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第284章 我不會死在你前頭4

  「以澤，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白小白眨眨眼，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然後一頭扎進他的懷裡，「以澤，你不會有事的。你肯定不會有事的，我不允許你有事，你必須好起來，會好起來的，對嗎？」 

  程以澤倒是不緊張，掌心緊貼著她的背，感受著她抽泣時的身子顫動，心疼極了。 

  只是須臾間，她的淚水濕了他的肩頭。 

  他輕拍著她的背，「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還問？」白小白抬起頭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哭得快要斷氣兒似的，「你怎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在隱瞞我？」 

  程以澤沒有再笑了，動容地看著她。 

  抬手時輕柔地撫過她臉上的淚痕。 

  撫著她滾燙的淚。 

  那是他見過的，最傷心的淚。 

  甚至比雨季的雨水，還要綿綿不斷。 

  這一輩子程以澤也不會忘記，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姑娘，為了他哭得肝腸寸斷，哭得雙眼紅腫。 

  任憑他怎麼撫，都撫不凈她臉上的淚水。 

  「我答應你，一定不會比你先死。」他的大拇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撫過，撫著她的滿臉潮濕，「別哭了，再哭Z市就要洪水泛濫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白小白握著小拳頭，輕輕的捶了捶他的肩，他抓著她的手笑道，「我說我不會死，就不會死。」 

  白小白吸了吸鼻子，「肯定是檢查錯了，一定是，你不會有事。」 

  「或許！」程以澤挑眉笑了笑，白小白眨眨眼，淚水再次洶湧不斷，「如果真的是檢查出了錯，該多好。以澤，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 

  「我沒有想趕你走。」他輕握著她的雙肩，迫她與他四目相對，「我說過，從你做我的女人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會對你負責。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不顧。」 

  「可是……」她好怕他的病情一天天加重，握著他纏著紗布的手指認真的檢查著，「還在流血嗎？」 

  他抽回手指，「沒事了。」 

  「還疼嗎？」 

  「不疼，完全沒感覺。」 

  「流了那麼多血，會不會頭暈？」白小白緊張極了，「我得趕緊去買點補品，給你燉湯，補補血氣，剛才你流了那麼多血。」 

  「你以為你的男人流這點血就不行了？」 

  「真的流了好多血。」 

  「我現在什麼事都沒有。」 

  「可是……」 

  「你要不要現在試試，我的身體有多強壯。」 

  「怎麼試啊？」 

  「你說呢？」程以澤從駕駛室那邊越過半截身子來，直接壓近她，貼在她的耳畔邊上曖昧一笑，「我不介意在這裡。」 

  「我可不想玩車-震。」白小白紅著臉推開他，「以澤你正經點好嗎？」 

  程以澤看著她。 

  她的淚水又如斷了線的珠子，「你可是得了血友病，你怎麼還能如此談笑風生？」 

  想著，想著，她就忍不住悲傷。 

  這一哭，又是眼淚又是鼻涕。 

  程以澤抽了紙巾，擦了擦她的淚，又擦了擦她的鼻子，「總之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死在你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