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日常（四）
聾老太太.呲.了何雨柱.一頓，大概是.心情.大好，還給他.沖.了一杯.蜂蜜水……齁.甜！
「奶奶，你看看這是咱們家。」
何雨柱在來之前，拿照相機照了不少照片，包括他和婁曉娥.的.合.影，現在一一擺在.桌面上：「好看吧？這環境.老.好了，咱家裡還.養雞.養豬，蘆葦叢.中有數不清的.野.鴨，我那.野.鴨.蛋.都腌了好幾罈子。」
「是挺好看的……柱子，這都是你自己照的？」一大爺問道。
「是啊，我弄了一部照相機……嘿，要不臨走的時候，咱們.也拍.一張.合影，再拍.幾.張.四合院的.照.片，等.過去的時候.如果.想.京城了，就拿來看一看。」何雨柱說道。
「這主意好。老.太太，就這麼著吧。」一大爺笑著說道。
「柱子啊，你準備什麼.時候走？」一大媽問道。
「後天，我已經.托.人.買票了。」何雨柱說道。
「柱子啊，你要.接.老太太過去.侍.候，我們.理解，也.支持，可路這麼遠，你沒考慮老太太受不受得了？」一大爺沉聲問道。
「這個你們放心，我託人買的卧鋪，而且是下鋪，肯定累不著。」何雨柱說道。
「那行。還是柱子想的周到。」一大媽笑著說道。
「這天也晚了，我給你們做飯，吃完飯我去我妹那一趟。」何雨柱說道。
聾老太太這也是半年多沒吃過何雨柱做的飯，吃得眉開眼笑的，一大爺也帶了瓶二鍋頭過來，爺倆喝了兩杯，知道何雨柱現在是食堂副主任，也都為他高興。
「行。我先回屋了，一大媽，就麻煩您幫老太太收拾一下，其實也不用帶什麼使用的，我們那裡什麼都有，帶多了反倒是不好拿。」何雨柱說道。
房間里，土暖氣已經開始工作了，屋裡熱呼呼的，總算是暖和過來了。
何雨柱打量了一下，大概是有人經常過來收拾，積灰也不是很多，不過今天晚上他也不準備在屋裡睡，把桌椅收拾一下能坐個人就成。
咚！咚！咚！
不知道什麼人在外面敲門，何雨柱走過去將門打開……嘿，秦淮茹！
感慨啊！
這半年沒見，秦淮茹顯得越發的.珠.圓.玉.潤了，顯然日子過得不錯。
「秦淮茹，恭喜啊！」何雨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這還得多謝你。」
秦淮茹笑笑說道：「婁曉娥沒回來？」
「你這謝我可不敢當，全是你自己本事。」
何雨柱是堅決地不承認，「曉娥工作忙，再說那邊家裡也扔不下。」
「喲，你們不是沒孩子嗎？有什麼扔不下的？」秦淮茹問道。
「在這兒是一大群人住一院兒，在那邊我們兩口人住一個大院，六、七間房，有.雞.有.鴨，這一次是回來接聾老太太過去享福的。」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說道。
大概是聽何雨柱說還要回去，秦淮茹明顯地鬆了口氣：「那你什麼時候走啊？」
何雨柱大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這是怕他壞事，盼著他走。
「秦淮茹，過好自己的日子，別想那麼多。腳底的泡那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千萬別在別人身上找原因。」何雨柱說道，「我也不請你進去了，免得許大茂看到又是個麻煩。我還得看雨水去。」
「也是，雨水懷著孩子呢，你下次回來也不知道得多久。」秦淮茹乾笑一聲，抹頭走了。
她也知道，何雨柱這人心善，而且重承諾，他說不會幹涉這件事就肯定不會幹涉，最重要的是，他馬上就要回黔省，說不定就再也不回來了。
何雨柱要知道她是這麼想的，一定會告訴她『虎走山還在，山在虎還來』！
將門關好，何雨柱收拾了一個旅行袋的奶粉和零食，又拎了一籃子的雞蛋，去看望何雨水……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小胡.同，進入空間弄了一輛三輪車出來，裡面除了裝一百斤大米和一百斤白面、五十斤小米之外，還裝了五十斤豆油、兩根宣威火腿等肉食。
為了避免太過.扎.眼，他在車鬥上蒙了一層帆布……收拾妥當后，他才騎著車直奔何雨水家。
鄭家。
何雨水已經懷孕九個多月了，腹大如鼓，可本人還是那麼瘦，臉都瘦得只有巴掌大小。
「我現在特想吃我哥做的菜，不知道怎麼回事，別的都不想。」何雨水一邊在地上轉圈，一邊對攙扶她的鄭愛民說道。
「大哥不是年前就回來嗎？等他回來就讓他多住幾天，頓頓給你做菜。」鄭愛民現在什麼好聽就撿什麼話說給媳婦聽。
「你說坐月子的時候去我哥那裡好不好？」何雨水又問道。
