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 破逆風局
所謂的四水,其實就是四道出水口,分別在不同位置,以不同形式出現。
他轉悠了一圈,除了沖水閥外,他找到了其餘兩處水口。
一處是廚房的洗碗槽,另一處則是廁所的蓄水池。
但此時還差一個,他已經把汽修廠轉了個遍,卻仍然找不到最後一處水口。
楊曉峰再次向李全求助,因為不把四處水口全部找出,這逆風局就沒法破。
李全見事已至此,於是抬手指了指辦公室,沉聲說道:
「在那邊」
楊曉峰有些納悶,自己先前明明都查看過了,辦公室里根本就沒有水口。
「叔,那邊沒有吧,我都看過好幾遍了」
「那是因為你看待事物只看表面,有些地方被刻意掩蓋了,你就看不見罷了」
楊曉峰皺著眉頭再次走到辦公室的後邊,只見這裡是一塊十來平米的空地。
空地上除了一塊厚重的鋼板,其餘什麼也沒有。
『難道..』
楊曉峰走上前去,伸手去抬那塊鋼板,但沒能成功。
他不死心,找來一把平鏟,慢慢翹,鋼板寸寸挪開。
不多時,一口漆黑深邃的水井出現了,沒有井沿。
『靠……這水井被鋼板蓋住,不注意還真的發現不了,全叔又是怎麼發現的?』
現在四道水口皆已找到,那麼破解逆風局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楊曉峰沉吟少許后,便拿出手機,給二娃子打了過去。
「嘟……嘟..嘟」
「喂,瘋子,我正要給你打過來,我這邊沒啥問題了,馬上就過來」
「你先別忙著回修理廠」
「為什麼?」
楊曉峰說道:
「現在你得去一趟你老媽的墳頭,那裡應該有人動過手腳」
「啊……!」
「跟你說正經的,你過去大概需要多久?」
「這.……可能需要半個小時吧」
「那好,你馬上出發,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怎麼做,對了,路上買三炷香」
楊曉峰說得挺玄乎,潘二娃似乎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沒有太多猶豫,直接去往他老媽的墳頭。
李全嘆息一聲,而後擔憂道:
「曉峰,你這麼做很危險,你現在還只是個學生,要知道某些人咱們是惹不起的,做事不能只看眼下,需要看遠一些」
楊曉峰也知道李全在擔心什麼,他抿嘴笑道:
「叔,我做事向來不喜歡瞻前顧後,再說了,這事兒發生在我哥們家,現在是他老爸出事,如果不解決,下一個就是二娃子,所以我真不能袖手旁觀」
語罷,他撿起石頭,走到汽修廠的大門口,對著霓虹招牌砸去。
「啪……吱..吱」
霓虹招牌上的燈管被石頭碎了,閃過幾道電弧后,整塊招牌都熄滅了。
楊曉峰沒有收手,他又來到汽修廠的水管總閥,將其關閉,讓其餘三處水口都斷了水。
然後走到辦公室,把手臂搖擺的招財貓放到了水井邊上,但沒有扔下去。
水井漆黑一片,但楊曉峰可以肯定裡邊有水,於是在汽修廠里推來了沖水機,打算把這水井給抽干。
到那時,在用水泥把整口井封死,完完全全的改變風水格局。
『待會等二娃子到了墳頭,拔掉短命香后,就把這招煞貓扔進去一併封住』
『先前二娃子他爸之所以瘋癲,就是因為辦公室里的煞氣太重,長期呆在辦公室心智就會被影響,而這煞氣應該就是多個磁場相互作用時出現的力場』
現在的楊曉峰基本可以肯定,世間萬物,都有磁場效應,愧是如此,而風水氣運也是如此,至於占卜相術更是與磁場脫不了干係。
只要是動態的事物,那麼就會產生磁場,比如一棵樹、一朵花、一輛汽車等等。
不分被動還是主動,比如人在自己動,樹也在生長,或者是風吹動了物體,只要動了就會有磁場效應。
他有種感覺,那就是只要了解了磁場,那麼玄學就不攻自破。
半個小時后,手機響了來電鈴聲。
「瘋子,我已經到了」
「你看看墳前是不是有三根香,兩短一長的那種」
「你怎麼知道……」
「一切都是人為,那香叫作短命香,你可以理解為三長兩短,快把他拔掉」
「好……已經拔了,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把新買的香點了,插地上,看著香燒完,如果不是三長兩短,那就沒問題了,不要掛電話」
「好」
不知為何,潘二娃覺得聽楊曉峰的安排指定沒錯,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與此同時,縣城唯一一處別墅區內,一名身穿黑色中山服的老者突然有了反應。
「噗……」
一口鮮血吐出,他趕忙捂著胸口走向書房,房裡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小香鼎。
