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新聞發布會
「波茨小姐？」
「什麼事？」
「能跟你說句話嗎？」
斯塔克工業新聞發布會，維吉尼亞·波茨帶著甜美的笑容目送自己數月未見的老闆走上演講台。一個中南海髮型的中年白人男子走近她，面帶和善笑容跟她搭話。
「發布會暫時不用我，不過馬上開始了。」
波茨以絕對職業地口吻婉拒掉中年男人的搭話，在她看來這又是一個想要得到『獨家情報』的記者。
「我不是記者。」
發現被誤解，男人並沒有作出失禮的表現，而是仍然微笑著解釋道：「我是菲爾·科爾森特工，代表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這名字真挺繞口的。」
「我們也正解決這小問題。」
波茨接過科爾森遞過來的名片收好。不過她對於這位特工並不感興趣，說出的話仍然是標準的職業模板。
「國防部，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都找過我們。」
「我們是獨立部門，職能更集中一些。我們想聽一下斯塔克先生逃出來的詳細情況」
科爾森介紹道，希望這樣子能引起波茨的注意，不過事實上這只是白費功夫。
「我會安排的，行嗎？」
對於應付科爾森實在是有些厭煩的波茨敷衍的答覆道。
自己老闆托尼·斯塔克的演講要開始了，波茨實在是不想再跟面前的這個中年禿頭男費時間。
也許是看出了波茨的不情願，科爾森仍然面帶微笑的答謝道：「謝謝。」
轉過身，科爾森看著坐在演講台下的托尼·斯塔克，他如今用布條固定著受傷的右臂，還掏出一個漢堡看起來準備在發布會上吃，還叫眾多記者都跟他一起坐下。
科爾森有些驚訝於托尼·斯塔克現在的隨意，他原本可不是這樣的，看起來這次的綁架真的對他的影響很大。
「這位記者你不坐下嗎？不得不說，你拿個家用攝像機會顯得你很不專業，哇哦，還是說我失蹤了幾個月，現在家用攝像機已經取代了專業的攝像機能拍出更好的畫質了。」
托尼·斯塔克對站在人群最後的胥辰調侃道。
也許是因為胥辰的不配合，在自己和別人，例如俄巴迪亞斯和科爾森，以及身旁的記者都坐下的時候，只有胥辰一個人站在原地，鶴立雞群。
也許是真的因為胥辰拿著一個家用攝像機顯得他很不專業一樣，順帶活躍下氣氛。
托尼·斯塔克就這樣子開口了調侃了一句。
雖然胥辰穿的西裝看起來很昂貴，但是手中的攝像機實在是太平常了，托尼·斯塔克並不覺得自己調侃的會是什麼大人物。
昂貴西服而已，男人的戰甲，攢攢錢買一套很正常。
平時當成寶貝，只有在重要場合，比如在我今天回歸召開的第一場新聞發布會上穿，這是很正常的表現。
托尼·斯塔克如是想到，只是有些不太爽胥辰的不聽安排。卻沒注意到身旁的俄巴迪亞斯難看的臉色。
「沒辦法。」胥辰聳聳肩，面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指了指身旁固定住的專業攝像機說道：「我的攝像機是家用的，你看得出來。跟這些專業的沒法比。如果我坐下的話就要舉著了，那樣子的話我的手會很累的。」
「好吧，確實如此，不過你拿家用攝像機拍攝確實很過分啊，你確定你主編不會罵你嗎？」
胥辰的借口讓托尼·斯塔克漫道還算是滿意，也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是因為弄丟了攝像機嗎？哇哦，那就很慘了，我記得專業攝像機很貴的。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可以送你一個，不用感謝我。」
「哈哈哈哈。」
托尼·斯塔克的話引得在場眾人發笑。
早在托尼·斯塔克對著胥辰開口的時候，記者們就已經認出了胥辰是誰，奧斯本集團新任副總裁，同時他們也嗅到了大新聞。
就算是今天托尼·斯塔克不會發表什麼驚人的言論，胥辰來到托尼·斯塔克的新聞發布會上都是一場大新聞。甚至於有記者都已經想好名字的頭條了——『奧斯本集團與斯塔克工業的爭鋒』、『新任軍工企業對老牌軍工的挑戰』、『兩個男人的爭風吃醋』、『托尼·斯塔克與少年郎不得不說的故事』。
至於胥辰來這裡是想要做什麼，記者們也已經幫胥辰腦補出了緣由。
聽說奧斯本集團近日準備重張旗鼓進軍軍工產業，並且因為某項高新科技技術而獲得了國防部的訂單，也就是說奧斯本集團現在跟斯塔克工業是競爭對手。而現在托尼·斯塔克回歸，胥辰來新聞發布會上看看競爭對手托尼·斯塔克倒也是很合情理的事情。
「哇哦，這是怎麼了？看起來這幾個月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這位先生是？」
