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如期而至
「曉娥，你們這新家整的可真夠漂亮的！瞧瞧這地面，又光亮又乾淨，比那水泥地面更整潔漂亮……這個就是地磚吧？跟大旅店似的，收拾起來一定很方便。」
於莉等人挨個屋轉了一圈，真是有些閃花了眼，於莉畢竟年輕，還算是有見識，認出了地上鋪的是地磚，但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三大媽伸手摸著灶台，說道：「怪滑溜的，這麼白怎麼做飯啊？曉娥，這上面鑲的是什麼啊？」
婁曉娥今天十分的得意，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從五十年代以來，婁家一直過得都是唯唯諾諾、膽戰心驚的生活，一直到跟何雨柱成婚……在何雨柱的呵護下，婁曉娥很得很肆意，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社會地位方面，都沒有受過委屈。尤其是在四合院這些捧高踩低的鄰居跟前，何雨柱那是全方位給她提氣啊！
「地上鋪的是大理石磚，廚房灶台和牆面貼的是在瓷磚，都是現在香江最流行的東西。國內也只有一些大旅店、大機關才能夠用得上這些東西。這玩意兒方便好打理，髒了一擦就行，比水泥地還好收拾。」婁曉娥笑著給鄰居們科普。
原本婁曉娥是不打算出這個風頭的，但何雨柱覺得好不容易搬一回家，就應該把這家拾掇得好一些啊，難道等到七老八十的再享受？
瓷磚和大理石地磚其實早就有，但走入普通民居確實還早了一些，一方面是消費意識，另一個自然就是價格了。
其實何雨柱用的不是真正的大理石，而是仿大理石的地磚，瓷磚也是很普通的，成本在現在來說是稍微高了一些，但也沒到難以承受的地步——最少何雨柱經得起調查，否則他也不敢為了享受就得意忘形。
除了瓷磚和地磚之外，他們還用大理石打造了同樣的大理石窗檯，窗外都安裝了防盜護欄，反正何雨柱的原則是不僅要舒適，而且還要安全。
「哎呀，這院子……真是給個樓房都不換呢！何主任，這得花不少錢吧？也就是你家底子厚，擱別人家，可沒你這能耐。」閻埠貴又發出被山西老陳醋泡過的音兒了。
「是花了不少錢，亂七八糟的家起來，也是小兩千塊錢了。反正誰也不是天天搬家，儘可能一次到位，免得以後折騰。我說三大爺，您這不是惦記著再去揭發檢舉吧？我也懶得跟您折騰，我這一磚一瓦，一毛一分都是有帳可查的，這一次……呵呵！」何雨柱冷笑，有點兒威脅的意思。
「嗐！以前那往篇不是都翻過去了，咱不提這個了，不提了。」閻埠貴臊得老臉通紅，恨不能在地上瞪出條地縫來。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嘛，我這也是心疼你白忙活。」何雨柱笑嘻嘻地說道。
「你啊……」想到何雨柱就是這麼一個性子，閻埠貴也只能是無語了。
「對了主任，咋沒看見爐子啊？還別說啊，這麼大的房子，東西屋裡間還沒有炕，可你這屋子一點兒也不冷啊。」一個幫忙搬家的工人問道。
「嗯，我這房子安裝了土暖氣……」何雨柱也是個愛炫耀的，順手普及了一下土暖氣的工作原理。
不用炕而且乾淨……不少人就趁機問起了土暖氣的安裝成本。
其實大多數人都能安裝得起，只不過有人嫌麻煩，也就問問而已，但有些人卻是記在心裡了。
「別看樓房又是暖氣又是廁所的方便，咱們大院要是改造一下，比那樓房只強不差。」婁曉娥則是跟一些女人炫耀。
「你們家當然可以，又有錢，又單獨一個院子，怎麼改造自己說了算，我們住的是大雜院，十樣人百樣心，哪能像你們一樣說改就改。」二大媽酸不啦嘰地說道。
「今兒個咱也算是開了眼了，住大院也可以住得如此精緻，趕明兒我們也照著你們家的房子收拾一下，這樣多好看，多利索啊。」於莉轉了兩圈，稀罕的不得了。
