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巨額出貨

  「哥，我上班了。」

  何雨柱剛一回家，就看到何雨水推著自行車出來。

  「吃飯了？」何雨柱問道。

  「吃了。」

  何雨水的車把上掛著一個布兜，一看裡面的形狀就知道除了飯盒之外，還有一些水果……這沒什麼的，她今天是晚班，帶著水果跟班上的工友互動是很正常的事情。

  「誒，等一下。」

  何雨柱想起一件事情，「雨水，你婆家是怎麼回事，這就要成親了，怎麼連個說話的人都不派過來？」

  「說啥話？」何雨水一臉懵１３.

  何雨柱氣樂了：「我倒不用他們出八抬大轎、幾十抬聘禮的來迎娶女，可也不能悄沒聲的從這院就搬到他們家的院子吧？」

  「……」何雨水還是沒明白，站在那裡眨巴眨巴眼睛，顯得有些萌。

  「我何雨柱就一個妹妹，雖然我這妹妹這輩子不一定只結一次婚，可第一次婚只有一個……」

  何雨柱沒說完，何雨水就嬌嗔地踢了他一腳：「哥，你胡說什麼？！」

  「是。我胡說，壞的不靈好的靈。」

  何雨柱笑嘻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以示懲罰，但旋即臉色一板：「跟你說不著，明天你通知鄭愛民一聲，要麼他過來一趟，要麼他家說得算的人過來一趟。」

  「啊？哥……」何雨水一聽就有些不安了，這是要搞事的節奏。

  「傻丫頭，我這親哥哥還能毀了妹妹的終身幸福不成？」何雨柱瞪了她一眼。

  自家這妹子挺有主見的，可一涉及到身邊的親人，就有些犯迷糊。

  「噢。」

  何雨水想了一下，是這麼個道理，「那我告訴他一聲……他有沒有時間就不好說了。」

  說著話，她推著車子就是一溜小跑，後面那句話何雨柱也是聽得模模糊糊的……用不著聽仔細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不然她也不能跑這麼快。

  「傻柱，」

  秦淮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家裡出來，在何雨柱剛要回屋的時候叫住了他：「昨天小當和槐花給你添麻煩了。」

  「不算什麼麻煩，是雨水請她們姐倆吃飯。」何雨柱淡淡地說道。

  這事兒……要麻煩，該不會是她錯誤地解讀了什麼信號吧？

  聽到何雨柱這麼說，秦淮茹眼中閃過一抹黯淡……不過，她覺得這是何雨柱死鴨子嘴硬，自己應該適當地加個助攻，他還得老老實實地像以前那樣任自己支使。

  想到這裡，秦淮茹的嘴角不自禁地微微揚了起來。

  站在對面的何雨柱打了個寒顫，這女人臉上的表情有毒，避之大吉，他轉身就走。

  「等一下傻柱，把臟衣服給我一起洗了。」秦淮茹連忙追了上去。

  咣！

  何雨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衝進了房間，然後反手將門關上。

  嘭！

  秦淮茹一下子撞在了門上，雖然她及時仰頭，可鼻子依然跟房門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雖然沒撞破，但她只覺得劇痛之後湧起一陣酸意，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秦姐，沒事吧？」

