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灰產
王留興看著桌面上的這份資料,沉默一會開口道:「勝男,我不否認你的工作能力。」
「但是現在光憑這些線索,我們很難直接成立專案組去調查這個事。」
「除非我們現在能證明,這個電詐集團,是真的跟方卓販毒案有關係的。」
「否則的話,這件事做起來會有很大的阻力。」
李勝男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王隊長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拿到你需要的東西的。」
王留興道:「那好吧,不過勝男,你兩天應該痕累了,先休息一天再繼續工作吧。」
李勝男卻搖搖頭,道;「不用,王隊長,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如果我實在不行了,我會跟您主動申請休息的。」
王留興道;「那好吧,這種事情你自己斟酌。」
很快,李勝男離開了警局。
……
趙二虎在回到家中后,也一直在尋找一個辦法。
不管是張青雉還是李勝男,要麼是他最親密,曾經有過肉體接觸的師姐。
要麼就是他的好朋友,知己。
這兩個人,他肯定都不想看到對方死去的。
只不過,他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門路和辦法。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他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拿起一看,是李勝男給他打來的電話。
「喂,李警官,你怎麼突然想起給俺打電話了?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趙二虎的聲音里滿是關切,那頭的李勝男反而顯得很淡定。
「二虎,我現在想和你見一面,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趙二虎立馬點頭,道:「俺當然有空,李警官你現在在哪?俺現在就過來找你。」
很快,兩人就在一家咖啡廳里約了見面。
趙二虎到了之後,李勝男已經等在裡面了。
趙二虎連忙快步走去,開口道:「李警官,你這次找俺,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李勝男點點頭,道;「算是吧,我這次過來找你,主要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趙二虎立馬拍著胸口。
「你放心!李警官,只要是你找俺幫忙,俺一定會幫你辦到的。」
李勝男點點頭,道:「其實二虎,你不用對我這樣的,我雖然已經要死了,但我已經已經能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你這麼關心我,反而是讓我有點不太適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還是希望咱們以前怎麼相處,那以後也就怎麼相處。」
趙二虎撓撓頭,道:「那好吧,李警官,那你說說,你要俺幫你什麼忙?」
李勝男點頭,道;「我最近加入了緝毒隊,也解決了一起毒品交易的案件。」
「但是在案件結束之後,我又遇到了一個新的麻煩,思來想去,你應該可以幫到我。」
趙二虎頓時震驚了。
「李警官,你加入了緝毒隊?!」
趙二虎雖然對警局了解不多,但是緝毒警這個職位他還是知道的。
這可是整個警察職位分類里,最危險的一個警種!
李勝男點頭,道;「從實驗室里出來之後,我就已經調職了。」
「為什麼?!」
趙二虎不理解。
李勝男卻搖搖頭,道:「我總有一些想做的事情,以前做不了,是因為有各種阻力。」
「現在我命都要沒了,我也懶得再管那麼多了。我想做什麼,就要做。」
趙二虎沉默了。
望著面前的李勝男,他道:「那李警官你說吧,需要俺幫什麼忙?」
李勝男將事情的大概原委說了一遍。
「說起來,這件事和關山河也有分不開的關係。」
「現在他雖然死了,但是一鯨落、萬物生。他的這些手下,仍然很猖獗。」
「我有種直覺,我總覺得那個所謂的電詐集團,也一定和關山河的手下有分不開的關係。」
「總之,我需要你幫我查查看,看看能不能在北海附近找到和這個電詐集團有關的事情。」
趙二虎想了想,點頭道;「那好,李警官,這件事你就包在俺身上吧,俺會幫你解決的。」
李勝男點頭,道:「那好,那就謝謝你了,二虎。」
……
北海,某酒吧外。
一對青年喝的酩酊大醉,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出來。
其中一名穿著簡單的,身材幹瘦的青年走到路邊坐下。
然後,他看著面前衣著華麗,身上到處都是奢侈品的同伴,滿臉的艷羨。
「老劉,你現在也算是出息了啊,看這穿金戴銀的,現在混的是真的好啊。」
「想當年,咱們還一起偷看女孩子洗澡來著。現在你這麼厲害,我卻只能在廠里打螺絲。」
「要不是你請我,估計我這輩子都不敢來這種高端的酒吧里消費。」
說著,乾瘦青年又長嘆一口氣,滿臉惆悵。
衣著華麗的老劉,則是踉踉蹌蹌地在乾瘦青年的身旁坐下。
「嗨……你這話說的,其實我也就是運氣比你好一點,遇到了我生命里的貴人!」
「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麼可能得到這麼一份好工作,怎麼可能混成現在這樣呢?」
乾瘦青年一愣,下意識道:「貴人?你遇到了誰啊?」
「對了,我都問你半天了,你現在究竟是做的什麼工作,你怎麼也一直不願意告訴我啊?」
「你出國的這段時間裡,到底幹嘛去了?」
老劉左右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開口道:「其實吧,如果是一般人,我還真不願意告訴他。」
「但就像你剛剛說的,咱們是從小長大,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兄弟。」
「這種事情,我也就不跟你藏著掖著了。」
乾瘦青年頓時激動起來,連忙點頭,道:「那你說,我聽著呢。」
老劉開口道:「其實我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做一些灰產生意。」
乾瘦青年酒頓時醒了一半。
「灰產生意?!那不是犯法嗎?!老劉,你可不能這樣啊。」
老劉連忙擺手,道;「什麼犯法?!犯法的事情我可從來不做的啊。」
「我跟你講,灰產這種東西,他是行走在法律邊緣的,聽起來好像是違法的,但同時卻沒有哪條法律明文規定他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