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 柳雲蘇醒 踏上新途
黑鷹再次墜落,沒了反抗之力,漸漸的那黑霧不在能維持黑鷹之身,黑鷹渙散。小人兒傲立而視,不曾踏前,他有些非凡,不愧是花徒兒的手段,驚駭眾人。
柳塵看的實在驚駭,咽口唾沫,這完全就是一個新的世界觀,超脫世俗啊!
以氣化形,以形為戰,這是柳塵從未見過的,前所未有。
花徒兒仍舊閉目掌不離柳雲的身背,柳雲各大經絡運行的自我的真氣被這股白霞真氣穩穩壓制,白霞真氣在其體內肆無忌憚的遊盪,四處奔波尋找那些個殘留的黑霧,但有發現皆盡斬滅,不留絲毫。
漸漸的,黑霧終究被消滅乾淨,白霞真氣開始自柳雲體內的各大經絡撤離,那些黑色真氣很霸道,自進入柳雲體內輕而易舉就擊敗了柳雲自身的真氣,畢竟二者不在同一境界,沒有可比性,自然這真氣之間存在很大的差異化,被黑霧真氣鎮壓。幸有非同凡響的白霞於關鍵時刻相助。
最後,白霞真氣幻化的小人兒化作白霞真氣消散,融入柳雲經絡消失不見,順著經絡回到花徒兒體內。
這危機可總算是過於了,不然後果讓人難以想象。柳雲若亡,柳塵發狂,必然驚動柳長君,柳長君不擅殺,但一旦觸及柳塵必定化身天魔,征伐四海八荒,到那時只怕無人能擋,無人能敵。
恰好這也是那拖著鐵掃帚的人懼怕緣由,柳長君的威名遠揚四海八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不是傳出來的,而是鎮殺天下諸強后,天下眾生尊稱的。
花徒兒闔然開眸一切正常,他不受一絲影響,更不顯傷害。一縷殘留的真氣罷了,花徒兒不過跟它玩玩,亦想藉此機會打探它主人力量的深淺,下了床榻,柳塵於震驚中會回過神,探過頭觀之柳雲已然無恙,且為花徒兒搬椅捶背,阿諛奉承。
「他無恙,過段時間便醒。」花徒兒知他所憂,告知他道。
柳塵點頭微微一笑,眉間流轉一股瀅然之氣,英武不凡。花徒兒沖他輕笑撫摸著他額頭,柳塵凝眸皺眉頭看他,花徒兒第一次如此行事,讓他很費解。
「柳塵,你可知我為何答應你救他?」花徒兒搖頭失笑,問柳塵道。
柳塵一個勁兒搖頭,這些緣由他自是不知的,只能睜大一雙眨巴的水汪汪靈秀眼睛,憨厚的盯著花徒兒說道:「師尊,您出於什麼目的,我實在不知。」
花徒兒抿嘴角淡笑,看向盤膝悟道的柳鳳澤與沈落陽二人,屋內白霞早已消散彌滅了蹤跡,氣氛卻很柔和,宛若一副甜恰的畫卷,使人沉醉。
吱呀……
房門緩緩打開半邊縫兒,蘇婉兒踏著輕緩的步子嫣然進來,曹泌竟然也一臉憨厚的賠笑跟著進來,徑直朝著柳塵與花徒兒走來,來到二人身前作揖行禮,輕語道:「公子,大人。」
花徒兒在這鎮東府內身份也算超然,自然贏得這勢利眼的死胖子尊敬,柳塵何人,白他一眼也不干預,知曉他想要作甚。
方才曹泌也是有眼力見兒的,怕打擾了柳雲的休眠,故而才輕語。柳塵淡笑置之,輕語說道:「辦的妥當了!」
曹泌頓時臉露柔笑,春風得意,點頭道:「是的。」
柳塵點頭不語,繼而回首眺望床榻昏沉的柳雲,花徒兒麻衣長袖揮揮,看著柳塵,沉聲道:「此去當心,柳爺子閉關,那些人可能會頂壓而上,危險大盛從前。」
柳塵面色忽而凝重,心沉如河淀,花徒兒所言極是,老爺子閉關必然會給那些人可乘之機,誰知曉會不會有亡命之徒,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出動來斬殺他柳塵呢!
