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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紅杏出牆

  黎大少仍然說著他那些狗血的話,不露聲色地端起沫沫的咖啡,在她留有淺淺唇彩的地方,喝了一口:「不錯,這裡的咖啡還是那麼地道。」 

  得意地瞟著對面的豬頭三,怎樣怎樣?知道這叫什麼嗎?間接親吻。只有他和沫沫才會這樣,別的路人甲,全都******閃開,要多遠,滾多遠。 

  唔,說起來,真他媽煩,對面的豬頭三確實還像那麼回事,道貌岸然,貴氣十足,成熟穩重到連話都不願多說,只是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和她。 

  偶爾笑笑,喝一口咖啡,斯文得,都不知道他是在聞咖啡,還是在喝咖啡。 

  偏偏,他看起來,很得女人的歡心。起碼沫沫就有些腦筋不清楚,放著大帥哥不找,非得跟這熟男磨嘰。 

  艾沫惜如坐針氈,任著黎大少在身旁喋喋不休。今天他已經算是表現很不錯了,既沒打也沒鬧,只是說盡了狗血的話,要多煩有多煩,「我們家沫沫我們家沫沫」就好像在說他們家小狗一樣。 

  邢季風風度優雅地告辭,臨走前,還不忘叮囑艾沫惜給他打電話,如果喜歡喝咖啡,他可以現磨咖啡給她喝。 

  黎相宇笑嘻嘻地替艾沫惜一應承攬下來,揮揮手告別,還無比戀戀不捨地替沫沫小朋友送走這位瘟神。 

  艾沫惜已經無法維持臉上淡泊的神情,等邢季風一走,便立時變了臉色:「你夠了沒有?黎大少!我麻煩你成熟一點,說那麼多幹嘛?」 

  她拍開那隻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叫了服務生結賬,回答是,邢先生已經結過了,他是這兒的金卡會員。 

  黎相宇火大,扔出一張卡:「我也是金卡會員,去,重新結一次帳,我要看到結賬單,單子上要簽我黎相宇的名兒。」他的女人出來消費,自然要簽他的名兒! 

  服務員訕訕地站在原地,有錢人就是瘋子多,結賬都要結兩次。 

  「去啊!愣著幹什麼?」黎相宇又拍了兩張現金在桌上:「這是你的小費,趕緊的,給我把事兒辦好了。」 

  艾沫惜見他又是一副小人嘴臉,不想再理他,拿起手袋就走。 

  黎相宇直直追了出去,把車鑰匙扔給站在不遠處的於冬青:「善後。」 

  兩人拉拉扯扯地進了停車場。 

  黎相宇想起剛才艾沫惜和那姓邢的,喝著咖啡,有說有笑,擺出那般風情萬種的姿態,怎麼到了他這裡,一下子就像換了個人。 

  羨慕嫉妒恨。 

  這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半路出逃,臨陣倒戈,紅杏出牆……黎大少的眼裡冒著火,拉著艾沫惜的手,力道很大,全然不理會對方的掙扎。 

  「黎惡少!你有毛病是不是?」艾沫惜剛才本來就在糾結助紂為虐的事,現在搞砸了,正好,還得感謝邢先生呢。 

  她冷著臉,眼裡閃爍著不耐煩,就那麼瞪著他。 

  「到底是我有毛病還是你有毛病?」黎相宇不知道這個笨女人腦袋都裝了什麼。他買了花,準備燭光晚餐,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想和她度過一個難忘的周末。 

  這段時間,大家相處不是挺好嗎?她嘮叨他,他照顧她,越來越有默契,晚上經常煮麵,一人碗里一個黃澄澄的雞蛋。 

  他說,沫沫,你給我煮一輩子面,好不好? 

  她答,做你的春秋大夢。 

  可是他的神情明明就是說,沫沫,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而她的神情,明明也是一次比一次溫柔,說春秋大夢的時候,都彷彿是春夢了無痕。 

  為什麼,一下子就紅杏出了牆? 

  看看她,此時拉長了臉,好似借她的米,還了她的糠,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要不是看過她剛剛坐在那兒淺笑低吟,還以為穿了黑色的衣服,必然是配這樣冷冷的面孔,方對得起那套價值不菲的長裙。 

  「好,是我有毛病!」艾沫惜恨聲道:「我告訴你,黎相宇,以後請你不要那麼無聊,再給我打這種見鬼的電話。我再也不幫你善後了,你要****,你要得艾滋,那是你的事。我再也不會幫你的忙,扮什麼大老婆捉姦。你要是覺得我用了你們黎家的錢,非要我還這個人情,我也可以像於冬青那樣,只工作,不領工資。這樣,你高興了!」 

  她一口氣把胸中那口鬱氣喊出來,糾結了好久,這一夜,一直在糾結這件事。她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再也不想和黎大少這樣扯下去。 

  黎大少被這通話打擊得頭頂的傷口都開始隱隱作痛。他今夜煞費苦心,只是想給她個驚喜,沒想到驚倒是驚了,喜沒了。 

  這算哪門子狗血的事!他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呈現出和生活里完全不一樣的風情,結果卻讓別的男人欣賞了去,虧得吐血。 

  黎相宇坐上沫沫的車,一路沉默不語。從沫沫吼了他一大通之後,他就沒再說過話。 

  俊美的臉上冰封霜凍,線條如雕刻般堅硬,他眼睛直視前方,不再嘻皮笑臉,一改往日那種懶骨頭的模樣,坐得直直的。 

  艾沫惜用餘光瞟了一眼黎大少,很不習慣他這個樣子。她像是聞到了某種危險的味道,越來越濃烈,越來越壓迫:「喂,黎大少,你的衣服,我替你收拾好了。」 

  其實她不是想說這個,只是想緩和一下這莫名其妙的氣氛。不就是沒去幫他善後嘛,至於氣成這樣么?而且怎麼口氣像是指責自己紅杏出牆? 

  這是哪兒跟哪兒?艾沫惜想起這些天,黎大少有時竟然彎下他尊貴的腰,替她系鞋帶,忽然心中有一絲絲的感動。似乎不該那麼不近人情地趕他走,像是在趕一隻流浪狗! 

  啊,不對,哪有這麼華麗麗的流浪狗? 

  黎相宇仍然一語不發,平視前方,臉色平靜如水,不起一絲波瀾。 

  心,卻開始痛了。 

  那感覺,就像是血從心裡慢慢滲出,起先是一絲一絲,然後是一滴一滴,最後才血流如注。 

  她多麼迫不及待。 

  想要把他趕走,然後好和那個熟男雙宿雙飛。 

  真******沒良心!她身上有傷的時候,是誰在身邊徹夜不眠地照顧她? 

  那個男人把她撞了,結果人又在哪裡?這麼多天,有來看過她嗎? 

  車已駛進停車場停好。 

  艾沫惜正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忽然,黎相宇伸手按了下鈕,將車門全部鎖死。 

  他忽然冷冷地轉向艾沫惜,目光如月色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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