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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可怕的香玉兒

  尉遲家,宴客大廳。

  樂師門奏著歡快的曲子,七八名身材火辣,長得極為艷麗的舞姬正挑著撩人心弦的舞蹈。餐桌上,眾人推杯換盞,笑聲不斷。

  尉遲良德對著桌上幾名族內資歷較老的人遞去了眼色,隨後紛紛起身舉杯,「良德嘴笨,恭維的話也不知怎說。扎木先生為了尉遲家的事,不惜風塵僕僕前來相助,實在是慚愧。這份恩情良德記下了,日後若有用得著尉遲家的地方,先生但請吩咐,良德和尉遲家上下必將赴湯蹈火,效犬馬之勞。這杯酒,良德先干為敬。」

  「良德,諸位老兄弟,見外了不是,都坐下,坐下。」

  扎木對尉遲良德的恭維很是受用,撫了撫八字鬍須,端起酒杯淺嘗輒止,「良德啊,我早就說過,青陽鎮李家和魏家早就該一鍋端了,包括與你們有淵源的張家,畢竟身上流的不是尉遲家的血。」

  「先生說得在理,是良德看得太淺了。原先先生提出吞併三家時,我擔心逼得他們聯手,反而壞了事。現在看來,還真是悔之晚矣啊。先生,良德為之前的愚昧無知自罰三杯。」

  連幹了三碗酒,尉遲良德打了一個酒嗝,用餘光瞥了瞥尉遲家的老幾位弟兄。這些年張家什麼事都不幹,從我們尉遲家吸了多少血,如今扎木先生已經將話挑明了,我看你們是否還要保張家。

  「良德,現在也不晚,此次前來,我為你帶來了四十名弟子,他們的實力可都介於四星與七星斗者之間,哪個要再敢阻攔你,直接打殺了便是。」扎木端起酒杯,淺嘗一口,有些玩味地看著在座的眾人。

  「扎木先生深謀遠慮,我等實在是慚愧。良德,先生說得沒錯,魏李張三家早該滅了。」桌上的眾人練練附和。

  「先生大恩,請受良德一拜!」尉遲良德放下酒杯,起身便要行禮。

  扎木伸手托住了尉遲良德,笑著說:「良德,你這是作甚。修仁是我的愛徒,你的孩子,我們兩人實屬平輩論交,怎可行此大禮。」

  尉遲良德仍是堅持行了大禮,心說,若非尉遲家陷入危機之中,我又怎會如此屈尊。

  剛剛起身,尉遲修仁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大事不好了。」

  「修仁,慌慌張張地成何體統,為父難道沒有教過你遇事要沉著冷靜嗎?」尉遲良德嚴肅地說。

  尉遲修仁將樂師和舞姬趕走後,跪在扎木面前說:「師尊,派出去的名為師兄遭人殺害了!」

  「什麼?!那一小小乞丐竟然能殺得了你的兩位師兄?」扎木撫著鬍鬚,面露慍色,我剛剛到青陽鎮,就遇到這種事,對方竟然連我馭獸宗的弟子都敢殺害,這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啊。尉遲家到底惹上的是什麼人,竟敢連馭獸宗都不放在眼裡。

  此事難道又是李家所為?尉遲良德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修仁,你兩位師兄的屍體是在何處發現的?」

  「坊市南區的一個巷子裡面發現的,我帶人尋找去時,兩位師兄的精血和鬥氣全數被抽盡,與二長老和商隊的護衛死相一樣。」尉遲修仁說。

  「此仇不共戴天,師尊,我現在就帶人去抓捕那臭乞丐為兩位師兄報仇!」尉遲修仁想到白天被一個乞丐折辱,怒火中燒,起身便要離開。

  「你給老子站住!」

  尉遲良德將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狠狠地瞪了尉遲修仁一眼,「那乞丐是生是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他背後的人,做事毛毛躁躁。敵人能站在原地等著你帶人去報仇?你對敵人一無所知,現在多帶些人也是於事無補。」

  「父親,我……」尉遲修仁平白遭受一頓呵斥,心中有怨也不敢發作。

  「修仁,你父親說得沒錯,此事為師已經知曉,定會為你的兩位師兄討回公道,你先下去吧。」殺意從扎木的眼中一閃而過,大廳眾人只感覺寒意衝上天靈蓋,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斗師的實力果真恐怖!

