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借錢
「雨水，你也知道，哥年齡不小，也該成個家了。」
何雨柱尋思了一下，琢磨著也該給自家妹子重新洗一下腦了，免得她一頭撞進秦淮茹的鍋里。
「秦淮茹是個不錯的女人，如果她願意嫁給我，給我生個孩子，我不會嫌棄她。」
何雨柱斟酌著說道，「但你也知道，賈張氏是不會允許她另嫁的，而且她自己恐怕在孩子長大之前，也不會考慮再婚。如果我再繼續接受她的幫助，那在別人眼裡就是跟一個寡婦不清不楚的……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
何雨水嘴裡說『明白』，可看那樣子恐怕還有些糊塗：「那我上次給你介紹的我同學，人怎麼看也不看？」
「我又不是沒看過。」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他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出那個女生的模樣，「你哥婚姻方面是差了點緣分，可這並不意味著我就要將就著取一個……至少那模樣不該比秦寡婦更差吧？」
「要求還挺高的……哥，別一口一個寡婦的，不好聽。」何雨水責備道。
「本來就是，還不讓……好，不說不說了，你還不趕緊去？別弄得等一會兒小鄭來接你。」何雨柱見何雨水還要啰嗦，便連忙催促道。
「別催了，是得走了。」
何雨水看了看錶，連忙急匆匆地走了。
何雨柱揉了揉腮幫子，這秦寡婦大新年的給他挖坑，忒不地道了！
這事兒，一定要有個說法……何雨柱一邊兒琢磨，一邊把干燒魚和肘子肉給聾老太太送去。
吃過晚飯，何雨柱正收拾碗呢，目光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一個黑影從地窖的方位走向賈家——棒梗，他這麼晚上地窖幹什麼？
看著棒梗鬼鬼崇崇地進了屋，何雨柱心中一動——棒梗這孩子純粹是被賈張氏和秦淮茹養廢了，自私自利、忘恩負義，整個一白眼狼。
他突然想起一個劇情，貌似這小子沒少禍害自己家的大白菜，該不會應在這個點兒上了吧？
何雨柱迅速地將碗筷刷好，然後拿起一把手電筒來到地窖。
華夏人都有儲冬菜的習慣，比如大白菜、蘿蔔、胡蘿蔔、雪裡蕼之類的，何雨柱也不例外。他今年也買了一百來顆大白菜。
他們這院跟其他院子一樣，挖了一個集體使用的菜窖，各家的冬菜都放在這裡，鄰里鄰居的也沒有發賤偷菜的。但院子里還有一個另類——棒梗。這孩子就有小偷小摸的習慣，沒少禍害何雨柱的大白菜，把那些大白菜的菜心都偷著挖出來吃了。
檢查完自家白菜的情況之後，何雨柱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已經有二十來棵大白菜的菜心被挖了出來，表面上看著卻是好好的。
這孩子，欠教訓啊！
何雨柱磨了磨牙，關上手電筒回家……這筆帳，記下了。
……
倉庫空間里，何雨柱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出需要的東西——巴豆油！
他又找了一個一次性的注射器，然後又來到了地窖里，將巴豆油注射到幾棵白菜的菜心裡——按照棒梗的動手規律，那幾棵大白菜一定是他優先選擇的。
抓他？
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再說了，一個十米歲的小孩子，抓著他又能怎麼樣，要錢沒有，要命五條，判刑還不夠年齡。
……
賈家。
「哥，你在吃啥？」槐花湊到棒梗跟前問道。
「沒你的事兒。」棒梗一把將槐花推開。
「哥，吃獨食是不對的。」小當走過來，很有幾分義正詞嚴的架勢。
棒梗將最後一口白菜心塞嘴裡嚼了嚼咽下去，道：「你們吃香腸的時候不也沒叫我嗎？」
「那能一樣嗎？傻叔直接就塞到我們嘴裡了，我們有什麼辦法呀？」小當委屈地說道。
「媽，我想吃肉。」棒梗不理她，轉頭向秦淮茹喊道。
「中午不是吃過了嗎？」秦淮茹擰著眉頭說道。
「那才幾塊肉啊。」棒梗嘟囔道。
賈張氏看了秦淮茹一眼：「你也是的，今天是新年，就不能多割幾兩肉？」
秦淮茹委屈道：「您說得輕巧，傻柱把糧本和副食本都拿走了，這個月開始，吃飯都成問題了……要不您先借我點？等下個月開餉再還給您？」
賈張氏頓時變得警惕了起來：「我那兩個錢還得買止痛藥呢。你……可以問傻柱借點，以前不都是管他借嗎？他今天又去給人做婚宴，肯定又賺了一筆錢，反正他一個人也沒什麼用錢的地方。」
聽聽，這都什麼理論？
一個人沒什麼用錢的地方就應該把錢借給他使用？
秦淮茹聽了之後，卻有點兒頗以為然的樣子，道：「好吧，等明天我見到他問問。」
另一邊，棒梗沖著小當姐妹倆擠眉弄眼的，意思是馬上就有肉吃了。
其實秦淮茹一個月有二十多塊錢，要是維持一個五口之家，困難是肯定的，可這個時代像她這樣多子女，少收入的家庭多的是，誰不困難？都沒法過了？
不能夠！
可你看年秦淮茹家的三個孩子，一個個白白胖胖的，養得那叫一個好，可那多半都是吸何雨柱的血養出來的，所以站在不同的角度上看問題，得出的答案就會不同。
以秦淮茹的收入，想讓孩子吃得好，吃得飽，不劍走偏鋒是不可能的！
不過，第二天秦淮茹來到何雨柱門前看的時候，卻發現鐵將軍鎖門，她頓覺鬱悶，卻只能回身準備先把孩子送上學再說。
旁邊房門一響，何雨水開門走了出來，招呼道：「秦姐，你找我哥啊？」
「啊……有點兒事，他今天走這麼早？」秦淮茹有點兒不自然地問道。
何雨水低頭整理自己的自行車，也沒注意到她的神色，隨口說道：「他今天要去鄉下一趟，大清早就走了。有什麼事兒等他回來再說吧。」
說著話，她就推著車向外走去。
「等一下，雨水。」
秦淮茹看她要離開，連忙喊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家裡有點兒急用，你能不能借我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