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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舉成功

  「這是什麼!!!」

  南極天宮宮主葉成仙,太極劍界界主尉劍遲,在雲蘇睜眼的那一瞬間,只覺得好似瞎了一般,有一道令人寒冷到骨髓之中,蔓延到神魂深處的殺意瀰漫開來。

  二人坐立不安,險些神魂失控,渾身仙力像是被凍結了一般,只是見到了那一道詭異的光,整個人就如同變回了凡人一樣。

  這種渾身不由自己控制,比死亡還讓修行者手足無措的恐懼,即便在剛才上古魔頭最囂張的時候,他們都未曾體會過。

  畢竟,對付那上古魔頭,雖然二人嘴裡不說,其實心中都帶著必死之心。

  有些事情,可以躲可以退,但有些事情,一旦退讓了,活著也不如死了。

  二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細細回憶了下方才,好像是看到數百萬天魔分身在攻打南極天宮。

  大陣即將崩塌,天宮即將毀滅的那一刻,旁邊的那位清風道祖似乎極為不滿地冷哼了一聲,隨後就出現了這種滅世般的異象。

  一種歲月蒼茫,猶如亘古洪荒而來的毀滅氣息,曇花一現一般,彷彿一陣清風掠過二人,便再沒有了任何蹤跡,再驚醒過來時,只留了無窮的未知。

  「這清風道祖究竟強到了何種程度,怕是遠遠不止逍遙天仙之境。」

  在尉劍遲看來,這一定是某種劍之力,但終生習劍,二十多萬年如一日的他,也從未聽說過,更沒有見過如此強絕當世的一劍。

  「原本以為太極劍意便是這方圓數百萬里亘古以來的最強劍意,沒想到,終究是活成了井底之蛙。」

  尉劍遲有時候屹立雲端,看著大地上蒼茫眾生,偶爾也會產生天地蒼蒼,眾生茫茫的錯覺,覺得自己好像就能主宰這一片天地了。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一劍,彷彿不是為了殺而來,而是為了毀滅一切而來。

  這種毀滅本身,不分正邪善惡,不分地水風火。

  驚鴻一瞥,那疑似劍光的目中神光便好似消失不見了,甚至連天機都被斬斷了,九霄之上明明方才有那麼一瞬間,好似引起了天地的震蕩,但卻又忽然失去了蹤跡,恢復了寧靜。

  「到底是道行太高,神通無敵,還是身懷異寶!!此人別說強絕南部三洲,怕是在天下九洲之一的南方神洲也能橫行無忌了……」

  葉成仙心頭也是苦澀無比,原本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南部三洲第一人,現在看來,這忽然之間聲名鵲起的清風道人,確實沒有比自己強多少,而是強了不知多少,準確的說,是完全不能拿來一起比。

  「比都沒法比較,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覺得萬分高興,南部三洲有救了。這種複雜心理,成仙之後倒也許多萬年沒有感受過了。」

  葉成仙不禁自嘲道。

  除了這二人之外,其他人,哪怕是許多返虛境界的地仙,畢竟道行境界,道之感悟還是差了很多,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便好似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那一瞬間,眼睛有些睜不開,彷彿天地間都暗了那麼一下。