「一句話的事，你要你把錢備齊了，材料和工人我幫你解決，誰叫咱們是鄰居呢。」何雨柱聽了，大大方方的應承。
這幾年變化是越來越明顯，物資供應越來越豐足，哪個老百姓不是希望日子往好里過的？沒錢不怕，可以一點兒一點兒的掙，怕的是有錢買不到東西。
何雨柱去忙活了，男人們又都來到了院子里，婁曉娥帶著女人們轉了一大圈，各處都看了個明白，連廁所都看了。
「東西廂房就簡單收拾了一下，也安了暖氣，是給孩子們準備和來客人時準備的。現在私人也不讓做買賣，那些門面房都給修繕好后先放著。
這要是擱以前吧，搬家那都是大事兒，喬遷新居要貼對聯，要放鞭炮。今破除舊習，好多規矩都沒有了，最重要的是何雨柱和婁曉娥也沒打算張羅。
這一次也是親朋鄰居來幫忙，預備兩桌酒菜，好好招待一下，大家在一起熱鬧熱鬧。
這會兒，一大爺他們都在院子里，天色漸暗，白天的熱氣迅速消散，晚風在院子里漾起一片清涼。
「老易啊，你們家這房子收拾的可真好啊，這住著多舒心啊，真好。」劉海中羨慕地說道。
「這些年，我是別人不佩服，就佩服你！以前你對何主任好，我還覺得你白費心思，可現在……瞧你們兩口子這日子過的，真舒心。」
「種瓜得瓜，種豆則豆。」一大爺淡淡地說道。
劉海中被噎了一下，卻不好發作，幸好閻埠貴接過話轉換了話題，氛圍這才沒有冷場。
正好這時候婁曉娥端了茶水出來，給每個人都倒了茶：「這是柱上次從香江回來的時候拿來的茶，我也不懂好不好，來，大傢伙嘗一嘗。要是覺得好，我這還有，等會兒給你們都帶回去點兒。」
的確是何雨柱帶回來的，不過不是從香江，而是從倉庫空間里拿出來，也就家裡來人的時候待客用一用。
何雨柱對茶沒什麼研究，喝不出什麼好壞來，所以也不太用心。
倒是閻埠貴對茶比較喜歡，一聞那茶香，當即便說是好茶。端起來品了一口，連連點頭，「嗯，是好茶，哎呀，不錯，比咱喝的那些可強多了。婁老師，你家裡要是有，等會兒給我包一點兒啊，我就好這口兒。」
閻埠貴遇到便宜自然不見外，直接就要……反正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成啊，這還有啥？等會兒我給你裝一些就是了，難得你喜歡不是嘛」婁曉娥笑了笑，毫不猶豫的答應。
為了這次請客，何雨柱提前預備了不少熟食在空間里，現在趁人不注意拿出來就可以，再炒幾個熱菜，並不麻煩。
小當和槐花幫著在廚房裡忙活，不多時收拾上來三桌飯菜，東屋一桌外間兩桌，大傢伙有吃有喝有說有笑的挺熱鬧。
吃過晩飯，其他人都陸續離開，小當和槐花卻主動留了下來，幫著婁曉娥清理廚房，打掃衛生。何雨水夫婦和孩子也被婁曉娥留了下來。
「小當這姑娘有些滑頭，但在人品方面還算可以，槐花那孩子也是老實穩重……媳婦，天晚了，就讓這兩孩子在廂房歇息吧？」何雨柱跟婁曉娥說道。
「行，我跟她們說。」婁曉娥應道。
這種話，不能何雨柱說，畢竟他是個男人，知道的是為了姐倆的安全，不知道的還以為何雨柱對兩個女孩起了什麼心思似的。
忙活了一天，所有事務總算是都安頓好了，一家人總算是鬆了口氣，一大爺夫婦老早的就睡下了，畢竟年齡大了，又喝了點兒酒。
等小當和槐花去東廂房休息之後，何雨柱和鄭愛民也帶了孩子去西廂記休息。
「媳婦，今天第一天搬家，你陪著孩子們睡吧。」何雨柱說道。
「行，讓何曉跟你睡吧。」婁曉娥答應道。
孩子們雖然精力旺盛，可白天折騰了一天，現在也累了，不一會兒工夫就睡得跟小豬似的。
但何雨柱卻睡不著。
自從他將匿名信寄出去之後，就有點兒失眠了，因為他沒聽到關於準備抗震的任何消息……當然，這也是因為京城距離唐山還有一定的距離，加上信息不暢，那邊兒做什麼他也不清楚。
