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就怕你聽懂
「我的手筆?我什麼手筆?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謝秭歸面上笑盈盈,心思早已百轉千回。
除了蘇淺淺,應該沒人知道她從中摻和,除非……
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李羽彤。
上次也只有李羽彤聽到了她和別人講話。
在醫院的這些天,她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
難道李羽彤說了什麼?
謝秭歸的心怦怦直跳。
看著謝秭歸眼睛躲閃的樣子,溫言冷笑。
她沒證據,就在剛剛她也只是猜測。
謝秭歸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眨眼和朝上方看,在心理學上是為說謊。
溫言屈身,和她對視,笑得艷麗。
她紅唇輕啟,聲音柔美動聽:「聽不懂就好,我就怕你聽懂。」
謝秭歸抬頭,猝然撞進了一雙深邃的褐瞳里,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
她在炸自己!
溫言直起身,看了她的手機一眼,笑意盎然。
如果她敢把剛剛的話錄進去,那也算她是個勇士。
溫言離開后,沒過一會,蘇淺淺帶著小寶來到了謝秭歸的病房。
看到謝秭歸坐在輪椅上,蘇淺淺詫異了會,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她把小寶往前一推:「叫阿姨。」
小寶乖巧的叫了一聲糯糯的「阿姨」。
見到小寶,謝秭歸尖叫出聲:「你都有孩子了?」
蘇淺淺無奈的點頭:「意外懷的,他爸不知道我生下了他。」
謝秭歸連忙八卦的打量了小寶一眼,眉眼很像蘇淺淺,嘴巴卻很像某個人。
她眯了眯眼,心底有個猜測。
「他的爸爸是……」
「就是你猜的那個。」蘇淺淺滿臉通紅,捏著衣角,羞澀一笑,「不然我為什麼要逼著他娶我。」
她的眼圈立即紅了。
「我這麼努力,只是想讓小寶有個家而已。」
謝秭歸獃獃的看著她,震驚得說不出話。
她沒想到蘇淺淺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王炸。
「顧瑾墨知道這事嗎?」
這個消息太勁爆了,謝秭歸震驚的同時立馬想到了還沒離婚的溫言,臉上浮現了几絲幸災樂禍:
「溫言還沒和顧瑾墨離婚吧,你把孩子的事曝給媒體,溫言這第三者的身份就坐實了。」
結婚三年又怎麼樣,這四五歲的孩子放這呢!
一旦溫言的名聲毀了,那她就是謝家的恥辱,別說和她搶股份,謝家的人願不願意認回她都是問題。
她的算盤打得響,然而蘇淺淺卻不願意。
「這幾年我藏著小寶就是不希望他受到傷害,其實……我更怕墨哥哥不認他。」
「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不認?」謝秭歸不置可否,「男人對自己的血脈都看得很重,你放心,只要顧瑾墨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他就一定會讓孩子認祖歸宗,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啊……」
越看這個小孩越喜歡,謝秭歸捏了捏小寶的臉:「真可愛。」
看到她這樣,蘇淺淺想到今天來的目的,眼睛一閃,低聲道:「歸歸,溫言的身份你家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謝秭歸摸著小寶的手一頓,臉色頓時陰鬱了下來。
豈止是知道,溫言都要靠著謝仙仙這個身份騎她頭上了。
想到溫言電話里提到的「孩子」,謝秭歸又定神看了一眼小寶,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見她不直面回答,蘇淺淺心情忐忑,語氣焦急:「那你答應我的事還算數嗎?你交代我的我都辦了……」
「我交代你什麼了?」謝秭歸語氣冷了下來,「蘇淺淺,你不要腦子糊塗說些胡話,我沒有交代你任何事。」
蘇淺淺呼吸一窒,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她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道:「好,你沒有交代,都是我自己做的。」
謝秭歸點頭:「你放心,我的後半生已經毀了,我不會讓你也毀掉。」
她看著自己沒有知覺的腿,眼中的陰冷看得人膽寒。
終歸領養比不上親生的,她得為自己另做打算。
自己家人靠不住,那就靠別人。
她瞅了一眼小寶,對蘇淺淺道:「希望我把蘇家推到頂峰后,你不要忘恩負義,要是我有一天流落街頭,你們蘇家得負責我的後半生。」
這是讓她給個保證了。
蘇淺淺連忙點頭:「好,只要談下這個合作,我不但負責你的後半生,還會幫你報仇。」
「好。」
……
得到謝秭歸保證的蘇淺淺腳步輕快的走出醫院,身後的小寶小腿追得氣喘吁吁:「媽咪,你要帶我去見爸爸嗎?」
蘇淺淺腳步一頓。
她冷冷的瞥了小寶一眼。
小寶膽怯的退後幾步,緊張得小手發抖。
「現在還不是見他的時候,我讓張姨帶你去酒店。」她從包里拿出一個手機丟給他,「裡面有你喜歡玩的遊戲和動畫片,想吃什麼自己叫外賣,你沒事別出門,也別打我電話。」
說完這話,她三步作兩步,甩開了小寶。
顧小寶拿著手機,孤零零的站在門口。
父親昨天給她下了最後的通牒,說如果合作還沒談成,她蘇大小姐的身份就會不保。
蘇財源的性格她知道,如果這件事沒完成,別說身份,性命都可能不保。
正因為這樣,她才不得不親自來找謝秭歸。
現在事辦成了,她要去找顧瑾墨了。
他和溫言已經離婚,那下一步,就該和她領證了。
ny市的一家酒吧里,李哲寧看著不斷給自己灌酒的顧瑾墨,搶過了最後一瓶。
「別喝了吧,不就是離婚嗎?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李哲寧鄙視的看著自己的好友,「真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要喜歡人家就別離婚啊,現在這是鬧哪一出?」
顧瑾墨撩起眼皮:「誰說我喜歡她了?」
「不喜歡她就好說了,現在你離婚了,來……」他指著旁邊一排朝這邊探頭探腦的女生們,「看到了嗎?你現在是單身了,可以盡情找女人了,再也沒有道德可以約束你,這些女生在旁邊看了你好幾眼了,你要是隨便揮揮手,我保證她們會過來。」
顧瑾墨低垂著眼,看也看不看那些人,將最後一杯酒飲了個乾淨。
「她想早點離婚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而不是讓別的男人來求情。」
手續辦完以後她沒有絲毫的留念的走了。
這三年的婚姻對於她來說到底是什麼?
他以為離婚的時候洒脫的是自己,沒想到她比自己更洒脫。
李哲寧不說話,同情的看了一眼被戴了綠帽的好友。
謝懷遠張羅的相親最後不歡而散,聽說是因為溫言在桌上反了下胃。
李哲寧立馬就想到了懷孕。
他在想要不要告訴好友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