香鼎中插著三根細香,本來早已熄滅,但不知為何又發生了自燃。
原本是三長兩短,而此時,中間最長的一根竟然快速燃盡。
老者靜靜的看著那根香的變化,轉眼間,最長的香此時變為了最短。
老者神色凝重,喃喃道:
「一短兩長.……一刀兩斷!是誰?竟然破了我的逆風局,看來潘友貴得到了高人指點,這就有些難辦了」
沒過一會,老者拿起電話,撥通了幾個號碼,似在吩咐手下辦事,安排應對之法。
「既然是高人,那就應該知道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你既然壞了我的事,還想一刀兩斷沒那麼容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道行」
此老者臉上滿是皺紋,頭髮花白,看上去七十多歲,眉毛很長,眼如鷹隼,整個人看上去炯炯有神。
毫無疑問,他就是布置逆風局的人,但應該與潘二娃他爸沒多大仇怨。
想必是與那輛A8有關,是栽贓嫁禍,還是另有目的,旁人無從知曉。
又過了半個小時后,潘二娃回到了汽修廠,並且還帶了一車子水泥與河沙。
「這井水也抽得差不多了,得儘快把它封起來」
楊曉峰把招煞貓給扔了進去,而後親自動手進行封井。
李全本不想參合,但事到如今他也脫不了干係,於是一起動手幫忙。
折騰了大半夜,幾人這才忙活完,楊曉峰累得滿頭是汗,感慨自己現在的身體還是有些弱,要是像男技師那樣該多好。
「叔,走,我請你吃夜宵,你應該睡不著覺,咱們去喝幾個」
「瘋子,你和叔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哪能讓你請客,我來,等會叫上范統,隨便造」
「嘿嘿,那感情好,我現在餓得頭暈眼花了,趕緊走吧」
李全也沒拒絕,他只知道,今晚這事情做也做了,還不如借酒消消愁,說不定回去還能睡個安穩覺。
深夜的好吃街上依舊人頭攢動,大排檔的桌子擺在了人行道上,有不少人在這裡飲酒作樂。
幾人吃肉喝酒,聊著天,楊曉峰也把逆風這事告訴了潘二娃。
對方先是皺著眉頭,頗為憂慮,但想到身旁有哥們為自己撐腰,加上喝了點馬尿,漸漸興緻盎然起來。
范統先前一直只顧著吃,現在嘴上得空,於是問道:
「瘋子,你這玄學知識到底跟誰學的?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厲害了?」
「吶……都是跟我全叔學的,你們也可以拜他為師」
李全聽到這話也沒有反對,因為他現在似乎已經喝高了,原本蠟黃的臉上已經有了幾抹緋紅,他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你們知道..個啥?我……學藝三十年,什麼..沒見過?不就是拜師嘛,只要..師傅他..他老人家同意,我就……收你們做……做徒弟」
看來李全平日都是喝茶,少有飲酒,才兩瓶下肚,就醉得厲害。
他的話,聽得三人云里霧裡,楊曉峰撓了撓頭,暗道:『叔他還有師傅,還活著?在哪兒呢?怎麼才能讓他同意?』
李全發了話,范統與潘二娃兩人頓時就來了興緻,紛紛把酒倒忙要拜師.……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兩人一口同聲,但李全卻是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我師傅..他老人家..同意呢?」
「他當然同意了,所以你現在就是我們的師傅了」
「對呀,師傅,來,我敬你一杯」
李全實在喝不下去了,連睜眼都有些吃力,看了看兩人的杯子,擺手道:
「你們拜……拜我為師……可以,還需要這個,學費……嘿..嘿,我拜師的時候也交了的,學費……必須……交,不能……亂..亂了規矩……」
「那交多少?」
「一……一人..十萬,我……我也交的十萬」
楊曉峰嘴角抽動,心中吐槽『十萬..你丫的怎麼去搶,不過.……叔當年也交了十萬,靠……三十年前,大富豪啊!』
范統與潘二娃對視一眼,咽了口唾沫,而後點點頭,做了決定。
「好,師傅放心,我們明天就把學費交了」
兩人生怕李全返回,於是又多敬了兩杯酒,他們還沒開始學藝就坑起了師傅。
楊曉峰止不住的搖頭感慨,這兩貨,以後要是學了一招半式,指不定要坑多少人……
四人一桌,喝到了後半夜,見差不多了,潘二娃付了款。
只不過楊曉峰擔心肚子餓,又打包了幾份小吃,與眾人一樣,皆是搖搖晃晃,感覺路不平。
四人都沒有回家,而是又一次上了才藝。
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