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隱婚

  晨光透過窗帘的縫隙在地面留下一道影子,何雨柱睜開眼,抬手將那條壓在胸口的雪白手臂輕輕拿開,然後輕手輕腳的下地,從地上撿起衣褲來到門口才迅速地穿上。

  早上還要履行鏟屎官的責任……嗯,主要是投喂,輕快地出門之後,何雨柱進了旁邊的房間,將門插好后,才進入空間給雞鴨鵝們投喂。

  兩隻羊已經長得頗為壯實了,如果沒有弄錯的話,它們很快就要交配了,倒是那幾條鯽魚和鯉魚表現不錯,居然在搬家的第二天就產籽了,池面上簡直是厚厚的一層,那些錦鯉簡直不用喂就飢餓了。

  何雨柱養魚可不是為了喂錦鯉的,他將苜蓿打成草漿灑進魚塘里,多少也能夠滿足錦鯉的覓食需要。

  解決了這些小祖宗們的飲食問題,何雨柱也不做早飯了,拿了四個菠蘿包、倒了兩大玻璃杯的酸奶,用托盤盛了走出房間。

  「傻柱,我有事跟你說!」

  何雨柱剛要回自己屋,身後突然傳來秦京茹的聲音。

  「什麼事?」何雨柱微微蹙眉,不知道這個倖免一劫的姑娘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進屋再說唄。」秦京茹說著,還忸怩起來了。

  「單身男人的房間豈是一個大姑娘隨便進的!」何雨柱將臉色一沉說道。

  「哪有那麼多講究,咱們以前還相過親呢。」秦京茹說道。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何雨柱有些不耐煩了:「到底有沒有事?」

  「有,有。」

  秦京茹看著托盤上的菠蘿包和酸奶狂吞口不,恨不能嗓子里突然伸出一隻小手,把那托盤上的東西全划拉到自己嘴裡。

  「我們重新相親吧。」

  「啥?」

  饒是何雨柱心理素質過硬,也差點兒把托盤扔了出去。

  「秦京茹,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一點兒也不幽默,倒是有點兒恐怖效果。」何雨柱無奈地說道。

  秦京茹認真地說道:「我沒幽默,我真的想和你處對象。我想好了……」

  「你想好了?」何雨柱打斷她。

  秦京茹連忙點頭。

  「我也想好了。」

  何雨柱認真地看著她:「我不想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你願意找許大茂或者劉大茂、李大茂請隨便,別來煩我。」

  說完,他開門進屋,隨手猛地一帶門,『咣』的一聲,砸點兒砸秦京茹腦門子上。

  「傻柱!你欺負人!」秦京茹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吼完之後氣哼哼地就走了。

  這話……歧義太深了!何雨柱差一點兒追出去。

  「這丫頭,簡直就是缺心少肺!」何雨柱搖搖頭說道。

  噗哧!

  床上傳來笑聲,何雨柱抬頭一看,一片雪白映入眼帘,霎時鼻孔中湧出兩道熱流。

  「我去!」

  他連忙將托盤放桌子上,手忙腳亂地從褲兜里掏出一塊衛生紙將鼻血擤乾淨。

  「出息!」

  婁曉娥臉一紅,連忙將衣服穿好下地。

  她一眼看到菠蘿包和酸奶,眼睛立即歡喜的眯成了月牙,「傻柱,你這有沒有備用的牙刷?」

  「心須有!在雨水那屋。」

  何雨柱連忙轉身出去。

  ……

  秦京茹回到家的時候,秦淮茹正跟許大茂幫賈張氏翻身呢,一股異樣的味道直衝腦門……太勁了!

  「姐,傻柱他太欺負人了!」秦京茹一見秦淮茹,也顧不得許大茂在旁邊,咧著嘴就哭了。

  「京茹,怎麼著,傻柱他敢欺負你?!我去收拾他!」許大茂一聽,擼胳膊挽袖子的像是要衝上去似的。

  「你穩當呆著吧。」

  秦淮茹知道許大茂色厲內荏,又對秦京茹說道:「你之前先是放人鴿子,後來又把人家給甩了,對你的態度當然不會好了。俗話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傻柱最後一定會被你感動的。」

  「憑什麼要他感動啊!」許大茂不樂意了,這塊肉他饞了好長時間了,眼見著都要入口了,結果被秦淮茹頂了。

  頂了就頂了,為了兒子一切都值,可堅決不能便宜何雨柱!

