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豐州主!血脈感應!
「嗯,蘇泰來,你的確有不錯的鍛造基礎,不過我們鑄兵部可是很累的!你確定真要加入我們鑄兵部?」
耿錚詢問道。
通過剛剛蘇長空鍛打生鐵的過程,他就知道蘇長空鍛造技藝不俗,他也期望蘇長空能加入鑄兵部,只是慣例的確認一下。
「我不怕苦不怕累!」
蘇長空毫不猶豫的答道。
見狀耿錚滿意的點頭:「那跟我來吧,我幫你登記一下,走一下流程手續。」
「多謝耿大人!」
蘇長空感激道謝,放下鐵鎚,跟隨耿錚辦理手續。
而這手續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家庭住址、家裡的情況之類的信息,蘇長空自然提前做了準備,填了一些假信息,即使要求證,一來一回就得數個月時間。
更別說蘇長空就一個鐵匠而已,又不是擔任大豐鐵騎的重要官職,也沒誰有閑心詳細的調查他的身份背景!
手續辦理完畢,耿錚給蘇長空安排了住所,並獲得了一面證明身份的腰牌,如此他就算是大豐州城鑄兵部的一員了。
「泰來,明天你就正式入職吧,你的薪酬是3兩白銀一個月,若是表現的好,薪酬往上翻個幾番都不成問題,我很看好你!」
走完流程,耿錚拍了拍蘇長空的肩膀,一臉讚賞的道。
「我會加油的!」蘇長空動力十足的道,他可不在乎薪酬什麼的,他來大豐鐵騎軍營,為的只是避風頭,別說他看不上幾兩銀子,就算一毛錢沒有也不打緊。
成功入職鑄兵部,蘇長空鬆了一口氣,但也沒大意:「必須得小心……還沒到徹底放心的時候。」
木家之人肯定不會放過木晉的死,估計在近幾日就會來到大豐州城。
蘇長空以真氣壓制木蛇印,木家之人只能感受到大概的範圍,而這裡是軍營,哪怕木家之人知道殺人者可能藏身軍營之中,想要將他揪出來並不容易。
這裡是大豐州城,主宰者是大豐州主裴陽,他不可能容忍外人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中肆意妄為。
選定大豐州城蘇長空也經過深思熟慮的,大豐州城不同於其他城市,是一州的中心,非其他地方可以相比。
如果蘇長空藏在一些府城乃至鄉鎮之中,木家之人不可能太過顧忌,甚至說不定會做出屠殺的事情,既然無法確定是誰,那就全部殺了!
正常人應該不會如此,但世家之人似乎都很瘋狂,則也未必,比如那木晉,明顯思維就異於常人,十分瘋狂!
但這大豐州城,還是軍營之中,即使是世家子弟,也絕不敢肆意殺戮!
不說四十萬大豐鐵騎不是吃素的,真敢如此做,等於正面挑戰大炎皇朝,木家勢力再強,也難以再在大炎皇朝立足。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建立在血十三給他的情報是真的的情況下。
不過仔細想想,血十三應當沒騙他的理由,因為血十三最初的目的是想招攬蘇長空進入血煙樓,那他理應盡量將木蛇印的情況說的嚴重一些,以此來讓蘇長空覺得被逼上絕路,必須加入血煙樓才有活路。
而不會說出有規避木蛇印的方法,所以蘇長空才決定靠自己的力量渡過難關,而不是將希望寄托在他人手中!
