南知,別提多開心了。」
凌游呵呵一笑,示意鄭謹川喝水,然後說道:「大家都是年輕人,平時多多走動嘛,有時間,就到陵安住上幾天,反正眼看著過年了,有什麼打算,也不急於一時,正好南知也在這沒個說說話的朋友。」
鄭謹川聞言點頭笑道:「凌游哥要是歡迎我,那我肯定是要多來的,。」
「當然歡迎了。」凌游笑了笑,隨即又問道:「鄭叔叔和韓阿姨還好吧,我也有一段沒和你父親通過電話了。」
鄭謹川聞言一點頭:「都好,我爸一天天也看不到他一個人影,我媽心也寬,凡事不往心裡裝,身體倒是什麼問題都沒有。」
凌游對此也有些了解,知道鄭廣平的妻子韓小霞平日里極少露面,也從不過問鄭廣平的事,在凌游的短暫了解中,也感覺到了二人的婚姻名存實亡,只不過互相顧及著對方的體面罷了。
但聽鄭謹川的態度,應該對此也有了解,但還是看的開的,並不會過多的插手父母的感情情況。
三人話了一會家常,然後就聽白南知提到了剛剛鄭謹川和他說到的家美優投資的事宜。
凌游隨即和鄭謹川又簡單的了解一番之後,就聽鄭謹川說道:「瓊斯那個人,按咱們的話來說,是個典型的大嘴巴,雖說和我交情不深,但愛炫耀,所以我們兩個通電話的時候,他就一股腦的和我說了很多,因為他不知道咱們之間有這層關係,更不知道我父親是誰。」
說著,鄭謹川頓了一下,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我聽他和我說的話里,感覺他們這次對瑞湖的投資,沒那麼簡單。」
凌游一聽皺了皺眉,然後說道:「謹川,那你詳細說說。」
鄭謹川聞言想了想,然後說道:「按理說,家美優這個級別的企業,鮮少會在瑞湖這樣的地級市投資的,他們更看重商業回報,在我國,他們更會傾向於南方的一些經濟大省,前兩年北春市爭取過家美優的投資,因為那個時候,我爸還在負責招商工作,我也是聽我媽打電話和我提過一次,但卻沒有爭取到,這次他們卻突然要對瑞湖市這樣一個地級市,還有瑞湖市下面的縣區進行投資,我覺得,不太正常吧。」
凌游聽了這話,也低頭陷入了沉思,隨即心裡對這件事就更有所懷疑了,這個問題起初凌游也有所察覺過,但因為一首沒有太過於關注的原因,就沒多想,如今聽到鄭謹川這麼一說,就更覺得離奇了。
「這事,市裡會把關,這企業有其他考量,也未可知嘛。」凌游對此也不繼續深談。
鄭謹川也是點頭道:「反正我也就知道這些,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凌游笑了笑,抬起手看了看錶問道:「吃過了嗎?」
鄭謹川聞言點了點頭:「中午在樂水市吃的。」
凌游哦了一聲,然後說道:「那就等晚上一起吃,你們小哥倆也這麼多年沒見了,晚上喝點,我請客。」
鄭謹川聞言一笑:「那就讓凌游哥破費了。」
凌游一擺手:「和我你還客氣什麼嘛。」
又在凌游辦公室坐了一會,鄭謹川見自己在這耽誤了凌游工作,所以便提出自己出去逛逛,晚上待凌游下班,再過來。
凌游覺得今天也不忙,便讓白南知陪一陪鄭謹川,正好二人敘敘舊,白南知起初覺得不妥,但看凌游堅持,也就不和凌遊客氣了,帶著鄭謹川出去到縣城裡走了走,二人正好聊一聊這些年的狀況。
而待到二人走了之後,凌游卻覺得不是很心安,於是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手機,翻到一個號碼之後,撥了出去。
沒一會,就聽到電話通了,然後傳出了一聲笑:「小游啊。」
凌游聞言便笑道:「小舅舅,近來還好?」
凌游打的,正是常文宏的電話,常文宏聞言便玩笑道:「都好,難得自在。」
凌游聞言也是笑了笑,常文宏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雖說在集團里沒有曾經風光,但心境也發生了變化,以前一心奔赴在事業上,現在經歷了風浪之後,反倒才意識到除了爭權奪利,還有那麼多美好的事物。
自己又不缺錢,別說這常氏早晚都有自己一份,就算是沒有常氏,現在他手裡的錢,也足夠自己神仙似的過完這後半生了,想明白了這點,常文宏反倒看得開了。
凌游與他寒暄話了幾句家常,又貧嘴了幾句之後,這才進入了主題。
「舅舅,您對家美優了解嗎?」
常文宏一聽家美優,於是便說道:「了解不多,常氏的所有商場,以前都是你大舅管理負責的,倒是有兩個副省級城市的商場,與家美優有合作,但他們投資要求標準比較高,你外公又他又不喜歡和外企合作,尤其是米國的企業,所以合作較少。」
凌游聽了常文宏的話,更加對這次家美優投資瑞湖的事有所懷疑了,就在這時,常文宏問道:「小游啊,你怎麼突然提起家美優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凌游想了想,然後就將這次家美優在瑞湖要投資的事,和常文宏和盤托出了,希望常文宏給做一做分析。
常文宏聽后在電話那邊不住的搖頭:「不應該吧,家美優的投資標準很高的,而且普遍對投資城市,都要提前一年以上進行全方面考察的,在陵安縣投資,這,不合常理啊,我記的常氏在山南省的那家商場,你大舅為了爭取家美優,和對方以及省里市裡斡旋了大半年,才爭取到的。」
此時,凌游和常文宏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但二人誰也沒有敢輕易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