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210章 曉得的來歷
夜天麟的眸子里,一片絕望,齊天夜的武功雖不如自己,卻絕對遠勝於清溪,如今,他只祈禱清溪,能夠逃的越遠越好。
而此時此刻,離蝴蝶谷十幾里遠的地方,兩個人和一頭驢子慢悠悠的走在路上,甚是閑適。
「哎,這景色優美宜人,若是再有個美人相伴,便完美了。」
「荒山野嶺,你就別想了吧?」
「想有沒犯法,說不定,這山上有什麼東西成了精怪,也是美人不是?」
「……」
這兩人,赫然是當日在隨心小築救了鳳傾城的曉得,還有北杳!
北杳沉默了,曉得這種性子,若不是他欠了他人情,早就拍死他很多遍了。
說實話,北杳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曉得嘴裡哼著一曲不知是哪裡聽來的小曲,悠然自得。
突然,北杳停下了腳步,看著蝴蝶谷的方向,唇角微揚,
「你的美人來了!」
曉得抬頭看向前面,眸子里,一道精光閃過,看來這一次來蝴蝶谷,還真是來對了。
清溪跌跌撞撞的出現在曉得面前,而在她身後不遠處,齊天夜的臉上,帶著一絲邪笑,不緊不慢的追著,他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一眼就看到了曉得跟北杳,不過,齊天夜卻並未把他們放在眼裡,畢竟一個看起來乳臭未乾,一個看起來垂垂老矣,並沒有什麼殺傷力。
清溪實在跑不動了,腳步也就慢了下來,齊天夜唇角帶著冷笑,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嗯?」
清溪轉過身,看著齊天夜,眼神中的恨意,讓齊天夜有些興奮,也讓他徹底無視了曉得跟北杳。
「就算我死,也不會讓自己落在你手裡。」
清溪一邊說,一邊朝曉得使眼色讓他們快逃,誰知道這個齊天夜,會不會瘋起來連他們也殺?
說完這句話,清溪舉手就往自己的天靈拍去,齊天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可是把清溪的動作看在眼裡。
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想著別人?真是不知所謂,他打定主意,就算清溪死了,他也不會放過那一老一少,誰知道他們看到多少,聽到多少?
然而,就在清溪的手快拍到天靈的時候,卻被人擋住了,一道清潤的聲音道,
「我說姑娘,你青春少艾,美貌無比,怎地這般想不開?要尋死啊?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說不定,在下可以幫忙,你說呢?」
清溪有些訝然的看著抓著她手的曉得,臉色有些不定,這人……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是讓她不由自主的相信。
「你……你快走,這個人是瘋子,再晚就走不了了。」
清溪急切的開口,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別人,
曉得卻一臉的無所謂,從懷裡拿出一小瓶葯,倒了兩顆遞給清溪,唇角帶著一絲笑意,
「沒關係,這地方景色優美,姑娘你更是傾城絕色,在下可捨不得走。」
齊天夜冷冷的看著曉得,明明曉得剛剛離清溪還有一段距離,他是怎麼做到的?
北杳有種無力感,這貨,他到底明不明白什麼是重點?這個時候,就不能先把麻煩解決了再裝?
北杳真的很無力,為毛自己當時就欠了這個貨呢?哎,感覺人生已經沒有樂趣了啊!
齊天夜靜靜地看著曉得的動作,憑曉得救清溪那一幕,他有些吃不準這兩個人的實力,一時間,也不敢妄動,當下開口道,
「兩位若是只是路過,還望別多管閑事,速速離去!」
曉得扶著清溪,走到北杳身邊,看著齊天夜,唇角微揚,
「我說,我都給人家姑娘治傷了,你讓我別多管閑事?你是不是傻?」
一句話出口,齊天夜被他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丫的,這麼嘚瑟真的合適嗎?我都假裝沒看到了,你丫還這麼揪著不放,想鬧哪樣?
可是這氣偏偏又發不出來,這人身法奇快,更何況還有一個不知實力如何的老者在一邊,齊天夜幾乎要崩潰了。
齊天夜狠狠地看著清溪,咬著唇,讓他現在放棄,實在是心有不甘,
「既然閣下執意要多管閑事,就別怪我,劍下無情了!」
正想出手,身後卻傳來洛染的聲音,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退下!」
齊天夜聽到洛染的聲音,臉上一喜,轉頭看去,洛染一手提著已然昏了過去的夜天麟,正緩緩走來,
「是,師傅!」
齊天夜退過一邊,曉得似笑非笑地看著洛染,笑嘻嘻的開口道,
「嘖,我只道是誰?原來是天機老人的棄徒,世人都以為你死了,原來你不止沒死,還重新修鍊了奇功,不得了!」
洛染神色微變,這個人,一開口就道出自己的來歷,難道說他竟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當下把夜天麟扔在地上,淡淡一笑道,
「我是該叫你百曉生,還是神棍?」
曉得抿嘴一笑,顯得有些靦腆,
「你隨便就好了,我還是喜歡人家叫我曉得。」
洛染冷冷一笑,道,
「天機門人歷來很少在江湖上行走,想不到我竟有幸得見,不討教一二,似乎是有些對不住自己。」
曉得淡淡的看著他,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你一個可以做人家爹的人,死追著人家小姑娘做什麼。」
「雖然人家的確是美人,可是,你畢竟歲數大了,歲數大了就該好好修養,動手動腳,一不小心閃了腰,那個如何是好?」
洛染被他氣的七竅生煙,怒極反笑,
「哈哈……好一張利嘴,在下倒要領教一下,天機門的天一神功了!」
曉得退了一步,舉起一隻手,無奈道,
「哎!我算過了,今日時不利我,我可不跟你動手,北杳,你跟他隨便玩玩,記著,下手輕點,人家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
北杳翻了個白眼,自動忽略了這貨,上前一步,原本有些佝僂的身軀,突然挺直了起來,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有些不同,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與方才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