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脖子卡住了
第八百二十三章 脖子卡住了
那輛出租車是路過的,看到這裏有人聚集,想過來看熱鬧。
如今有人打車,而且不問價格就去石林,司機自然樂意。
不管身後如何混亂,江小白等人立刻上了車,向著石林方向駛去。
司機是個老昆明油子,十分健談,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那邊發生什麽了?不會是玉器店和遊客發生衝突了吧?你們今天上了我的車,我得好好提醒你們一句,那家店黑著呢,以次充好,坑騙顧客,幾乎天天有人在這裏打架。”
寡婦陳坐在前排,笑問道:“這麽無良的商家,派出所就不管?”
“要是擺不平派出所的關係,能在這裏開店嗎?”司機笑道:“你們這些外地人,隻知道來雲南買玉器翡翠,卻不知道該到什麽地方去買。今天咱們有緣,我帶你們去一家,保證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江小白搖搖頭,道:“不必了,我們剛從那家店出來的。”
“錢花完了嗎?”司機略微有些失望,說道:“三五萬的買不起,三五千總會有的,我帶你們去看看,買不買在你們,絕不強製消費。”
“如果你想,那隨便你!”寡婦陳咯咯直笑,道:“事實上我們在那家店一分錢都沒花,還砸了他們的店。”
“什麽?”司機嚇得一哆嗦。
“沒什麽意思,趕上今天老娘心情好想聽歌響,這家店的老板又碰巧拿出一件假貔貅想蒙我八萬塊,我就把他的店給砸了。”寡婦陳伸了一個懶腰,故意擺弄自己還沒擦幹淨血跡的右手,說道:“那個姓陳的老板真慫,打不過我們就叫幫手,還叫來一個拿槍的,叫什麽來著……”
江小白苦笑著配合,道:“他叫老鄭。”
“對,就是老鄭!”寡婦陳攥起拳頭,說道:“那我哪能忍啊,奪了他的槍,把他打得頭破血流,把店也徹底砸爛了。剛才你到的時候,我正用鐵絲穿老鄭和陳老板的琵琶骨呢。”
“大姐,你不會蒙我呢吧?”出租車已經開始在道路中央蜿蜒前行了。
“這有什麽好蒙的,我有錄像呢!”寡婦陳竟然拿出手機,把剛才記錄的畫麵播放出來。
特別是陳老板和老鄭被穿了琵琶骨,這裏麵還有幾張特寫鏡頭。
雖然開著車,但司機還是忍不住瞄了幾眼,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顫聲問道:“大哥大姐,你們是……是武館的?”
“武館多LOW啊!”寡婦陳回頭看了一眼,笑道:“在你車上,現在坐著一個皇帝,一個大理王,一個皇後。不是跟你吹,我們三個都殺過人,而且殺得都不是一個!”
司機的手已經有些哆嗦了,說道:“大姐你真會開玩笑。”
“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寡婦陳一瞪眼,突然問道:“對了,你要介紹的那家店在什麽地方,還帶我們去嗎?”
“我哪兒認識什麽玉器店的老板,我是開玩笑呢!”司機滿臉驚恐,說道:“再有五分鍾,就到景區入口了。”
這個司機再也不敢提什麽進店購物了,開始專心開車,很快就把江小白等人送到了。
“大理,這真是大理國,怎麽……怎麽變成這樣了!”其實一靠近景區,段正興的眼睛就不夠用了,不斷地觀察附近出現的石筍,激動地渾身顫抖。
大理國的都城雖然是陽苴咩城(也就是大理),但作為皇子的段正興也曾經來過昆明,更是參觀過在古代就十分有名的石林,對於這裏的每一塊石頭都了如指掌。
周圍的建築雖然不一樣了,但是石筍還和過去相差無幾。
這不是大理國,還能是哪裏?
“這是一千年後的大理,現在信了吧?”寡婦陳讓江小白和段正興等候片刻,她去售票口買了三張門票,又聘請了一個彝族姑娘做導遊,四人結伴進入景區。
進入景區,寡婦陳的作風就徹底變樣了,不再渣渣嗚嗚,更不喊著打打殺殺,而是小鳥依人般挽著江小白的胳膊,不斷地對看到的奇觀發出驚呼,惹得那個彝族姑娘不得已跟著段正興走。
因為事先給了小費,導遊的講解很賣力,從阿詩瑪到阿黑哥,從火把節到石林的由來,小嘴不停地說著。
石林很大,轉了一個多小時還不到一半景點。
“先生美女往這邊看,這就是石林注明的姻緣石!”走著走著,導遊指著兩塊相對而出的石頭說道:“按照我們彝族的傳統,隻要能夠站著從這兩塊石頭中穿過去,在未來的一年內一定會和心儀的伴侶喜結連理。”
說完,導遊昂首挺胸,從兩塊石頭中間穿了過去。
“這對我沒用,因為我已經有老公了!”寡婦陳雖然不以為意,但還是嚐試了一次,竟然成功了,高興地她手舞足蹈,喊道:“小段,老公,你們也試試?”
“去汴京之前,我曾從這裏穿過,當時比這個還狹窄!”段正興微微一笑,也跟著穿了過去。
隻剩下江小白一個人,心中未免有些為難。
這兩塊石頭之間的縫隙太狹窄了,可能也就十來公分寬,寡婦陳細脖子當然沒問題,可我脖子粗怎麽辦?
“快來啊,導遊說了過來還能生兒子呢!”寡婦陳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導遊驚訝的目瞪口呆,道:“好像……沒有這種傳說!”
“管他呢,信則有,不信則無!”寡婦陳的興致上來了,不斷地要求。
江小白無可奈何,隻好走了過去。
很抱歉,江小白的脖子隻過去了三分之一就被卡住了,苦笑道:“不行,我脖子太粗了!”
“你不用力怎麽能行,你的脖子不是很硬嗎?”寡婦陳不放棄,跑過來抓住江小白的腦袋就往過拉。
“別,容易傷到脖子!”導遊大驚,連忙阻止。
可是已經晚了,江小白的脖子繼續向前挪動了四五公分,隻聽“哢”的一聲,真的卡死了。
“完了,這個景點要被我破壞了!”江小白無語凝噎。
過不去,退不回,喉嚨卡的生疼,呼吸還有些不順暢了。
“不會需要開山斧或者鑿子吧?”寡婦陳知道江小白的脖子有多硬,因此並不焦急。
“在哪兒呢,就是他們!”恰在此時,那個出租車司機領著四五個警察從後麵包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