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求婚

  婁母嘆了口氣,「娥子,你和許大茂的婚事,是家裡讓你受委屈了。但你還年輕,又沒孩子,重新開始一段婚姻完全來得及。不要太早、太草率的作出選擇。」

  婁曉娥有些不願聽,她知道婁母可能是看出來什麼了,但那又如何?

  上一段婚姻的草率是父母造成的,她最多是盲從而已。但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傻傻的女孩了,婁曉娥知道自己要什麼。

  「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草率的。」婁曉娥非常堅定地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晚上想吃點兒什麼?」婁母以為自己的勸告有效了,很是欣慰。

  「我吃不下。等一會兒我想出去散散心。」婁曉娥說道。

  「那……你就在外面吃點兒吧。」

  婁母也擔心婁曉娥閑下來胡思亂想,反正明天上班兒就好了。她從兜里掏了一些錢、票塞到女兒手裡:「用不著太省……」

  「知道,知道。」婁曉娥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啊,嘴上答應著,心思早就琢磨著今天晚上看啥電影了,沒等到點兒就遛達出去了。

  「老婁,那件事情跟不跟娥子說啊?」婁母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

  「不說。」

  婁父想了一下說道:「女生外向,娥子沒心眼,一旦泄露消息,咱們全家都走不了。」

  「可是……」婁母有些為難。

  「臨走的時候帶上她就行了,她正常上班誰也看不出來有異樣。」婁父說道。

  婁曉娥不知道父母的對話,她看著表呢……六點半,差著一個小時呢,電影院門口一個人沒有,這一場剛剛開始沒多久呢。

  「同志,現在幾點了?」有人在身後問道。

  「六點半。」婁曉娥有些不耐煩,她惱怒自己經不住事兒,不就看個電影嘛,這麼早就來了,她覺得有些餓了。

  「同志,現在幾點了?」聽聲音還是剛才那人。

  婁曉娥不耐煩地轉身:「我不是告訴你……傻柱?!」

  看清楚眼前問話的人,婁曉娥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臉上滿是意外的驚喜。

  站在她身後的正是何雨柱,挎著個包,笑吟吟地看著她。

  「你怎麼時候來的?」婁曉娥問道,她輕咬著嘴唇,唯恐剛才患得患失的模樣被他看到。

  「剛到。」何雨柱毫不猶豫地回答。

  「真的?」婁曉娥有些懷疑。

  「必須是真的!」

  何雨柱斬釘截鐵地回答,怕婁曉娥想得太多,他立即跟上了一句:「婁曉娥,這個點兒你沒吃飯吧?」

  「吃了。」婁曉娥下意識地回答。

  咕嚕~

  話音未落,肚子很不爭氣地響了一聲,婁曉娥的臉驀地紅了。

  何雨柱怕臊了她,很嚴肅地說道:「一定是你今天太累了,沒吃飽。」

  太對了!

  婁曉娥從來沒有想到何雨柱竟然如此體貼人,激動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口水?

  她眼睛一直,看向何雨柱的手……他手上托著一個飯盒,打開后一股鮮香撲鼻而來。

  飯盒裡是六個白胖白胖的包子。

  「這是出鍋沒多久的蟹黃包,嘗一嘗。」何雨柱將飯盒遞到婁曉娥面前。

  「我……」

  婁曉娥不爭氣地咽了一口口水,向四外張望了一眼……她的家教不允許她在這種場合就餐。

  「去那邊。」

  何雨柱往周圍看了一眼,拉起婁曉娥的手向電影院走去,在旁邊的台階上坐下,「就這兒了,咱吃咱的,礙兩姓旁人什麼事兒了。」

  婁曉娥覺得大腦有些當機了——在何雨柱拉起她的手時,她就想著要掙脫來著,於是她就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到夢遊似的來到台階上坐下,接過一隻包子,才驀地反應過來,臉就像一塊大紅布似的,機械地舉起包子往嘴裡塞。

  「好不好吃?」何雨柱問道。

  「好吃,好吃。」婁曉娥下意識地回答,可這個時候她哪裡還知道好不好吃?腦子裡全是剛才何雨柱拉她手的樣子……在那一瞬間,她感到一種未曾有過的踏實感覺。

  這是……愛了?

