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停職調查
「跑了?」孔祥禮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平。
李平趕忙說道:「我也是通過市局的一個關係,才了解到詳情,凌游封鎖了這條消息,沒有上報。」
孔祥禮聞言不覺向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而他的妻子則是趕忙湊過來握住了孔祥禮的胳膊:「老孔,現在可怎麼辦啊?他們不會對令鈺不利吧?」想到這,孔妻不禁用雙手捂住了嘴巴,豆大的淚珠便滾落了下來。
孔祥禮想了想之後,才對李平說道:「不行,不行,羅昶不能被捉到,絕對不能。」
李平一聽孔祥禮這話,心中也開始打起鼓來,對於自己老闆孔祥禮和羅昶之間那點事,他事知道一二的,這也是為什麼孔令鈺出事,孔祥禮第一時間把他找來的原因,所以說,這心腹之人,也不是那麼好做的,畢竟有好處的時候,他可以排在首位,可一旦有需要你身先士卒的時候,你也需要第一時間頂上去。
屋內的氛圍此刻愈加沉重,孔妻完全沉浸在擔憂兒子安危的恐懼之中,李平則是生怕孔祥禮會給自己安排什麼冒險的任務,而孔祥禮此刻的恐懼則是最強的,他深知羅昶的落網,會讓他面臨什麼,所以他絕對不允許羅昶被捉到,他甚至希望羅昶能夠逃的遠遠的,這輩子都不再踏足到吉山的土地上。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屋內只有牆上的掛鐘嘀嗒嘀嗒的聲音,以及客廳里那個三米長的魚缸過濾水的聲響。
孔祥禮這時從茶几上拿起了一支煙,眼神空洞的叼在了嘴上,遲遲沒有點燃,李平見狀,上前給孔祥禮點上了香煙,孔祥禮這才回過神來。
隨即就聽孔祥禮說道:「去,聯繫馬東年,讓他現在就以嘉南市紀委的名義,再以凌游安保工作調度指揮失職的原因,將凌游的公安局長一職,暫做停職處理,移交紀委調查。」
李平聞言臉上瞬間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書記,這,這不符合規矩吧?」
孔祥禮此刻早己失去的理智,他現在能夠想到的,就是只要羅昶離開嘉南,離開吉山,甚至是離開國境,他就安全了,所以他現在才不顧什麼規矩與否。
就聽大壓著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嘉南市的市委書記,我的話,就是規矩。」
這也是孔祥禮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畢竟凌游的副市長一職,是省委首接任命的,而且副市長也是省管幹部,對於孔祥禮來說,他只有監督凌游,向上級反映的權利,卻沒有罷免或停職凌游副市長職務的權利,而凌游的公安局長一職,則是市委市府的下屬部門,其次由省廳在業務方面管理,所以孔祥禮也只能通過凌游所謂的失職行為,來拖住凌游,使其做到給羅昶盡量爭取一些時間的作用。
李平聽后,連忙點了點頭,而雙手的指間,卻因為心理反應,產生了些許的顫抖。
就在李平準備去照做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問向孔祥禮說道:「書記,馬書記那邊.……」
不等李平說完,就見孔祥禮一擺手,打斷了李平的話:「照我說的去傳達就行,他明白怎麼做。」
李平聞言,這才應了一聲,然後離開了孔祥禮的家中。
就在李平走了之後,只見孔妻湊了過來,抽泣的問道:「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你兒子的身上啊,令鈺他現在生死未卜呢,你不找市局的人出面搭救,你還停市局局長的職,你怎麼想的啊?」
孔祥禮此刻心煩意亂,於是出言呵斥道:「你懂什麼?」
說罷,孔祥禮將手裡沒吸上幾口,己經燃燒殆盡的煙頭狠狠的掐滅在煙灰缸里:「還不都是你,生出那麼個不省心的坑爹東西,他但凡安分一些,怎麼會至於走到今天這步。」
「死了活該。」孔祥禮在憤怒的勁頭上,不由說著狠話。
可就在夫妻倆剛剛吵了幾句之後,就聽孔祥禮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手機號,還是阿骨用孔令鈺的手機打來的。
孔祥禮雖說嘴上說的難聽,可對於自己的這根獨苗,卻還是十分的關心的,於是趕忙接了起來:「我兒子現在還好嗎?我要聽他和我說話。」
阿骨半晌后,才在電話那邊幽幽說道:「郭南平和凌游,你約到了嗎?」
孔祥禮再也壓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了:「我問你,我兒子呢?」
阿骨此刻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從腿上抽出來那把匕首,便用力的刺在了自己面前的那個大麻袋上。
就聽匕首剛剛刺進去,麻袋裡就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聽聲音,悶悶的,明顯是嘴被堵了起來。
聽到電話裡面傳來的那聲哀嚎,孔祥禮確認了是自己的兒子,於是趕忙帶著一絲懇求說的:「你別傷害他,有什麼條件,我們好談,好談的。」
阿骨一縮手,便抽回了匕首,緊接著又是一陣哀嚎響起,隨即就見麻袋的窟窿處,流出了一片鮮紅的血液。
阿骨在麻袋上擦了擦匕首,然後對電話里的孔祥禮說道:「我最後和你強調一遍,我要見郭南平和凌游,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來拖延時間,我保證,你兒子身上的零件,我會一樣一樣的奉送給你。」
說罷,阿骨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說道:「我給你的時間,最晚到凌晨十二點,超過一分鐘,我就切斷你兒子一根手指,說到做到。」隨後,便一把掛斷了電話。
孔祥禮聽到電話被掛斷,氣憤的抬起抓著手機的手,想要摔掉來發泄憤怒,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抓著手裡的手機,孔祥禮的思緒十分的混亂,他不清楚對方究竟急著見自己和郭南平以及凌游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所以怎麼可能敢輕易的答應下來,畢竟這二人,在嘉南的地位舉足輕重,如果真是在被自己相邀中,出了什麼事,那自己現在不顧一切想要保全的,也就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