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chapter 39

  ——

  余霽丹用餘光掃了一下周圍的同事們——

  還好還好,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投向了李茗休,並沒有注意坐在李茗休身上的她……

  她的雙手放在桌子之下,輕而易舉地捉住了李茗休的手。

  與此同時,她微微回過頭,不滿地蹬著他。

  正和別人說話的李茗休,見余霽丹回頭看他,他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輕聲問她:「怎麼了,老婆?」

  虧他還有臉問她怎麼了……還有臉叫她老婆?

  !

  余霽丹沖李茗休做了個「咬牙切齒」的表情,瞪了他一眼:「你說怎麼了?

  !你自己心裡知道!」

  李茗休表面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其實在不見光的下方——

  他將自己的手指和余霽丹來了個十指相扣,然後纏著她的手,再一次往她的……

  余霽丹當然不願意,她和李茗休開始了一場拉力賽,最後李茗休不再調戲她了,就和她保持著「十指相扣」的狀態,將兩個人的手安分地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余霽丹惡狠狠地瞪著李茗休——只是簡單的瞪完全不解氣——她用額頭用力撞了下他的臉,氣咻咻地在他的耳旁低罵了三個字:「臭流氓!」

  桌上的同事們根本不知情,集體狀況外。

  他們不知道這對新婚小夫妻在桌下鬥了什麼法,更聽不到余霽丹在李茗休的耳旁說了什麼。

  他們只能看到李茗休全程寵溺笑,余霽丹全程氣呼呼——但這些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是秀!恩!愛!

  在余霽丹用額頭撞了李茗休之後,男同志們大笑了一聲,身為男人他們感同身受,也顧不得余霽丹是他們的領導,在這方面自然要為男人說話:「副指導員!李哥追你就已經歷經千辛萬苦了,好不容抱得美人歸,你也不能太欺負李哥啦!」

  「……我欺負他?」

  余霽丹驚叫了一聲,接著不滿地嘟囔:「他不欺負我就不錯了……」

  一想到他剛才探她裙底的操作,她的臉頰忍不住泛上一抹薄紅。

  有個男同志給李茗休敬了一杯酒之後,問道:「李哥,你們平時在家,要是發生分歧和爭吵,都是你妥協和道歉嗎?」

  李茗休笑了一下,「我們從來不吵架啊。

  至於分歧,那肯定是老婆最大。」

  「不吵架?」

  別說男同志,連在場的女同志都發出驚呼聲了,「怎麼可能?

  !余大警花以前是做刑警的,後來調崗到我們派出所,工作上都是以雷厲風行著稱的,堪稱一個工作狂啊!」

  李茗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她在工作上的努力和成功,我呢,與有榮焉。

  但她在生活中是一個很溫柔、很美好的女人啊,怎麼可能和我吵架?

  如果逼得她要跟我吵架,那也一定是我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錯事了!」

  余霽丹又轉過頭,看向李茗休——他沖她眨了眨眼,隨即又眯了個笑容。

  男同志大笑了起來:「……就像剛才嗎?」

  「剛才?」

  李茗休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余霽丹,然後他往前湊了湊,將自己的下巴擱在懷中余霽丹的肩膀上,故意將說話中的熱氣噴向她的皮膚,「剛才我可能確實做了罪不可赦的事兒……」

  話音一落,余霽丹的耳根子便開始泛紅。

  方加梅和小老闆一直都沒有說話,而是不停地上下打量著李茗休和余霽丹這對看起來恩愛非常的新婚小夫妻。

  但他們的出發點是完全不一樣的。

  方加梅是單純的不爽——原本以為余霽丹的老公真如那些女同志所說,是長相是「乏善可陳」的,所以她才會對余霽丹的老公異常期待、翹首以盼。

  可是萬萬沒想到……

  余霽丹的老公一出現,甚至可以說是「閃亮登場」了。

  而且……她以為余霽丹的老公只有表象,好歹小老闆在身價和社會地位上是肯定完爆的,但現在她對這一點也產生了疑惑——余霽丹的老公不管是從談吐還是氣質,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名成功人士……

  而小老闆呢,他雖然沒有和方加梅進行語言上的溝通,但他們的想法顯然已經不謀而合——

  他總覺得余霽丹的老公有點眼熟是怎麼回事……?

  但他絞盡腦汁,又想不起來余霽丹的老公究竟是誰,或者他在哪裡見過?

  而且就憑余霽丹老公的外貌長相,定是讓他過目不忘的——可是他卻完全不記得他是誰、在什麼時間、地點見過面……

  這就很是詭異了!

  「李先生……」小老闆笑了起來,「我總覺得看你有一點眼熟,似乎在其他地方遇見過,我們之前見過面嗎?」

  李茗休眉心皺了一下,口氣有些疏離:「你是……?」

  「哦,忘了給你介紹。」

  余霽丹看了小老闆一眼,再回過頭看了看李茗休,「那位是我同事方加梅的男朋友。」

  「哦,你好——」

  畢竟是余霽丹同事的男朋友,就算李茗休再不想給對方面子,但他必須要給余霽丹面子。

  和小老闆握了握手之後,李茗休便笑道:「對不起,我想我們之前沒有見過,因為我對你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說完,李茗休便不再搭理小老闆。

  從他剛一進門,他便注意到那位「小老闆」——他簡直煩死這位「小老闆」看余霽丹的眼神!他沒有當場發作,已經是很有風度的表現了!

