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真假闍母
無聲手槍，就像是戳破破了一個氣球。
但是那個將校的胳膊頓時就血流如注，耷拉下去了。
“是郭藥師交代你不聽命令的？”瑛姑拎著小手槍，笑眯眯的走過去，說道：“他還讓你試探一下我們的底線，故意製造矛盾，是不是？”
那個將校胳膊受傷，疼的渾身顫抖：“這……這和郭大人有什麽關係？你……你是何人？”
火娃得意洋洋的說道：“瞎了你的狗眼，這就是燕山城的城主，我老師娘！”
“什麽老師娘，我老嗎？”瑛姑憤怒了，手槍對準了火娃的鼻子。
“師娘太多，又不按照年齡排序，師父也沒冊封什麽皇後嬪妃，我隻能這樣區分了。”火娃滿臉笑嘻嘻的，說道：“再者說了，我師父可不止一次說你六七十了，叫你老師娘，是尊重！”
“我不要這樣的尊重！”瑛姑不敢用槍打，但是卻敢用腳踹，一腳就把火娃踹出去四五米。
那個將校本來打算單膝點地，向瑛姑行禮，可是看到這一幕，又糊塗了，問道：“你……真是燕山城主？”
“怎麽，我不像嗎？”瑛姑滿肚子怒火不能發泄，舉槍對著將校腳邊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塵土飛揚，嚇得將校連連後退。
“郭藥師的軍長職務是我任命的，你難道不服氣？曹大人是我認命的局長，和郭藥師平起平坐，你難道有意見？”瑛姑步步緊逼。
“沒意見，末將服氣！”那個將校嚇得臉都白了。
“既然沒有意見，為什麽不服從命令，為什麽濫殺無辜？”瑛姑越說越氣憤，一腳又把他踹翻在地，喝道：“你不是爹媽生的啊，你死了你爹媽不傷心嗎？你沒聽到曹大人說投降不殺嗎？他們投降了你還殺，難道要陷我們於不義之中？”
“城主大人息怒，城主大人容稟！”那個將校連連叩首，說道：“郭大人臨走的時候有吩咐，完顏闍母那個老賊肯定藏在俘虜之中，要是不能區分，不如都殺了，以免他逃回去生出禍端來。”
“完顏闍母？”瑛姑剛來，還不了解情況。
火娃說道：“老師娘，我問過了，這支輕騎兵是完顏闍母率領的。剛才師父也問過他們，他們竟然交出來一個冒牌貨。”
那個將校說道：“完顏闍母是金國皇帝的親弟弟，是左都元帥完顏宗望的叔叔，十分重要。”
“原來是被張覺打敗了的那個家夥！”瑛姑熟讀曆史，很快即從記憶中檢索熟了完顏闍母的內容，笑道：“真要是那樣，是應該好好找找。”
“請城主大人頂多！”將校鬆了一口氣，想一旁一讓。
俘虜已經被清理完畢了，分成三個部分，一部分是受重傷的，一部分受了輕傷，還有一部分基本沒受傷。
受重傷的幾百人躺在地上，死氣沉沉，不但不能動，如果把他們帶回燕山城去，還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來照顧他們。
因此將校主張把這些人殺掉，解除他們的痛苦，也一了百了。
另外還有一千多沒受傷的，將校也準備把他們殺掉，因為他們都是身強力壯的士兵，別看現在溫順的如同羔羊，可一旦他們暴動，很可能釀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在這個時代，殺降其實普遍存在。
冷兵器時代，最重要的是消滅地方的有生力量，既然不能確保他們誠心歸順，砍了他們的腦袋，也算是防患於未然。
“殺了，還是不殺呢？”瑛姑笑眯眯的在俘虜隊列前方走來走去，說道：“完顏闍母，你還是出來吧，你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都人頭落地嗎？你打了敗仗不可恥，但是如果你連承認失敗的勇氣都沒有，我會瞧不起你。”
俘虜雖然神情緊張，但都默不作聲。
“真丟人啊！”瑛姑搖搖頭，說道：“我還以為大金國的皇族都是英雄好漢，卻沒成想是縮頭烏龜！”
俘虜們更沉默了，有的人臉上露出羞愧的表情，有的則表現出了憤怒。
擺了擺手，瑛姑仿佛對這些失去了興趣，說道：“滾吧，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可憐蟲，去勞改營度過餘生去吧！”
“我們不是縮頭烏龜！”突然，人群中傳出一個憤怒的聲音。
俘虜隊伍向兩側分開，一個四五十歲，留著長胡子，頭發略微有些斑白的人走了出來。
此人身材高大，衣服破舊，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跡，皮膚上有燒灼過得痕跡，拄著一根拐棍，腳步踉蹌，他的左腿正在不斷地往外滲血。
“白山黑水養育出來的子民，個個都是英雄好漢！”老者臉上有憤怒，有緊張，身子顫顫巍巍i，似乎隨時都會摔倒。
瑛姑笑了，問道：“你有是何人？”
“我乃完顏闍母大人的馬夫阿達！”阿達努力維持身體的平衡，說道：“闍母大人不是不敢出來見你們，而是不能夠了！”
“不能夠，什麽意思？”
“死了，被燒死了！”阿達指著前方一塊大石頭，說道：“當時闍母大人就在這上麵指揮作戰，你們那個會噴火的妖怪來了之後，第一口火就是噴射這裏，闍母大人和幾個將官來不及躲避，都被燒成了焦炭。若非我距離遠，也成焦炭了！”
的確，在大石頭附近，有七八具被燒焦了的屍體，麵目全非，根本就分不出當初長什麽樣子了。
瑛姑轉身，指著那些屍體說道：“給我搜！完顏闍母是皇帝的弟弟，身上肯定佩戴金銀珠玉，不可能燒化了。還有，他調兵的印信，必須找出來！”
“什麽人？”突然，一班長和火娃大喝一聲，抽出龍泉劍就衝了出去。
橋麵之上，一個黑衣人正狂奔而至。
江小白連忙喊道：“別攔著他，他是那個射雕手。”
巴圖魯已經檢查過那兩具戰馬的屍體，對江小白的佩服的五體投地，已經從敬畏上升到崇拜了。
“大人，巴圖魯願意……”巴圖魯衝到江小白身邊，雙膝跪地，剛想說什麽，卻突然轉向那個叫阿達的馬夫，臉上現出一絲羞愧和緊張，以頭搶地，道：“闍母大人，小的不能再為你效勞了！”
“你才是完顏闍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