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們結婚了

  婁曉娥的那些東西被何雨柱藏在了『很安全』的地方，婁曉娥也沒有看，那對紅翡手鐲她戴在手上稀罕了一陣兒之後，也讓何雨柱收起來，怕被許大茂之流的看見，又會整事。

  「傻柱，你說晚上怎麼去聾老太太家？我從你這兒屋出去,這不全都看見了？」婁曉娥擔心地問道。

  「這簡單啊。」

  何雨柱略為一想，便有了主意，「你是不方便出去，但聾老太太可以進來啊。你等著，我先去給雨水打個電話，然後去把聾老太太背過來，你們一邊聊著一邊等。」

  說著話，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先將門開了條縫，探出腦袋看了看周圍沒人後，這才將門打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然後承手將門關上，並掛上了鎖。

  「自己家裡弄得跟做賊似的。」婁曉娥被他的動作逗笑了，又等了一會兒之後，才從被窩裡起來，把散亂地扔在地上的衣服拾起來一一穿好。

  何雨柱不知道何雨水是什麼班，但他知道鄭愛民的電話。

  現在沒有IC卡電話，公用電話要麼是郵局，要麼是一些商店，距離四合院最近的電話就在一間副食品商店裡。

  「齊姐，打個電話。」何雨柱跟櫃檯里的售貨員招呼，大家都是近在眼前的，基本上都熟悉了。

  「市內還是長途？」齊姐將電話從櫃檯下面拿出來。

  「市內，幾句話的事兒。」何雨柱答道。

  「一分鐘五分，快著點兒。」齊姐倒是好心。

  「知道。」

  何雨柱應了一聲便開始撥號……片刻之後,電話接通：「派出所是吧？我找鄭愛民,就說他大舅子找他。好咧，謝謝。」

  「哎，愛民，是我，今天雨水什麼班？太好了，你晚上有空嗎？對，有事兒，有大事兒，你們倆直接過來，早點兒過來，等回去時我再給你整幾個菜就行了……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咱自己家人用不著客氣。就這樣，再見。」

  「齊姐，這是一毛錢，正好。」

  說完，何雨柱就放下電話走了。

  「傻柱。」

  在回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秦淮茹下班,這寡婦……不,這女人現在是容光煥發，顯然日子過得很滋潤，不過……哥們不羨慕。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逕自進院。

  「傻柱，你等一下。」

  秦淮茹緊走兩步，伸手就要拉何雨柱的胳膊……「誒！誒！誒！秦淮茹，你現在可是有夫之婦，不能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許大茂知道還不跟我玩命啊？」

  「你不是不怕他嗎？」秦淮茹笑著問道。

  「我不怕他，那是因為我行得正，坐得端，但現在有你在旁邊摻合，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啊……哎，有話說話，保持一定距離！」

  看秦淮茹又往前湊，何雨柱連忙後退。

  「好了，你別退了，再退你就得去學穿牆術了。」

  秦淮茹終於不再逼近，怕把何雨柱惹急了，「傻柱，我就是說你跟京茹的事……」

  「停！你們姐妹什麼毛病？」

  何雨柱當即摞下臉子：「合著我就是找不到對象需要你們姐妹施捨了是吧？我還跟你說，權當我過去的錢糧都餵了畜生，咱倆今後也別談什麼交情恩怨，我就算以後打光棍，我也用不著你們姐妹來施捨！讓開路，慢了別怪我大腳丫子踹開一條路來！」

  說完，他向前就闖，慌得秦淮茹連忙閃身……在目前的狀態下，她可不敢擔保何雨柱會不會真的踹人，真不知道他是受什麼刺激了。

  秦淮茹思忖了片刻，匆匆地回到家裡：「京茹，你今天是不是跟傻柱說什麼了？」

  秦京茹愣了一下：「我沒說什麼……我就是說要跟他重新開始談對象。怎麼了？」

  「沒怎麼。」

  秦淮茹覺得這事兒有些夠嗆，不過她可不能跟秦京茹說，看向三個孩子：「他們都吃飯了嗎？」

  「這不是等你和姐夫嗎？」秦京茹說道。

  「啊，咱們先吃吧，他今天陪領導應酬。」秦淮茹說道。

  「還是姐夫厲害。姐，我什麼時候能跟傻柱結婚啊？」秦京茹問道。

  「你看看你姑娘家家的，整天把嫁人掛在嘴上，也不嫌丟人。」秦淮茹說道。

  「咱鄉下像我這麼大的，娃都有好幾個了……姐，你該不是想說話不算話了吧？」秦京茹懷疑地問道。

  「你這丫頭，姐什麼時候騙過你？你放心，姐說過讓你嫁進城就不會說話不算！」

  秦淮茹有些頭疼，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作底氣十足的樣子：「有時候想，當初你不嫁給傻柱也是正確的，畢竟廚子是侍候人的，就算咱不被人侍候的，也比侍候人強吧？」

