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199章 道別4
第199章 道別4
「原來如此啊。」雁蘭秀麗的小臉上一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也明白了……」
「我也是。」
「對啊,不愧是墨硯導師,一說便能明白……」
「……」
周圍的學生們一言一語,亦是如此,特別是那幾位導師,眼底更是一片讚賞,墨硯說的正是精髓。
其實有時候,所謂的精髓亦或者真諦,都是極其簡單而又易懂的道理,只是,世人往往把它們複雜化而已。
「謝謝墨硯導師。」
「謝謝墨硯導師指導。」
落風和成仁二人各自稍微拱手。
「大家都能明白,自然甚好,好好練習,日後的路還長。」
「好。」二人各自回應。
台下的人也跟著點點頭。
「丫頭,好一個人靈合一啊。」聲先聞,人未至。
然而墨硯聽到這個聲音嘴角揚起一抹會心的弧度。
藍眸望向人群聲音來源處,搜索著來人。
這聲音眾人也是熟悉不過的,特別是凌天學院的學生們。
只見執政長老正從人群里走出,一臉的慈祥笑意。
「執政長老好。」
「長老好……」
「……」周圍的學生個個開口。
「好啊,好。」執政長老笑容不減,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一旁安然而立的帝絕辰身上,微微頷首,「辰少。」
他本是在藥材閣里煉藥,聽得這邊一片熱鬧,便過來看看,沒想到竟是這丫頭和帝絕辰在這裡,怪不得這麼熱鬧。
帝絕辰從台上移開目光,落在執政長老身上,紫眸微眯,很難得的點了一下頭。
「老頭兒,我正有事找你呢。」墨硯走下擂台,來到執政長老跟前。
「噢?」執政長老看向墨硯,拉長尾音,目光一沉思,心中隱隱猜測到了什麼,「我們去藥材閣吧。」
他知道,事關重大。
墨硯看了看帝絕辰,然後朝著執政長老開口,「好。」
「這邊請。」執政長老抬手示意。
帝絕辰邁步,走到墨硯身側,執政長老走在墨硯另一側,三人朝著藥材閣方向而去,人群自然向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通道。
原本只有一百多個學生左右的廣場上,這才一會兒的時間,幾乎整個凌天學院的學生都來了。
落風盯著那三抹離去的背影,心裡不知怎的竟然有種隱隱的說不出的感覺,剛剛墨硯導師下台之前跟他說,讓他晚飯之後帶著浴火小隊的人到煉藥房去,有事跟他們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落風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莫名的,也不知道為什麼?
「來,我們繼續。」落風正色,朝著身旁的成仁開口,拋開了那種不舒服的情緒。
「好,正有此意。」成仁笑著應和。
「……」
廣場上又是一片熱鬧,剛剛經過墨硯得指點,不少人已經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然而在廣場遠處,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裡。
「葉,葉格導師……他們,他們走了,」趙無游站在葉格導師身後弱弱的開口,目光從廣場上收回,望著葉格導師,有些恐懼,顯然,他很少見到葉格導師這般憤怒的模樣。
「哼!該死的墨硯」角落裡,葉格導師滿臉憤滿,暗自咬牙,眸光里火焰燃燒,盯著離去的那漸漸消失的紅影,慕容南風是他最喜愛的學生,慕容家又跟他有交情,如今,整個慕容家卻被墨硯殺害,可惡的墨硯!不管她是炎魔還是墨硯,他都恨!可惜自己還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還有這麼一個帝絕辰在她身側。
「對,該死,該死!」趙無游在一旁應和著。
趙無游家雖家產萬貫,但趙無游個性魯莽,頭腦簡單急躁,平日里都是跟著慕容南風身後的,如今,慕容南風如今已經不在人世,所謂物以類聚,葉格導師又是帶領他們的導師,所以,他自然而然就跟在了葉格導師身後。
「哼,若是以後墨硯落在了我手裡,我定不讓她活命!」葉格導師憤然握緊雙拳。
「對了,」葉格導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轉身對著一旁的趙無游開口,「司澤回來了嗎?」
司家作為傲世大陸第一拍賣行以及經商之家,難免走南走北,這段時間,司澤好像去了伽藍大陸,去尋的什麼魔獸?現在還沒回來,如若讓司澤知道墨硯毀了墨鳳舞,那司澤定不會就此罷休,更何況,司澤和墨硯之間還有恩怨在,雖然司澤的靈力沒有墨硯的高,更無法和帝絕辰抗衡,但是多一個人也就多一份計謀。
「好像快要到達大陸了。」趙無游應聲開口。
「走。」葉格導師袖袍一甩,憤憤離去。
趙無游急忙點頭跟上。
――
「唔…唔唔……」吱吱唔唔吐不清楚一個字。
此人正是墨鳳舞,她的臉上,綻放著一朵妖艷的花型圖案,似乎,比昨夜的更為妖艷,此時的她,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些許頭髮擋住了臉上那妖艷的圖案,白色的院服上還沾染著許多血跡,儼然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堪比乞丐,那裡還有昔日的美麗風采。
她的目光有些驚恐而又憤怒的盯著眼前的人,卻不敢有所舉動,眼前的女子一身粉衣,扎著兩鞭子,面容很是秀麗,她的身旁,也就是他們二人的中間,平躺著一個白衣女子,更是貌美,不過此刻,她已經死去。
這兩個女子墨鳳舞怎可能不認識?正是給了她提升丹藥的二人,而且,白衣女子靈力不比她低,更是有提升丹藥,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殺了她!墨鳳舞內心驚恐未散。
而那個粉衣女子,一聲不吭,盯著那具屍體,已經一個晚上了都沒說過一句話,若是仔細,可以看的出女子袖口裡的小手正在顫抖。
「唔唔……」墨鳳舞再次吱聲,從昨夜到現在,她就不停的吱聲,但是,粉衣女子始終沒理會她,她怕,因為現在,她們正坐在一隻魔獸身上在高空飛行,而且已經飛行了一個晚上,她並不知道要飛去那裡?她的心裡充滿了一種對未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