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本性暴露

  龍小沫沒有搭話，從懷裡掏出一條結實的繩索，一頭搭到了桐樹上端一個結實的枝丫上，兩隻手在不斷嘗試著桐樹的結實程度，一邊還不忘記對狂人殺說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前兩天你們是怎麼教育我來著？」

  狂人殺書念的比龍小沫還少，直接被龍小沫一句話給整蒙了，問道：「啥意思？」

  龍小沫沒有理他，借著枝丫的耐力，猛的一甩進到了牆檐之內。要說這一丈半的高牆真的不是吹的。龍小沫落地之後腳腕子就傳來了一陣劇痛。還好這小子最近一段時間經歷的事情比較多，也算是處變不驚，借著慣性，一個翻滾就翻進了旁邊的灌木叢裡面。

  這個時候才有時間把褲腿撩起來看看，似乎沒有什麼大礙。再抬起頭來觀察周圍的情形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一張陰森的小臉出現在了的面前。

  定睛看時，是一個兩尺高的小孩站在自己的面前。這個小孩面容顯得消瘦而枯槁，整個頭顱餓的就跟個小骷髏似的。臉上沒有頭髮也沒有眉毛，滿頭滿臉都是褶皺。身上的衣服如同一個麻布片披散著。兩個眼睛中散發著紅光，就站在龍小沫面前，直愣愣地看著龍小沫。

  龍小沫心裡發慌，還不知道怎麼和眼前的怪物打招呼。忽聽見耳邊傳來「接著我」的聲音，就見到狂人殺也借著繩索跳到了龍小沫的身邊，重心不穩一下子就把龍小沫給砸倒了。

  兩個人著急忙慌的站起來之後，龍小沫再看，眼前的小怪物就不見了。

  「人呢？」龍小沫焦急的問道。

  「什麼人？」狂人殺一臉懵逼。

  「剛才你在上面沒有看見個小孩在我面前嗎？」

  「你瘋了吧，我在上面看的很清楚，就你一個人捧著你的豬蹄子搓腳。」

  「小心點，這院子裡面透著古怪。」龍小沫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囑咐兩個人加著小心。然後拿出隱魂水在兩個人身上塗抹一番。

  院子裡面來來去去的有不少狼狗，其中一隻聽到了剛才的動靜，汪汪叫著朝著出事的地點跑了過來。龍狂二人連忙往草垛子裡面又鑽了鑽。那大黃狗過來沒有看到端倪，東聞西嗅也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抬起一條腿對著草垛子就奮力地泚出一泡尿。

  草垛子比較厚實，抵擋住了狗尿的衝擊。龍小沫正在暗自鬆氣，頭上面突然滴滴答答地滴下來了液體。

  狗尿臨頭，連個大氣兒都敢喘，龍小沫也是夠了。只見那隻大狼狗，泚完尿之後滿意地打了個機靈，慢悠悠地放了個狗屁，然後扭著屁股施施然地跑了。兩人才敢鑽了出來。

  兩個人這個時候才敢站起身子來仔細觀察周圍的情形。長安城內的土地比較金貴，可以說是寸土寸金，所以達官顯貴都喜歡到秦嶺北麓建造別墅，這個宅子佔地極廣，也不知道是幾進幾齣。而他們所處的位置，應該說就是大宅的後花園之類的地方。

  說是後花園，但是院子自帶著蕭索的感覺，樹木的枝丫都沒有認真地修剪，地上到處都是落葉和橫七豎八倒著的枯木，就好像荒廢了很久的院落。

  兩個人貓著腰繼續往前走，不遠處有一扇門，應該是連接前廊和後院的。快到門邊的時候，二人聽到了腳步聲，連忙順著牆角就蹲下來了。

  「吱呀」一聲，小門打開，兩個小廝模樣的人拖著一個黑乎乎的麻袋走了過來。龍狂二人大氣不敢出，觀察著情況。

  就見兩個小廝衣服交談著：「我說老哥，咱兩個跟著主子這麼多年了，主子最近可是反常的很啊。」

  「誰說不是啊，兄弟。最近這段時間從咱手裡埋的女屍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你說主子不會是有戀屍癖吧？」

  「戀什麼玩意？」

  「噓，別亂講啊。我也是聽人說的，就說這好多有錢人就喜歡買來那些窮苦人家的小女孩。糟蹋完了還不算夠，各種虐待啊，用簽子扎，用鞭子抽，用火燙，各種花樣那是層出不窮啊。」

  「得得得，打住，咱主子也算是見過世面的，是正派的好人。別的不說，我的命是被主子從死人堆裡面撿回來，命是主子的。你說這麼一個正派的人能幹這種事情？打死我也不信。」

  「哎，兄弟，你也太耿直了。你沒有聽說過那句話嗎？權利是最好的春藥。主子春風得意的時候自然是做給外人看看。如今失了勢了，本性就暴露出來了不是。別的不說，你就看看咱們哥兒兩，最近埋的這些個屍體，哪一個是囫圇個兒的。前樓三樓，咱們雖然沒有去過，但是那慘叫，聽著讓人那個心疼呦，都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