「好倒是好，可就怕老人有什麼講究。」鄭愛民有些猶豫。
其實他也傾向於去四合院坐月子，那裡燒上土暖氣之後，又乾淨又暖和，而且還比較清凈，確實比家裡的環境好。但那裡名義上是何雨水的娘家，回娘家坐月子不太好聽。
「我懂你說的意思。可是我哥在的地方才是娘家，現在我哥在黔省，娘家遠著呢，那兩間房子就算是我的嫁妝好了，我哥肯定不會介意。更何況，只是借房子坐月子。」
兩口子正說話間，就聽鄭母在外面招呼：「喲，親家大哥來了，快進屋坐，雨水這幾天就一直在念叨你呢。」
屋裡的兩個人腳步一頓，何雨水驚喜地催促道：「快，我哥回來了。」
外面，何雨柱先把雞蛋筐放進屋裡，然後就開始從車上往下卸東西，鄭母剛開始扎撒著兩手以為何雨柱光拿了一籃子雞蛋呢，可沒想到竟然還有一袋一袋的糧油，尤其是那兩.根.彷彿琵琶一樣的.火腿，太震撼了有沒有？
「這怎麼使得？簡直是……」鄭母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鄭姨，我現在離得遠，以後雨水就仰仗您和叔多照顧，這一年幾大節的，我也不太可能準時準點兒的過來，這就一遭齊活了，正好趕上雨水也快生了不是？」何雨柱最後拎著一個旅行袋進來。
「哥！」
就在這時，何雨水從裡屋走出來，喊了一聲之後，就跟遭到莫大委屈似的掉起了眼淚，止都止不住。
「誒，別哭啊！這樣對眼睛不好！」何雨柱也慌了。
「什麼啊，坐月子時哭對眼睛才不好。」
何雨水被哥哥的笨拙逗笑了，但隨即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肚子痛，媽，我是不是要生了？！」
「啊？這……愛民，快去找車啊！」鄭母見兒子手足無措的模樣，氣得踢了他一腳……到底是親兒子，沒捨得用力。
「鄭姨，我騎的三輪，拿兩床棉被墊上就成。」何雨柱現在慶幸自己及時將三輪車拿了出來。
鄭愛民連忙進屋拿了兩床棉被墊車斗里，然後又拿了一床棉被把何雨水圍了起來……車斗太小，何雨水躺不下又不能蜷著，只能坐在那裡。
去的人也不能太多，將一些盆、毛巾之類的東西帶上之後，鄭愛民和鄭母陪著一起去醫院……何雨柱拿出一小包話梅塞何雨水手裡，讓她分散注意力，別老想著肚子的問題。
這會街面上沒有那麼多的車輛，馬路上寬敞著呢，又沒有下雪，所以何雨柱蹬得嗖嗖的。
到了醫院，何雨柱直接將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等鄭愛民扶著何雨水進去了，他才找地方停車。
等何雨柱進了醫院，找到產科病房，才知道何雨水已經推進產房待產了。
「恭喜鄭姨，家裡又要添丁進口了。」何雨柱這才有空兒向鄭母道喜。
「同喜，同喜，這孩子也是懂事兒，知道舅舅著急看他就出來了。」養母也是樂得合不攏嘴。
三人中，真正著急的就一個——鄭愛民，根本就坐不住，站在產房門口左三圈右三圈的。
「你能不能消停點兒？」
鄭母被兒子轉得頭暈，恨不能一腳把兒子踹進產房去。
「我這不是著急嘛。」鄭愛民陪著笑臉說道。
「女人的事兒，你著急有用啊？」鄭母沒好氣地懟了傻兒子一句。
何雨水入院急，生孩子也急——進入產房后三個小時，嬰兒就出生了。
「是個女兒。」
當護士出來通知三個人的時候，何雨柱偷眼看了一眼鄭母和鄭愛民的表情……前者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臉上便露出了笑容，後者則是開心得跟個傻子似的，一個勁兒地嘟囔：「我當爸爸了……」
切！
我都當舅舅了，有沒有像你那麼沒出息？
「行了，產婦睡過去了，都別在這守著了，去病房裡等。」護士那是司空見慣的，根本沒當回事，把幾個人趕走了。
不一會兒，他們便在病房裡看到了昏睡中的何雨水和那個精神十足的小女兒。
何雨水臉色有些白，明顯是出了很多汗，顯得有些疲憊，而那個小嬰兒揮身紅皮膚，皺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難看死了……當然，這話何雨柱打死也不會說，太得罪人了。
「我先回家給熬上小米粥送過來，順便告訴他爸一聲。」鄭母反應比較快。
「我送您回去。」
何雨柱憐惜地看了何雨水一眼，開口說道。
大人孩子平安那就可以了，他也要回去準備……好在給鄭家準備的那些副食當中，豬腳就有二十來個，足夠下.奶用了。
「小鄭，那我就先送伯母回去了，這裡你就辛苦一些。」何雨柱說道。
「那還不是應該的嘛。」鄭愛民咧著嘴笑道，像個二傻子。
何雨柱無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