  「怎麼?應該讓你感動是不是?」秦淮茹不樂意了,她現在有身子了,可以各種跟許大茂耍橫。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傻柱不適合秦京茹,你放心,我給京茹介紹個好人家。」許大茂拍著胸脯保證。

  「那……姐,我再等等看?」秦京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再等等吧。」秦淮茹遲疑了一下,決定還是相信許大茂一回。

  「真好吃!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麵包了……這酸奶的味道也好。」婁曉娥吃得眉飛色舞的,就是眼睛不時地向門口張望。

  「你別擔心,房門我插上了,安心吃吧。」何雨柱溫聲說道。

  他喜歡看婁曉娥吃飯的樣子,有一種榮升鏟屎官的即視感怎麼辦?!

  「等一會我怎麼出去啊?」婁曉娥急道。

  這如果是被人知道自己和何雨柱還沒結婚就住到了一起,那可真羞也羞死了!

  「這不是還剩下了一個菠蘿包嘛,你出去之後立即轉過身作出準備敲門的架勢,我把菠蘿包遞給你,然後你去給聾老太太送早飯。」何雨柱胸有成竹地說道。

  「那……就這樣吧。」婁曉娥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試一下了。

  等吃完飯後,她便推門而出,在邁出去的同時,又一個急轉身面朝房門,抬起手臂重重地敲響房門。

  「來了,來了。」

  何雨柱將門打開,將菠蘿包塞在婁曉娥的手下,道:「行了,給老太太送過去吧。」

  婁曉娥瞪了他一眼……這小子澀膽包天,竟然趁機撓她的手心,好想打他怎麼辦?!

  過了一回兒,何雨柱終究是沉不住氣,鎖上門遛遛達達地來到了聾老太太家。

  「怎麼?一會工夫都不捨得分開?」聾老太太揶揄道。

  「沒有的事兒,我就是來看看您夠不夠吃的。沒事兒我就先走了。婁曉娥,有時間去食堂一趟。」何雨柱堅決不承認,說完話梗著個脖子轉身就走。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托婁曉娥的福,何雨柱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女人,醒來之後全身都是飄乎乎的,走路都覺得深一腳淺一腳的,就像是那啥過度似的。

  「瞧瞧,成為男人之後,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了。丫頭啊,你可要拿得住他。」聾老太太語重心長地跟婁曉娥說道。

  婁曉娥的臉早就羞成了一張大紅布。

  前一世的時候,何雨柱也沒成過親,可是也沒少過女人,導演嘛,就算是你不主動潛規則,可架不住有人要求你潛規則啊,遇到那條件適合的,何雨柱也沒有刻意拒絕過……人無完人嘛。

  穿越以來,何雨柱這方面的福利就沒有了,他不說想,那是因為沒那條件,今天……不,昨晚總算是脫單了,這倒是讓他倍加珍稀。

  上班路上,半路上還停車美了一會兒,旁邊的行人都有些警惕地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唯恐被這個『有病』的傢伙糾纏上。

  等到了單位之後,何雨柱就淡定了下來,他可不想被人發現點兒什麼,至於說婁曉娥來找他會不會引起懷疑……呵呵,真是想多了,秦淮茹找他好多年了,也沒結婚不是?

  有了不一樣關係的男女,自然心中會有不同的期待,哪怕是何雨柱盡量地保持淡定,可他騙不了自己,越來越想見到那道略顯豐腴的身影。

  「傻柱,婁曉娥找你。」

  午休的時候,劉嵐跑過來喊他,邊喊還邊夾眼。

  「劉嵐,你這眼又是怎麼回事?不舒服的話去衛生所開點兒眼藥。」何雨柱就看不慣這個。

  你丫的想暗示什麼呢?

  世上就有這種人,聯想力特別是有些不安一,你說你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去搞搞廣告或者文學、文藝創作什麼的,也算是人盡其材,搞八卦多浪費啊!