  有人甚至好像聽到了九霄之上有雷聲滾滾,轉眼卻又不見了。

  正道一方驚駭莫名,那域外天魔才是真正的大難臨頭。

  「這破魔箭和誅仙炮比起玄黃大世界九霄天庭的制式法器都厲害,到底是何人所制。」

  在方才的進攻之中,域外天魔真是心頭滴血。

  他確確實實花了一百萬年壽元,還用了不計其數的魔子魔孫來獻祭,方才施展了這門化血神通中的借血秘法。

  這門秘法對他的副作用都特別大,但好處是短時間之內能讓他達到巔峰狀態,也就是初入太乙之境。

  太乙之境有多麼強大,他太清楚了。

  當年在玄黃大世界,自己一個人靠著化血神通能打五個初入太乙的太乙真仙,震動天庭,調遣百萬天兵天將圍剿自己。

  不過,依靠這門百試不爽的化血神通,他依然將那百萬天兵天將玩弄於股掌之中。

  「若不是那隻可惡的天狐,偷襲本尊,還不惜損耗一具太乙真仙的分身,妄圖用天狐神血鎮殺我,老子又何苦流落到這乾元大世界來,受盡屈辱,遭受螻蟻戲弄。」

  在這域外天魔看來,太乙境界的魔頭,任何一個在玄黃大世界都是能夠呼風喚雨的存在,自己的實力明明堪稱同境界無敵,卻是反覆走背運。

  「做魔頭若是不囂張一點,還不如去當牛鼻子老道呢。」

  結果先是被那天狐帝尊偷襲,打到了乾元界,接著又被那個無垢金仙以一門有關於輪迴的死咒,不惜以輪迴轉世作為代價,也要重傷自己,還留下了封魔古陣。

  這乾元世界的人,莫非都是瘋子不成,堂堂無垢金仙,若是無事,自己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招惹,如果對方再刻意躲起來,更未必找得到,偏偏送上門來要殺老子。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混亂的玄黃大世界,實力為尊,萬族戰爭已經持續了兩百餘萬年也沒有打出個勝負結果。

  那古陣雖然他不認得,但猜測必然是出自上古時期,否則是封印不住他數十萬年的。

  結果,剛突破了封魔陣,便覺得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油然而生,細細推衍,覺得和那凡界的雲侗關有些關聯,畢竟曾經是太乙真魔,這點趨吉避凶的本事還是有的。

  結果倒好,那詭異大陣,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吐血三天。

  「一個沒有天雷劫的乾元世界,卻有如此恐怖的雷劫大陣,難怪本尊心中甚覺不安,還好沒有擅闖此地,不然怕是大難臨頭。」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積蓄力量,最近幾十年更是在瘋狂地吞噬,瘋狂地煉化那些魔子魔孫,最終來治癒自己,最後徹底擊毀了封印。

  他是絕對不會冒然去闖一個底細不明的雷劫大陣的,讓那些魔子魔孫試探一番無所得后,便乾脆召回來吞了,等到吞食了億億萬生靈,什麼大陣他也不放在眼裡。

  然而,避開了雷劫大陣,眼前這些看似平平無奇的破魔箭和誅仙炮,卻依然給他帶來的巨大的麻煩。

  往往身中千箭,本來強大的分身,就因為一種詭異的規則之力開始瓦解。

  而誅仙炮威力更驚人,一炮下來,有時候自己要死亡兩三個分身。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十萬門誅仙炮從十萬個方向同時打在自己真身上,多半比上次身中輪迴血咒的傷還要重。

  當然,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他身負化血神通。

  有了這門神通,他便永遠不會讓自己的真身,遭受那樣無情的重創。

  「這乾元世界看來也是卧虎藏龍。」

  無論是雷劫大陣,還是這符紋之道,他都不太懂,但對他都有傷害,至少那數百萬計的分身,單一上陣,是萬萬扛不住的。

  外人看熱鬧,看著好似南極天宮的南極紫微星斗大陣隨時都會被打破,但天魔心頭卻是清楚無比,今日怕是要血戰一番了。

  那破魔箭還好些,誅仙炮的出現,讓他將戒備提到了最高。

  原本以為這裡不過是乾元界的荒蕪之地,以自己這麼高的魔道修為,以及令無數天仙和金仙都容易聞風喪膽的化血神通,隨便血洗幾個洲,吞噬億萬生靈,然後殺回玄黃界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結果,這誅仙炮的出現,讓他意識到,很可能還有高人在背後注視著這一切。