  何雨柱在門裡聽到外面的動靜了，心裡暗樂，不過語氣卻是顯得頗為關切：「你沒撞壞吧？」

  「沒……事。」

  秦淮茹咬牙切齒地答道，她的淚腺似乎是撞爆了，淚如雨下根本止不住，幸好現在院里沒人，不然還不定編排什麼話呢。

  秦淮茹為了讓家裡的孩子、老人吃好、吃飽，沒少使心機，但也確實沒讓人抓住什麼把柄，所以秦淮茹在大院里的人設……實話實說，比何雨柱強多了。

  「秦姐，我的衣服自己能洗，讓你洗不太合適。謝了！」何雨柱說完，檢查了門窗之後直接就進空間幹活了，他準備的一批黑市貨物還沒貼好標貼呢。

  至於說會不會被人發現……呵呵，他是從裡面拴上門的，就算是何雨水也開不了門。門窗都有簾，根本看不到裡面。

  現在天短，沒過多長時間，天便已經黑了，何雨柱直到七點鐘才從空間里出來。

  他先檢查了一下爐火和鍋爐里的水，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鎖上房門出院。

  「傻柱，出去啊？」黑影里也不知道誰招呼了一聲。

  「嗯，出去消消食。」何雨柱推著車隨意地應了一聲，

  等他離開之後，一個男人出現在何雨柱剛才走過的地方，有些好奇地看了他背影一眼：「消食推著自行車……這是嫌運動量不大嗎？」

  何雨柱也是個老京城人了，這衚衕挨著衚衕就沒有不熟悉的，轉過幾條街道之後，確認沒人能夠跟蹤自己后，他先在一條僻靜的街道中進入空間，開始化妝……對照鏡子看著妝容跟以前沒什麼區別後，他將貨車從空間移出來，所有的物資也都轉移到了貨車上。

  一路上通行無阻，何雨柱來到黑市附近停了下來。

  每次過來，他都會做好各種預案……譬如遇到黑吃黑的怎麼辦？遇到公安怎麼辦？

  總之，他是做好了各種突發情況的準備，最重要的是他的化妝術，只要真身不被人看破，不被人抓住，那他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他將車停在黑市附近的一條僻靜的街道上，然後向黑市入口走過去。

  「大哥！」

  一個黑影『噌』地從旁邊一棵大樹後面躥了出來。

  何雨柱被唬了一跳，手腕一甩，一道光柱應手而出射在對方的臉上……沒什麼異能，就是一根手電筒。

  「哎，所手電筒移開，晃死我了！」那個人雙手擋在眼前叫道。

  「你是……小五？」何雨柱也看清楚了對方，赫然是丁姐手下的那個青年。

  「是我，大哥，我在這兒等了你好幾天了。」小五等何雨柱移開手電筒后說道。

  「你在這等我？」何雨柱有些警惕。

  「你上次把疤眼的人打了，他這段時間派了不少眼線在市場上等著你呢。丁姐怕你稀里糊塗地闖進去，落在疤眼的陷阱里就糟了，所以讓我等在這裡。」

  小五邊說邊打量，奇怪地道：「大哥，你的貨呢？」

  「這次帶的貨有些多，丁姐能要嗎？」何雨柱問道。

  「你說的是笑話吧？」

  小五一臉嘲諷：「這四九城要是丁姐都吃不下的貨物，那就沒人能夠吃得下去了。」

  「那最好，做生不如做熟，這是清單，上面有貨物名稱數量和單價，也有我的要求。」何雨柱說完，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清單取了出來，遞給小五。

  「哥，你這不會是光賣這一張紙片子吧？」小五懷疑地四下里張望。

  「親兄弟明算帳，雖然咱們不是第一次交易，但規矩不能壞，咱們一手錢一手貨，你跟丁姐商量一下。」何雨柱說道。

  小五點點頭：「行。那你……」

  「我就在這兒等著，省的被那個什麼疤眼發現。」何雨柱說道。

  下一次進黑市的話，那就要換個形象了，但如果與丁姐交易順利的話，現在的這個形像也是需要保留的。

  看著小五向黑市走去之後，何雨柱立即轉移了位置，他找到了一個便於觀察的位置，藏在一株樹后，無論從哪個方向過來，都得是第一時間落在他的眼中，讓他有足夠的時間跑到藏車的那條街道。

  大約十來分鐘左右，從黑市方向走過來一簇人……大約有四、五個，為首的那個拿著手電筒，先是在周圍晃了一圈，旋即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似的，將手電筒照在自己臉上。

  是小五！

  何雨柱的眼神好著呢，不單看清楚是小五，而且也認出了走在幾個人當中的丁姐。

  「丁姐，這邊。」何雨柱也晃了晃手電筒，向那些人打招呼。

  那些人立即向何雨柱走了過來……看得出，他們也很警惕，除了小五和丁姐之外，另外三個人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身上似乎都帶著傢伙。