「如今,就是等待!」
蘇長空默默道,他能做的已經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需要穩住心態,不能自亂陣腳。
「鐺鐺鐺!」
收拾了一下居住的房間,第二天一早,軍營中響起晨鐘之聲,意味著新一天的到來,所有大豐鐵騎的成員,都早起進行每日的晨練。
蘇長空洗了把臉,在食肆中吃過早飯,便前往鍛造房中開始工作。
「叮叮噹噹!」
鑄兵部的鍛造房極為巨大,有數百近千的鐵匠在忙碌,鍛造的東西多為兵器,不但如此,因為是給大豐鐵騎成員打造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根據身份地位的不同,所配備的武器、甲胃也都不同。
「你是新來的吧?我叫劉壯,是這一組的組長,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對蘇長空笑道,知道蘇長空是剛入職的。
「嗯,到時候就麻煩劉大哥了。」
蘇長空點頭應下。
蘇長空在劉壯的安排下,蘇長空開始鍛造制式的配刀,劉壯在一旁指導、觀看。
但讓劉壯吃驚的是蘇長空只是看了一眼圖紙,隨後便專心致志開始鍛造起來,那熟練的動作,彷佛並非第一次打造兵器般。
「倒是來了個好苗子。」
劉壯暗暗點頭。
在鑄兵部,每一組每個月都是要按時按量的打造出上面需要的東西,提早完成,就能提早休息,如果完不成,那就得加班加點的趕!
而來了一個蘇長空,能讓他們輕鬆不少。
「正好練習一下鍛造。」
來到軍營之中,平日里練武都得小心,但蘇長空也沒打算閑著,他的鍛造早已達到7境,當離開黑鐵山莊后,就少有用到鍛造了。
如今得在軍營中躲避一年半載,蘇長空也決定專心練練鍛造,技多不壓身!
第一天的活幹完了,眾人都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鍛造房,而蘇長空也裝作略微疲憊的模樣。
劉壯忍不住問道:「泰來,你練過武么?體力這麼好?」
今天第一天,蘇長空一個人就幹了兩三個人的活,體力比他們這些幹了許多年的老鐵匠都好。
蘇長空一臉憨笑的道:「我從小力氣就大,在村裡跟老師父學過幾手莊稼把式防身,尋常兩三人都近不了我的身!」
蘇長空也沒隱瞞自己練過武的事,他以後每天早晚都會練五禽戲,這樣也能解釋自己的體力為什麼這麼好。
「哈哈,如今這時代行走在外,的確需要會點功夫,我每隔幾天還會參加大豐鐵騎的軍訓,學一些軍體拳。」
而劉壯對此也沒在意。
在軍營之中,別說是干力氣活的鐵匠了,就是燒水做飯的火頭軍,也會個幾手拳腳功夫,不足為奇,練武不一定是用來爭鬥的,也能用來強身健體。
一副健康的體魄,才是一切的基礎!
一天忙碌完畢,蘇長空吃完飯、練完五禽戲,天色暗了下來,便回房休息。
在軍營之中,的確很枯燥,哪怕是蘇長空他們這些後勤人員,也需要按時按點的上工、下工、休息,都是要嚴格遵守規矩。
蘇長空雖然略微不適應,但反正他也最多待個一年半載,還是能夠忍受的。
蘇長空過上了極為規律的生活,每天除了早晚練拳,就是在鍛造房中打造兵器、甲胃等東西。
而這帶來的是蘇長空鍛造熟練度的飛速上漲,如今的蘇長空潛能值高達33點,可比起在黑鐵山莊時高出不止一籌,他學習鍛造,進步也比原本快得多。
而且在鑄兵部中,也不只是單純的打造刀劍,還有甲胃、弓弩等武器,打造不同的武器、裝備,顯然更能令鍛造飛速提升!
「還真是撿了塊寶!」
主管耿錚時常都會來鍛造房巡視,每次看到蘇長空專心致志打造兵器的模樣,他都眼睛冒光。
蘇長空雖然年紀輕輕,但這鍛造的技術整個軍營中近千鐵匠恐怕都難以找出第二個人與他相比,不愧是從子承父業,出身鐵匠家庭的人!
