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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收服魏三

  尉遲修仁迎娶魏寧的日子,隨著東方的太陽升起,終於到來了。

  青陽鎮地方雖小,但迎新嫁娶的儀式頗為繁瑣。花橋馬車接新人之前,雙方都要舉行隆重的告祖儀式,以求祖宗保佑小輩開枝散葉。其次,便是開門迎客,派送喜餅彩頭,派送得越多,意味著新人將受到的祝福便越多。

  等待諸事完畢之後,男方家裡人才能拍迎親隊伍,前往女家接新娘子過門。天剛亮,尉遲家和魏家的大門還未打開,門前已經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魏家的家奴打著哈欠,睡眼惺忪,腰間系著一條紅帶子,打開魏府大門,冷不防被府外人山人海的盛況驚出一身汗,深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輕聲嘀咕道,人人都以為這是樁大喜事,呵,可是誰是真正歡喜,誰又是苦命涼薄呢。魏寧小姐,怕是要過苦日子嘍。

  「魏三兒,瞎嚼什麼舌根子呢!閉上你的烏鴉嘴吧,今日是魏寧小姐的大婚,還不麻利地把東西都抬出來。」一名下人扛著紅漆木架走了過來,瞪了魏三一眼。

  「平日你也沒見你這麼勤快,張麻子,你他娘的還有沒有良心了,這偌大的魏府,除了魏寧小姐,誰對我們這些下人客氣過?你小子在魏寧小姐那兒,沒少得到賞賜吧,現在魏寧小姐要跳進火坑了,你小子倒是勤快地很。」

  魏三冷哼了一聲,從張麻子身邊經過的時候,啐了一口唾沫,嘀咕道:「良心被夠吃了。」

  張麻子獎木架放到府外,轉身又進了魏府,一把拉住了魏三,小聲說道:「魏三,你今天是吃了炮仗不成,非要與我對著干?魏寧小姐對我們這下人是好,將她嫁給尉遲家那是族長的決定,我們能做什麼?我們能做的,只能是看著魏寧小姐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別給她添亂,知道不知道?」

  「家主?大老爺沒有瘋癲的時候,魏府雖然也處處受打壓,我們這些下人活得也憋屈,但從未聽說過用魏家的小姐去換的一時的太平,現在二老爺成了家主,魏家越來越不像魏家了。」

  魏三是魏家旁支中最為沒落的一支,親人長輩都早早離世,若非是魏朝風看他可憐,將他留在魏府,他早就凍死在街頭了。畢竟身上流著魏家的血,魏三對魏家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禍從口出,你不知道嗎?這事要怪就怪魏闕那廢物,如果他不退婚,怎會生出這麼多的事!」張麻子說。

  「張麻子,我警告你,魏闕再怎麼說也是魏家少爺,你若是再敢出言不敬,信不信我揍你!」魏三撂下手中的傢伙事,衝到張麻子面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子,雙目圓瞪。

  掙脫開后,張麻子一腳將魏三踹倒在地,慍怒道:「魏三,我拿你當兄弟,才提點你幾句,你居然不識好歹,還真以為頂著魏姓,就當自己是魏家主子了?我告訴你,即便是大老爺當家,你依然只是個下人而已。」

  「你……」

  魏三孤苦無依,大小身體便不好,見著魏家動蕩不安,日薄西山,一直焦慮不安,他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個魏家的家奴,沒本事改變什麼,鬱鬱寡歡下,身體更加羸弱。此刻又受了張麻子的一頓氣,氣血上涌,一口血噴了出來。

  「哎呦,魏三,今日可是魏寧小姐的大婚,你……你叫我怎麼說你才好。」

  婚姻是頭等喜事,最是不能見血。張麻子一下子慌了,左右環顧,見沒有人看見,於是連忙抽出袖中的帕子,將魏三臉上的鮮血擦了個乾淨,隨後將魏三扶進他房間的床榻上,倒了一杯水遞給魏三,說道:「今日你也忙活了,好生在床榻上休息著,待會兒我叫王二隨我去派送喜餅子吧。你,別在胡言亂語了,若是教二老爺聽見了,你的這條小命,准沒了。」

  鬱結之血噴出后,魏三倒是覺得輕鬆了不少,喝了一口水,平復心情,說道:「畢竟是魏寧小姐的婚事,我怎麼說也要送她一程。你先去吧,我緩緩,待會兒就過去。」

  張麻子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屋子。

  「這樣的魏家還值得我待下去嗎?」魏三看著牆上的一副畫,連連嘆息。

  屋子的們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隨即便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這樣的魏家確實不值得你效命。」

  魏三扭頭望去,面色一凝,這少年是誰,我在魏府中怎從未見過?