  不知,不覺的,那幾個包子都被婁曉娥吃掉了,覺得有點兒撐。

  「喝點水。」何雨柱將一個大號的不鏽鋼保溫瓶遞給她。

  「是茶水嗎?」婁曉娥隨口問道。

  杯子打開后,一股清爽的茶香撲面而來,居然還是涼的!

  婁曉娥試探地喝了一口,爽冽甘甜的感覺立即將她征服,她一連喝了三、四口……還想繼續喝時,卻被何雨柱將水杯拿走了。

  「剛吃完飯,這冰紅茶有點兒涼,不宜多喝。」何雨柱解釋道。

  婁曉娥有點兒意猶未盡的感覺,不過她知道何雨柱是對的。

  「婁叔和婁姨怎麼樣?」何雨柱問道。

  「幸虧及時救他們出來,精神還不錯。」婁曉娥有些心不在焉。

  「別擔心,他們經歷的風風雨雨比我們多多了,一定沒事的。」何雨柱理解錯了,以為婁曉娥是在擔心父母。

  「我知道。」婁曉娥點點頭,她並沒有說自己在想些什麼。

  「那個……婁曉娥,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何雨柱猶豫了一下問道。

  婁曉娥愣了一下,略為思忖之後說道:「最初吧,是受許大茂的影響,總覺得你沒有什麼文化,粗魯,一言不合就掄拳頭,尤其是你幫助秦寡婦,都不知道你圖些什麼……」

  「等等。」

  何雨柱急了,哥們那麼多優點你咋就沒看到呢:「婁曉娥,不是我想打人,像許大茂那號人你跟他講道理沒有用,直接打就行了,打服了,道理也就通了,打不服,至少是我爽了。」

  噗哧!

  婁曉娥笑了:「我就喜歡看你拿不講理當道理講的樣子。」

  「跟許大茂離婚之後,我想了很多,尤其是對你,有了新的認識。站在一個新的角度看你的所作所為,才發現你確實是像聾老太太說的那樣,善良、熱心,耿直,你確實是嘴巴損了一些,但沒有招惹你的人、沒有發生你看不慣的事情,你是絕對不會說什麼的……」

  何雨柱難得的老臉一紅:「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有的。」

  婁曉娥突然顯得有些靦腆:「傻柱,你說……我怎麼樣?」

  「你?」何雨柱用一種挑剔的目光看著婁曉娥,婁曉娥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依然勇敢地直視著何雨柱:「你想損我就損,我承受得住。」

  「你等一下。」

  何雨柱伸手在挎包里摸索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你把眼閉上,把左手抬起來。」

  「幹什麼?」婁曉娥問道。

  她並沒有立等答案,而是聽話的閉上眼抬左手抬起來……然後她就感覺到何雨柱握住她的手,將什麼東西往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套。

  「你幹什麼?」婁曉娥大羞,但手卻不急氣的僵在那兒了。

  「曉娥,你願意嫁給我嗎?」何雨柱已經將戒指戴在了婁曉娥的手上,有些緊張地問道。

  婁曉娥都要窘哭了:「哪有你這樣的?戒指都給戴上了才來問人家願不願意嫁給你?」

  「那是你問的,我本來想等一會,你提問,我就回答了。」何雨柱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你是不是太草率了?」婁曉娥猶豫道。

  她的手上現在戴的是一枚黃金戒指,何雨柱手上也沒有鑽石戒指,倉庫空間其實是沒有珠寶的,畢竟那東西都是專營的,不可能像其它貨物一樣走倉庫物流……這枚戒指是他用收來的金條自己打的,款式有些粗糙,卻是他自己設計的……花式很簡單,就是一個同心結。

  「不草率。」

  何雨柱認真地看著婁曉娥:「我們認識很久了,而且彼此都踏入了一個誤區,現在我們都從誤區中走出來了,感情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我相信自己的感覺,你呢?是不是還有自信?」

  「我……當然……啊!」

  沒等婁曉娥說完,何雨柱已經將她拉入懷中輕輕擁住,婁曉娥輕呼一聲,卻是把頭埋在何雨柱的肩頭,一臉的享受。

  「我們現在就回去商量。」何雨柱說道。

  「商量什麼?」婁曉娥沒反應過來。

  「當然是商量咱們的婚事啊。」何雨柱理所當然地說道。

  「誰要跟你結婚了?」婁曉娥大窘。

  「戒指你都帶了,你得對我負責!」何雨柱義正詞嚴。

  「你……我……傻柱,你太不要臉了!」婁曉娥哭笑不得,她想把那枚戒指擼下來,卻不料那枚戒指似乎是越擼越緊,真的弄不下來了。

  「對了,我們的電影……」何雨柱並沒有制止她,而是看著她往下擼,突然,他想起今天的約會了。

  「電影?」

  婁曉娥也猛然反應過來,她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氣道:「都怪你,電影都快演完了。」