  「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你們也早些去休息吧。」

  尉遲良德遣散了眾人,本事一場愉快的午宴,因為馭獸宗弟子被殺一事而草草收場。見眾人離開后,尉遲良德引著扎木進入了一間分外安靜的雅室。

  親自替扎木斟滿了茶,尉遲良德說:「扎木先生,看來對方已經正式向我們宣戰了。」

  「敢殺馭鬼宗弟子,雲嵐宗還真是長能耐了。如此也好,正愁沒借口向雲嵐宗開戰呢,他們倒先是按捺不住了。待我修書一封,將此事稟報宗主。」

  扎木臉色平緩了許多,不似之前那般慍怒,他抿了一口茶,問道:「良德,你打算何時動手?」

  「先生認為何時動手為好?」尉遲良德放下茶杯,目不轉睛地看著扎木,他現在所謀之事,完全依賴扎木的態度,動手的時間,自然也是扎木說了算。

  扎木撫須沉默片刻,眼瞳中射出銳利的光芒,「雲嵐宗的人今日動手殺了我兩名弟子,目的是提醒我李家有雲嵐宗撐腰,他們料定我不敢擅自做主與雲嵐宗翻臉,挑起兩大宗派的戰爭。他們以為吃定我了,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良德,依我之見,此事宜早不宜遲,明晚動手吧,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先生所言,正是良德所想。」扎木的話說到了尉遲良德的心坎,李元德為了穩住魏家,不惜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下嫁到魏家守活寡。李元德是鐵了心要與尉遲家為敵,我豈能讓他得逞。

  尉遲良德替扎木斟滿茶后,說道:「扎木先生,良德還有一記,望先生幫忙參詳一二。」

  「哦,良德,你說來聽聽。」

  「魏家為了與我尉遲家交好,親自登門提出聯姻一事。我想明日便讓修仁迎娶魏家的閨女過門,藉此事將青陽鎮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邀請來,到時候趁機將他們全部控制住,以免明晚行事之時,他們從中搗亂。」

  扎木放下茶杯,面色平淡,似乎早已料到尉遲良德會有此想法,淡淡地說:「如此也好,順者昌,逆者亡。張家沒有古脈傳承,族內多是庸碌蠢鈍之輩,難堪大用。現在他們就像是一條吸血蟲,你們尉遲家越是強盛,他們張家便會吸血壯大。良德,你要記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張家,不可留。」

  「先生說的是,這一次一定要青陽鎮非尉遲家的勢力全部剷除,坊市和諸雜項生意必須控制在我們的手中。」尉遲良德說。

  「良德,你有此志,足見我當初沒有選錯人。等青陽鎮控制住后,馭鬼宗將會在藥材、丹藥、魔晶和功法等方面全力支持,即便尉遲家的孩子們,我也可向宗主多爭取些名額。」

  「如此,便多先生的美意了。先生請放心,良德不會虧待先生。尉遲家的生意除了三成歸馭鬼宗外,良德也給先生留了兩成。」尉遲良德以茶代酒敬了扎木一杯。

  旁人都以為尉遲修仁拜入馭獸宗,尉遲家沾了馭獸宗的光,其實他們並不知道,尉遲家不過是馭獸宗所選中的一枚棋子罷了。馭鬼宗隨時都可以拋棄這枚旗子,尉遲良德雖然狠辣陰險,但卻是個極為聰明的人,諸事還要仰仗扎木從中周旋,所以他不得不許下重利。

  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著不住狼。

  扎木撫須看著尉遲良德滿意地點點頭,尉遲良德還算是有自知之明,只是這兩成是不是有些少了?

  ……

  魏闕殺了馭鬼宗兩名弟子后,尋得一隱蔽之處,悄悄換下了乞丐裝,吹著口哨,饒進了滄瀾銀行的鋪子。

  鋪子里空無一人,魏闕眉頭微微一皺,不過聽到後院傳出的銀鈴笑語,於是鬆了一口氣,星離不煉鬥氣,身邊有沒有高手保護,安全還真是個問題,得空了向老祖宗討要幾門鬥技功法傳授給星離吧。

  「喲,這不是先生嘛,今兒是颳了那陣西北風,將您給吹來了。」

  剛剛進入後院,香玉兒那軟糯俏魅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魏闕身子一頓,抬眼看了看動人的香玉兒,心說她怎麼來了?