  「你不必緊張,我若是想要對你不利,只需動動手指,你的命便沒了。」少年倒了一杯水,看著牆上的畫有些出神。

  魏三見對方盯著畫半晌都不說話,開口道:「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魏三,你是央生的孩子吧?」少年轉身看著魏三說。

  「你……你怎知我父親的名諱,你究竟是誰?」魏府除了魏朝風,沒有人知曉魏三的父親是誰,更不知道他的母親又是何人,即便是魏三他自己,也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

  魏三這一支脈,其實在魏府是禁忌。

  十五年前,魏央生抱著一個孩子回到了魏家。當晚,他和數十支系族人全部上吊自殺,那些曾經伺候過這一脈的人家奴下人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那個孩子便是魏三。

  那時,魏朝風剛剛接任族長不久,下令封鎖消息,禁止族人談論魏央生一脈的事情。不過,好奇心總會讓人在死亡的邊緣不停的試探。

  有些族人私下議論,魏央生一脈定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所以才會被族長賜死。

  也有人說,魏三這個孩子本不該出生,他的出生,會給魏家招來滅頂之災。

  還有人說,魏央生外出十年後歸來,是想要發動內亂,奪取族長之位,事情敗露后,為了保住魏央生的性命,所以才會自盡而亡。

  ……

  總之,當時對魏央生一脈議論頗多。向來仁厚的魏朝風,卻展現出了兇狠的一面,將那些亂嚼舌根子的人全部下令處死,流言這才止住,久而久之,成了禁忌,也漸漸被人們遺忘在腦後。

  然而,魏央生之死成了一個難以解開的謎,留給魏三的只有牆壁上的這幅畫。

  畫中,有一個儀錶不凡的青年男子站在一棵柳樹下,看著池塘邊梳洗長發的女子。此女子雖然是幾筆勾勒,但足見是為貌美傾城的絕代佳人,只是這女子有著一雙藍色的眸子,與常人大為不同,透著一股奇異的氣息。

  少年嘆息,魏三的遭遇與我卻是有些相近,他說:「魏三,我只問你一句,如果有能力,你是否願意改變現在的魏家?」

  魏三陷入沉默之中,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少年的問題,因為他對少年的底細一無所知。如果有能力,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阻止魏寧小姐嫁給尉遲修仁。

  「怎麼,做了十幾年家奴,骨頭也變軟了?」少年譏笑,取下牆壁上的畫,手上出現一團火焰,作勢便要燒了那副畫,「央生啊,你的死看來是沒有任何價值,你的兒子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胡說!你趕緊把我給我放下。」魏三急眼了,伸手便去搶奪。

  「啪!」

  魏三的臉上出現一個掌印,少年將畫扔給了他,沉聲說:「魏三,原以為你有一副傲骨,沒想到只是個慫包,我看錯你了!」

  「你到底是誰?為何來此羞辱與我!」將畫捲起,小心地放在床頭,魏三憤怒地盯著少年。

  「你這個慫包,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少年冷笑,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了魏三的臉上。

  魏三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雙目充血,起身揮著拳頭掄向少年,將心中的怨氣和不甘全部發泄了出來:「我不是慫包!若是我有能力,我豈能容你這般欺辱於我,若是我有能力,我一定要滅了尉遲家……」

  少年體外釋放出一道淡淡的白氣,任由魏三拳打腳踢,臉上浮現出滿意地笑容,直到魏三打累了,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他才開口說:「這才是魏家子弟!魏三,你看看我是誰。」

