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126章 一起當流浪狗
養了大半年,黎相宇總算能下地了。
筆挺的正裝,襯得他挺拔的身材愈加傲然,帥氣得奪目有型。他看起來,那麼年輕,舉手投足間,卻又隱然透出自信和霸氣。
仿似風流少年的翩翩神采。很年輕便登上了某一個高度,他足夠驕傲。
艾沫惜站在門口,看他,帶著笑。
「沫沫,麻煩你不要用這種眼光望著我好吧?我感覺你那眼神想要直接扒光我的衣服。」黎相宇一手撐著門框,邪氣地笑。
艾沫惜揚了揚眉:「黎大少,你的衣服還用小丫環扒嗎?我看你恨不得分分鐘在我面前展示你的肌肉有多健壯。」她伸出手,指尖輕輕滑過他胸前的襯衣。
「喲,妞兒,有進步。」黎相宇低了頭,在她嘴角親了一下:「跟我去公司,我習慣了每分每秒看到你在我眼前晃悠。」
「還沒看夠么?」艾沫惜搖了搖頭:「都快被你看成黃臉婆了。」
黎相宇在她腰間一緊,將她摟得貼緊自己:「就算是黃臉婆,也是我黎相宇的黃臉婆。」他口氣霸道,滿是得意的神采。
事業成功,生活幸福。他愛的人,也深愛他,當然春風得意。
艾沫惜退出了他的懷抱,整理著他的衣服:「上班去吧,我約了周樂陶見面。就是我那死黨,你知道的,她被公司派到荷蘭出差剛回來,我得去見見她。還有,我以後不想在黎氏上班了。」
黎相宇想了想,眸光溫存:「嗯,你是應該跟你的朋友多玩玩,這樣才會開心。你不想在黎氏上班就不要上了,那個唱歌比賽不是昨天還找過你嗎?你去看看,喜歡就參加,我給你當親友團。」
「咦?」艾沫惜踮起腳跟,主動吻上他的嘴唇:「你不是最不高興我交朋友嗎?你現在變得很不一樣了哦。」
「我什麼時候不高興你交朋友了?不要是戚小雨那號就行了,我家沫沫又不笨。」黎相宇抬手看了看錶:「走了,沫沫。」
艾沫惜歡歡喜喜地送他到電梯口,環著他的腰,親昵的樣子。
「沫沫,我可警告你,這次不許整那種生離死別的狗血戲碼,不然我饒不過你。」黎相宇想起上次那種場景,直感覺驚魂未定。
電梯門開了,艾沫惜笑嘻嘻地將他推了進去:「不許太想我哦。我有自己的事要忙,不會想你的。」
電梯門合上,艾沫惜還站在門口,嘴角的笑容,久久,都散不去。
她輕快地走進屋,躍上飄窗,從上往下看。
仍是司機來接的,車已停在大門口。黎相宇從大樓里出來了,情不自禁往上看。司機替他開了車門,他傾身坐進車裡。
很快,黎相宇收到一條簡訊:你一走,我就開始想你了。
秋天的晨光,明媚而溫暖。
車窗開著,晨光便斜照進來,黎相宇的笑臉被塗成淺淺的金色。
他回了一條:我能說我愛死你了么?
很快,簡訊又來了:哼哼,你把我愛死了,想跟別的女人那個啥吧?
黎相宇直接簡潔:跟別的女人,我,不行。
艾沫惜哈哈大笑著從飄窗上蹦了下來,這黎大少是有多狗血,整天把「不行不行」掛在嘴上,好像很光榮。
她穿了一條緊身牛仔褲,配一雙簡單短幫皮靴,腿修長優美。隨意搭了一件寬鬆棒針素色毛衣,再加一頂同色鴨舌帽。
明明很素的色彩,卻炫麗。
周樂陶在雲水公園的露天茶館里,遠遠看見艾沫惜便是這樣的驚詫。
以前也覺得艾沫惜長得好看,但不如此刻出眾。那是一個戀愛中的女人,才有可能散發的光彩。
耀眼,並且能感同身受。看得出來,她很幸福。
兩個女孩都大大咧咧,沒有久了不見后的生疏客套。她們隨意,且愜意。
聊過去,聊工作,最後,一定是聊到男人這個話題。以前,主要聊的是周樂陶那個高幹男朋友,現在得轉移到帥得驚動克里姆林宮的黎相宇。
「我告訴你,我們公司好多女生,不管有沒有男朋友,都盯著你們家黎相宇的照片流口水,說他比秦陌還帥。哦,天啊,比秦陌還帥啊,怎麼得了?」周樂陶講話一向誇張。
秦陌是時下最紅的男歌手,唱歌的聲音磁性低沉,關鍵還帥,帥得都沒有幾個男星願意跟他同台演出。唱而優則演,最近參演的電影,還破了華語票房,簡直不讓別的明星活了。
「看久了,也就那樣吧。」艾沫惜想著要是黎相宇聽到她這句話,一定會咬牙切齒,不由得笑起來。酒窩在陽光里看起來,那麼甜蜜:「他怎麼能跟大眾情人秦陌比。」
其實她想說的是,黎相宇實在是比秦陌要帥很多啊,那張勾魂的臉。
「咦,艾沫惜,你這會兒得瑟了。」周樂陶翻翻白眼:「你瞧你那臉上,寫的全是黎相宇三個字。」
艾沫惜笑笑地摸摸臉,彷彿真的滿是「黎相宇」這三個字。
