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龍鳳胎
「你這小日子過得可真不錯，那幾頭豬長得真好，一身肥膘一走一晃悠，一看就知道，你這是捨得餵了。看了你這日子，我真想讓你一大爺也申請過來，這可比四合院有意思多了。」一大媽頗為羨慕地說道。
在四合院的時候，婁曉娥不像許大茂那麼討厭，可因為兩個人的關係，一大媽和她也沒有多少話說……實際上，何雨柱當初跟婁曉娥結婚的時候，一大爺和一大媽都是不贊同的，只是他們都沒有反對的資格罷了。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何雨柱和婁曉娥不僅婚後的日子過得不錯，而且馬上就要有下一代了，一大爺他們再跟婁曉娥死磕，那就太傻了。
一大媽此來，也有拉近彼此關係的意思，可冷不丁的能有多少話題可聊？沒辦法，只能隨便找個話題開頭。
「可別。」
婁曉娥一聽，連忙說道：「一大爺那身技術、那威望，不僅是軋鋼廠的定海神針，也是咱們四合院的定海神針，再有幾年一大爺就退休了，等到那會兒想找個清閑地兒，我和柱子肯定歡迎你們過來，咱家別的沒有，這房子足夠住的。吃的你們也不用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們這兒就是養人的好地方，不用擔心吃喝。」想到院子里的豬和暖棚里的蔬菜，婁曉娥就忍不住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
「曉娥，你懷孕八個月吧？可你這肚子怎麼這麼大？就像是快要生了。」
一大媽雖然沒有生過孩子，可她當過接生婆，憑她的經驗自然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婁曉娥的狀態似乎與尋常孕婦不太一樣。
「嗯，我懷的是雙胞胎。這兩天腰酸背疼，比平日都要厲害，肚子也有一種往下墜的感覺，不知道會不會提前發動。」婁曉娥也有些不安。
別人都揣一個娃，她一下子塞了兩個，這倆孩子也就太趕時間了，萬一再趕著出來……這才八個月，萬一出事怎麼辦？
呸！呸！呸！
絕對不會出事的！
不過，辛苦也是真的，雙胞胎的『房子』太大了，現在走路都費事，何雨柱都恨不能直接把三輪車騎到教室里去。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特別的辛苦，何雨柱晚班的時候多了一個任務，就是幫她翻身……最誇張的是，何雨柱給她翻身的時候，她都沒有醒，也不知道是她睡得太沉了，還是何雨柱的動作太溫柔。
「別胡思亂想。」
看到婁曉娥一臉擔憂的樣子，一大媽滿面笑容的輕輕打了她一下：「有多少女人像你這樣有福氣，一下子就是倆？我這些年看的孕婦也不算少了，大多都是臉色蠟黃，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那樣生出來的孩子能有多健康？再看看你，懷著兩個娃，面色紅潤，我覺得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太健康，孩子太大了將來不好生，你應該多運動，將來就不會太辛苦。」
婁曉娥摸了摸自己肥嘟嘟的臉……她也注意到自己太胖了，何雨柱簡直是把自己當豬養了，偏偏自己還挺享受的，可是那又怎麼辦？她現在肚子里揣的可是兩個娃，如果不狠吃，營養根本供不上兩個娃的需要，最後吃虧的不還是自己的娃？
「其實我平常也有運動，就是這段日子身體越來越重了。」婁曉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對了，這說話間就要生了，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你要是沒預備夠，趁著我在這兒，趕緊幫你做幾樣兒。」一大媽說道。
「做了，柱子去縣城現找的布料，我覺得應該差不多夠了。」婁曉娥說著就要起身，旁邊的何喬連忙過來將她扶了起來。
婁曉娥來到屋裡，從柜子里拽出兩個大包袱，「這些都是柱子給準備的尿布和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之類的。」