而且，何雨柱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導致地.震消息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譬如時間或者地點。
就這麼著，何雨柱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著，弄得何曉在睡夢中都皺起了眉頭，顯然是已經驚擾到他的睡眠了，只是肇事者全然沒有自覺，就這麼一直磨到下半夜。
如果有可能，何雨柱寧可自己穿越重生的蝴蝶翅膀把那場可怕的地.震給扇沒了。
時間已經是三點半了，何雨柱看著手錶指針一格一格地轉動，竟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會不會真的扇沒了，何雨柱心中升出一縷希望，他把手錶放在枕旁，準備放心睡一覺，但就在這個時候，大地開始震動……剛開始只有隱約的震感，緊接著震感越來越強烈，彷彿大地隨時都有可能翻過來似的，房子、院牆、樹木……都在劇烈震動，連房瓦都滑落了下來。
早在震動的初期，何雨柱就迅速地跳了起來，雖然他對自己的房子有信心，可要說安全，那還得是外面。
他抱起何曉就衝出了房間，並且大聲喊道：「起來了！地.震了！」
其實不只是他感覺到了，幾乎是腳跟腳的，一大爺拉著一大媽衝出來了，看到何雨柱站在那裡，大吼道：「把孩子放下，去救娥子和孩子！」
這會何曉已經醒了，何雨柱將孩子往一大爺懷裡一塞，直接衝進了西廂房……在房門口，正好看到婁曉娥抱著何寧衝出來，何喬緊跟在她後面，手裡拉著何晨。
「沒事沒事，地龍翻身而已，都別怕……」
何雨柱讓開婁曉娥，伸手將何喬中何晨拉出房間來到院子里。
嘩啦嘩啦……
池塘里的魚潑喇喇地跳出水面，然後又紛紛跌落水中，但它們似乎是瘋了一樣拚命地跳躍著，而那些甲魚、烏龜和河蟹則紛紛衝上了涼亭。
遠遠近近都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和大人驚慌的喊叫聲，這會小當和槐花也都沖了出來，驚惶失措地抱在一起。何雨水夫婦也帶著孩子們衝出來了，見到何雨柱他們安好，都鬆了口氣。
「都別緊張，咱們這裡不是震中，房間都經過加固的，塌不了，而且我們現在在院子里，根本不用擔心安全！」何雨柱大聲地說道，而一大媽和婁曉娥她們已經開始哄那三個孩子了……比較而言，何寧算是最鎮定的了，只要婁曉娥把他抱在懷裡，他就沒啥問題，還有興緻地指著池塘里跳出來的魚一個勁地喊：「魚……魚……」
過了好一會兒，震.波余余散去，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彷彿惡夢一般，如果不是地面上的一些碎瓦作證，他們或許真會以為自己剛才所經歷的一切是個錯覺。
「柱子，過去了吧？」一大爺也有些心驚，但相對而言，比那幾個女人淡定多了。
「可能還有餘震，先別急著進屋。」何雨柱說道。
雖然他對自己的房子有信心，但小心無大錯，他還是要在外面多呆一會兒，同時安撫一下孩子們。
「哥，我們先回去一趟。」
待了一會兒之後，鄭愛民首先待不住了，向何雨柱說道。
「行，回去看看吧，孩子就先別帶過去了。」何雨柱說道。
「那就麻煩大哥大嫂了。」
考慮到這個時候帶孩子回家反倒容易讓孩子驚嚇到，兩口子都把孩子留下，並囑咐要聽舅舅和舅媽的話，然後騎上自行車急匆匆地走了。
「也不知道大院里的人如何。」一大爺憂心忡忡地說道。
四合院的房子也是老房子了，而且多年未經修繕，確實堪憂，幾個人面面相覷，同時也都有些慶幸，幸好他們今天搬家，而且幸好這套房子剛剛經過修繕，不然後果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