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 命運權柄歸於眾生
「十世身?」周巡滿臉懵逼。
【此處乃宇宙本源之地,祂為源質,世間之法則、規則皆由祂們衍生。】虛無的卡俄斯指了指頭上的星空,對著周巡道,接著揮了揮手,全息影像回到宇宙剛誕,指了指那三團不可言訴之物。
【祂認可之存在可行於雲巔,其餘位於雲下。雲下,神之靈行於水上,掌權柄,撥規則之弦,控水下之事與物。現實具現於水下,世間凡神皆在水下,宙斯亦然。】卡俄斯似乎蠻在意宙斯的,居然又特意提了下。
卡俄斯揮了揮手,前面影像消散,接著一個畫面出現。一位容貌端莊、眼神有點像克羅托的女人輕捻著一根虛無的弦,弦連著水下的眾生、眾神(包括宙斯)。
「可我……」周巡踩了踩光雲,有些不解道,不過還話才開頭就被打斷了。
【閣下雖為凡人,卻為祂認可。於祂而言,吾與閣下皆為塵埃。塵埃或有大小之別,吾曾為星辰,閣下此時為星塵。於祂無異。】卡俄斯看著畫面里的克羅托,眼神柔了許多。轉頭,看著周巡道。【祂選閣下,是為命運,無他因。】
這特么的又繞到命運上了,什麼鬼,這就是命么?
世間能人多了去,自己憑什麼會被看上。周巡可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臉寫滿了不相信,一副你騙鬼的表情,別拿命運糊弄我。
【水上之神靈,若與弦共鳴,與規則同化,神之靈則化為石像,神之識可轉世於水下。】卡俄斯沒在意,繼續揮手,新的全息影像在畫面旁出現。
水面之上,命運女神克羅托的眼神滿是堅定與決絕,祂雙手撥動虛無的弦,祂的靈在與撥動的弦共鳴。水面上、虛無里,無數光紗憑空而現,落入水下,將水下打了馬賽克的存在包裹了起來。接著,命運女神化為石像,周巡見到的那個模樣。
「……」看著影像里的馬賽克,周巡知道那是為了保護自己,可是仍然有fuck可說,只是張了張嘴,不知道說點啥。這特么的真是,有馬世間亂走,無馬寸步難行。
【凡神若欲登臨水面,需足額神性與之權柄。此時閣下握有大地和命運之權柄,其神脫凡之契機。吾不多求,有朝一日,若她登臨其位,還望閣下助之。】卡俄斯終於說出了想要說的。他一臉希翼的望著周巡,如一位託孤的老父親。
「水下是魚,上了岸,還是魚么?」無視卡俄斯的眼神,周巡思量了會兒問道。他似乎有點明曉自己的命運了,遂問起克羅托的事。
【是人是神,吾女即為閣下之妹,閣下之妹卻非吾女。】卡俄斯有些傷感的指了指命運女神石像,示意周巡,那才是祂女兒,克羅托只是祂這一脈的延續。
「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多邪神?」周巡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問出了一直想問的。
【三千三百年前,界外之六神臨界。其欲染此界,臨於水下,污凡間。眾神與之戰。吾之真身滅二傷一,隕;(愛與欲)厄洛斯,滅之,隕。(幽冥)厄瑞玻斯、(黑夜)倪克斯滅其一,俱隕。(大地)蓋亞傷其一;(地獄與深淵)塔爾塔洛斯吞滅之,遂瘋;蓋亞鳴弦,聚神柱鎮之,其識轉世,權柄歸還大地。(命運)克羅托三姐妹鎮之一於月,阿特羅波斯、拉切西斯俱隕,克羅托鳴弦,轉世,命運權柄歸於眾生。水下凡物染其污,為其仆,宙斯領凡神與之戰,皆亡!】
卡俄斯具現了個打滿馬賽克的影像,復現曾經往事。馬賽克影像后,接著是一個無馬影像。
前面的馬賽克影像,周巡根本看不懂,後面的影像看的卻是心神亂墜。核爆什麼的在神戰面前,居然成了渣渣。這戰鬥場面,周巡也明白神之偉力。可這些居然還是所謂的凡神!!!
【吾之真身隕前,借祂之力,封此界,傳未污之眾生於閣下之世,又留殘念化吾於此,由吾守護此界。然吾將滅,只望閣下能替吾照看一二。】殘念卡俄斯道出現實的無奈,現在的祂也是沒的選。
看著更加的虛無、臉上的卻更加真誠的卡俄斯,沒來由的,周巡相信了。隨著卡俄斯不斷的虛化,周巡感應到了頭上星空的存在,祂是那麼的浩瀚……
「對於你們來說,我真的只是個螻蟻,怎麼守護。」周巡指著影像里擁有毀天滅地之能的凡神,幽幽地道出事實。
【命運擇閣下,祂認可閣下,吾無擇。今夜吾滅,閣下若未繼之,封禁將消亡,此界將現於世,至此生靈塗炭,閣下之世亦無倖免。閣下繼之,有朝一日,步凡神,可觀吾留之跡返原世。此界時序……】殘念卡俄斯虛化地越來越快,最後話都沒說完就化做星光點點。六點星光飛向周巡的額頭,融入周巡的意識,部分星光消散星空,部分星光融進[克羅諾斯的記錄儀]。
【是否繼承命運**】
六點星光蘊含大量的信息,就在周巡承受信息流的衝擊時,一道訊息在周巡意識里浮現,還是那樣的機械。周巡能感應到,訊息是頭上的星空在與自己溝通。
祂沒有感情,如天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那麼為何祂會選擇自己,認可自己,還與自己溝通呢?
【是否繼承命運**】
接收完卡俄斯留下的信息時,訊息再次浮現。
冷靜狀態下周巡思考了好一會兒,使用一枚[命運]激活[命運之權],接著使用一塊[命運碎片]激活[問卦]、[有效卜卦],問下。有那麼點在別人家門口自問自答的意思,答案還可能是對方給的。可惜,周巡沒法啊。
得到答案周巡不再猶豫,點頭繼承了。先是[摩伊拉的三面骰]飛出六個光團,融入[克羅諾斯的記錄儀],接著星空里的星辰發出耀眼的光亮,隨後一片如星空般的星雲落下,如融入[克羅諾斯的記錄儀]。
當[克羅諾斯的記錄儀]凌空飛來,融入周巡的意識時,周巡竟有一種感覺,此時他才是完整的,以前的他並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