一大媽也跟著進屋，翻看了一下何雨柱給準備的東西，「這不都是新布嗎？衣服和鞋帽也就罷了，這尿布也用新布，太浪費了。」
一大媽也知道，當初何雨柱和婁曉娥就是帶著隨身換洗的衣服和兩套行李過來的，應該是沒有什麼舊衣裳，自己走得也太急了，應該想到這一點才是。
「也不算浪費，柱子在縣城的百貨商店買的布頭，都是論斤買下來的，回來的時候一塊塊縫起來，小孩子用正合適，沒花多少錢。」
這話是何雨柱糊弄婁曉娥的，她又拿來應付一大媽。真相是，原本何雨柱準備好若干的尿不濕，但這玩意一時半刻的找不到出處，他又沒時間出去，縣城的黑.市絕對買不了這些東西的，所以只得作罷。當然，他會找機會的，反正孩子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離不開尿片。
一大媽還真的聽進去了，而且還非常的讚賞：「過日子就應該這樣，把錢花在刀刃上。你們倆都年輕，未來的日子長著呢，等有了孩子花銷更大，要學會細水長流。」
別說，一大媽角色進入得很快，越來越有長輩的樣子了，她又隨口說一些過日子方面的嘗識，婁曉娥也認真地聽，不時地應兩聲……有些話，婁母也曾經跟她講過，但婁母那是過大戶人家的日子過出來的，跟普通人家不一樣，經驗自然也無法適用了。
自從一大媽來礦上照顧婁曉娥，就不許婁曉娥幹活了，甚至連何雨柱的事情都被一大媽搶著幹了，讓兩個人都儘可能地多休息，用她的話說，兩個人忙活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可能是家裡有個靠得住的人，婁曉娥每天的心情都放鬆了許多，各種不適的癥狀減輕了許多，就連一直暗中緊張的聾老太太也好過多了——之前聾老太太晚上老關注著婁曉娥的狀況，覺都沒有睡好，自從一大媽來了之後，她的睡眠質量也是大幅提升。
何雨柱也是鬆了一口氣，婁曉娥的擔憂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兩輩子加在一起，當爹的經驗都是等於零，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婁曉娥，而且他自己也被弄得很緊張，如果孩子真的早產……後果他都不敢想像。
要知道，早產的孩子其體質肯定不如正常生產的孩子，而現如今，醫院的醫療條件也肯定比不上後世，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揪著心的。可他畢竟要上班，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媳婦身邊，現在有了一大媽幫襯，他省事多多，安心多多。
一大媽有心拉近和婁曉娥的關係，而婁曉娥因為親媽不在身邊，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而一大媽的出現很適時地添補了這個空洞，兩個人竟真有些母女倆的意思了。
對於一大媽的用心，何雨柱心裡明白的很，人際關係嘛，就算是真正的血脈親人也未必沒有算計的時候，只要出發點不是邪惡，彼此雙贏的結果也是可以接受的。
雙方誌有一同，日子一天一天的相處，倒是不覺得時間過得有多快……這不，一轉眼十二月份就要過去了。
眼看著新年將近，家家戶戶都開始準備過年，雖然說新年不如春節那麼隆重，但畢竟是一個新的開始，就連礦工會都忙忙碌碌的。
婁曉娥和往常一樣去學校上課，回到家剛一坐下，巧蓮就覺得肚子一陣疼，緊接著身子下一股熱流。
「柱子，喬喬，快去喊你爸！」婁曉娥大叫道。
「曉娥，這是怎麼了？」一大媽連忙問道。
「好像是羊水破了，要生了。」婁曉娥說道。
「別急，羊水破了還要好一會兒才能生呢，咱慢慢地出去，我先拿東西。」
一大媽一邊安撫婁曉娥，一邊去拿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另一邊，聾老太太也拄著拐杖守在婁曉娥身邊，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安撫她緊張的心情。
