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拜師宴 眾生相

  何雨柱裝著沒看見，壓低嗓子問道：「誰？」

  「傻柱，是我。」

  秦淮茹站在牆角的陰影里，聲音弱弱的說。

  何雨柱故意調笑著說：「嗨，秦姐，是你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碰著狐狸精了呢？這都幾點了，你這還不睡覺，當夜貓子呢。」

  不就是想來哭窮嗎，看我情緒轉移大法。

  「哎，我說傻柱，你能這嘴裡能不能有點好話了，又是狐狸精，又是夜貓子的。我這是有事求你，我。。。」

  秦淮茹說著，就要去抹眼淚。

  何雨柱不等她往下說：「秦姐，別介啊，大半夜的咱們孤男寡女，在這外面，你這眼淚一抹，萬一被別人看見，以為我耍流氓呢，你可別害我啊。」

  趕緊打斷她的節奏。

  「秦姐，你要是有事，咱們明天說，我著急上廁所呢。」

  說著就轉身進了廁所，彷彿一陣涼風吹過，秦淮茹留在原地，呆若木雞，心緒複雜。

  這太不傻柱了，以前一個眼神，就能讓傻柱繞著自己跑幾圈。

  現在的傻柱，一會溫暖的像陽光，照的心裡暖烘烘的，一會冷的像寒風，連骨頭裡都覺得涼。

  哪一個才是真的他呢？

  何雨柱出來時，秦淮茹已經離開了，笑了笑，前世混娛樂圈，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耍這種心機，作為資深渣男，還怕搞不定你一個沒見過市面、貪慕虛榮的小寡婦。

  秦淮茹胡思亂想著，推開門，「咔嗒」一聲打開燈，只見賈張氏板著臉坐在餐桌旁邊，身後牆上掛著賈東旭的遺像。

  「呀啊」

  秦淮茹驚叫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揉著胸口：「媽，你不睡覺，幹什麼呢？嚇我一跳。」

  「你不做虧心事，有什麼好害怕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敢做對不起東旭的事，哼！哼！我能把你從農村弄出來，就能把你攆回去，老老實實的把孩子養大，再給我耍花樣，饒不了你。」

  賈張氏對著秦淮茹，就是一頓輸出。

  又說：「我是過來人，知道東旭一去，你不好受。可是你現在大著肚子，別想那有的沒的，安心把我的小孫子生下來，將來啊咱們相依為命，把孩子養大，以後呢，咱家就是你當家了，我老嘍，咱們家只能指望你了，去睡覺吧。」

  秦淮茹說：「媽，我現在只想著把孩子養大，其他的我什麼都沒想，可是咱家指望這點補助，可怎麼辦啊，棒梗和小當，正在長身體，還有肚子里的這個，這可都是你的親孫子、孫女，總不能餓著他們吧。」

  「淮茹啊，別怪媽心狠，當年你公公去得早，我不也拉扯東旭長大了嗎？這事你去找一大爺，那老東西，天天算計東旭給他養老，現在東旭沒了，輪到算計傻柱了，別的不用我教你吧。」

  賈張氏擺擺手，不再說話。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的背影，從來沒覺得這個老虔婆，這麼能算計。

  這個老不死的把錢都攥到手裡，一毛不拔，一個月還要收3塊錢的養老費。

  讓去找易中海想辦法，當年公公死後，她一個不識字的農村婦女，能把家裡照顧好，能給賈東旭娶媳婦，還能幫襯老家的窮親戚，看來老婆子當年跟易中海也不那麼清白，沒少在他那撈好處。