  魏三無力地抬頭看向眼上年,瞳孔猛地收縮,不可置信地說:「你……你是魏闕少爺?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魏闕笑了笑,將魏三拉了起來。

  「我聽說,二老爺和三老爺派了很多人去追殺你……」

  魏三話還未說完,魏闕渾是不屑的笑聲響了起來,「就那些廢物,還遠遠不夠看。」

  「少爺覺醒了血脈之力?」

  「血脈之力算什麼!成為斗帝斗聖,凝結出屬於自己的血脈,那才叫本事。」魏闕的臉上露出狂狷之色,一股睥睨氣息測漏。

  魏三直愣愣地看著魏闕,心中訝異得無以復加,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魏闕少爺嗎?難道他早就是一名強者,以前的那副懦弱憨傻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魏三,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我問你,如果我讓你踏上修鍊鬥氣之路,你可願意追隨於我,建立一個敢於亮劍的新魏家?」魏闕一本正經地問。

  「修鍊鬥氣?新魏家?」魏三一時間有些懵,魏闕少爺是要推翻現在的魏家,建立一個全新的魏家?他有這份實力嗎?

  魏三抬頭注視著魏闕的眼睛,那股子堅毅、自信和不屈,讓他的心中也生出一股子豪氣。如今的魏家他早已經待夠了,不管魏闕能不能推翻魏朝朗,他也要陪著魏闕搏上一把,大不了就是一死。

  他跪在魏闕面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少爺,此生我願追隨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魏三,你起來吧,日後不必再行此大禮。記住,魏家子弟的膝蓋只能跪父母祖宗。」

  「少爺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什麼等級?」

  「青陽鎮的人,皆不是我的對手。」魏闕話只說了一半,他現在最忌憚是馭獸宗的那位三品煉藥師扎木。雖然還未打過照面,不知對方的實力底細,但能成為一名三品煉藥師,實力至少是斗師。

  魏闕在青陽密林中一邊煉藥,一邊苦修,實力已經晉陞至九星斗者,距離一星斗師也只是一步之遙,然而眼前就像是一座大山,阻擋他跨越的步伐。一境之差,實力便有雲泥之別,不過還在有天階鬥技冰訣,想要殺了扎木或許不行,但是全身而退,也未嘗不可。

  「少爺,那魏寧小姐的婚事……」魏三聞言,內心著實有些激動,少爺的實力如此恐怖,那根本不必畏懼尉遲家。

  「此事你毋須擔憂,魏寧的事我自有主張,魏家的小姐若非自己願意,誰也不能決定她的夫婿是誰。」

  魏闕昨夜離開李府後,一直在想轍替魏寧解決麻煩。如果直接剷除魏朝郎的勢力接管魏家取消與尉遲家的婚事,雖然可行,但也會過早的暴露身份。

  如果等魏寧進入尉遲家后,前去大鬧一場將人接走,的確可以狠狠地抽尉遲良德一把掌,大快人心,但容易打草驚蛇,迫使尉遲良德打消攻打李家的計劃,這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人總歸是要救的,左右思量,魏闕心中有了注意。忽然想到魏寧的個性,可能會輕生,為了給魏寧吃一顆定心丸,他只好連夜來了一趟魏府。

  幸虧他來得及時,否則魏寧真如魏央生一般,成了吊死鬼。對魏寧透露了一些事情,這才打消了她的求死之心。

  魏闕打算離開魏府,去坊市一趟,看看星離是否聽他的話,回家暫避開幾日,碰巧撞見了魏三與張麻子在院中爭執,於是起了招攬之心。

  「少爺當真能救出魏寧小姐?」

  「呵呵,你對魏寧倒是很用心。放心吧,我必不會讓魏寧受了委屈。」

  魏闕喝了一口水,有些玩味地看著魏三,忽然臉上露出些許異色,「你服用了我的黑泥丸?」

  「黑泥丸?少爺便是前日衝撞了魏忠少爺的乞丐?」魏三驚詫地看著魏闕,高人行事果然難以捉摸。

  「魏忠那小子死不足惜,我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怨不得旁人。」

  「難怪二爺派人捉拿兇手,一直也沒個結果。他們怎能猜到,進入魏府殺害魏忠少爺的人,正是少爺您。」魏三笑著說。

  「一丸抵一命,並非虛言。魏三,那黑泥丸你一共服下了幾顆?」魏闕又回到正題,銳利的目光在魏三身上掃著,似是要看穿他的心肝脾胃腎。

  「二爺捉拿兇手,下人們擔心被牽連,於是將黑泥丸偷偷扔了。我當時因魏寧小姐的事,失意至極,所以直接將得到的一顆黑泥丸吞了。心想若真是毒藥,死了也便解脫了。」魏三說。