「世子的安危。」柳塵悶聲冷哼,冷笑淡然,「彼一時正好讓我試煉自身武藝,空有一身後天力量,卻全然無後天戰力。」
這是柳塵的自嘲,空有後天實力卻沒有戰鬥經驗,不會打架的他,簡直就是別人眼中的活靶子,一打一個準,到柳雲被重傷那一刻,他才知曉別人的強大始終是別人的,唯有自身強大才是萬全之策,柳長君終有一天會離去,這世間將沒有鎮世者,他亦會頃刻之間化為白骨冷屍。
為了防止此事發生,這悲劇的上演,他必須踏上自己的武道之路,不在依靠外力。
「秋葉寺已經宣告天下,半年後為聖僧舉行化道祭典。」曹泌突兀一句,柳塵如遭雷擊,身體麻木不動,手腳僵硬,心中油然而生的悲痛。
花徒兒斜視曹泌一眼,不多說什麼,只當對柳塵的心理鍛煉吧!再回過頭,凝住眼神,聚精會神地看著這小子,油然搖頭。
花徒兒一聲輕嘆,邁著步伐踏出屋去,為聖僧復仇,太艱難啦!單是尋到那人的蹤跡,就難如登天,柳塵自入府起便藉由鎮東府勢力遍尋天下而不得蛛絲馬跡,更何況那人實力滔天,能斬滅聖僧之人,怕……難以想象。
柳鳳澤率先於悟道中覺醒,不知是悟性驚人還是悟了些淺顯易懂的;沈落陽仍舊悟道狀態,他的實力自踏入宗師級別後,每一日都是突飛猛進,幸好他身經百戰曾百勝,懂得很多道理,特別是猛進會根基虛浮,是武道大忌。
故而,他壓制自己的進步,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的前行,只為了能夠穩沉自身的根基。
柳鳳澤壞笑的嘴臉飛揚邪意,撇壞撇壞的,讓人直瘮得慌。欲要伸出手去打擾沈落陽悟道,柳塵大驚失色,臉上懼是慘白色,橫身過來阻攔。
柳塵暴戾恣睢,輕聲喝道:「你幹什麼?」
柳鳳澤典型的有仇必報,正想藉此機會報復沈落陽此前的無理,柳塵如何不知他這一打擾會給沈落陽帶來巨大的危害,怎會容忍這事發生。
蘇婉兒更是驚的花容失色,打擾他人悟道,輕則重傷於武道再來精進,重則身道消隕。這可是大禁忌,她真不知這剛來的柳鳳澤與沈落陽有何深仇大恨,下如此狠手。
便是曹泌也倍覺柳鳳澤太過毒辣,驚的抖動著身上肥碩的肉肉,他亦自愧弗如。
柳塵眼神兒中充滿了威脅與警告,三叔這可恨之處顯露的淋漓盡致,讓他都恨不得上前給他一頓胖揍。
沈落陽闔然開眸,眼中精光如炬,直衝斗府,白了柳鳳澤一眼算作警告。瞧著沈落陽精神抖擻,如龍如虎,嚇得柳鳳澤不敢再有所動作。他深感沈落陽此刻不是精進,而是大有精進,自身實力必然是更加深傲強大,他本就非敵手,此刻差距更大。
柳鳳澤於心中暗道,「此人好生恐怖的天賦,冠絕一代。」
不知多久,柳雲蘇醒了。也不知是因禍得福還是機緣所致,實力竟然因此一事而精進了,讓人匪夷所思。眾人由憂悲轉喜,可謂所獲頗豐呢!
東元城外,還是那輛馬車,還是那馬匹,經歷波折而不散的宴席。
馬車內,柳塵紫金錦衣,柳雲持劍坐右,柳鳳澤持劍坐左,沒辦法,以右為尊,卻被柳塵逼迫著坐到左側,沈落陽盤坐馬車頂,腿上橫放雙刀,皆是收鞘未老的寶刀。
馬車外蘇婉兒杏黃衣衫,清秀可人,小跑著進了馬車內。曹泌坐在馬車口,與那馬夫一同架車,馬車四周可謂護衛森嚴,固若壁壘。
前前後後共有百餘人,拱衛馬車。
馬車內更是橫放著一柄散發陣陣的幽幽寒氣的長槍,柳塵仰卧蘇婉兒身上,蘇婉兒漲紅著臉懷抱他,他看著那道經,悠然自得,其樂融融。
「出發!」
馬車外,曹泌正在查看一張圖紙,車內傳來柳塵的聲,揚鞭策馬嘯西風,車隊開始行進了!
新的征途開啟了,柳塵知道他將要面臨真正的危險了,那是與那些人交戰的第一戰場。
每日更新,日更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