  「有什麼事?」婁曉娥問道。

  「今天晚上你是回大院還是回娘家?」何雨柱問道。

  婁曉娥臉一紅:「我昨天晚上就沒回去,我媽一定會擔心的。」

  「那個……我們倆結婚,你爸媽會同意嗎?」何雨柱問道。

  「你擔心這個?」婁曉娥笑盈盈地問道。

  「能不擔心嗎?我就一廚子,你爸你媽那是什麼身份,就是看不上我,我又能咋辦?」何雨柱確實有些緊張。

  不管他喜不喜歡那老兩口,這閨女是人家的,他能不擔心嗎?萬一直接領著閨女跑了,他可就真沒招兒了。

  「你根本不需要擔心,你去一趟只是走個程序。」

  婁曉娥安慰道:「明天早晨你就過去,跟我爸我媽見個面之後,咱們趁早去領證。」

  「能行嗎?」何雨柱還真是有些擔心。

  「我從小就聽我爸媽的話,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其實挺習慣的。後來吧,我媽就認識了許大茂他媽,被他媽忽悠的,就覺得許大茂是個好人,結果……你也知道了。這一次,我的婚姻我做主,就算是錯了,我也絕對不後悔!」

  「對,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何雨柱湊趣道。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別說,傻柱,要是再有人說你沒文化,我一準兒不信。」

  婁曉娥放低聲音說道:「我聽說你給於海棠吹口琴來著。」

  「啊?這誰說的……哎,我說你情報有誤,準確地說,是我吹口琴的時候,被於海棠聽著了。」何雨柱頓時心中一慌。

  「這不重要。」

  婁曉娥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你得吹口琴給我聽。」

  「這沒問題,一天一首都沒問題。」何雨柱拍著胸脯保證……不久之後,他就會後悔今天的承諾。

  ……

  晚上回到家,看到空蕩蕩的房間,何雨柱第一次感到強烈的的空虛,婁曉娥在這裡不過是呆了一個晚上,再離開的時候就讓他有了一種強烈的不適。

  咚!咚!咚!

  有人敲門,何雨柱興奮地衝過去開門……門外是一張滿是褶子的老臉。

  「一大爺,我吃完飯了。」何雨柱沒精打采地說道。

  「沒人請你吃飯。」

  易中海沒好氣地說道:「剛才劉海中讓人通知全院開會,快點兒。」

  「就那麼大點兒的院子,哪來的那麼多的屁事。」何雨柱嘟嘟囔囔地穿衣服。

  「別廢話了!老劉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讓他聽到沒你的好果子吃。」易中海嚴厲地瞪了他一眼。

  何雨柱沒吱聲,出了屋之後把門隨手關上。

  「下班你上哪兒了?」

  易中海將一張手工製作的請柬遞給何雨柱:「秦淮茹和許大茂結婚,這個星期天想要擺幾桌,這是請柬。」

  「別給我,我不去。」何雨柱不想接。

  「都是一個院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想不想做鄰居了?」

  易中海生氣地說道:「你要是心疼錢,你那份我出了。」

  「再說吧。」何雨柱將請柬收了起來,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等著開會。

  易中海現在是徹底沒了列席的資格,老老實實地在旁邊等著吃瓜。

  「開會了,大家都集中注意力聽著,我也想儘早地結束。」

  劉海中乾咳一聲說道:「今天會議的主題就是三大爺控告子女不孝,要分他的家產。」

  「在這裡,我鄭重地宣布,三大爺家的事,是他的私事,我們沒有辦法解決;而且我認為,三大爺連家事都處理不好,又怎麼為大傢伙兒服務呢?所以從今天起,三大爺的職務就被免去了。」

  啥?

  這是啥情況?!

  三大爺……不,閻埠貴吃驚地看著劉海中,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老劉,咱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啊!」

  「這並不重要。」

  劉海中一擺手,「老閻啊,你也該休息休息了,就這樣吧。散會。」

  說完,他站起身背著手回屋。

  閻埠貴失魂落魄般的走了回去,他有些不能接受這個出成果,看到兒女們臉上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二大爺行啊,談笑間就把三大爺的帽子給摘了!」何雨柱笑著說道。

  「嗯,他想了好多年了,這一次終於如願以償。」易中海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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