這會兒，正在後院弄暖棚的何雨柱也被喬喬喊過來了，他連忙去洗了手，拿出被褥鋪在三輪車的車斗里，然後扶著婁曉娥上車，一大媽則坐在婁曉娥身旁扶著她。
「奶奶喲，您現在是咱家的定海神針，幫著守家就成。喬喬，你留在家裡照顧太奶，有什麼事兒去旁邊喊人，知不知道？」何雨柱叮囑道。小心翼翼的將三輪車推出院子，何雨柱抬腿上車，用力地蹬了起來，三輪車呼呼地向醫院駛去。
其實礦區醫院的婦幼保健科挺閑的，這回一接到病人，整個科室都出動了，一群人簇擁著婁曉娥進了產室，何雨柱想混進去，結果被護士發現趕了出來。
「女人生孩子，你一個老爺們跟著裹什麼亂！」一大媽笑話他。
「一大媽，這你就不知道了。」
何雨柱振振有詞地說道：「女人生孩子就應該讓丈夫全程陪同。這一方面夫妻的關係是親密的，有丈夫在身邊，女人更容易有安全感；另一方面女人不易，生孩子就更加不易，讓丈夫在身邊陪同，那是讓他今後對自己的妻子更好一些。」
一大媽聽了，愣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都說何雨柱傻，瞧瞧這話說得，那個婁曉娥該不會就是這麼被他騙得死心塌地的吧？
有人用瓜熟蒂落來形容女人生孩子，可那算什麼，女人生孩子可以說是與死神賽速度，遲一步就有可能是生死之隔。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何喬都來回跑兩趟了，但這邊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一大媽，您先在這看著，我去做點兒吃的帶過來？」
之前何雨柱勸一大媽先回家等著，可一大媽不肯……好吧，何雨柱心裡還是挺高興的，因為要真是一個人呆在這裡，還不知道急到什麼時候呢。
「行……柱子，你回去弄點兒雞湯或者豬蹄子湯，等曉娥生完孩子之後，一定會很虛弱。要注意，無論是雞湯還是豬蹄子湯，都不能放鹽，那會影響到母.乳的。」一大媽提醒道。
「得，我記住了。」何雨柱應了一聲，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飯，本來就是做好的，何喬和聾老太太已經吃了，這倒用不著他侍候了，他先把給一大媽準備的飯菜單獨盛出來，然後溜進空間把前兩天煲的一鍋雞湯端了出來……將這些吃食用食盒裝了，匆匆地趕回醫院。
哇～
哇～
天亮的時候，產室當中突然傳來兩聲嘹亮的啼哭聲，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何雨柱和一大媽猛地精神一振，看向產房的大門。
「一大媽，您先坐著。」
看著老太太也要站起來，何雨柱怕她精神不濟再出個意外，連忙按住她，自己起身去產房門口張望。
他剛剛來到產房門口，一個小護士已經推門出來：「誰是產婦家屬？」
「我是。」
何雨柱連忙開口：「我媳婦生了嗎？」
「生了。」
小護士臉上露出微笑：「恭喜你，你媳婦給你生了一兒一女，是對龍鳳胎。」
「同喜，同喜！」
何雨柱一聽更加開始了，連忙抓出一大把糖塞在護士的手裡：「護士同志，請吃糖。」
然後他又拿了一口袋糖塞在護士的手裡：「這個麻煩您給分一下。」
「那……謝謝了。」小護士想了一下，倒也沒有拒絕。
「護士同志，那大人和孩子什麼時候出來？」何雨柱問道。
「再觀察一下，馬上就推出來了。」護士說道。
「太好了！你和曉娥都是有福氣的。」一大媽也聽見了護士的回答，等何雨柱坐過來的時候，滿面笑容的恭喜。
「那是……」何雨柱喜笑顏開，正準備自我吹噓一下呢，就見何喬匆匆地跑過來：「爸，太奶讓我過來問一下，媽媽有沒有把小弟弟生出來？」
「乖女兒，你媽媽生了，不僅生了小弟弟，還有一個小妹妹，回去告訴太奶吧，上學別遲到了。」何雨柱笑著揉了揉何喬的頭髮。
正在這個時候，產房裡傳來雜沓的腳步聲，兩個護士推著輪床走了出來，大夫也滿臉倦容地走了出來。
「曉娥！」
何雨柱眼裡現在沒有任何人，只有躺在輪床上的婁曉娥一個人……卸貨已畢的婁曉娥看上去琮是那麼圓潤，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汗水打濕了頭髮，沾在前額上顯得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