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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逃跑

  自小越玉卿愛浮水,小時候她天天泡在家裡的湖裡,鄭氏怕湖裡的荷花,水草絆住她,命人除掉湖中所有植物,越玉卿練就不錯的浮水本領。

  越玉卿下了水,脫掉外衣與鞋襪,為了防止鞋襪飄上岸夾著衣服拚命往岸邊的大船上游去,越玉卿扶著錨繩喘著粗氣,小心的探出腦袋打量岸邊,岸邊人頭攢動火把連天,她知道現在上岸無疑羊入虎口,想了想潛入水底把衣服鞋襪用石頭壓住,探出腦袋左右小心觀察,見這艘船上無人,小心的順著錨繩攀了上去。

  越玉卿上了甲板貓著身子,光著腳飛速躲在貨物的夾縫裡。

  「什麼人!」

  越玉卿暗道』不妙,閉著眼睛心裡默念阿彌陀佛。』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越玉卿緊緊握住拳頭,如果這人發現了自己一拳打暈他。

  「曹庄,幹什麼,趙頭讓你去盤盤西倉的庫。」

  「剛剛我看見一個影子。」

  「是嗎?」突然一隻海鷗從越玉卿的頭頂飛了出去。

  「原來是一隻鳥,看你那慫樣,趕緊去西倉吧。」

  曹庄揉了揉眼睛,笑道:「眼花,眼花了,我以為一個人呢。」

  「你又喝了多少,仔細頭兒踹你。」兩人罵罵咧咧的走遠。

  越玉卿鬆了一口氣,趴在貨物的夾縫裡歇了半晌才有些力氣,左右看了看,抬頭見貨物的上端,二層船倉上有個窗戶半開,貨物離那窗戶只有一米高,她順著綁貨的藤繩爬上了貨物頂端,貓著身子朝窗戶看去,屋子裡一片漆黑空無一人,從一陣陣的脂粉味可以判定這是一個女子,越玉卿摸索著進入了房間,很快適應了黑暗,趁著月色也能看清屋裡的構造,房間的隔間有個浴盆,越玉卿伸手摸了摸居然熱騰騰的上面漂著花瓣,看來女子剛沐浴完,越玉卿想悄悄從柜子里拿出一套女子的衣物,突然門被打開

  越玉卿左右看看並沒有藏身之地,慌不擇路的跳進了浴盆,誰知那女子進屋點上燈之後脫掉衣物,徑直往浴盆里去,越玉卿聽腳步越來越近,只見女子手腳伸入浴盆,越玉卿快速起身捂住她的嘴朝那女子的頸動脈竇襲去,那女子沒吭一聲便暈了過去。

  越玉卿坐在浴缸里,手腳顫抖半天才緩過來勁兒,快速脫下衣物,用手邊的皂角蜜粉洗了一遍,把身上的海腥氣洗掉,換上女子的衣物,把自己的裡衣,塞在衣櫃的夾縫裡。

  越玉卿小心的抱起女子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擄走越玉卿的那些賊人見過她的真是面目,如今只有濃妝艷抹,畫個美艷的妝容逃出去。

  越玉卿看著凌亂的頭髮,不會梳頭真是個問題,只見梳妝台上一個精巧的鏤空發冠,便頭頂盤了一個髮髻帶上發冠,穿好一身煙紅色的裙衫,戴上面紗。

  越玉卿心裡暗暗慶幸,接著一陣敲門聲道:「雨燕,你好了沒,公子讓去陪客。」

  越玉卿心如鼓敲,越玉卿咳了裝作嘶啞的聲音道:「奴病了,可否休息一日。」

  那女生在門外敲了敲道:「開門呀,怎麼了,要是媽媽一會兒來了就麻煩了。」

  越玉卿忙道:「你先去,我隨後就去。」越玉卿焦慮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趴在二樓的窗子往外看,忽見一群人拿著火把走了過來。

  「頭兒,外面有人想上船搜查逃奴。」

  「何人如此大膽,告訴他們沒有什麼逃奴,派人暗暗查看看有沒有什麼人上船,萬不可驚擾了公子。」

  突然那人扭頭猛的盯住偷窺的越玉卿,越玉卿嚇得一激靈,但還是強忍住收縮的步子,那人看了一眼回頭囑咐眾人細細盤查。

  越玉卿靠著牆壁蹲下,好半天才從那巨鷹般震懾的眼神緩了一口氣,暗暗道』這艘船不能呆了,趕緊出去才是正理。』轉頭看了看床上的女子,悄悄開了門縫,見船艙外無人走出船艙,從二樓悄悄的走到了一樓,順著牆邊往外探查,外面是站著一群武士舉著火把。

  「什麼人。」

  越玉卿身體一顫,低頭道:「奴······奴·····」這時走來一個侍人。

  那侍人看越玉卿這一身打扮道:「宴會要開始了,你瞎走什麼,跟奴來。」

  越玉卿老實的跟在那侍人後面,進入了第二層的船艙,到了門口侍人推越玉卿進去,這是一個後門,有二百平米的房間,房間燈火輝煌歌舞昇平,舞姬在舞池中間翩翩起舞,周圍一圈跪坐在榻上放蕩不羈的權貴,越玉卿這個位置只能看到西邊一側,見無人關注,越玉卿溜著牆根準備出門。

