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動作有些僵硬的扯過一旁的被子,死死地蓋在自己的身上。
他勾了勾唇,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多此一舉。
他邁著長腿,緩步朝床邊靠近,伸手便準備去解自己腰間的浴巾,安水夏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紀北臣,你不是討厭我的嗎?」
「是。」
「那……」如果和自己討厭的人做最親密的事,他一點都不會覺得那種感覺很難受嗎?
哦,對了,還有人說,如果一個男人不喜歡你,那麼他是不可能對你有性-方面的渴望的。
簡單點說,就是硬不起來。
所以……
「紀北臣,你對我應該沒有感覺吧?」她很小聲地嘀咕著,說罷,還有些不知死活的往他身下某個重要的部位望去。
他準備解浴巾的手微微一怔。
呵,該死的,她這是在懷疑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能力?
「我有沒有感覺,你等會不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了?」他輕挑了挑眉,安水夏欲哭無淚,他該不會是一匹種馬,看到女的就能發/情吧?
安水夏低著頭一直在琢磨著,突然抬頭,只感覺頭頂上方籠罩著一層巨大的陰影,他高大的身軀站在床邊,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給覆蓋住。
條件反射的將頭低下一點,她坐在床上,視線平直剛好落到他的小腹處,浴巾已經被他扯下,只剩一條黑色的底褲,……
果然,他有感覺了。
紀北臣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做什麼,強迫她與自己上床?
怎麼聽上去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
向來都是女人往他身上倒貼,可是今天他是在強迫這個小女人?
看著她的小身子躲在白色柔軟的絲綿被裡瑟瑟發抖,他輕蹙了一下眉頭,修長的指尖揉了揉眉骨……
真是頭疼,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他突然之間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她想,他還是從心底看不起自己的。
……
正當她放輕鬆之際,突然大腿/根/部傳來一股溫暖的熱流……
天!
她神色驟變,簡直就要尷尬死了。
「紀北臣,我……」
「怎麼?」他的眸子沒有了那會的火熱,瞬間又清冷了幾分。
「我來月經了……」
「……」
他身軀微微一怔,安水夏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了。
她一直在等紀北臣的反應,可是很久他都沒有出聲,她臉皮向來就薄,也不敢抬頭看他,過了一會兒,只聽到他穿衣服扣皮帶,然後關門的聲音。
可惡!他該不會是嫌棄她,要把她丟在房間里吧。
她悶悶的從床上站起身來,隨意拿了一條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本想換好衣服就出去找老宅的女眷借衛生棉的,只是……衣服還沒來得及換,門便被打開,紀北臣站在那裡,臉上神色不是很好看。
「你……」話音還未落,一包粉色包裝袋的衛生棉便丟在了床上。
「……」
所以,他剛才一聲不吭的走出去,是向老宅的女眷開口,幫她要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