  「玉兒啊,今兒怎麼有空過來,百寶閣不忙嗎?」

  在魏府鬧了一日一夜,水米未盡,又渴又餓。魏闕笑呵呵地坐了下來,自顧自地到了一杯熱茶,端起來便喝,「星離啊,有沒有吃的,快餓死我了。」

  「先生來得到也巧了,玉兒姐姐帶了些精緻的糕點,星離這就替先生取來。」星離笑嘻嘻地沖著香玉兒投去一個若有深意的眼神,隨後一蹦一跳地去了前院的鋪子。

  星離剛走,香玉兒便如同風中的楊柳,倒在了魏闕地懷裡,玉指在他的胸前輕滑。

  魏闕噗呲一聲,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一點也不知道避諱。

  「玉兒,女子要矜持些,你老這般搞,任誰能受得了。」

  香玉兒臉上一片羞紅,不好意思地掙脫開了魏闕的手掌,嬌嗔道:「原以為先生是一個高雅之人,沒想到與那些男子一般好色。」

  「玉兒,這可怨不得我,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若是我不有所表示,豈不是辜負了玉兒的美意,也是對玉兒美色的一種不尊重?」魏闕厚著臉皮,嘿嘿憨笑。

  「巧舌如簧。」香玉兒白了魏闕一眼,撫著肩頭烏黑靚麗的秀髮,紅唇如火,俏臉桃花,更平添了幾分嫵媚,「先生必須回答玉兒兩個問題,否則我就將你輕薄我之事告訴星離。星離若知先生輕佻無禮,恐怕不會再替先生做事。」

  「玉兒,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魏闕臉色一變,抓著香玉兒的手,冰冷的眼神逼了過去,「還沒有人敢威脅我,你是第一個。」

  「你抓疼我了。」香玉兒想要掙脫開魏闕的手,然後魏闕的手就如同鐵鉗一般牢牢的鎖著,她凝視著魏闕的眼睛,心中竟是生出一股子畏懼之感。

  「疼?玉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一個斗者,還會怕得了這點疼?」魏闕冷笑,目光莫可逼視。

  「你真的弄疼我了!」香玉兒眼眶忽然泛紅,一層細細的水霧緩緩升起,哽咽道:「明明是先生輕薄了奴家,現在反倒怪奴家無禮……」

  魏闕最是受不了女人哭,看著香玉兒這幅委屈的模樣,不由地心中一軟,將手收了回來。當他看到香玉兒雪白的手腕上出現紅得有些發紫的指印,有些後悔,也許是我太緊張了吧,玉兒只是與我逗逗悶子罷了。

  「玉兒,方才我……」

  「先生,你自己看。」香玉兒將手臂伸到了魏闕眼前,滿臉的委屈,眼角竟是落下兩顆晶瑩的淚珠。

  「玉兒,我……」魏闕自責自己方才太過魯莽了,握住香玉兒的手臂,香玉兒沒有拒絕。魏闕輕柔的釋放出些許鬥氣,替他散了淤血。

  「先生方才真的好生嚇人。」

  「對不起,最近事多,一時有些緊張了,讓玉兒受委屈了。」

  「先生若覺得有虧,那便依了奴家兩件事。」香玉兒淚眼汪汪,癟著嘴,似是魏闕如若不答應她的要求,她那眼中的朦朧煙雨便會如洪水決堤。

  「這……」

  「先生~」香玉兒眼中的淚水轉瞬便要滑落。

  魏闕實在有些不忍,長嘆一口氣,說道:「你說吧。」

  「嘻嘻。」見魏闕答應,香玉兒驟然破涕為笑,「先生果然還是心疼奴家的。」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魏闕無奈地搖搖頭。

  「嘻嘻,先生你既然答應了奴家,便不可反悔。」香玉兒挽著魏闕的胳膊,頭依靠在他的肩旁,笑著說:「先生可是魏家的人?」

  「你怎知我是魏家的人?」魏闕心中震驚,一把推開了香玉兒,臉色陰沉。

  青陽鎮除了父親和星離,再沒有人知曉我的身份,香玉兒是從何得知的?難道是星離告訴的她的。

  魏闕否定了心中的猜測,星離是不會背叛我的,否則尉遲家早就派人來抓我了。

  「先生,你看你又急眼了。」香玉兒轉眼便是一副哀怨之色。

  「說說你所知道的吧。」魏闕長出了一口氣,淡淡的說。

  「先生你別怪奴家對你的身份好奇,這是百寶閣的規矩,也是生意人的規矩。先生既然是百寶閣的貴賓,百寶閣自然有義務查清楚先生的身份來歷,否則日後與先生再有往來,總有些隔閡,也會帶來風險。」

  魏闕覺得香玉兒說得話在理,於是點點頭,示意香玉兒繼續說下去。

  「至於先生的身份,奴家只是一種猜測,今日一試,沒想到先生竟然承認了。」

  香玉兒見魏闕臉一陣抽搐,咯咯直笑,再次挽著魏闕的胳膊,依偎在他身旁,繼續說道:「大鬧食為天、坊市大火、商隊被劫、乞丐鬧魏府……青陽鎮四大家族的平衡被打破,劍拔弩張,魏家此刻卻權力交替,一面與李家修好,一面又向尉遲家求全,明面上看這些事都與魏家無關,矛頭直指李家和尉遲家,但實際上,魏家的損失遠遠低於尉遲張李三家。」