眾人的發笑終於讓托尼·斯塔克明白站在人群中的胥辰身份應該不低，至少應該比較有錢，不然不至於自己說送胥辰一台專業攝像機就能引得他們發笑。
「這位是胥辰，是……」
「自我介紹這種活我還是喜歡自己來講，就不勞煩俄巴迪亞斯先生費心了。」
胥辰打斷俄巴迪亞斯的話，並對著他眨巴眨巴眼睛。
「我叫胥辰，是奧斯本集團的新任副總裁。聽聞托尼·斯塔克先生近日回歸，所以特意來看望一番，不過因為來的匆忙，沒有帶什麼禮品，還望見諒。」
「奧斯本集團？有點耳熟，讓我想想，那個，呃，生物企業是吧。我記得你們在生物科技領域有很出色的建樹。」
托尼·斯塔克苦思冥想，終於在腦子裡的某個角落裡想起了這個名字。
不要怪托尼·斯塔克表現出一副很氣人的樣子，像是奧斯本集團這樣的小企業他是真的記不住，尤其還是不同行業的。
別說奧斯本集團是軍工企業，他們做出的東西在托尼·斯塔克眼裡不過只是小孩子的玩具，給奧斯本集團冠上軍工企業的名號那可真的是太侮辱『軍工企業』這四個字了。
在托尼·斯塔克看來，奧斯本集團在軍工上連漢默工業都比不上，至少漢默工業一直都能拿到軍方訂單，而不是像奧斯本集團那樣斷斷續續。
事實上，托尼·斯塔克唯一能記住的企業應該就是漢默工業了。而這家企業的名字之所以能被記住也是託了煩人的賈斯丁漢默的福。
賈斯丁漢默就像是蚊子一樣『嗡嗡嗡嗡』地糾纏著托尼·斯塔克，讓他覺得心煩，但是礙於利益和規則又難以一巴掌拍死。
「沒錯，我們奧斯本集團在生物科技領域一直是世界龍頭地位，就像是斯塔克工業于軍工領域一樣。不過我們公司最近研發出了一個非常棒的高新科技，名為蓋亞記憶體，很適合軍隊的大規模武裝。所以我們也要進軍軍工企業了，以後就是競爭對手了哦，托尼·斯塔克先生，還請多多指教。」
胥辰的笑容很和善，但是在眾人眼中卻是在挑釁托尼·斯塔克。
在真正的軍工龍頭公司總裁面前說要進軍軍工企業，宛如一個無名小卒對著天下第一高手說自己以後會打敗他一般，讓無關人等看著好笑，也只會被他們當成笑話。但是圍觀記者們卻都因為胥辰的話興奮了起來。
挑釁啊，新老軍工企業的對抗啊，明日的頭條有著落了。
俄巴迪亞斯臉色難看，看著胥辰的眼神滿是憤恨和驚恐。
擁有蓋亞記憶體的他自然明白蓋亞記憶體的武裝力量有多強大，也許斯塔克工業的導彈創新確實很強，但是在個體武裝技術的研發上卻一直都很薄弱，這是完全無法與蓋亞記憶體對抗的硬傷。
尤其是俄巴迪亞斯通過軍方的朋友拿到了喬裝記憶體的數據並且探聽到了軍方的口風，十萬美金一枚喬裝記憶體，分五年實現全軍武裝。那是多麼巨大的利益，而這對於自己的斯塔克工業的打擊會有多大他心裡也有數。
奧斯本集團推出的蓋亞記憶體從根本上改變了軍工武器的未來。
在美國這個從上到下都崇尚英雄主義的國家裡，蓋亞記憶體就是美國居民們夢寐以求的實現自己夢想、讓他們成為超級英雄的神之恩賜。
更何況除了喬裝記憶體以外，還有胥辰給俄巴迪亞斯的那種可變成其他樣式的蓋亞記憶體。
在今後的戰場上，導彈不會再成為最必要的武力，除非是可直接毀城滅國的那種特大劑量。否則的話，樣式多種能力多種的蓋亞記憶體將成為戰場上的主要力量。
胥辰的強大俄巴迪亞斯是領教過的，他使用的是比自己和軍方都要高級的蓋亞記憶體，這從根本上抹除了搶奪蓋亞記憶體技術的可能。
現在俄巴迪亞斯剩下的法子只有安排人買通奧斯本集團內部人員，拿到蓋亞記憶體的技術，或者倚靠托尼·斯塔克研究出更高級的武裝力量，與蓋亞記憶體搶奪軍工市場的份額。
那樣的話托尼·斯塔克最近還不能死，至少在製造出能與蓋亞記憶體相抗衡的新產品之前，他不能死。
俄巴迪亞斯眼神奇怪的用眼角瞥了眼身旁的托尼·斯塔克。
因為奧斯本集團的蓋亞記憶體所帶來的危機，俄巴迪亞斯暫時放下了對托尼·斯塔克的殺心。
而托尼·斯塔克呢，他自然知道記者們為什麼興奮，但是卻不在乎胥辰這所謂的挑釁。
托尼·斯塔克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站起來走到話筒前。
「並沒有什麼競爭對手一說，胥辰先生，你們奧斯本集團馬上能成為軍工企業的龍頭了，如果你們沒有被漢默工業超過去的話。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將關閉斯塔克企業武器部門，馬上生效。直到我找到公司的新目標，正確的方向，而且和國家的最高利益一致。」
「等一下，托尼·斯塔克先生，我們有疑問。」
「您確定這是真的嘛？」
「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托尼？冷靜一下。各位，托尼只是開個玩笑……托尼！！你先下去吧。」
