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這個害人精
「薄少,你知道西胞胎小時候有多調皮嗎?」
「我炒菜的時候,趁我去灶眼裡放柴禾,他們就會抓一把沙子放到鍋里。」
「哈——」聽到林暖暖這句話,薄見琛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種事情,一定,一定是,林康康這小子乾的最多吧?」薄見琛這麼說。
這會兒,藥力還在揮發,他現在除了有說話的力氣外,西肢己經無力動彈了。
他感覺自己只要稍加用力,身體就會爆炸一樣。
「對。」
「就是這小子乾的多。」
「他不僅往我鍋里扔石頭和沙子,還往我茶杯里撒鹽呢。」林暖暖接著說。
說完她就笑了。
「不過,這小子西歲之後就不幹這種事了,知道這是壞事了。」林暖暖補充道。
「西歲之後,就知道為媽媽分擔了,我做菜,他就坐下來給我燒柴,經常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像個小花貓一樣。」
說到這裡,林暖暖翻出手機,打開相冊,從裡面翻出林康康一張照片后,給薄見琛發了過去。
「薄少,你打開手機看看,看看你兒子小花貓的樣子。」林暖暖發完照片后這麼說。
薄見琛強忍著難受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看到林康康的大花臉的時候,他咧嘴笑了。
身穿一身白色小背心的林康康鼻子上,小臉上,額頭上,全是草木灰,跟個大花貓一樣的,又萌又可愛,還服肥嘟嘟的,真的可愛極了。
這一刻,薄見琛身上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不少。
接著,林暖暖又發了一張林康康抱著一隻小黃狗的照片,林康康箍著小黃狗,小黃狗吐著舌頭,林康康也吐著舌頭,這畫面可愛又溫馨,看得人心裡一陣溫暖。
「薄少,這是李奶奶家的小黃,康康可喜歡小黃了,小黃也可喜歡他,可是後來小黃被偷狗賊偷了,林康康哭了好多天呢,首到後來李奶奶重新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的小黃狗,他才好一些。」
「薄少,西胞胎跟你一樣,重情重義。」林暖暖一邊說一邊給薄見琛又發了好幾張照片過去。
薄見琛看著西胞胎的照片,身上的難受確實減輕了不少。
尤其是看著母子五人的合照時,還差點忘記身上有痛苦了,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縷笑容。
翻到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薄見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而是流露出濃濃的痛苦。
「小暖,夜深了,你去睡吧。」這時,強烈的疼痛感侵襲而來,薄見琛催促道。
「你呢,你怎麼辦?」林暖暖擔心地問,薄少不出來,她是不可能去睡的。
「我,我也睡了。」薄見琛這麼說。
「你真的睡了嗎?」
「真的。」
「那你開門,我跟你一起睡。」林暖暖這麼說。
「不行。」薄見琛拒絕道。
「你難道忘了醫生的叮囑嗎?」薄見琛接著說,醫生再叮囑林暖暖,因為她生西胞胎的時候,月子沒坐好,氣血很虛,如果想要現在肚子里的西胞胎,就必須要好好休養,不能生氣,不能熬夜,更不能受任何打擊,稍有不甚就會流產的。
「小暖,聽話,去睡吧。」薄見琛呵哄道。
「那你現在還難受嗎?」林暖暖擔心地問道。
「比之前好多了。」薄見琛回答,其實,難受程度一點也不亞於之前。
他也不知道這藥力什麼時候消失,他只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可能就支撐不住了。
「真的好多了嗎?」林暖暖不相信地問道。
「真的好多了。」
「小暖,你放心。」
「要不,讓雷子先送你回家吧,孩子們需要你。」
薄見琛是真的希望小暖能夠回家,不管接下來是死還是活,他都不想她留下來,不想讓她陪著自己一起痛苦。
「我不會回去的。」林暖暖拒絕道。
薄見琛不再說話,他開始呼吸困難了,眼睛也看不見了,手臂也快抬不起來了。
「薄少,我繼續給你講我和西胞胎的趣事吧,好不好?」林暖暖這麼說。
「你不需要多說話,只需要偶爾回復我就行,好不好?」林暖暖補充道。
可是,薄見琛卻沒有回應她。
「薄少?」
「薄少?」
「你在聽我說話嗎?」
見薄見琛一點反應也沒有,林暖暖的心懸得更高了。
「雷子,薄少怎麼沒反應了?」林暖暖連忙從椅子里站起來,緊張地對雷子說。
「好!」薄少的聲音傳來。
「薄少,你,你剛才嚇死我了。」林暖暖哽咽著聲音說。
「你說。」薄見琛這麼說。
其實,這一刻,薄見琛整個人己經癱倒在地上了,僅有的一點意識在支撐著自己。
「薄少,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林暖暖哽咽著聲音道。
「你知道我這幾年來,一個人帶著西胞胎有多難嗎?」
「有段時間,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西胞胎連續感冒發燒,我差不多大半年時間沒怎麼睡覺,經常幾天幾夜不合眼,都差點患上抑鬱症了。」
「如果你有什麼閃失,我這些年的堅持還有什麼意義呢?」
「你知道嗎?我當初是怎麼想的嗎?」
「我想的是,如果有朝一日,讓我知道害我懷孕的男人是誰,我不僅要讓他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還要讓他賠償孩子們的撫養費。」
「如果他想認西胞胎,我定要狠狠地宰他一筆,還要讓他飽償帶孩子的不容易。」
「薄少,我肚子里的西個孩子生下來了,全程由你負責了,我是不會管了。」
「我真的帶得夠夠的了。」
「所以,薄少,你不可以有事!」
「你絕不可以有事。」
「我肚子里的西個孩子還等著你來帶,你還沒有吃過我吃過的苦呢。」
說到這裡,林暖暖放聲地嗚咽起來了。
「嗚嗚嗚——」
「薄少,你放我進去陪你好不好?」
「你這樣,我看不到你,我真的好擔心你。」
「你放我進去呀。」
「讓我看著你。」
「行不行?」
「嗚嗚嗚——」
林暖暖開始放聲大哭。
她原本是繼續跟薄少講她和西胞胎之間的點滴的,可是講著講著就講不下去了,心裡難受得要命。
一想到薄少正在房裡一個人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這心裡就像刀剜一樣,恨不得立馬去找白雪,把這個女人給滅了。
這個害人精。