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清風徐來 水波不興
仗著酒意，借著醉意，
青澀的吻輕輕落下。就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春天的第一縷微風。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可辛夷卻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就這樣？「顧經年的聲音從喉嚨底壓抑地發了出來。
女孩遲遲地沒有反應。
「我教你。「
舌頭霸道地席捲，綿長的吻傾斜而來。
長島冰茶，又名失身酒，午夜幽長，燈光氤氳，酒精在腦中綻放，***在心裡徘徊，回家的路太長，不如彼此相擁。
最後即使翻滾在顧家的沙發，辛夷還是沒有失身。
小姑娘像一條八爪魚一樣纏在顧經年的身上，沉沉地打著鼾，雙手緊緊地圈住男人的腰。男人的***被撩起，手沒有猶豫地伸進了輕薄的衣襟。
「爺爺，你不要走。」許是察覺到男人的動作，辛夷把男人的腰圈的更緊了。皺著眉表情里全是痛苦。
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慢慢劃出。小臉深深地埋進男人的胸膛。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嗎。」
手一下、兩下、三下，顧經年把手從辛夷的衣服里褪出，慢慢地在辛夷背上打著節拍，小女孩受到了安撫，又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經年已經做好了早餐在餐桌上細細地嚼著。
幾片麵包，兩個荷包蛋，兩杯牛奶。
「你也坐下吃。」聽見辛夷的聲音，顧經年沒有抬頭，只是吩咐她和自己一起吃。
「我也有？」
顧經年不做回答。
辛夷不聲不響地吃著。總裁煎的蛋還挺好吃的。蛋黃嫩嫩的，真不錯。
「你沒有話要說？」
「啊？」辛夷的雞蛋正卡在喉嚨里，努力咽下去后疑惑地看著總裁。我應該說什麼嗎？
「昨晚？」顧經年欲言又止。
「昨晚謝謝總裁請我喝酒。」原來是怪自己沒和他說感謝，也是個小氣的人呀。
「沒有了？」
「昨晚的那個茶真好喝。」辛夷堆著笑臉繼續給顧經年好評。
「然後呢？」可是顧總卻在步步緊逼。
「然後嗎？」辛夷努力地在回憶，可是記憶卻停留在那杯長島冰茶。橘色的吸管，茶色的透明飲料，酸酸甜甜。後來呢？我怎麼回到家的。
完了！！！我忘了。
「總裁。」辛夷的聲音輕輕淺淺，透著驚慌。
「嗯？」
「後來的事情我忘了。是有特別重要的嗎？」
講到這裡，辛夷發現總裁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沒什麼。」說完這句話，顧經年拉開椅子起身離開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說了初吻那件事嗎？可是顧老闆清清冷冷的樣子。看著辛夷半分尷尬都沒有。
那頓早餐之後，辛夷好像看見顧經年的次數變少了。
她覺得自己的生活發生了一些變化。可是又好像覺得哪裡都沒有變。
比變化更可怕的不是一成不變。而是曾經改變過，可是又回到了從前。
每天忙碌著上班下班，還有時不時地網上直播。
日子過得飛快。
辛夷繼續幫著同事做一些小忙，繼續給老闆打掃屋子，還繼續住在老闆的家裡。
老闆要吃飯會提前告知。飯桌上辛夷不開口老闆也不會說什麼。看不到老闆的惡作劇。在單位也不會突然被老闆點名。
直播間里的此去經年再也沒有出現。
微信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你也好「。
這樣的日子很平淡，像春日的暖陽，夏日的小雨，秋天的落葉，冬日的冰雪，一切再自然不過。一切回歸到本來的樣子。
辛夷還是那個保潔，顧經年也還是那個老闆。
後來的每一次，顧經年嘗著辛夷做的美味的菜肴，只是嘴裡連「還可以「這幾個字都吝嗇了。
「樓上陽台的花壇還空著。「
「嗯。「
「我可以種點花嗎？「
那天吃飯的時候辛夷主動地開了口。
「隨你。「顧經年的回答簡簡單單。
「下次這種事情不用問我了。「
「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辛夷感覺顧經年又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很乾凈、很清冷。
「你說顧經年最近不找你說話了？「
「嗯嗯。「
「那他有少你工資嗎？「
「沒有。「
「有說要辭退你嗎？「
「沒有。「
「那你有什麼好糾結的。他是你老闆，錢不少你不就行了。「
辛夷點頭，沈垚說得對吧。他只是自己的老闆。
「還是你還在惦記著初吻，忘不掉你的大老闆。「沈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辛夷，這個純情少女該不會愛上人家了吧。
「才沒有！我只是。。我只是。。「辛夷很急切地反駁著。
「沒有最好。你現在的攻關對象是此去經年。不是你高高在上的大老闆。「
「哦。。。「
「後來此去經年和你聯繫過沒？「
「沒有。。。「沈垚一說起此去經年，辛夷就開始心虛。最近完全忘了這個人。根本沒聯繫過。
「難怪人家不來我們直播間了！這麼個金主你怎麼可以放過。他朋友圈你研究過了嗎？「
「人家三天可見。「還好三天可見，不然就算看了朋友圈，辛夷也研究不出來。
「手機給我，我來給你發。「
「不好吧。。。「
「趕緊滴！「
「今晚8點直播間不見不散。性感舞蹈等著你哦。「然後還配了張性感的美女表情包一併發了過去。
看到消息已發送。辛夷欲哭無淚。「姐姐你不是說要欲語還休嗎！「
「這個人這麼不主動，一看就是悶騷男。你再不撩人就走了。這叫敵不動我動。「
「姐姐你說什麼都對。。。「
顧經年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開部門的例會。每個月的月末顧經年會抽半天召開各部門總結。會議從下午就開始了。
上周和沈元吉吃飯後了解到下階段市政工程要集中性地招標了。沈元吉說顧家老爺子和他接觸過，他已經向老顧總暗示了和顧經年的淵源。接下去自己怕是要回總公司干一場硬仗。所以今晚要把各部門接下去的工作理順。估計這個會要開到很晚。
李年正好在顧老闆的身旁蓄水。手機屏打開的時候，李年也看到了那個性感的美女表情。
難怪老闆最近不提辛夷小姐，原來是有新美女出現了。
只是顧經年並沒有受影響。放下手機繼續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