  突然一下子被人從身後抱了起來,越玉卿驚慌失措的驚呼起來,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看了過來,越玉卿條件反射一個過肩摔把那人丟了出去,這時候一把劍放到了葉玉卿的脖子上。

  越玉卿站著一動不動,三十多歲眼睛渾濁一身華服的男子起身上去就打了越玉卿一個耳光,越玉卿眼裡含淚狠狠的盯著那人。

  「賤婢,還敢瞪我,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越玉卿低著頭不敢吭聲腦子飛速旋轉,那人還想在打,一位身穿藍色錦袍的公子笑道:「陳公何來如此大的火氣,如此美人兒,打壞了豈不可惜。」說著把劍從越玉卿脖子上掃開,一把拉起她,手抬起越玉卿的下巴道:「這模樣真是惹人疼呀,這樣,如果劉公子能看上你,我就既往不咎,如若沒有看上那就是我招待不周,把你送與陳公可好。」

  越玉卿被拽到了大廳上,抬眼一看主位坐著一位二十歲左右,一身黑色華服極其英俊的男子,身邊無一女侍。

  越玉卿腦子飛快的轉動,眼神帶著幾分委屈和可憐嬌滴滴的看向黑衣華服男子道:「公子,奴錯了,奴再也不敢了。」

  「嘖嘖嘖,如此的可憐楚楚,看的本公子都心疼了,但劉公子沒有一絲的可憐,罷了送與陳公好了。」

  越玉卿一陣懊惱,恨不得把那陳公一刀刀捅死,主位上的公子看了越玉卿一眼,擺了擺手示意她走近。

  那錦衣男子哈哈大笑道:「好,英雄難過美人關,大家繼續不要掃了大家的雅興。」

  越玉卿小心翼翼的坐在那黑衣劉公子身邊,顫顫巍巍的倒酒。

  越玉卿覺得此人甚是眼熟,說不定在那裡見過,低著頭不敢吭聲,只想著等宴會結束好溜出去。

  突然一個是侍從趴在那劉公子耳邊耳語了幾句,劉公子起身越玉卿一把抓住那黑衣公子的衣袖眼角含淚,楚楚可憐的輕聲道:「公子救命,要是公子救我出去,我·····我已經結草銜環報答公子。」

  那黑衣男子看了看越語氣冷笑一聲,猛的拽開衣袖,和侍衛一起離開了大廳,越玉卿一咬牙跟在他的身後。

  那黑衣男子似乎有什麼緊要的事情連告辭都不曾,和侍衛一起下了二樓的船艙,如今不走更待何時,跟著那位公子走出了大船,越玉卿一陣大喜,飛快往外跑。

  「你站住。」一個侍衛攔住的去路,越玉卿指著前面走的黑衣公子道:「公子等等我,等等我。」說著對侍衛指著前面的黑衣公子笑道:「我家公子。」

  那侍衛見是一個貌美的小娘子,並不是要追查的男子,便放了行,越玉卿回頭看那人還在看自己,緊跟著劉公子的身後。

  「主上,看來那老匹夫不知道抓了什麼人,讓那人給跑了,如今他的人拿著令牌找到了海縣縣令搜捕,咱們的船會不會受到影響?」

  「回船上再說。」

  越玉卿跑了出來,見不遠處都在拿著畫像搜捕人,越玉卿只能跟在那公子身後。

  侍衛回頭看了看越玉卿,對主子道:「主上,那位女子還跟著呢。」

  「不用管她,不讓她上船就行了。」那位劉公子頭也不回的上了船。

  越玉卿揪掉頭上的發冠,躲在碼頭的貨物里,這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好在如今已經五月,夜裡雖涼不寒。

  越玉卿抬頭一看不遠處的人拿著火把挨個搜查擺在外面的貨物夾縫,越玉卿一陣緊張,雖然濃妝,保不齊就被人認出,可再難脫身了。咬牙往那公子船上跑去。

  「站住,什麼人。」

  越玉卿跑到船邊大聲哭道:「劉公子,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呀,奴已經是你的人了。」

  「什麼人大聲喧嘩。」

  越玉卿引來不少的看客,如今只能這麼賭上了,跪在地上大聲道:「劉公子,奴找你找的好苦,求你不要丟下奴,不然奴就沒有活路了。」

  「主上,那名女子在外面胡說八道,如何是好。」

  「把她送與梁方的船上。」

  一群人指指點點,搜查的人也看到這邊,見一名女子穿著紗裙,跪倒在地一身的狼狽,目光看向周圍,並不見要找的人,只能退去。

  越玉卿見那些人退去,有心想走,突然三四個侍衛走上前要抓自己,越玉卿站起身往後退大聲道:「你們主子始亂終棄,背信棄義,我把全部身家都給他做買賣,如今做大了要拋棄我,大家為我做主呀,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了。」

  那侍衛見民眾指指點點,無奈只能上去回稟。

  侍從無奈對劉公子道:「主上,這女子胡說八道,怕是要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幕僚孫承哈哈笑了起來道:「有意思,郡王何時招惹了這麼個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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