  「一顆?」魏闕驚呼,看向魏三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少爺,有什麼問題嗎?」魏三滿臉疑惑,少爺怎用這種色咪咪的眼神看著我,難道他對男人有興趣?

  想到這裡,魏三感覺菊花一緊,身體不禁向後挪了挪,與魏闕拉開一段距離。

  魏闕陷入震驚之中,並未留意魏三的神情變化。只服用了一顆,便成功開闢斗府,凝結氣旋,魏三這小子根骨也太奇葩了吧!

  「小子,魏三不簡單,她的母親恐怕不是人類。」老祖宗的聲音在魏闕的腦海中想起。

  「不是人類?那是什麼?」魏闕問。

  「此事我還需琢磨琢磨,不過魏三這小子確實是個修鍊鬥氣的奇才。嘿嘿,老祖我還是挺強的嘛,竟然能有你們這兩個怪胎兒孫。」老祖宗得意的在魏闕的腦海中大笑。

  魏闕有些無語,強不強跟你有半毛錢關係。雖是這麼想,但他也未敢明說。「老祖宗,照你這麼說,我還真是撿到寶了,總於能體會到,老祖宗你當初看見我時的心情了。」

  「你小子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老祖我是看你可憐幫才幫你的。」

  「嘿嘿,老祖宗,說真話有那麼難嗎?」

  「……」

  「少爺,有什麼不對嗎?」魏三見魏闕一旁傻笑,心中沒底了,菊花一抽,難道少爺是在想那種事?

  「咳咳,魏三啊,既然你不嫌丸子臭,那便多服用些。」

  魏闕乾咳了兩聲,從黑鐵納戒中拿出了數十盒黑泥丸,「府中人,不論是家奴,還是主子,只要不是欺軟怕硬、奸詐狡猾之人,最好是有些傲骨的,都給他們一顆。晚上我會來府上索命,沒有服用黑泥丸的,都得死。」

  「少爺今晚便要動手?魏家的人畢竟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是不是……」

  「留流著相同血液又如何,不過是些蛀蟲罷了。想要建立全新的魏家,這些蛀蟲必須徹底清楚。魏三,你要記住,魏家,不只是魏家人的魏家,更是所有敢於抗爭亮劍之人的魏家。我們要做的是繼往開來的不世功業,青陽鎮太小,眼光放長遠點。」魏闕說。

  「魏家,不只是魏家人的魏家?」家族觀念已經刻在骨子裡的魏三,頭一次聽說如此新奇的理論,恍惚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魏闕見魏三陷入沉思中,笑了笑,這句話,他想了十五年,才真正想明白,一個家族走向沒落根結在哪兒。「此事你回頭慢慢想吧,魏三,你的本名叫什麼?」

  「少爺,魏三這個名字還是大爺給起的。」

  我父親起的?這個三字頗有些耐人尋味,看來父親隱瞞了很多事啊。魏闕眉頭皺了皺,過了片刻又鬆弛了下來,說道:「你以後就叫魏賢吧。」

  「是。」

  「時辰不早了,忙了一夜,我先回去休息片刻,我囑咐你的事,你別忘了,不要聲張,也不要放水。能活命的人,必是能青山一道同風雨的人。」說罷,魏闕離開了。

  魏三看著桌上的那些木盒子,眼中浮現出炙熱的光芒:「魏家?魏家天該變一變了。少爺將選才這等重要的事交給我,那是對我的信任,我一定要替少爺把好關。」

  舔了舔嘴唇,魏三臉上露出了笑容,「魏賢?從今以後,魏家沒有魏三,只有魏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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