原本還對托尼·斯塔克抱有期望的俄巴迪亞斯瞬間被這一番言論震到。
他上台擁抱著托尼·斯塔克，試圖搶下話筒。
「發布會的重點還是托尼回來了，而且他比以往更加健康。關於關閉斯塔克企業武器部門的事情我們會進一步討論一下，然後給大家最新的消息。」
「你們會打敗漢默工業的對吧？」
下台的托尼·斯塔克沒有理會兩旁瘋狂向自己提問的記者，而是在路過胥辰身邊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
「當然了，漢默工業，賈斯丁漢默，一個小丑罷了。如果我們連一個小丑都沒辦法對付的話，那我們奧斯本集團也不要想著進軍軍工領域了，回去研究農物算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確實，那我就期待著你們的產品。不過要記住嚴防武器的流向，不然很容易給這個世界帶來麻煩的。」
「請放心，我們是絕對的良心企業。」
對於漢默工業和賈斯丁漢默的嘲諷問題上，胥辰難得的跟托尼·斯塔克達成一致。
「呃，托尼·斯塔克先生。」
胥辰遲疑了一下，叫住了轉身走向波茨的托尼·斯塔克。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如果是請客吃飯就免了吧，我最近剛回來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看著欲言又止的胥辰，托尼·斯塔克有些疑惑。他們兩個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的關聯事情才對。胥辰能有什麼事情找他呢。
「呃，確實有些事情，是關於你父親霍華德·史塔克的。呃，該怎麼說呢。」
緊鎖眉頭的胥辰有些遲疑，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用這種法子引起托尼·斯塔克的注意。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說完好像也說不過去了。
「我父親？關於我父親是有什麼事情嗎？」
提到霍華德·史塔克，托尼·斯塔克面色變得凝重，他也向前一步靠近胥辰問道。
因為小時候托尼·斯塔克與父親霍華德·史塔克的關係不好，霍華德·史塔克的事情托尼·斯塔克並不是特別的了解。現在從胥辰口中聽到有關於父親的事情讓他有些吃驚。
事實上吃驚的不止是托尼·斯塔克一個人，周圍的記者以及俄巴迪亞斯都是同樣的表情。
胥辰才多大，奧斯本集團才多少年，怎麼可能跟已經死去的霍華德·史塔克有關係。
私生子？不可能，胥辰年紀對不上號的。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其實我是財團X的成員，後來我們財團X入股奧斯本集團，才讓我成為了奧斯本集團副總裁一職。」
胥辰伸出手示意托尼·斯塔克冷靜下來。
「你父親霍華德·史塔克先生曾經與我們財團X有過科研技術上的合作，直到他出了車禍為止。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霍華德·史塔克先生曾讓我們財團X代為保管過一件物品。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希望你能找個機會去取，就這樣。」
胥辰對著托尼·斯塔克點點頭，示意自己的話說完了。
至於這些話是真是假，有本事你把霍華德·史塔克從地下拉過來跟我對峙啊。對峙都做不到，憑什麼說我的話是假話啊。
「物品嗎？我知道了，我會找機會去奧斯本集團拜訪的，謝謝。」
略感失望托尼·斯塔克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轉身離開。
他原本還以為會是什麼特別的消息呢，結果就這？這跟銀行通知客戶取東西有什麼不同，浪費感情。
「不用謝。」
胥辰笑眯眯的注視著托尼·斯塔克遠去的背影，帶上墨鏡，也不理會周邊的記者便想轉身離開，卻被一旁等候多時的科爾森攔下。
「胥辰先生，我是菲爾·科爾森特工，代表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有時間，能跟你說句話嗎？」
看著面前的禿頭老好人，胥辰挑了挑眉。
「當然可以，菲爾·科爾森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