  「幸好我沒有將這五十六萬年來的積攢拿來恢復元氣,治癒傷勢,否則今日就是大凶之局。」

  在這天魔看來,他自己的傷勢先後三次受到重創,除非能血洗幾個洲,或者尋到上古至寶,否則短短數十萬年是無法恢復的。

  這也是他願意將五十六萬年的全部心血,再加上百萬年的壽元,拿來引動了那一門記載在化血神通的借血秘法。

  化身千萬,血法無敵。

  這便是域外天魔此時的最大本錢。

  成功吞食三洲,血洗大地,那就是血賺。如果失敗了,大不了就是血遁而逃,伺機再起。

  然而,當他察覺到南極天宮中忽然好似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時,渾身就像是被九霄神雷擊中了一般。

  那種感覺,不僅僅是身上每個地方都不舒服,而是所有化作這數百萬分身的血液都覺得不舒服。

  就像是蒼天開眼,在盯著他一樣。

  「誰在看老子!」

  天魔驚恐無比,以他的修為,還有施展借血秘法後幾乎達到甚至超過了當年的全盛狀態,雖然後遺症很大,持續時間也不會太長,但卻是比當年還強三分。

  所以,雲蘇一睜眼,他便察覺到了巨大的詭異和無窮的殺意。

  「不好,有人要殺我!!」

  他原本以為布局數十萬年,終於能嘗到億萬生靈的味道了,上一次打的天崩地裂,雖然生靈死傷無數,但卻沒機會飽餐一頓,更沒有來得及以三洲大地上的億億萬生靈為血食去修鍊無上魔功,反而傷上加傷,還被自己看不起的無垢金仙封印了數十萬年,虧大了。

  域外天魔幾乎下意識就要逃,原本正在圍著南極天宮攻打不停的數百萬分身,即便頂著百萬破魔軍和十萬門誅仙大炮,以及百萬修士的攻擊和防禦,也明明只需要一兩息的時間就能徹底摧毀這上古大陣,卻忽然停下,數百萬個血人分身都想轉身逃跑,朝著不同的方向,一時間難辨真偽。

  「刺啦~」

  一陣無聲的波動,好似在數百萬天魔分身人群中盪了開去,只見同一時刻,數百萬的天魔分身都被摧毀了所有的生機,如同破布撕開的聲音,直接化作齏粉,海量的天魔靈粹返璞歸真,回哺這三洲大地。

  天上下起了靈雨,地上花兒盛開,草木瘋長,無數的靈脈在山川河澤之下匯聚,這魔頭實在是太強大了。

  相比起那些臨死之時,氣血枯竭,靈粹耗盡的修士,這魔頭如今可是太乙真魔之境,雖然尚未徹底隕落,只是無數分身回歸天地,依然是驚天動地,坑了三洲的,如今也吐了出來,令這一方天地受益。

  這種波動,繼續傳了開去,三萬里,五萬里,八萬里,十萬里……

  「到底是誰要殺我!」

  兩百多萬裡外,南方神洲和南部三洲的交界地帶,一個正在猥瑣潛行的魔頭,忽然之間便死於非命,在它前方一千裡外還有一個分身,看著這一切都嚇呆了,下一刻也難逃一死。

  五千兩百萬里之遙,天下九神洲的北方天魔神洲,一處綿延十萬里的巨魔行宮中,一位威震巨魔神洲的魔道巨擘,正在宴請許多同道。

  這些賓客中,有的是巨魔神洲的魔修,有的是卻是不遠百萬里而來,賓客之中,最令他中意的還是那位自稱從南方神洲而來的年輕魔修。

  此人資質驚人,血脈高貴,在北方天魔神洲小露幾手時施展的那幾樣魔道神通,都隱隱有上古風範。

  「看來,有必要將本王排名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的小公主嫁於此人,日後好生調教,必是我座下一名大將!」