  「那我們就回家,聾老太太知道你答應嫁我了,一定很開心。」何雨柱說道。

  兩個人都有意無意地把婁父婁母忽略了。

  何雨柱是騎著自行車過來的,回去自然是帶上了婁曉娥,現在天色漸晚,婁曉娥漸漸膽大了,剛開始的時候只是輕輕箍住何雨柱腰部兩側,後來整個人都摟上去了,何雨柱都能感覺到那份兒柔軟,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

  在抵達四合院之前,婁曉娥就下來了,兩個人都達成了共識,那就是低調——可以相見,很多人都不喜歡看到這個結果。

  結果在來到院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來激烈的吵架聲。

  「秦淮茹和秦京茹?」婁曉娥有些奇怪地看向何雨柱。

  「嗯,忘了告訴你,許大茂和秦淮茹今天上午去領證結婚了。」何雨柱說道。

  「啥?她倆?」

  婁曉娥吃驚地瞪圓了雙眼,可轉念一想又有些迷糊:「可怎麼跟秦京茹吵吵起來了?」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何雨柱猜到是怎麼回事,但這不能由他跟婁曉娥說。

  正如他所猜到的,在得知堂姐秦淮茹與許大茂領證結婚之後,秦京茹只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簡直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大院的吃瓜觀眾們聽得那叫一個過癮啊,許大茂的臉皮夠厚了,愣是被臊成了茄子色,等何雨柱和婁曉娥進去的時候,秦淮茹姐妹倆和許大茂已經被分別勸開了,劉海中同志充分發揮了領導幹部的帶頭作用,指揮著大媽、小媳婦們把處於暴.走狀態的秦京茹給摁住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

  總算是制止了問題的進一步惡化,劉海中也是鬆了一口氣,何雨柱往周圍看了一眼,有些奇怪——三大爺一家怎麼沒見著?

  「劉光天!」

  他看到劉海中家的二小子悶著頭站在那兒,便過去招呼了一聲,從衣兜里抻出一根煙遞過去……他現在雖然也帶煙,但是不抽,遇見人拉個關係什麼的。

  「喲,還是帶過濾嘴的。」

  劉光天看了看手裡的煙捲,給夾耳朵上了,「什麼事兒?」

  「這麼熱鬧的場合,三大爺他們家怎麼缺席了?」何雨柱問道。

  「嘿嘿,你今天回來晚了,這熱鬧沒看著。」

  劉光天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閻解成分家之後,小日子過得紅火著呢,閻解放也鬧著要分家,閻解曠和閻解娣鬧著要零花錢,把三大爺鬧得是焦頭爛額,哪裡還有心情看別人家的戲?」

  得嘞!

  估摸著三大爺可能也要下課了。

  何雨柱哼著小曲把車停好,先回家收拾了一下,然後拿上一包桃酥直奔後院。

  「我進來了!」

  他在門外招呼一聲,就直接推門而入……聾老太太正眉開眼笑地看何雨柱給婁曉娥的戒指,見他進屋,非常隱蔽地抬手在身前比量了一個大拇指。

  「奶奶,現在敵人很多,這件事兒可千萬別跟人說,最好等我們孩子都整出來了,再跟別人說。」何雨柱叮囑道。

  「你們剛才說什麼?」聾老太太一臉茫然的樣子太可愛了!

  「我們什麼也沒說。奶奶,這包桃酥您慢點兒吃,我跟婁曉娥商量點兒事。」何雨柱說道。

  「走吧走吧,早點睡。」聾老太太揮揮手,就跟趕蒼蠅似的,只是那話兒聽起來有些歧義啊。

  「走,我們去商量一下。」

  有聾老太太助攻,何雨柱成功的將婁曉娥領到了自己的屋裡。

  半夜,婁母來到婁曉娥的房間,看著空蕩蕩的床鋪嘆了口氣,落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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