「泰來,你有什麼想要的么?」
而耿錚都忍不住主動詢問蘇長空想要什麼,如此人才,自然得給予相應的待遇。
蘇長空其實沒什麼想要的,但他知道自己努力幹活又什麼要求都不提,這反而奇怪,於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我想多要點薪酬,等以後回老家了,多娶兩房媳婦。」
「好說,從下個月開始,你的薪酬漲到30兩白銀一個月!好好乾,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往上爬!在我們這裡,有本事的人就能出人頭地!」
耿錚聞言哈哈一笑,拍了拍蘇長空的肩膀,直接做主,將他的薪酬提到了鑄兵部中一線鑄造師的水平。
「多謝耿大人!」蘇長空激動無比的模樣,大受鼓舞。
回到工位,蘇長空繼續開始鍛造兵器,但他眼神卻勐地有細微的變化:「來了!」
蘇長空感受到了手背上木蛇印的躁動,他心中明白,是木家之人靠近了!
這木蛇印是木家用以追蹤殺死自己子弟的手段,同時被種下木蛇印之人,也會對有相同血脈的木家子弟有一定的感應。
而木蛇印忽然躁動,顯然是有木家之人靠近軍營了!
不過蘇長空表面上神色如常,以真氣壓制著木蛇印,一邊鍛打著眼前的兵器。
此刻,軍營之外,有兩人現身,一老一少。
說是少,實際上那人也年過四十,他相貌英俊,身穿白衣,但眼角狹長,給人一股陰冷之感。
另外一個綠衣老者,則是彎腰駝背,頭髮花白,一口牙齒都脫落了幾顆,但莫名的給人一種驚悚感,就是鎮守軍營的士兵,竟都有一種不敢與之對視的惶恐感!
「那殺死晉兒的人……就藏在大豐鐵騎的軍營之中!他果真是有所預謀!」
那白衣男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白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木晉之父木鑫,世家子弟血脈相連,木晉身死,木蛇印便有所感應,木鑫先是驚愕、無比難受,隨後便是向家族稟報了此事,發誓要令殺人兇手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那綠衣老者昏黃的眸子則顯得很平靜:「這殺人者修為深厚,以真氣壓制了木蛇印,混在了大豐州城人數眾多的軍營之中,的確是很聰明……」
如果殺人者逃到深山老林,或是小村小鎮,那他們遲早能找上門來,直接斬草除根,將這範圍內的一切活物都殺光就是了。
可對方躲在大豐州城的軍營之中,哪怕是木家,也無法靠著這種兇殘暴戾的方法將兇手找出來。
真敢如此做,那等於木家公開叛變,大炎皇朝都沒他們容身之地!
「讓晉兒來大豐州城磨礪、歷練,他卻喪命於此地,這事情與裴陽脫不了關係!」木鑫咬牙切齒的道。
世家子弟,也需要磨礪,木晉就是離開木家,來大豐州城一帶歷練,可結果卻喪命於此,作為他的父親,木鑫自是恨不得將兇手碎屍萬段!
「好了,先見見裴陽吧,看看他怎麼說,這殺死木晉孫兒之人,很可能是大豐鐵騎中的高手!」
綠衣老者比起木鑫,則冷靜的多,知道當前要做的是見到州主裴陽,向他了解情況,並讓他配合,揪出殺人兇手!
