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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第143章 又一個覆水難收

  極目處,輕煙繚繞,綠水青山。 

  周樂陶得意洋洋,受人威脅卻將威脅之人耍得慘不忍睹,這感覺真特么爽爆了。 

  她得瑟著說:「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一轉身,差點撞進一個男人懷裡。抬頭望去,那男人的眼眸深邃如海,像是要將她吸進那深海中去。 

  偏偏,他唇角的笑意那麼溫和。甚至,帶著些戲謔。 

  她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確定這男人聽到了她講電話。 

  哎呀,在帥哥面前講電話講得那麼粗暴,真的會遭天譴。很快,她就釋然了,快要結婚的男人,聽到就聽到,有什麼了不得? 

  她嘻嘻笑著:「邢帥,聽到電話了?那我就不保守秘密了,反正也是在你酒店裡犯案,你要罩著我們喲。」 

  邢季風審視這女孩,大大咧咧的個性,卻不是小艾那種清淡眉目,而是長相嫵媚,很有當小三的潛質,怪不得色狼上司會將魔爪伸向她。 

  他依舊溫和:「他要報案?」 

  周樂陶點點頭,滿不在乎:「報案就報案,我才不怕他,不過我猜他不敢。」 

  邢季風微微一笑:「他已經向我們酒店的保安部要求查監控錄像。」 

  周樂陶頓時臉色有些發白,喃喃道:「幸好艾沫惜戴了口罩和帽子,查到她頭上就慘了。」下決心,很有氣節:「到時把我抓了,就算給我上老虎凳,我也不會把艾沫惜供出來。」 

  這后一句話,有點像喃喃自語,自己給自己打氣。 

  邢季風的臉色更加溫和,淡淡道:「監控錄像我已經處理了,抓不到你頭上去。」 

  這句話特別管用,周樂陶兩眼放光:「真的?哈哈哈,邢帥,你果然帥!你這哥們,我認了!」竟然親親熱熱去挽他的手臂,倒把一慣優雅的邢季風弄得很是尷尬。 

  偏偏這一幕,還被攜手而來的艾沫惜和黎相宇看見了。 

  艾沫惜裝模作樣咳了一下:「樂陶,人家邢季風馬上要結婚了。我看你的魔爪還是不要伸向人家了。」 

  黎相宇看著邢季風意味深長地笑。 

  邢季風是紳士,當然不好此時推開周樂陶,特別在她說了這番話后:「你們這些思想不純潔滴孩紙,邢帥幫了我忙,我們現在是哥們關係。再說了,我真要喜歡他,哈,結婚不結婚根本不是問題,喜歡就非得搶過來。」 

  艾沫惜撇撇嘴:「周樂陶同學,我麻煩你不要吹牛好吧?」轉身對兩個男人介紹說:「周同學最大特點是吹得厲害。你真要讓她去干點出格的事,她就像只兔子,嗖地溜掉。」 

  周樂陶仍舊挽著邢季風的胳膊,完全沒有不適應:「嘖嘖嘖,艾沫惜,我真是完全沒聽出你這話到底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轉頭笑著對邢季風道:「邢帥,你看那倆多得瑟,咱這麼單著,感覺跟電燈泡似的,不如臨時湊一對。嘿嘿,湊一對哥們,這樣咱的瓦數小點?」 

  邢季風不置可否,卻並不反感周樂陶的吱哇。 

  周樂陶很不見外:「那,我算你默認了啊。等出了這西玉山,我再把你還給你那新娘。」 

  黎相宇縱聲哈哈大笑:「沫沫,你應該在一年多以前就把周樂陶拉進來玩。」 

  他此時壓制住心中的悲傷,青山綠水,世外人間,所有的煩惱,都出了山再說吧。 

  艾沫惜搖搖頭:「一年多前,她還有男朋友。我要見她一面都難,還別說你們。她男朋友管她可嚴了,說她長了一張妖精臉,一放出去,就……」 

  周樂陶笑盈盈的,絲毫看不出一丁點悲傷:「別提那沒營養的男人。我跟他在一起六年,從來都規規矩矩,頂個天就是花痴一下秦陌。追個星嘛,有啥的,結果最後出軌的是他。官二代靠不住啊,富二代也靠不住……咳,貌似,現在站在這兒的兩大帥哥都是富二代。咳,當我沒說……」 

  兩大帥哥哭笑不得。 

  天暗下來,開飯了。空調開得暖和,大家都只穿著薄薄的一件衣服。四周的窗帘全部打開,整個玻璃別墅燈火通明。 

  服務員端了酒菜上桌,退下。幾乎都是以野菜和野味為主,特色菜。 

  幾個人吃得津津有味,似乎都互相熟悉了,談笑風生,以兩個女生的吱吱喳喳為主。 

  收拾色狼這件事,既然曝光,就沒什麼好遮掩了。周樂陶很苦惱:「喂,你們看我這張臉,真的就寫著『小三』兩個字?」 

  艾沫惜很不厚道地猛一點頭:「這個問題不需要再討論了,咱在大學的時候,已經有了定論。我看關鍵吧,還是你這雙桃花眼長得太勾魂,讓男人一看,就很有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切,佔便宜就佔便宜,吃豆腐就吃豆腐。艾沫惜,你什麼時候搞得這麼文雅,還一親芳澤!」周樂陶氣鼓鼓:「那豬頭三,真特么不是東西。」 