  這位魔道巨擘,論修為同樣也是太乙之境了。

  他也清楚眼前的年輕魔修只是一個分身,但也沒太在意,畢竟,魔族生性比較詭計多端,尤其是學會了分身之法,有分身的人,大多都用分身行走天下,免得遇到了危險。

  「賢侄,本王看今日便是良辰吉日,不如在這眾多賓客面前,把本王那愛女許配於你,日後你便是本王愛婿了,不知可否。」

  天魔神洲的魔族,行事向來爽咧,那魔道巨擘既然已是修為驚天的的太乙真魔,是一位維持方圓三百萬里的絕世魔君,自然沒有什麼避諱的,心裡還想著,本王看上了你,也是你這魔小子福氣。

  「哈哈哈哈,多謝魔君大人看得起,小的自然是願意的。」

  域外天魔的分身哈哈大笑道,心裡卻是想著,等老子吞食了億萬生靈,將化血神通再提高一個境界,那時候一身修為就能追回來了,正好再吞噬了你,玩弄了你那一千多個女兒,做那逍遙魔君,靠著你數百萬年經營的底蘊,這可比那些傻憨憨們在玄黃大世界打的你死我活強百倍。

  千萬年後,靠著化血神通,成就太乙金仙果位,再回去順便報了仇,豈不快哉。

  和五十六萬年前那一次血虧上當不同,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不把所有的手段放在南部三洲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

  讓真身留在那裡,吞食了三洲生靈后,猥瑣發育,其他的億萬分身就行走天下,尋找大好機緣。

  這乾元大世界雖然看起來遠遠不如玄黃大世界那樣,高手如雲,萬族修士都在戰鬥中茁壯成長,但卻勝在沒有魔族最為恐懼的天劫,資源異常豐富,明面上愛管閑事的太乙仙修並不多,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喘息發育之地。

  「哈哈哈哈,女兒,上來吧,先見見父王替你挑選的好夫君,然後擇吉日成親。老子昆吾魔君縱橫巨魔神洲六百餘萬年,平均五千多年才嫁一個女兒,今日是你們的福氣,好酒好菜,各族血食,你們盡情享用。」

  很快,一個化作人身的魔族少女就走進了大殿,渾身都散發著蕩來蕩去的盪氣,但大殿中的眾人,依然昧著良心在誇讚,同時手腳並用,蹂躪身邊魔君安排的侍女。

  這巨魔神洲的魔族,作為統領九神洲之一的巨族,可謂肆無忌憚,許多上層更是荒唐無道。

  域外天魔的分身,剛牽著那魔族小公主的手,對方就開始摸摸搞搞的,他都是哈哈大笑,應付起來太自如了。

  「寶貝兒,你以後就是我的……」

  「啊!!!」

  忽然,那魔族小公主尖叫不停,只見正抱著自己安慰的這個便宜夫君,居然正在潰爛,從里及外,最後就連人皮都燃燒了起來,化作灰燼。

  這嬌嗲嗲,蕩來蕩去數萬年的魔族下公主,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體,那種瘟疫一般的東西延續到了自己身上,隨後便是蹦壞,潰爛。

  「誰!!」

  昆吾魔君明明就看著,自然見到了全程發生的事情,卻來不及阻止,正要掐指一算,卻好像有巨大的詭異傳來,剛剛抬起的右手,齊肩而斷,再也無法恢復。

  「這個畜生,到底惹到了什麼人,這,這有點像傳說中的以大道天機之名,行因果必殺之事。」

  昆吾魔君連大殿中的客人和整個魔宮都顧不上了,遠遁百萬里,找了一處安全之地藏身起來,方才那件事情太過於詭異,明顯是有大神通之人在殺人。

  「我身為太乙真魔,只是想推衍一下此事是否針對本王,居然就落得如此下場,這要是朝著本王而來……」

  昆吾魔君不敢想下去了,雖然才活了六百萬年出頭,他一點兒都沒有活夠,還想著什麼時候晉陞為太乙天魔呢。

  「太古魔族在上,孩兒……」

  昆吾魔君丟了一條真身手臂,而且是永恆寂滅,早就嚇破了膽,先是對著遠古時期的魔祖魔宗們祈禱了一番,接著自言自語道:「日後還是改吃素吧,這血食還是不要再吃了,免得萬一哪天吃錯了一個,怕是丟的就不止一條手臂了……」