  「話是這麼說，可哪找這樣的人啊？」秦京茹噘著嘴說道。

  「也不是沒有，劉光天……就是二大爺家的二兒子，你知道吧？二大爺現在是廠領導，可神氣了，連帶著劉光天也展揚起來了，說不定嫁給他會更好。」

  「可我跟他也不熟啊。」秦京茹猶豫地說道。

  「一回生兩回熟，你放心，我和你姐夫肯定把事兒安排得妥妥的。」秦淮茹保證道。

  「那……我就信你了。」秦京茹就是個傻妞，被人一哄耳朵根子就軟了。

  ……

  後院，聾老太太還在那找拐棍兒呢，何雨柱已經等不腦，來到聾老太太面前一彎腰，把聾老太太背了起來：「奶奶，我背您過去，您什麼也不用拿，就帶著嘴過去得了。」

  聾老太太老老實實地趴在他背上，伸手在他後腦勺拍了一記：「臭小子，你敢說我是吃貨！」

  「別拍了，本來就是傻柱，再拍幾下還不知道傻到哪兒呢。」何雨柱自我調侃道。

  「沒事兒。我們家傻柱名傻人不傻，磁實著呢。」聾老太太現在是一點兒也不聾了。

  「就您這麼拍，再磁實的人也得被拍傻了。」何雨柱翻了個白眼說道。

  「柱子，這是背老太太上哪兒呢？」何雨柱在院子里看到剛下班的一大爺，一大爺問道。

  「上我家吃飯去，婁曉娥也過去了。」

  何雨柱說完，從一大爺身邊走過去了……走過去了……

  一大爺有些發愣，正常不應該是請他和老伴一起過去吃嗎？

  當然，他是不在乎這頓飯的，憑他的工資水平什麼好吃的吃不上？

  可道理不是這個道理，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猜不透何雨柱的心思了。

  等到了中院，聾老太太看看周圍沒人，湊著何雨柱的耳朵低聲問道：「傻柱子，你有沒有把丫。頭.睡了？」

  何雨柱差點兒一抖手將聾老太太扔地上。

  「奶奶，你都想什麼呢？等家去再跟你說。」

  何雨柱連忙加快腳步，來到門前將鎖打開將聾老太太送進屋去。

  「喲，丫頭怎麼被你鎖屋裡頭了？」聾老太太看到婁曉娥在屋裡，眼睛立即笑得眯了起來，跟嘴裡的語氣完全不搭。

  「沒鎖沒鎖，這不是怕別人看到嘛？」婁曉娥解釋。

  「我明白了，你們光上車沒買票。」

  聾老太太還挺與時俱進的，不過何雨柱不記得這句話在這個時代是不是存在，不過這並不重要，他連忙從枕頭底下拿出結婚證：「奶奶，您可別把話拿來就說，我們可是名正言順的。」

  聾老太太接過結婚證看了看，「嗯，是真的。」

  汗！

  何雨柱和婁曉娥對視一眼，把手擦了一把並不存在的汗。

  「那你們怕什麼？」聾老太太問道。

  「奶奶，這話我現在只跟你一個人說。」

  何雨柱就把婁家的身份可能帶來的麻煩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婁曉娥只有表現出與那個家庭決.裂，用實際行動支援祖國建設，才會不受影響。我們人雖然走了，可家還在這裡，而且奶奶，如果你願意的話，等我們在那裡安頓下來之後，回來接您過去，在那裡給您養老也是一樣的。」

  「應該去，應該去。」

  聾老太太是個明白人，聽了連連點頭，「我人老了，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太太，您不是麻煩，是我們的福星。」婁曉娥拉著聾老太太的手說道。