  何雨柱摸了摸衣袖，兩條手臂的腕部都有扣帶，胡椒噴霧和電擊器綁在上面，取用方便，而且小臂上綁著護臂，想要搞他沒那麼容易。

  「大兄弟，真人不露相啊！」

  丁姐倒沒有見面喊打的意思，「一回生，二回熟，一直沒有請教兄弟貴姓？」

  「免貴姓賀。」何雨柱說道。

  「賀兄弟，清單我看了，東西我也全要了。你先點一下錢。」丁姐一揮手說道。

  這會兒沒有香江電影里那種錢箱，丁姐裝錢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帆布挎包。

  何雨柱接過挎包，打開后，裡面裝的是一疊疊嶄新的大團結，還有一疊疊的糧票。

  他清點了一下，人民幣16400元……沒錯，是五位數，他這次既然運用汽車，就是想玩一回大的。

  那疊糧票一共是三百斤。

  不過，他要的可不是普通糧票，而是全國糧票。

  全國糧票是指全國通用糧票，不論你走到什麼地方，都可以用此糧票購買糧食用品，其中還包括食油(只有全國糧票才可以在異地買食油）。若要出差或探親，一定要用地方糧票換上一定數量的全國糧票才能出門。

  最重要的是，使用全國糧票沒人會追究來歷，但如果兌換全國糧票，那可是需要相關證明文件和批准的，所以一般交易都是以地方糧票為主，而何雨柱要求兌換三百斤全國糧票自然也是付出相應代價的。

  「沒問題。丁姐，點貨吧。」何雨柱自然而然地將挎包挎在肩上。

  「哎……」

  小五想要抬手，卻被丁姐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

  「賀兄弟，麻煩了。」丁姐客氣地說道。

  「請跟我來。」

  何雨柱在前面帶路，走過兩個街口，然後向裡面一指，「就在那裡，你們清點。」

  他取出一把壁紙刀扔給小五，這玩意用來切割紙箱非常好使，雖然他不清楚這東西現在有沒有賣的，但真不算是什麼高科技。

  「不錯的刀具。」

  小五好奇地擺弄了一下手裡的壁紙刀，向另外三個人道：「哥幾個，幹活了。」

  丁姐笑容滿面地看著何雨柱：「賀兄弟，我是相信你的……」

  何雨柱點點頭：「明白，明白，規矩就是規矩。丁姐，我就喜歡做事規矩，做人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就是這個道理！」

  丁姐一聽，更加的眉開眼笑了：「賀兄弟，姐就樂意跟你這樣的人做生意。」

  她看了看那輛車和車上的貨，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這批貨在這年根底兒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弄到的。」

  何雨柱淡淡一笑：「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說得好！」

  丁姐笑得很是嫵媚：「如果找時間把那些朋友給姐介紹介紹，那就更好了。」

  何雨柱不動聲色：「水到渠成，會有機會的。」

  就在兩個人你來我往……一個鍥而不捨的試探，另一個嚴防死守，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小五他們四個人已經檢查完了貨物，下車後向丁姐點點頭，表示貨物沒問題。

  「丁姐，你看這貨卸在什麼地方，我把車開過去。」何雨柱徵求意見道。

  「小伍，你和剛子上賀兄弟的車指路，我就先回去了。」丁姐說道。

  「行，丁姐，回見。」何雨柱說道。

  「回見。」丁姐揮揮手，帶著另外二人往黑市走去，

  等丁姐三人走遠，何雨柱這才上車，小五上了副駕駛位，而那個剛子則是上了車廂，顯然他們早就分工好了。

  「五哥，麻煩你指點了。」何雨柱說著，啟動了汽車，在小五的指點下駛向遠處的一條街道。

  雖然這一帶何雨柱不是特別熟悉，小五又特意地繞了幾個圈子，但何雨柱懷疑就是黑市的那個院子，不過是前後街而已。

  汽車駛過去的時候，已經有四、五個人在那裡等候了，汽車停穩之後，眾人一擁而上，沒用多長時間便將所有貨物卸了下來。

  「賀哥，卸完了，你自己開車能走出去嗎？」小五問道。

  「能。再見了。」

  何雨柱點點頭……他的車在剛才的時候就沒有熄火，所以很快就駛了出去。

  「還真是個小心謹慎的傢伙。」小五看著遠去的貨車說道。

  「確實小心。他一直沒有熄火，就是做好隨時落跑的準備。」丁姐出現在他的身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