  ……

  南部三洲,域外天魔的真身是最後受難的,但卻沒有馬上死去,而是被一道無形劍壁困住了。

  雲蘇故意等他逃遁到了數十萬里之外,方才帶著慕容冰月追了上去。

  「他在那裡!」

  慕容冰月畢竟修為不夠,也不知道這一場正魔大戰到底是贏輸在哪裡,只是見到了那天魔真身被一股無形力量困住,便掏出一物,卻是一個小鼎。

  小鼎一打開,只見一道血光衝天而起,那早就實力大損域外天魔更是嚇得想逃,卻動彈不得。

  「原來如此!」

  雲蘇此時已經明白了這場五十六萬年前的公案,幾乎所有的關鍵的前因後果。

  他伸手一指,便將那域外天魔點死,留下了一滴金血。然後一引那小鼎中的血光,便裹著那滴金血飛回了他手中。

  「先生功德無量,拯救了南部三洲,這魔頭實在是太過強大,如今真身被先生一指點殺,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分身在天下四方,冰月願將此鼎奉上,助先生一臂之力。」

  慕容冰月躬身行大禮,就連她,此時也掩飾不住心頭的激動,淚水直流,實在是這一場劫難,不僅僅是之前三十餘年的禍端,對於望月山來說,是一場持續五十多萬年的公案。

  看到那魔頭真身伏誅,一方面驚嘆這位蘇先生,應該說是清風道祖的道行之高,神通之強,一方面也是鬆了一口氣。

  「今日得冰月道友相助,蘇某也是僥倖才誅殺了此獠,本來是大喜之事。只是這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個天魔死了,也難免有其他的災劫,何況經此一役,南部三洲未必還能像之前那樣團結,也很難像之前那樣偏安一隅,比如天下九神洲之一的南方神洲,很快就會注視到這裡發生的一切,呵呵……」

  聽了雲蘇的擔憂,慕容冰月卻是輕笑一聲,道:「先生所言極是,以前曾經聽聞先生說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今日雖然上古魔頭伏誅,我們不如說他是重傷而逃,傷的比上一次還重,也許十萬年,也許幾百萬年方能恢復。

  如此也好給這三洲的修士們一些壓力,日後大家並肩攜手,也好共度各種艱難。我望月山,願意第一個遷居漁陽,為先生馬首是瞻。」

  搬一座仙山,對於望月山的天狐們來說,並不難。

  南部三洲的修士,無論修為高低,一旦知道那能夠化身千萬的上古魔頭沒有徹底死亡,那日後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慕容冰月這個建議,雖然隱瞞了真相,但卻是善意的,畢竟上古魔頭真身確實被蘇先生殺了,天狐血鼎能分辨真身和分身。

  如此說法,也是希望南部三洲在未來可能更殘忍,更不講道理,更加強悍的天下九神洲面前,能夠有那麼一絲半毫的偏安一隅的寧靜,她便知足了。

  「也罷,那便如此吧。」

  雲蘇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這次收穫太巨大了,識海的長生雲台上方,紫氣氤氳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而被自己收在那天狐血鼎中的天魔,更是需要去審問和發落,尤其是還有一門至高神通等著自己。

  化血神通,有了它,以後在這乾元大世界,真身就有了保命之道,而不需要屈辱的死去,再倔強地復活過來。

  這一戰雖然反思很多,比在白蛇世界中一戰收穫還大,那時候,彷彿是個看客一般,修為和心境都不一樣。

  這一次,卻是為那些數十萬年前慘遭荼毒的億億萬,討回了一個久違的公道,於公於私,都贏了。

  從今以後,他的大道又逍遙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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