  余霽丹是他的老婆!

  ——他!的!老!婆!

  那個「小老闆」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覬覦他的老婆?

  !

  呵呵。

  李茗休來的時候聚會已經瀕臨尾聲了,因為他的到來,大家才又多聚了一會兒。

  余霽丹的男同志們和李茗休將所有的酒都喝完了之後,大家就商量著下次再聚了。

  「大家都吃好了嗎?」

  小老闆問。

  在得到大家「OK」的回答之後,小老闆叫到:「服務生!」

  等在門口的服務生聽到叫聲,立馬推開門:「先生,有事吩咐嗎?」

  小老闆得意洋洋地說了兩個字:「買單。」

  「先生。」

  那位服務生保持著標準微笑,看了一眼李茗休,「這位李先生在剛才已經買完單了的。」

  小老闆一臉震驚地看向李茗休——

  李茗休和余霽丹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他還時不時就親一親坐在自己身上和懷中的余霽丹,從眼睫到鼻尖、從臉頰到嘴唇,統統都不放過——簡直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不知道怎麼喜歡才好。

  聽到服務生的話,余霽丹驚訝地看了看服務生,然後才輕聲對李茗休說:「原來你之前一直不上來,是去買單啦?」

  李茗休目不轉睛地看著余霽丹,輕輕啄吻了下她的臉蛋,只是笑了一笑,沒多說什麼。

  余霽丹的同事們不約而同地興奮起來:

  「哇!余姐夫好講究啊!」

  「姐夫不僅長得帥,出手又闊綽!」

  「不愧是能娶走我們余大警花的男人!」

  別說余霽丹羞愧的要死,連李茗休都趕忙擺手:「只是買個單而已,不要上升到那種高度啦!」

  大家又站在包廂里簡單聊了幾句,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李茗休和余霽丹手牽手剛一走出飯店,便被從后而來的小老闆給叫住了。

  小老闆的身旁還跟著方加梅。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李先生,這樣不太好吧?

  本來就已經說好了這場我請客,怎麼能讓李先生買單呢?

  你把你的名字和卡號給我,我把錢打給你。」

  李茗休眉心微皺了一下,但他隨即便笑了出聲:「這位先生,只是買個單而已,又沒有幾個錢,您不用如此上綱上線吧?」

  「……」小老闆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急不可耐,他也笑了起來,「那李先生,您和余警花願意賞個臉,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其他地方坐坐?」

  「多謝邀請,但我和霽丹想要回家了——」

  說完,李茗休就拉著余霽丹的手繼續往外走。

  「李先生!」

  李茗休再一次皺眉,他回過身,不咸不淡地看了小老闆一眼,對他招了招手。

  小老闆:「……」

  他非常討厭李茗休高高在上的樣子,對方只是對他隨隨便便一招手,他就莫名覺得對方像是在招一條狗。

  但李茗休著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在余霽丹和方加梅的面前,他也不能發作。

  不看僧面看佛面,小老闆走近,站定在李茗休身側,「李先生,有何貴幹?」

  李茗休伸手攬住小老闆的肩膀,帶著他往旁邊走了幾步,然後他微笑著理了理小老闆的衣領:「管住自己的眼神,離我老婆遠一點,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知道厲害!」

  說完,李茗休又笑了一下。

  然後他便留下一臉懵逼的小老闆,走到余霽丹的身旁,牽起她的手,兩個人肩並肩離開了。

  ——

  回到家,余霽丹先跑進浴室,洗完澡就回卧室里躺在床上。

  等到李茗休煮好給她的牛奶,端進卧室,剛坐到床邊,余霽丹便翻過身瞪著她:「以後在外面,你再敢偷偷摸摸地搞我,看我不打死你!希望你能明白『家暴』這個詞的意思!」

  李茗休挑了下眉。

  搞♂我?

  他將牛奶放到了床頭柜上,身子往床上一歪,一把將余霽丹緊緊抱緊懷裡,咬了咬她的耳垂,充滿惡意地問:「我怎麼搞你了?」

  余霽丹掙扎了幾下未果,就老老實實地躺在李茗休的懷裡,氣哼哼地說:「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有數!」

  李茗休的口氣別說有多無辜了:「對不起,老婆,我沒有數……你說說我做過什麼?」

  余霽丹掙扎了幾下,不停地哼唧,惱羞成怒地咬了一口抱著自己的胳膊,大聲罵道:「你不要有事沒事就調戲我!」

  「恩?」

  李茗休輕輕掐了下余霽丹臉上的肉,理直氣壯地說,「你已經是我老婆了,我不調戲你調戲誰?」

  余霽丹掙扎著拱起身子,不停地推著李茗休的胸膛:

  「老婆不是用來給你調戲的!」

  李茗休笑著吻了吻余霽丹的耳畔,故意壓低聲音:「寶貝,那你說……老婆是用來做什麼的?」

  ——他故意將「做」這個字的音咬得極重。

  余霽丹:「……」

  「寶貝……」

  李茗休的吻從她的耳畔慢慢地挪到了她的脖頸。

  「讓我來告訴你,老婆是用來【做】什麼的——」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現在的她羞得滿臉通紅……

  因為臭流氓李茗休,分明是要教育她——

  老婆是用來【做】什麼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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