  「呸」

  這個老虔婆，自己一屁股屎，還嫌老娘不幹凈。

  最近傻柱都只是偶爾帶飯盒過來，也不是什麼好飯菜，平時見面也沒有之前親熱，越發顯得脫離掌控。

  看來我要好好的跟傻柱相處，是時候給點甜頭了。

  何雨柱最近一直忙著練菜，但是也沒有忘記攻略寡婦，練菜所得也都分給了廚房眾人，偶爾帶一點普通飯菜給秦淮茹送去，吊著寡婦。

  想釣大魚，必須要會遛魚，現代職業叫法就是PUA。

  等到周日，馬華的拜師宴，再挑動一下她們婆媳關係，估計距離收網也差不多了。

  想想她的凍齡顏值，懷著孩子造成的豐腴身材，微微敬禮。

  一夜無話，直到天明。

  空間內的睡眠質量是真不錯，最近這麼忙，精力還這麼充沛，看來空間的好處不止有介紹上說的哪些，一定還有自己尚未發現的功能。

  時間一轉，就到了周日。

  早飯後，帶著雨水把拜師宴的所需材料都放在客廳。

  早已邀請了四合院內住戶來捧場，昨天也稟明師傅今日的收徒之宴，就當是晉陞和收徒一起辦了。

  聾老太太早早的就過來坐鎮，一大爺安排著院內的幾個年輕人，擺放著從各家各戶借來的桌椅板凳。

  二大爺帶人盤著鍋台，三大爺拿著紙筆記錄著鄰居們送來的禮物和禮金，楚雲飛招呼著姑娘們放好花生、瓜子之類的零食，就連秦淮茹大著肚子，也幫忙招呼人。

  馬華帶著母親和弟弟妹妹們也早早趕到，幫著處理食材。11點10分左右，劉玉良帶著胡勝利，走進四合院。

  完全沒想到胡勝利不但來了，還給了20塊錢的禮金。

  帶著一起見了聾老太太，互相介紹一番，就由楚雲飛和一大爺陪著，喝茶、敘家常。四合院的住戶們，議論紛紛。

  「看不出來啊，只知道傻柱有師傅，沒想到是BJ飯店的大廚。」

  「說不定啊，傻柱以後要去BJ飯店上班呢，你沒看飯店經理都來了。」

  「傻柱不得了啊，可聽說李主任提拔傻柱，就是傻柱師父發的話。BJ飯店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咱們領*導人招待外賓的地方。」

  「看來咱們院出了個楚雲飛，又要出一個傻柱啊」

  賈張氏帶著棒梗和小當，站在後院門口，說道：「傻柱這回，可是風光了，以後想吃肉看來，還是的找傻柱。」

  就連軋鋼廠宿舍裡面的幾個單身工人都出來，只有許大茂兩口子沒有出來。

  婁曉娥說：「咱們也出去吧，大家都出去了，不去也不合適，連二大爺都幫忙盤灶了，你不去嗎？」

  許大茂說：「那三個大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一大爺就不說了，為了養老；三大爺不外乎盤算著吃剩下那點油水；二大爺可不是沖著傻柱，肯定是沖著傻柱師父去的，傻柱師父接觸的都是什麼人，官迷一個。」

  又說：「我去幹什麼，別說我跟傻柱不對付，就是好好的，我也不去捧他的臭腳，除了食堂打菜不顛勺，他能幫我什麼啊？就是廠長請吃飯，我也沒有去那麼早過，何況他一個傻柱。」

  婁曉娥笑著說：「你呀，總是跟他過不去，哪回不是被他收拾，今天人家大喜，你去捧捧場，也緩和緩和關係。」

  許大茂撇著嘴說：「跟他一個破廚子，緩和關係，他也配。」

  婁曉娥不再言語，推門走了出去。

  不愧是人間清醒許大茂，原劇中但凡是許大茂的武力值高點，那在四合院絕對能讓傻柱過不下去，早早就被收拾了。

  何雨柱忙著做菜的同時，也不忘記看著周圍的人的動靜。

  今天讓你們開開葷，以後讓你們拉清單。

  準備開宴，分賓主落座，除了單身職工，和一家只有兩口子的，家裡有好幾口人那種，只來一個家長的，如楚雲飛、段鐵蛋、趙紅旗、錢老根家；也有有拖家帶口的，像二大爺、三大爺、王大狗、劉四喜、秦淮茹家。

  只有許大茂兩口子沒有來。

  二大爺劉海中站起來說：「今天是個好日子，風那什麼麗的。」

  居然結巴了。

  「二大爺，是風和日麗，沒文化還發言，可別給咱四合院丟人啦。」

  許大茂和婁曉娥從後院走了出來，又說道：「傻柱，你水平行不行啊，還收徒弟呢，別給帶溝里了。」

  劉海中又氣又憋，臉色通紅，指著許大茂說不出話。

  主桌上的幾個人都有點生氣，一大爺正要站起來阻止，馬華也站了起來，就要動手。

  何雨柱說道：「許大茂，今天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要是祝賀，就留下，要是搞事情，那就別怪我不顧及鄰里之情了。」

  院里其他人坐在桌子那看著，沒人吭聲，只是紛紛議論。

  「許大茂是來者不善啊。」

  婁曉娥趕緊拉著許大茂說：「瞎說什麼呢，傻柱，恭喜你啊，收得高徒。二大爺，別給大茂一般見識，您繼續講。」

  說著遞給三大爺10塊錢禮金，跟孫大富兩口子擠在一個桌上。

  何雨柱一看婁曉娥打著圓場，二是有客人在場，也沒有再發火，說道：「那多謝捧場了。」

  被許大茂嘲諷過後，劉海中也沒有了長篇大論的興緻。

  「傻柱今天收徒，加上前一陣子晉陞8級帶班大廚，是傻柱自己的喜事，也是咱們四合院集體的喜事，大家都恭喜傻柱，拜師儀式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