「喂,你們現在同居啦?」周樂陶八卦的嘴臉。
艾沫惜臉一紅,很不好意思:「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啦,我們不一樣的。」
「切,飲食男女,能有什麼不一樣?」周樂陶用手捏捏艾沫惜嫩得要出水的臉頰。
艾沫惜翻翻白眼:「你以為都像你家的高幹,第一天把你騙回家就把你吃干抹盡了。」
周樂陶眸色一黯,轉而窮追猛打,臉上瞬間洋溢著笑容:「那是怎樣?不要告訴我,你們還沒……那什麼哦……」
「他,他說要守候到我們結婚那一天,完完整整的……」艾沫惜的臉紅得像只可愛的蘋果。
「天啊,他以為他是古代白衣如雪的公子么?沒看出來啊,那麼時尚的一個人,骨子裡居然那麼傳統。」周樂陶的語調盡量輕快,卻仍忍不住在話尾處帶了些哽咽。
「你怎麼了?樂陶?」艾沫惜傾身望著周樂陶發紅的眼睛:「樂陶,發生什麼事了?」
「呵,沒什麼,小事。」周樂陶扯了扯嘴角,想笑,卻比哭還難看:「分手了,這沒什麼。我從荷蘭出差回來,以為會給他一個驚喜,不過倒是他給了我一個驚喜,他和別人在一起了。」
她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以前就有這種跡象,只是我一直騙自己而已,現在親眼見到,倒放下了。男人沒有不偷腥的,你看緊你們家帥哥。」
艾沫惜想起黎相宇說「對著別的女人,我不行」,原是想笑的,此時卻笑不出來。
周樂陶揮揮手:「嗨,你別聽我胡說,也許你們家帥哥是個例外。不過我看慣了這些事,跟我一起出差的男同事,家裡有老婆,不也一樣跟合作公司的女人上床?這個社會其實就是這樣了。」
艾沫惜靜靜地聽著,沒發表意見。她很心疼樂陶,在某一點上,樂陶跟她有著相近的生活經歷。
周樂陶的媽媽帶著她改嫁,她便寄人籬下。都是寄人籬下,但最起碼,那個家,她的媽媽有一半。
電話響了,又是那個電視台的節目組邀約她參加歌唱比賽。
這一次,她沒有斷然拒絕,答應先了解看看。
一種對全新生活的挑戰,工作,愛情,一切都是她期待的。
告別黎氏,她竟然如此雀躍。
如魚得水,海闊天空。
在周樂陶的陪同下,艾沫惜去電視台了解賽制,確認不是騙子,心中便有些躍躍欲試。
晚上,艾沫惜樂滋滋地在家等著黎相宇回家,唧唧呱呱說不停,最後問:「你就不怕我被娛樂圈的帥哥拐走么?」
「靠,這世界最帥的帥哥已經站在你面前了,還有誰拐得走你?」黎相宇將領帶扯得鬆鬆的,又鬆了兩粒襯衣扣子,邪氣又性感。
艾沫惜撇撇嘴,這自大的男人!
黎相宇揚了揚眉,一彎腰,將艾沫惜抱起來,徑直扔在沙發上,便撲了上去,深深吻住她的嘴唇。
艾沫惜連連尖叫,夾雜著笑語:「啊哦,你,你屬狗的么?呀,你真咬……你還咬……」
好一番香艷的折騰。
黎相宇大大喘口氣:「不好,我在家習慣看見你了,今天去辦公室,真的不適應了。老覺得丟了魂……」又是一陣長長的痴纏。
「唔,黎大少,天都黑了,你不餓么?快起來吃飯。」艾沫惜全身軟倒在沙發上,被黎相宇堅實的身軀壓著,無力地扭動著。
「我餓,好餓……」黎相宇邪氣地笑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在黃昏的最後一絲光線中,再次將頭埋進艾沫惜的頸窩中。
空氣,都變得熱騰騰的。
黎相宇氣呼呼的模樣:「我恨死老黎了,搞什麼風水迷信,影響我的美好生活。」他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
「唔,他能同意明年讓我們結婚就不錯了,知足吧你。」艾沫惜覺得這已是最好的結局了。
「怕就怕,他明年再搞個什麼玩意兒出來折騰我。」黎相宇想起沫沫被老黎迫害,心裡那叫一個痛。
艾沫惜沒說話,黯然神傷,緊緊地抱著黎相宇,可憐兮兮地說:「黎小狗,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乖了。」黎相宇親親她的眉梢:「等明年,老黎要是還指手劃腳,我們就一起當流浪狗去。」
他笑得很幸福。
艾沫惜也笑了,跟他一起當流浪狗,好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