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不死也得殘廢!
杜九卿悶哼了一聲,小腹傳來一股子火辣辣的疼痛,她半個身子都彎著,疼的臉色蒼白。
為首男緩緩把玩著手中的刀子,緩緩蹲下身子看著一身髒亂的杜九卿,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怎麼樣?感覺如何啊?你傷了我小弟,我還得找你算賬呢!」
杜九卿愣是咬著牙一聲沒吭,連個疼字都沒有蹦出來。只是一個勁的吸氣,顯然是極限了。
但是為首男的手一動,那把異常尖銳的水果刀直接刺到了她滑嫩的肌膚上,鮮血順著肩窩流淌下來。
杜九卿臉色一白,險些都要暈了過去。
「怎麼樣?舒服不?」為首男咧著一口黃牙,猙獰的面容在杜九卿的眼前放大。疼痛感已經麻痹了嗅覺,不然她一定是先被熏暈的。
「我不過只是才破了一層皮而已,怎麼那麼嬌弱呢?」為首男嗤笑出聲,手中又用了幾分力道,刀子劃破肩膀的聲音格外的明顯。
杜九卿現在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字了。
疼!
真他么的疼!
她被單曉彤打了這麼多年,都沒有這麼疼過。
她感覺自己渾身的筋脈都被挑斷了一樣,大腦中竟然幽幽的開始想著電視劇里的情節了。
鮮血肆意橫流,為首男也收了刀子,隨意的揮了揮手,周圍的幾個男人就走了過來,瞬間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杜九卿沒有了其他的知覺,只知道死死的護著自己的另一個衣服兜,裡面裝著大叔的黑玉麒麟,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
只是這越不想讓人發現就掩藏的越深,越深就越有著破綻。
當她被幾個男人拋起來又摔回地上的時候,兜里的黑玉麒麟還很不厚道的戳著她的腰際,加重了淤青的疼痛。
「哎?這丫頭護著什麼呢?」
「趕緊的摁住她,把那東西拿出來,沒準還能摸到明天早上的飯錢呢!」
為首男眸光有些清冷,不過也只是作勢出來的那種老大風範,按照杜九卿的話來說,還真是裝逼一套,實則不足為據啊!
「老大!你看!這是一頭牛啊!」其中一人高高舉著那黑玉麒麟,興奮的說道。
為首男奪了過來,一臉不悅的看著他,用著一口恨鐵不成鋼的語調:「這哪裡是牛啊!這是虎,你個白痴!」
「是是,老大教訓的是!」
杜九卿眼睛瞬間就紅了,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身子一下子迴光返照,死命的朝著為首男撲了過去。
這麼一個措手不及,還真讓她給撲個正著。
手中抓著黑玉麒麟一個邊,為首男握的緊緊的,剛準備叫人,就瞧見杜九卿驀然抬頭,滿臉鮮血和灰塵的瞪著他,眼睛瞪的滾圓,大的讓人害怕。
明明是他叫人弄出來的傑作,倒把他自己給嚇了一大跳。
杜九卿所有的潔癖在此時都消失不見了,她對著那雙臟臭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為首男疼的一叫,直接把她甩了出去。
杜九卿的身子重重的落在地上,而她手裡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為首男看了看自己的手,那被咬的都快掉了肉了。他眸中滿是恨意的大聲吼道:「打!打死她!使勁揍!」
杜九卿把黑玉麒麟緊緊的握在懷裡,她臉上髒的已經看不出原本面目了。她閉著眼睛,忍受著這一通拳打腳踢。
估計再過一會,她就得橫屍在這裡了吧,就算不死,也得被打殘廢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把大叔的東西保護好就行了。
「大叔……我好想你……」杜九卿小聲的嚶嚀了一句,眼淚赫然流淌下來,她眼前的黑暗又疊加了一層,徹底陷入了昏迷。
「老大,這丫頭好像死了!」一個男人踢了踢杜九卿,發現她壓根不動了。
「死了就死了,大驚小怪的幹嘛?」
在暗街一天死的人不計其數,何況只是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小丫頭?
「那……她可是說和卓火有著一腿呢!」
為首男冷冷的看著他,不屑的道:「不過就是一個少主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他卓火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涉及到這個事情。只要把這屍體處理好了,沒人會知道的。這裡又不是外面,可沒有監控錄像!」
「嘿嘿,還是老大想的周到,我們這就去處理……老大!那有個人!」
隨著一聲尖叫,為首男緊忙回過頭看去,赫然發現在暗處的的確確有個人站在那裡,悄無聲息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害怕。
他深吸了一口氣,抱拳說道:「這位先生是哪裡的?我們只是處理一些小事而已,還請先生不要打擾。」
為首男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中規中矩,實際上他是怕這人摻和一腳或者去告訴卓火,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他想見到的。
男子從暗處緩緩走了出來,臉上卻帶著一個銀質面具。若是其他人戴了,指不定杜九卿看到了還得說上一句好俗。
但是此人周身氣質霸道非凡,一看就不是常人。
凌厲和殺伐的氣息在蔓延,為首男一見他就嚇得差點跪倒在地了。
銀色面具,這代表的不就是……
掌舵人的身份嗎!
雖然說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掌舵人,但是該知道的特徵他全部知道。一身黑衣,銀色面具,手中有著一樣能夠證明他身份的黑玉麒麟!
男人的眼光似冰一樣的寒冷,他冷冷的看了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杜九卿,沒有說一句話。
「掌……掌舵人嗎?」一個小弟顫顫巍巍的問道。
這才是真正的掌舵人啊!別人在他的面前,當真是被秒殺的連渣都不剩!
只是聽聞掌舵人神出鬼沒,有幾年都沒有回來暗街了,怎麼會一下子就碰見了呢?為首男抱著那一絲絲希望,繼續問道:「您是暗街的領頭?我聽聞暗街的領頭是有著一黑玉麒麟來代表身份的!」
男子依然沒有說話,卻是慢慢的走到了杜九卿的身邊,微微蹲下身子,淡漠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可言:「她手裡的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