  香玉兒頓了頓,抬頭看向魏闕,笑著問:「先生,還需要我繼續說嗎?」

  「玉兒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如猜猜我究竟是誰吧?」

  魏闕心中波瀾起伏,對香玉兒的提防之心更重。我做得有這麼明顯嗎?連四大家族那些老東西都不曾看明白的事,她一個百寶閣的閣主竟然察覺到的我的身份,香玉兒果真是個聰明絕頂的女子,實在有些可怕。

  若她不能為我所用,也不能留給旁人。香玉兒,希望你不要站錯了隊。

  「青陽鎮的水被攪渾,皆始於魏家少主魏闕的退婚,先生,奴家說得可對?」

  「玉兒,果然聰慧,好吧,我攤牌了,我就是青陽鎮人們口中的魏家廢柴,魏闕!」雲淡風輕,魏闕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一口將茶湯飲盡。

  「先生,你真的是魏闕?」香玉兒反倒是吃驚地坐直身子,目光灼灼地盯著魏闕。

  「如假包換!」魏闕撤去了易容術,露出了本來面貌。

  香玉兒看得有些發獃,魏闕那張稚氣仍未全褪的臉龐,卻有著成年人才會有的剛毅,尤其是那雙如星辰明月般的眸子,更是讓人看不清深淺,隱隱間卻又夾著淡淡的憂傷,令人心痛,眸子深處還透著一種神奇的誘惑力,讓人流連忘返。

  「說說你的第二件事吧。」魏闕放下茶杯,打破了寧靜。

  「先生的黑泥丸可是失傳已久的晉元丹?」香玉兒有些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有些訝異地看著香玉兒,是了,她能查出我的身份,又怎會不知那黑泥丸便是晉元丹呢?魏闕點點頭。

  「先生可願勻奴家一些於拍賣會上拍賣?」香玉兒問。

  「你先前照顧我良多,這三品晉元丹便勻你十八顆吧,所得收益全歸你。」

  石桌上出現一個木盒,正散發著惡臭,香玉兒欣喜地伸出了手,但隨後又縮了回來,她看向魏闕有些哀怨,「先生竟是不願再叫奴家一聲玉兒了嗎?」

  「你多心了。」

  「奴家對先生一片赤誠,日月可鑒,若有歹心,可教奴家萬箭穿心而死。」

  「你這又是何必呢?」

  「不管先生相信與否,奴家真心想與先生成為貼心的好友,甚至奴家想……」香玉兒欲言又止,瞧著魏闕那副平淡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收起了晉元丹,起身離開了。

  出了院子時,她忽然扭頭沖著魏闕微笑道:「先生註定不是個平凡之人,日後將會結識更多的紅顏摯友,奴家沒有那個福分,但願在先生需要之時,助先生一臂之力。」

  香玉兒走了,星離端著一盒精緻的點心進了後院。

  「先生,其實玉兒姐姐心裡也很苦的,方才與她談及先生,星離看得出,玉兒姐姐的笑容是最為真誠的。」

  「星離,天地人生,因緣際會,很多事情,都必須親臨方可知。也許錯過了便是錯過了,也許錯過了才是新的開始。」

  魏闕笑了笑,從星離手中接過點心盒子,狼吞虎咽。

  「先生,接下來的路,你打算怎麼走?」

  魏闕喝了一口茶,很是滿足的將空空如也的點心盒子放到一旁,笑著說:「自然是攪局了。尉遲家要對李家動手,魏家要與尉遲家聯姻,李家又要與魏家聯姻,我總歸要把這些千絲萬縷的關係給斬斷嘍,讓他們徹頭徹尾的鬥上一場。」

  「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我總是有些擔心,明天你先回家避上兩日,等我抽出空來,便傳你修鍊鬥氣的功法,這些晉元丹每日服用一顆。」

  魏闕將一盒晉元丹遞給了星離,似是想起了什麼,又說道:「鎮上最近來了兩個人,一個叫滕子京,一個叫言書律,他們應當是住在醉興來,若是有機會,將他們招攬過來。」

  「先生對此二人如此上心,想必他們身上有些過人之處。」

  「過人之處,或許有些,不過我看重的是他們身上那股子狂狷傲骨。」魏闕拍了拍滾圓的肚子,起身離開,「吃飽喝足了,也該去活動活動了。」

  星離目送著魏闕離開,先生,玉兒姐姐那兒,星離一定會想方設法說服她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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