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第686章 心中藏了一個人
杜九卿對公司談合作的事情她交給萊斯利全權處理,一來她在美國還沒有正式站穩腳跟,二來面對高層萊斯利絕對比她有發言權。
於是順利成章的萊斯利成為杜九卿的代言人,杜九卿也秉著公事公辦的原則要把合作的百分之十的收益交給萊斯利。這可是一筆不菲的數字,足夠萊斯利製造一個豪華遊艇去環遊世界了。
杜九卿對待朋友向來不曾吝嗇,更何況是在困難時刻給予她幫助的萊斯利。
萊斯利對於杜九卿的慷慨沒有推辭,能請到他出手,他也確實配得上這個價格。他一邊盡心為杜九卿談合作,另一邊在幫杜九卿打響她的招牌,當然這從另一方面也宣揚了他的名聲。
杜九卿對於萊斯利的選擇有著敏銳的判斷力,兩個人在選擇合作公司方面還是有著極大的默契,只是有一點萊斯利十分生氣,更是不能理解——杜九卿拒絕任何採訪。
「九卿,你能總是回絕媒體。他們不是洪水猛獸,他們有可能成為你的朋友,在你需要的時候為你提供助力。」萊斯利記不清他這是第幾次因為採訪問題和杜九卿發生衝突了。
說是衝突,倒也不盡然。杜九卿似乎對萊斯利提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商量,但是一旦決定就說什麼不在妥協。
關於媒體的採訪,杜九卿一直迴避,說什麼也不肯在公眾面前露面。萊斯利在勸導她,她也只是說:「萊斯利,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直接一點婉轉都沒有。
「為什麼?上次的事情你不是很清楚了嗎?你難道還在因為他們上次說你抄襲而生氣嗎?」
「如果是因為上次那件事情,你就更應該同意了。現在是那些記者求著你和你合作,正是你恢複名聲的絕佳機會。從上次事情你就該明白,要學會和媒體打交道。」
任是萊斯利把優點列出一條又一條,恨不得把記者吹得天上有地下無似的,杜九卿就是死活不鬆口。
最後萊斯利也是生氣,怒氣沖沖地說:「過分的害羞就是傲慢了。你要是繼續這樣不給原因繼續推辭,以後就不要見我這個朋友了。」
萊斯利是真生氣了,他滿心熱情地為杜九卿打算,像一個關愛晚輩的長者,可是杜九卿卻一點不領情,還十分嫌棄。
杜九卿本意不想觸怒萊斯利,只好帶著歉意地說:「我很抱歉,辜負了你的好意。只是萊斯利,我又不能見記者的理由。」
萊斯利皺眉,不相信地說:「什麼理由?是什麼讓你這樣躲躲閃閃的。」
杜九卿怔了片刻,她和萊斯利相交都已經有兩年了。萊斯利是什麼樣的性情她很清楚,對方談成相待她哪能有理由躲躲閃閃、不說實話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讓我給你煮咖啡再慢慢告訴你吧。」杜九卿起身去給萊斯利煮咖啡,她最近新學了手沖咖啡的方法,一直想試一試。既然要談話,就得拿出要認真談的話的樣子。
「九卿,你這次可別想敷衍我。」
杜九卿失笑,說:「怎麼會?」杜她只是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說她和邢牧野的愛情,該則么說她荒唐而刺激的曾經。她的愛情華麗登場,卻在最後倉皇而逃,這樣的往事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杜九卿在沖好了手沖咖啡后,詢問萊斯利「要加糖嗎?」
「兩塊方糖,雙倍奶精,謝謝。」萊斯利像吩咐服務員一樣對杜九卿下達命令。
杜九卿也不生氣,說:「好的,先生。」
對杜九卿的練手之作,萊斯利本身還是很嫌棄的,只喝了一口就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再也不碰,開口催促杜九卿道:「咖啡也喝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
「這……該怎麼說呢?」杜九卿對自己咖啡也充滿了嫌棄,喝了第一口就不願意再碰一次了,「其實我當時出國來到這裡,不只是因為來找一位故人。從某種方面來說,我是逃出來的。」
逃?萊斯利一下腦補了很多場景,他說:「逃家嗎?不想繼承家族事業?還是要和心愛的人私奔?」說完又刻意打量了杜九卿一下,說:「你不會是欠債不還,才逃出國的吧?他們派人追殺你了嗎?」
「就你說的最後一句還有點靠譜。我是不知道自己欠了什麼債,只是在出國前就有人一直派人想綁架我。」杜九卿磨砂著咖啡杯,雖然咖啡不好喝,但是咖啡的香味還是很誘人的。
「哦,天哪!你真的欠了高利貸嗎?」萊斯利吃驚地說。
「怎麼會?我遇見你時不算富有,可我也不至於欠下高利貸啊。」
也對,萊斯利遇見杜九卿的時候。從穿著打扮,還有言談舉止,杜九卿一看就是富人圈子裡的人。進退有度,風趣幽默,她給萊斯利的第一印象很好。
「好吧,難道就沒有警察制止嗎?」
「發生這種事情,我當然報警了。不過主要原因不是這個。」杜九卿看著咖啡,眼神透過咖啡飄向遠處,似乎在懷念什麼,眼睛里有感慨有感傷。
「我來這裡是為了躲一個人。」
萊斯利敏感的察覺到杜九卿的情感變化,順口問道:「男人?」
杜九卿手指用力,故作輕鬆地說:「是啊。一個男人,我很愛的男人。」
「很愛的男人?」萊斯利重複,他從認識杜九卿開始她就已經是現在這幅模樣,對工作很拚命,卻屬於交際能聊天的人也不多。這種人要麼天性涼薄要麼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直覺告訴萊斯利杜九卿隱瞞的過後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愛情故事。
「我,大概是真的很愛他吧。」杜九卿不再隱瞞,她把自己和邢牧野的愛情故事全盤托出,包括她曾經有過一個美滿的家庭,有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男人。
她的愛情故事不長,卻也充滿了戀愛百味,等杜九卿講述完已經是深夜。
萊斯利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他很嫌棄的咖啡,五官都皺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