  何雨柱打了個寒顫，遞眼色讓婁曉娥繼續給聾老太太做工作，然後自己趕緊去做飯去。

  雖然不想著大肆張揚，可今天畢竟是何雨柱小登科的日子，該有的表現還是要表現出來的……別的菜不說，全家福必須有，四喜丸子不能少，松鼠桂魚一定上，腰果蝦仁來貴子。鴛鴦雞講體面，群龍來賀白灼蝦，還有白果雞肚湯。

  六菜一湯，不僅規格高，那菜更是硬核。

  香氣裊裊從何雨柱家的廚房裡飄出去，半年大院都聞著了。

  「呵，這是夠香的。」

  別人都能忍得住，三大爺這幾天茶飯不思的，一聞這味兒就有些忍不住了，跑到何雨柱家的廚房跟前遛達，「傻柱，請客呢？」

  「不請客，家常便飯，不需要陪客。」何雨柱開口說道，直接將三大爺的計劃堵死在肚子里——四合院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這家裡來客人了，若是比較重要的客人呢，往往是請家裡最長輩的親戚來陪客，這要是沒有長輩，那就是周圍鄰居中的素有人望的長輩鄰居來陪客，以示對客人的尊重。可何雨柱哪裡會給三大爺那機會？煩都煩不過來呢！

  當然，每樣菜何雨柱都多做了一份兒，全放在食盒裡了，等何雨水她們回家的時候帶著就行了。

  兩口子幾乎是踩著點兒來的，何雨水先進屋，一進屋就嚷嚷：「哥，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做那麼多好吃的？」

  等定下神才看到，聾老太太和婁曉娥在那兒坐著呢。

  「奶奶，婁姐，你們也在這兒。」何雨水連忙打招呼。

  聾老太太點點頭，婁曉娥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嗯』了聲。

  鄭愛民眼神好，一下子看到床上的改變……一片大紅，想看不到都不行。

  他輕輕沖何雨水遞了個眼神，何雨水看到后，有些驚疑不定。

  「都坐下再說。」

  何雨柱將門關好，然後來至婁曉娥旁邊坐下。

  「雨水，愛民，你們倆現在就是我的家人，有什麼事，我自然要先跟你們說。」

  何雨柱一把握住婁曉娥的手：「如你們所見，我和婁曉娥結婚了……就是有結婚證，受法律保護的那種結婚！」

  「恭喜大哥和嫂子。」鄭愛民反應快，拉了何雨水一把，兩個人同時向何雨柱和婁曉娥恭喜。

  「謝謝！」

  何雨柱將酒杯滿上：「來，走一個。」

  等放下杯之後，他又說道：「今天請你們過來，一共有兩件大事。一個就是婁曉娥和我結婚，另一個就是我們準備申請去支援三線建設。」

  「不行！」何雨水下意識地喊了起來。

  何雨柱沒立即跟她解釋，只是等著她自己慢慢地恢復平靜。

  何雨水也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平靜了一下說道：「哥，你跟婁姐結婚確實挺讓我意外的，不過我也很高興，婁姐是個好人，你們結婚一定會幸福的。可是……三線建設的地方很辛苦的，你們完全沒必要去那裡遭罪。而且我就你這麼一個哥哥，我不想離你太遠。」

  「說完了嗎？」何雨柱問道。

  何雨水有些茫然地點點頭。

  何雨柱便將剛才跟聾老太太的解釋又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雨水，我既然喜歡你嫂子並且跟她結了婚，那該負的責任我一定會負，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如果說苦，有咱兄妹倆相依為命的時候苦嗎？如果你沒結婚，哥嫂就是再辛苦，也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京城，可現在有愛民照顧你，你還有第二個家，所以哥嫂也就放心了。另外，我們可以在休假的時候回來看你，哥答應你，最多十年，我和你嫂子一定會回來。」

  鄭愛民是公安，他對社會上各種信息掌握的比何雨柱他們更清晰，知道這是何雨柱、婁曉娥的短板，也知道何雨柱他們的擔憂並不是毫無理由，這個辦法幾乎可以說是最完美的了。

  他低聲地跟何雨水交流了一番，後者總算是認可了這個手段。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何雨水抽噎著問道。

  「不好說，要看是不是審核通過。」何雨柱心裡也沒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