州主府,位於離大豐鐵騎營地不遠的地方。
木鑫二人表明了身份后,很容易就見到了州主裴陽。
一間奢華至極的貴賓客房中,木鑫、綠衣老者都在等待。
「事務繁忙,讓二位等候多時了!」
片刻后,一個聲音響起,一個男子快步而來。
男人身穿華服,四十來歲,有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不怒自威。
此人便是大豐州州主裴陽。
綠衣老者起身,微微拱手道:「老夫木家木勛,見過裴州主。」
「原來是木家的人!」裴陽一臉驚訝,「二位遠道而來,是有什麼指教么?」
不等綠衣老者木勛開口,木鑫已是急不可耐的道:「裴州主,我此次前來,是為了我兒木晉,他在你們大豐鐵騎擔任萬夫長一職,可在五日前的夜晚,我通過血脈印記的感應,他已經身亡!我們此次前來,是要抓住兇手,告慰我兒在天之靈!」
「木晉……死了?」
裴陽一副吃驚的模樣,倒也並非全部裝出來的。
木晉那一晚與人交戰,然後便消失不見,至今未歸,儘管隨行的萬夫長鐵賀等人猜測他可能已經遇害,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看到屍體,他們也無法蓋棺定論。
但木晉的父親親自來到了大豐州城,則肯定了木晉已經遇害身亡。
裴陽有些嘆息的道:「雖然早有猜測……但請木鑫先生節哀。」
「裴州主,這已過去了數日時間了,你應該知道一些消息吧?」另一邊的綠衣老者木勛,顯得沉穩不少,他聲音沙啞的道。
裴陽也沒隱瞞,他道:「那日得到消息,鐵劍門與叛軍勾結,三位萬夫長帶領大豐鐵騎前去處理此事,木晉也在其中,可鐵劍門門主皇甫宏朗卻已被一人斬殺,那人應當是易容過的,身份不知,但木晉對他非常好奇,一路跟了上去,隨後便失去了聯繫,多半是遭了那神秘人的毒手。」
「他是什麼人?」
木鑫立即追問。
「根據一番調查,我們抓住了皇甫宏朗的仇人單家的單信,從他那裡得知,皇甫宏朗殺了他全家,單信因此找到了血煙樓,花費大代價,委託血煙樓擊殺皇甫宏朗,那動手殺死皇甫宏朗與木晉的都是同一人,應當是血煙樓的人。」
裴陽講述了自己所調查出的情報。
木晉是世家子弟,本身也是大豐鐵騎萬夫長,他失蹤后大豐州城自然也是全力調查,並找到了一點線索,知曉那殺人之人是接受了血煙樓的委託,或許是血煙樓的成員!
「血煙樓?」此話一出,木鑫、木勛都為之一怔。
血煙樓,底蘊深厚,而且成員身份隱秘,他們木家也不可能讓血煙樓供出自家的成員!
但木鑫則是冷哼一聲的道:「裴州主,你這就有點把人當傻子了,根據我的感應,那殺人兇手就在大豐州城,就在軍營之中!說不定此人……嘿嘿嘿……」
說到這裡,木鑫冷笑了兩聲,對方身在大豐鐵騎的軍營內,在木鑫看來殺人兇手很可能是大豐鐵騎的強者。
畢竟木晉實力不弱,大豐鐵騎中有能力殺死他的,不出十人!
裴陽估計知道是誰殺了木晉,但卻刻意庇護,才編造出對方是血煙樓的人的謊話,誤導他們調查血煙樓,可血煙樓的底蘊與實力,是木家這種千年世家也不會輕易去硬碰的。
但可惜,他們木家的木蛇印,能夠相互感應,那殺人兇手就躲在軍營之中,他們來拜會裴陽的目的,也是讓對方配合將兇手找出來。
「什麼?我們大豐鐵騎的人?」
此話一出,裴陽都愣住了,他眉頭緊皺,他剛剛可沒說謊,調查結果就是如此,可他也聽說過世家子弟血脈印記的事情,殺死木晉之人難道是大豐鐵騎的內部成員?
而有能力殺死木晉的高手,裴陽腦海中飛速閃過一個個名字。
「難道……是木晉得罪了他們某人,徹底激怒了他們,才有人決定對他動手?」
裴陽暗暗皺眉, 不無可能!
木晉此人是世家子弟,擁有特殊血脈,精神多多少少有些不正常,在大豐鐵騎中得罪的人不在少數,有誰被他徹底激怒,決定暗中解決掉木晉也不無可能!
但如此,事情就變得麻煩起來了,萬一查出的殺人兇手真是他手底下某位大將,或是某個統領,那他該如何處置?
同僚殘殺,按照軍規是要處死的!
或是將對方交給木家處置?這無疑是讓他這個州主的臉沒地方擱!
實際上木晉是世家子弟,裴陽清楚這一點,根本沒把他當成自己人,為了一個木晉,要折損手下一員大將?
裴陽表面上則斷然道:「不可能!我們大豐鐵騎紀律嚴明,不得互相殘殺,這是重罪,那殺死木晉之人,多半是你們木家的仇敵!我可是聽說過世家與世家之間並不和睦,相互仇殺都很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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