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考試后第二天 辛夷太難了
辛夷原本只是想開開心心地吃一頓飯。然而聊完了面試，顧經年又開始問筆試。
辛夷一直覺得顧經年前世肯定是做老師的，而且是做全年級最嚴厲的教導主任。不把學生動態了解得一清二楚決不罷休。
平時總是端著老師的架子教育自己。遇到問題還會批評自己。對待自己的作業更是比自己還要仔細。什麼計劃表、倒計時錶都是顧大總裁親自操辦。
這麼想想，剛才在校園裡他對待自己和余飛的態度也很有點當年老師在小樹林里抓早戀的氣勢。
顧老師的問題辛夷不得不回。
但辛夷對筆試是有信心的：「馬馬虎虎，基本上我都會。」、
辛夷在心底默默吐槽：誰讓你給我請這麼多老師，我再不會也被老師給逼會了啊…
「是嗎？」又是該死的顧氏疑問句。
「對的！」辛夷強烈地保護住自己的自信。
原以為高二、高三都沒學過，文化一定一塌糊塗，但沒想到憑藉老師精湛的教學水平還有自己不懈的刷題，這次做起筆試題來，居然還有條不紊。
「那就好。」顧經年對著自己的女孩露出了一絲笑意。
而對面的姑娘看見boss難得的笑容，不禁有些難以自持：「阿年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笑。」
「幹嘛。」
「你笑了我會又想親你誒。」
「這次換我來。」
「啊？」
可是顧經年已經站了起來。低下頭深深吻著辛夷的嘴角。伴著蘑菇湯的香甜，這枚吻格外地誘人。
「現在該你還禮了。」
聽到這句話，辛夷的小耳朵紅得快要燒起來了。
原以為聯考結束，辛夷可以稍微休息幾天。至少在家躺一天吧。
然而8點剛過，白髮奶奶又來了。
「白奶奶？」辛夷還在睡眼惺忪中，一開口就念錯了名字。「不是不是。我是說白老師，您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白老師穿著一身改良過中式旗袍。花白的頭髮燙成捲髮在後腦勺綰了個髻子。臉上塗了脂粉，細細地勾勒出眉形，抹了口紅，是一位十分精緻優雅的老太太。
當一絲不苟的老太太看到邋裡邋遢臉都不洗的辛夷，老太太扶了扶金絲眼鏡，有點不高興：「今天是周一，早上八點有我的課。」
「上課？」辛夷這才腦子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白老師，我給忘了。我昨天剛剛參加完考試。」
誒？不對啊，我昨天不是已經考完試了，怎麼白奶奶還來啊。
辛夷理了理睡衣，恭敬地給白老師泡了杯金銀花茶：「老師，您先喝茶。我昨天考完試，不知道今天還有課實在不好意思。」
好好小姐辛夷每次碰到問題總是第一個先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
不過正因為辛夷一直以來態度謙卑，所以白奶奶對她也算喜歡。本來考試結束了教學任務是告一段落。但顧經年想著為以後辛夷的台詞功底打基礎，於是和白老師說好話又留了她段時間。
「你昨天發揮得這麼糟糕，今天就不想訓練了？」
「糟糕？」
「阿梅，也就是你考場里的巫考官，都和我說了，問我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個徒弟。朗誦時，語氣、情緒都表現得不好。」
辛夷自以為表現還不錯，沒曾想，評價竟然這麼差，趕緊給老師賠禮道歉：「白老師，不好意思，給您丟臉了，那我繼續好好和您學。」
「行了行了。開始上課吧。」白髮奶奶不多做停留。拉著小辛夷開始朗讀課文。
不過老奶奶的話沒有說全。今天她還來教辛夷，除了顧經年的邀請外，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昨天晚上巫女給自家老師打了個電話，「老師，你從哪兒給我找來的師妹，頗有你的風采，一開口我就知道準是我的小師妹。」
「講得怎麼樣?」
「都能聽出來是老師的學生，那還能差到哪裡去。」
「那就好。」
借著那通電話，倆人還憶起了學生時代的師生情誼，之前的矛盾也就豁然開朗。
其實那個矛盾都不能稱之為矛盾。有一天兩人在吃飯時針對能否根據朗讀者的主觀體驗對文章進行一些語氣詞的修改進行了激烈的爭論，最後不歡而散，許久都不聯繫。
兩個老學究對於藝術都有著自己執著的看法。
但今天，因為那個小師妹，巫女改變了一些想法；「小師妹朗誦的時候就加了一些語氣詞，我猜是您這邊添加的。」
「怎麼樣？」
「效果很好。」巫女難得地低頭了。老奶奶贏得了勝利。所以今天看辛夷打心眼裡高興。
可是白髮奶奶對辛夷的要求卻更嚴格了。因為她覺得既然被人看出是自己的徒弟，更要嚴格訓練，不能丟了自己的面子。
一個小時候，辛夷的喉嚨已然啞掉。
「課後作業不要忘。」
送走白奶奶，辛夷虛弱得快要躺在了地上。
剛想要喝幾杯涼水，數學老師來了。
「我們先來個立體幾何專項測試吧。」
「這麼快？都不給我準備下嗎？」
「高考會給你時間準備嗎？」數學老師是位頭髮快掉完的老爺爺。辛夷也不知道顧經年是從哪裡找來的那麼多爺爺奶奶輩的優秀的輔導老師。
這位老師據說是輔導奧林匹克大賽的。
當時李年介紹這位老師時，辛夷內心是拒絕的：「我沒有參加數學競賽的資質，為什麼要給我找這麼優秀的老師？！」
不過老師並不介意辛夷不太好使的邏輯思維。講課深入淺出，十分好懂。把辛夷從一個數學小白慢慢培養到入門。
只是老師好歸好，但特別喜歡讓辛夷做題。
一上課，做題。
課間休息，做題。
回家作業，繼續做題。
「好…」辛夷雖然很痛苦，但老師說的不得不做。
數學老師走後，辛夷總算鬆了一口氣。看看顧經年貼在酒柜上的計劃表。天吶！下午還有一節地理課。
東西南北，氣象萬千，這對於完全沒有方向感的辛夷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奈何高考要考。
還沉浸在被太陽直射點位移圖支配的恐懼中，今天居然又有地理課。
中午顧經年給辛夷打了個電話。
「在幹嘛？」
「寫作業。」
「那你好好寫。」
「好的。」
「寫完作業，在家準備好，一會兒會有化妝師過來。晚上和我一起去聽音樂會。」
「這又是什麼？」
「繼續幫你提高藝術修養。」
我…辛夷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