  「咳,周同學,請注意你的用詞。這可不是女生宿舍,別忘記,這兒還坐著兩個故作高雅的男人。」艾沫惜用詞很不吝嗇。 

  黎相宇一反手,掐住艾沫惜的脖子,逗得她咯咯笑:「什麼叫故作高雅?你說我沒什麼,你說人家邢叔叔,我就有些不落忍了。」 

  邢季風微微笑起來:「黎相宇,最奸險的小人就是你。」他舉杯,和黎相宇碰了一下:「你非得叫一聲『邢叔叔』來提醒我的年齡是吧?」 

  周樂陶睜大了桃花眼:「年齡怎麼了?我覺得邢帥的年齡比黎少好多了,一個男人最好的時候,多一分嫌老,少一分嫌小。嘖嘖,所有最好的東西,都在邢帥身上得到了最最完美的體現。」 

  邢季風沒說話,只是笑,主動舉杯,跟周樂陶碰了一下。 

  周樂陶還在吱喳:「我其實覺得吧,說這點粗話沒啥滴。你看,在座的男士,黎少是艾沫惜的,跟我沒啥關係。這快要結婚的哥們,跟我也沒啥關係。嘿,要是秦帥在這兒,我一定扮淑女,樂此不疲。」 

  邢季風忍不住問:「秦帥是誰?」他很少有興趣參與這種話題,但今晚興緻特別好,抑或是風景怡人。 

  「秦陌唄!」周樂陶答得很順口。 

  邢季風不以為然,還十分不習慣這些開玩笑的隨口話:「秦陌又跟你有啥關係了?」 

  「嘿,起碼他沒結婚呀。就算隱婚,反正我現在知道的就是他沒結婚吧。哈哈哈,單身帥哥當然跟我有關係,實在是太有關係了。」周樂陶手舞足蹈,或許剛教訓了色狼,異常興奮。 

  邢季風顯然還是不明白:「秦陌就算單身,難道會和你有交集?」 

  周樂陶氣結,翻個白眼:「你讓我做做夢,難道會死嗎?」狠狠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 

  黎相宇和艾沫惜聽這兩人一個刻板一個跳躍的對話,快笑得不行了。 

  艾沫惜和周樂陶,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其實都剛好相反。 

  艾沫惜淡雅,周樂陶嫵媚。 

  艾沫惜平日里性格溫和,很吃得虧,只是別把她惹毛了。否則她不會進行中間過程,直接會一擊擊中,不顧後果。 

  周樂陶相反,平時乍呼,這個那個,嘴上說得熱鬧,但最後要來真的,她反而膽小。 

  比如色狼這事,艾沫惜的主意,大張旗鼓,搞死算數。 

  而周樂陶被吃了豆腐,卻吱吱嗚嗚,想忍氣吞聲。當然,最後在艾沫惜的鼓動下,還是一舉殲敵。 

  這兩人在大學的時候就好得不得了,要不是周樂陶五音不全,也被艾沫惜弄樂隊去了。又一起練了幾年散打,倒真是讓周樂陶躲過無數魔爪。 

  周樂陶想到這些,不由得舉杯:「艾沫惜,我得謝謝你拉我去練散打。不然,我這些年在公司,早被吃干抹凈了,哭都找不著地方。」 

  普通女孩在外面打工,尤其是漂亮女孩,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事。 

  「嘿嘿,有用就好。我當年練散打,是為了對付黎相宇,結果沒派上多大用場。」艾沫惜吐吐可愛的舌頭。 

  黎相宇聽了氣得發矇:「沫沫……」他本想說,他一腔真情,天地可表,卻生生把這話咽了下去。 

  心涼如秋。 

  艾沫惜忽然用臉蹭了蹭他,什麼話都不說,親熱極了。 

  邢季風的心中升起淡淡的失落,失落里仍舊夾雜著對愛情的無望,與對這兩人命運的感嘆。 

  一杯一杯酒下肚,周樂陶喝得最多,臉紅了,眼睛也紅了。 

  她的電話響了許多次,每次拿起來看一眼,便按掉,放進兜里。 

  艾沫惜試探道:「樂陶,他還在找你?」 

  「找我有什麼用?這就好比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她將頭仰著靠向椅背,聲音有些哽咽。 

  邢季風的心中,不知何故,驟然一股暖流滑過,彷彿他是懂她的。就在不久,他還用「覆水難收」這個詞形容過他和蘇珊的關係。 

  又一個覆水難收。他將眼睛看向落寞的周樂陶,心中竟然莫名憐惜。 

  電話還在響個不停,似乎不接,就永遠響下去。 

  周樂陶低低地嘆一聲:「六年,人生有多少個六年可以折騰?」 

  艾沫惜咬了咬唇,下了極大的決心:「樂陶,那男人不適合你,不要再心軟了。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那男人和你交往的時候,還在打我的主意,被我打了一頓。那時,我想告訴你,但你當時正幸福,我不敢。」 

  黎相宇側過頭問:「是前副市長的兒子嗎?我也打過他一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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